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星期四,晚上。
由於馬克長時間未歸,詹姆斯召集赤井秀一和朱蒂老師開會,商討該怎麽辦。
“會是誰乾的?”朱蒂琢磨道,“石峰保全應該不可能,難道是那個組織?”
“我也是這麽想的,”詹姆斯苦笑道,“現在的問題是,上哪兒找?”
“不用找了,馬克他肯定回不來了。”赤井秀一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詹姆斯皺眉道:“難道你想把事情栽在石峰保全頭上,然後逼石峰保全跟我們合作,一起調查那個組織?”
“沒錯,”赤井秀一說道,“他們肯定多少知道一些那個組織的情報。”
“這個,”朱蒂皺眉道,“說實話,雖然我也很想讓石峰保全參與進來,但是我感覺行不通。”
“試試看吧。”赤井秀一提議道,“這是個機會。”
“好吧。”詹姆斯點頭道,“那這就去拜訪他們。”
赤井秀一說道:“坐一輛車吧,我們要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朱蒂問道,但赤井秀一沒有答話,起身走了。
朱蒂無語的挺起三角眼,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車中。
赤井秀一說道:“馬克的失蹤,我認為是那個組織做的,原因是他們的人看到了馬克和我們在一起,一起從黑川病院出來,也許還拍攝了照片。”
朱蒂問道:“那又怎麽樣?”
赤井秀一說道:“他們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容貌,但馬克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生面孔。”
“確實,他們一定有想,這是誰,新來的調查局探員嗎?”詹姆斯說道,“然後,他們派人盯著他,跟蹤調查他,最後乾脆趁他落單,把他綁走了。”
“話說回來,這確實也太巧了點吧?”朱蒂琢磨道,“不過,是他去找本堂瑛佑的,也就是說,時間是他定的,其他人完全無法預料,也就是說,這真的是一場意外。”
詹姆斯歎息道:“是啊,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一個人落單。”
赤井秀一說道:“那麽,現在的問題是,他所知道的事情。”
朱蒂說道:“他也是資深探員了,他是不會說的,最多說那準備好的假履歷。”
赤井秀一搖頭,“組織不需要留他活口,真正的酷刑之下,他是熬不過去的。”
詹姆斯附和道:“也許根本不用上刑,他就會招供了。”
朱蒂驚道:“那豈不是說,水無憐奈的真實身份也會暴露。”
“水無憐奈那邊沒有關系,完全可以保護起來。”赤井秀一歎道,“重點是讓組織知道了情報局在對付他,還有可能會知道馬克所掌握的全部秘密。”
“最糟糕的就是這點,”詹姆斯說道,“相信,馬克一定有單線聯系的探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這些人以後就落入了組織的手上。”
朱蒂不解的問道:“這很重要嗎?”
“不知道,”詹姆斯歎道,“只是,馬克原來可以借助情報局的勢力安插眼線,想來每一個眼線,多少都有些用處。”
赤井秀一說道:“這張網如果暴露出來,會是一個醜聞,巨大到什麽地步,就要看那些眼線的地位了。”
朱蒂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想想確實是這樣的,以日本來說,如果一個國會議員是情報局的探子,那情報局的樂子就大了,外交上的處境會非常被動。
朱蒂乾咽了一下,
“我們不報告情報局的官員,好嗎?” 詹姆斯苦笑道:“我一直在想措辭,推衍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
赤井秀一說道:“我推衍過了,主動權在組織,沒有證據,情報局明面上也拿石峰保全沒辦法。”
“私下裡,情報局要是想與石峰保全乾上一場,那是不明智的。”
“但如果組織發現,情報局與石峰保全出現間隙,他們就會動手。”
“動手?”朱蒂問道,“攻擊他們雙方?讓他們打起來?”
赤井秀一說道:“栽贓,把死掉的馬克,塞在石峰保全某個分部裡面,組織絕對能做到這一點。”
“嘶,”朱蒂驚道,“這招太狠了,不過情報局會上當嗎?”
“會,他們甚至會主動跳下去,”詹姆斯說道,“因為他們要調查石峰保全,借此機會,他們能名正言順的把石峰保全調查個透徹,最大化的利用馬克之死。”
“但石峰保全會這麽輕易的同意嗎?”朱蒂皺眉道,“我不覺得他們會同意,哪怕是通過法律文件,我覺得他們最多同意讓某個人配合警方調查。”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詹姆斯歎道,“希望最後不會鬧得雙方都無法收場。”
赤井秀一搖頭,“無法收場的幾率很大。”
朱蒂沒話說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不久之後,石峰保全總部。
詹姆斯向前台報上身份,說找織田櫻子或織田信惠,接著等了一會兒,織田信惠就到了。
詹姆斯向織田信惠說明情況,織田信惠直接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人,如果你懷疑石峰保全抓了人,就報警吧。”
赤井秀一提醒道:“這樣好嗎?那可是情報局的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誰的人都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是正規合法的保全公司,一切請走法律途徑。”織田信惠說道,“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就撂下人離開了。
朱蒂攤手道:“看吧,沒那麽簡單。”
赤井秀一說道:“現在可以去找情報局的人了,我們已經盡力了,該他們了。”……
另一邊,織田信惠把事情報告給石峰保全的管理者,山崎家的管家山崎峰。
織田信惠相信,這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
山崎峰打電話給山崎,而山崎表示,見招拆招,小心被栽贓。
人不是他們抓的,他們交不出人來,情報局也好,調查局也好,沒有證據,都不能拿石峰保全怎麽樣。
只是,如果有人把一個死掉的人放在石峰保全某個分部,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山崎峰管家提議道:“少爺,要聯系那個組織嗎?這事情應該是水無憐奈小姐所在的那個組織所為。”
山崎愣了,“峰叔您有他們的聯系方式?”
山崎峰管家笑道:“有些線索,具體您得問大小姐。”
“好吧,”山崎哭笑不得,“峰叔您稍等一下。”……
另一邊,美黛酒家。
山崎去找宮本美子報告情況,宮本美子拿過山崎的手機, 告訴山崎峰,讓他派人去抓捕楠田陸道。
宮本美子叮囑道:“為免那邊以為楠田陸道走漏消息,把他殺了,記得把整個抓捕過程以及相處情況都錄下來,這樣他整個容就行了。”
“好的,”山崎峰管家問道,“那麽,換回人以後,怎麽辦?”
宮本美子把問題拋給山崎,“如果把人給放回去,那反而給對方一個人證。”
“只要他不顧念解困之恩情,堅持說石峰保全與那個組織有關,那石峰保全就麻煩了。”
山崎明白這點,歎息道:“讓他消失吧。”
宮本美子笑道:“殺了他?那最好了。”
山崎知道媽媽是故意的,忍不住拉出一個苦笑,“不,給他做個整容,再給他洗腦,不用完整的,讓他忘了現在的身份就行,讓他去做另一個人,做一個簡單的人,快快樂樂的生活。”
宮本美子笑道:“養他一輩子啊,這費用你要承擔哦。”
“我會的。”山崎苦澀的歎道,“這樣,他至少還活著,還有機會回家。”
宮本美子抬手摸了摸山崎的腦袋,“現實就是這麽殘酷,有很多時候,大家都沒有選擇,你願意承擔風險和責任,給他一個選擇,這已經很好了。”
“還行吧。”山崎有些不好意思,這大庭廣眾的,別人雖然聽不見,但能看得見啊。
宮本美子看出來了,好笑的輕拍了一下山崎的腦袋,“去吧,換個衣服過去,總不能穿服務生的衣服去談判啊。”
“好的。”山崎不好意思的笑著,撓著頭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