8月11日,星期三,飛機上,蘭的夢境,去洛杉磯的飛機上。
聽空中小姐甲說愛德華不會說本國語,高木長介警官請空中小姐甲問愛德華,他到日本來幹什麽。
空中小姐甲問了愛德華,然後說愛德華是來日本收購藝術品的,結果發現沒有滿意的。
“藝術品?”高木長介警官笑道,“愛德華先生,說謊也要找一個好理由,不懂日語就來買日本的藝術品,你明白它們的價值所在嗎?我看你不像冤大頭,肯定也不想因為妨礙公務而被我們起訴吧。”
“好吧,我服了。”愛德華說道,“我確實進去了,不過他當時已經出事了。”
“那你為什麽不出聲呢?”目暮警部問道。
“我有我的任務。”愛德華說道。
“任務?”目暮警部問道,“能知道是什麽嗎?還有你的職業是什麽?”
“這個,”愛德華想了想說道,“好吧,我是一個偵探,來買一份照片的底片。”
“照片!”立川千鶴吃驚的問道,“難道是那個?”
“那件事情也是你做的了?”鷺沼升問道。
“我不會承認的。”愛德華說道。
“各位,請把話說清楚。”目暮警部說道。
“美國上議院的一位議員先生在你們國家和一名女子約會的場景被人拍了下來。”愛德華說道,“這種花邊新聞本來沒什麽,不過這位先生的妻子,你們懂得,所以他就雇我來買底片。”
“什麽買,你根本就直接闖入了大鷹的公寓。”鷺沼升說道,“把那裡翻了個遍。”
“抱歉,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愛德華聳聳肩說道。
“可惡。”鷺沼升說道,“警官,襲擊大洋的事情一定是他做的。”
“不是我,我只是偵探,不是殺手。”愛德華對目暮警部說道,然後對鷺沼升說道,“你給我閉嘴,再亂說我就告你侮辱我的名聲。”
“啊?”鷺沼升嚇了一跳,不說話了。
“那麽,愛德華先生,你都做了什麽?”目暮警部問道,“你有移動過他的身體?”
“他當時趴在自己的腿上,所以把他扶了起來。”愛德華說道。
“原來如此。”高木長介警官說道,“頭上湧出的血從兩邊臉頰流了下來。”
“我搜了他的身,翻了他的口袋,然後用沾水的紙巾擦了擦他的口袋和衣服扣子。”愛德華說道。
“是怕留下指紋嗎?”目暮警部問道,“那麽,底片找到了嗎?”
“沒有。”愛德華說道,“完全沒有。”
“你說謊,我明明看到大鷹把底片放在身上了。”立川千鶴說道。
“這我也看到了,所以才搜的。”愛德華說道,“不過確實沒有發現。”
“等一等,”高木長介警官問道,“你一直有注意大鷹先生嗎?”
“偶爾。”愛德華說道,“我坐他們的左側前方,不好盯著他們。”
高木長介警官問道:“那麽,你是在大鷹先生進洗手間之後多長時間之後才去洗手間的,你為什麽確定大鷹先生那個時候還留在那裡。”
“抱歉,之前我並沒有在意時間,後來我小睡了一下,所以沒辦法確定具體時間。”愛德華說道,“我只是看他不在位子上,認為他可能出事了,所以去看看,這是偵探的直覺。”
“我有留意時間。”工藤新一說道,“大鷹先生是在大約兩小時以前進的洗手間,天野小姐是在他之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進去的,天野小姐在裡面待了大約十分鍾就離開了,之後,之後……”
“之後怎麽樣?”目暮警部問道。
“之後我迷糊了一下,沒有在意時間。”想到當時的情況,蘭的臉突然靠了過來,工藤新一不自覺的臉紅了,接著說道,“總之,之後是愛德華先生,幾分鍾之後是立川小姐,然後愛德華先生出來了,幾分鍾之後立川小姐也出來了。最後是鵜飼先生,他進去不久就把空中小姐引了過去。”然後問道,“對了,立川小姐,你沒有遇到愛德華先生嗎?”
“沒有。”立川千鶴說道,“但我當時有推那個單間的門,可被人從裡面抵住了,所以就去了旁邊這個單間。”
天野美紀說道:“這麽說,那個時候和洋應該還沒有出事。”
“抱歉,當時是我在裡面。”愛德華說道。
“這麽說,案發時間就是愛德華先生進去之前的時間了。”目暮警部說道,“天野小姐,請說說你當時的情況。”
“我當時推門發現那個單間門鎖著,就去了旁邊這個單間。”天野美紀說道。
目暮警部問道:“天野小姐,立川小姐,鷺沼先生,你們一直都沒有發現大鷹先生不在位子上嗎?”
“沒有,我和千鶴的位子在和洋與鷺沼的前排。”天野美紀說道。
“我也沒有在意。”立川千鶴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睡覺。”鷺沼升說道。
“你說謊,我有看到你不在位子上。”鵜飼恆夫說道。
“你酒喝多了吧。”鷺沼升說道。
“對了,你們問這位空中小姐。”鵜飼恆夫指著空中小姐丙說道,“她當時在我旁邊,那一排座位是空的。”
“抱歉,鵜飼先生,你可能真看錯了。”空中小姐丙說道,“鷺沼先生和大鷹先生身後那一排座位本來就是空的。”
“我就說嘛。”鷺沼升笑道。
高木長介警官說道:“目暮,底片和凶器都不在現場,搜查整個飛機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們幾個……”
“好吧,”目暮警部想了想說道,“愛德華先生,鵜飼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們檢查一下兩位的行李,然後對各位搜身。”
愛德華和鵜飼恆夫同意了,不過搜身結果是沒有發現,而行李,目暮警部和高木長介警官摸了每一寸地方,都沒有發現尖細的長條物品。
“看來一定是這個小子看錯了。”鷺沼升看著工藤新一說道,“一定是這小子說謊,什麽一直盯著洗手間前面,什麽迷糊了一下,都是這小子胡謅的。”
“新一。”蘭擔心的喊道。
“不,這位少年應該沒有說謊,一定是同伴靠在身上,在不想打擾同伴的情況下,所以隻好保持姿勢一動不動的。”愛德華笑道,“後來同伴把臉歪了過來,所以失神了,這很正常。”
“啊!”工藤新一和蘭的臉一起紅了。
這時,洗手間附近的機內電話響了,空中小姐甲去接了電話,回來後通知目暮警部,還有二十分鍾左右就可以降落了。
“目暮警部,為什麽不搜查一下天野小姐和立川小姐呢?”工藤新一說道,“如果犯人把受害人迷昏了,就算是女性也能夠犯案。”
“迷昏?”目暮警部笑道,“這種東西不可能帶上飛機的。”
“不,也不一定。”愛德華說道,“我有聞到一絲味道,不過不確定,至於方法,我在現場的垃圾箱裡看到一個濕的紙巾小包裝袋……”
“這我有看到。”高木長介警官對目暮警部說道,“如果是那種吸水而不破的紙巾,完全可以當手帕用。”
“之後再用水洗去小包裝袋裡的味道和殘留嗎?”目暮警部說道,“那麽,天野小姐,立川小姐,能不能讓這三位空中小姐檢查一下你們的身上嗎?還有,請把行李拿出來。”
“為什麽我也要?”立川千鶴說道,“如果這位愛德華是清白的,那我也應該是清白的。”
“因為你有可能犯案之後,再去一次,以製造不在場證明。”高木長介警官說道。
“那好吧。”立川千鶴說道,然後和天野美紀去拿行李,把自己和天野美紀的行李從座位上方的行李箱拿了下來交給目暮警部,接著和三位空中小姐去了另一個單間,接受搜身。
目暮警部和高木長介警官徹底搜查了天野美紀和立川千鶴的行李,不過只在天野美紀的行李裡發現一個針線盒。
“針的話,會不會凶器還在他腦子裡。”愛德華說道。
“但是底片不在。”高木長介警官說道。
“也許她分開放了。”工藤新一對目暮警部說道,“警部,我認為要搜查的不僅是她們兩位的行李,還有她們的同伴大鷹先生和鷺沼先生的行李。”
“我?”鷺沼升立刻說道,“我為什麽要讓你們檢查,那個小子都說沒有看見我去那個洗手間了。”
“因為如果這兩位小姐是犯人的話,很可能把東西放在你的行李裡。”愛德華說道,接著問道,“不過你這種反應,你行李裡有什麽不能見光的東西嗎?”
“不、不,”鷺沼升吞吞吐吐的說道,“只是……”接著說道,“好吧,我去拿。”說著狠狠的瞪了工藤新一一眼。
這時,三位空中小姐和天野美紀與立川千鶴過來了,三位空中小姐說了檢察結果,沒有發現異常。
這時,鷺沼升把大鷹和洋和自己的行李拿來了,“我先申明,我也有一份底片,是和大鷹一起在取外景時拍的,確實是我自己的。”然後從自己的行李裡拿出一份底片,遞給目暮警部。
高木長介警官問道:“這是真的嗎?天野小姐,立川小姐,你們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天野美紀說道,“我只知道和洋有一份,他經常拿出來炫耀說能賣一個好價錢。”
高木長介警官問道:“他有底片這事有很多人知道嗎?”
“聽說他和很多攝影師說過。”立川千鶴說道,“他還是一位自由攝影師,曾經還得過日賣新聞的攝影獎。”
“不止如此,他還把幾張洗好的照片寄到了我委托人的家,幸好是我委托人看見了。”愛德華說道,“所以我才有了這趟旅行。”
目暮警部看完底片,然後想了想,遞給愛德華,“愛德華先生,你能確認一下上面的人是誰嗎?”
“我看看。”愛德華看過之後說道,“也許正是我的委托人,至於是不是同一份底片,我無法判斷。”說完把底片還給了目暮警部。
“喂、喂,這確實是我的。”鷺沼升連忙說道。
“那麽,賣給我怎麽樣,鷺沼先生?”愛德華笑道,“你帶著這底片到洛杉磯一定是想出售吧?我可以出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
“咳!”目暮警部說道, “愛德華先生,你現在的嫌疑還沒有洗清。”
“那好吧。”愛德華寫了個電話號碼給鷺沼升,“有空打電話給我。”
這時,洗手間附近的電話響了,空中小姐甲去接電話了。
“呐,問你個問題。”工藤新一在蘭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哎?”蘭的臉紅了,“你、你怎麽問、問這種事情啊?”
“問這種問題我也很不好意思的。”工藤新一臉紅的說道,接著說道,“快點說啊,很重要的。”
“很重要?”蘭想了想說道,“大部分的應該都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工藤新一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麽回事。”
“原來如此?你到底想通什麽了啊?”蘭問道。
這時,空中小姐甲回來了,還有十分鍾左右就要降落了,請眾人回到座位上。
“那各位請回到座位上吧。”目暮警部對空中小姐甲說道,“飛機降落之後,請先不要打開艙門。”
“明白。”空中小姐甲說道。
“等等,目暮警部,請給我五分鍾時間,只要五分鍾。”工藤新一笑道,“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五分鍾?”目暮警部看向空中小姐甲。
“十分鍾都可以。”空中小姐甲笑道,“降落之前會有的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