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星期一,早上,六點多,毛利偵探事務所。
正在喝茶看電視的山崎的行動電話響了,是美黛子的電話,喊他回家吃飯。山崎回復馬上回去。
這時,服部平次頂著兩個黑眼圈進來了,打了個哈欠,“還沒有走啊。”
“馬上走。”山崎收起行動電話,“喝杯茶提提神。”說著倒了杯茶遞上。
“謝了。”服部平次接過茶喝了。
“對了,服部,聽說你是和你父親一起去長門先生家的,”山崎說道,“那麽你請你父親試探一下長門先生。”
“試探什麽?”服部平次疑惑的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長門先生知不知道日向小姐和光明先生是同夥的事情。”山崎說道,“如果長門先生只是以為日向小姐對光明先生下手是在保護他的話,那就太危險了。如果長門先生不在意這個同夥,那就是他已經全部知道了。那就說明他昨天支開蘭以後和日向小姐談得很成功。”
服部平次問道:“你真的猜出來了?”
“就像柯南說的,很簡單的推理,只要知道光明先生是想上樓殺長門先生的,其它的就簡單了。”山崎笑道,“而且就算沒有猜出來,聽了東、西名偵探的討論,也該知道了。”
“聽、聽?”服部平次吃了一驚。
“下次說悄悄話的時候聲音小一點,夜深人靜的,怕人聽不到嗎?”山崎笑道,“好了,這裡交給你了。”說完就走了。
“交給我了?”服部平次看著面前的茶具嘀咕道,“這家夥不會是讓我洗茶杯吧?好吧,洗不乾淨與我無關。”
不久之後,柯南進來了,看見茶幾上水淋淋的茶具,對服部平次笑著問道:“你洗的?”
服部平次沒好氣的說道:“要不你來啊,工藤。”
柯南臉色立刻就變了。
蘭進來了,“啊,你又說工藤了,服部,你說的工藤難道是……”
“那個,我是說囉嗦,囉嗦。”服部平次說道,“這小子看不起我洗的茶具。”
“茶具?”蘭看了一眼,立刻笑了起來,然後拿著茶具去了廚房。
柯南松了一口氣,小聲說道:“你還真厲害。”
服部平次小聲笑道:“當然,論裝蒜我可是天下第一。”
“對了,跟我去買早飯。”柯南說道。
“不會吧?”服部平次笑道,“我還想試試蘭的手藝呢。”
“抱歉,服部,家裡正好沒東西了,”蘭笑道,“本來準備昨天下午去超市的。”
“行了,快走吧。”柯南說道。……
上午,帝丹高中。
今天是文化祭,各班各社都準備了節目,園子導演兼編劇組織了舞台劇唐吉訶德,還特意借來了一匹白馬和騎士服。女主角是蘭,額外攝影是美黛子。
舞台劇很成功,但是善後工作很麻煩,不過這個工作,園子導演兼編劇劃拳輸了之後捏著鼻子清理舞台劇的附產物——馬的排泄物,讓人笑得更加大聲。
而之後,對部分人來說,更是出現了比文化祭舞台劇還有意思的事情。
園子發現自己剛才做的的善後工作全部被美黛子拍了下來,急得“追殺”了美黛子128763毫米,接著只能“彎腰投降”,因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按在膝蓋彎腰喘氣。然後在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著幾米外發生了一樁交易,新聞社社長戰戰兢兢的用兩個高級蛋糕換走了美黛子手中的錄像帶。
園子雖然不過說話,不過可以伸手示意,於是從美黛子那裡得一塊蛋糕,然後吃下補充過體力,立刻卷起袖子殺到新聞社。
新聞社裡,社長正在慶祝新點子,兩個蛋糕的點子成功,這樣一手接一個蛋糕,美黛子就沒有手空著了,去的人也就安全。而對於有社員說三十萬日元成本是不是太高的問題,新聞社社長表示下次安排他去,那個社員立刻改變了口風。
園子揪著新聞社社長的衣領噴了近十分鍾口水都沒有交涉成功,只能拿出錢包砸他,不過用了八十萬日元才成功的砸暈了新聞社社長,換回了錄像帶。
在新聞社社長向社員表示高投入才有高利潤的同時,園子覺得虧大了,於是去和美黛子搶蛋糕吃,最後吃撐著了。……
下午,毛利偵探事務所。
目暮警部來了,“昨天的一些證據已經查出來了,秀臣先生遺體身上遺書的字跡經鑒定確實是秀臣先生本人的,光明先生遺體旁的利刃上的血跡是光明先生的,帽子和繃帶上沾附的毛發是秀臣先生的,我們推測的結果和毛利老弟你的推理一樣,秀臣先生殺死了光明先生,之後又服毒自殺了。秀臣先生殺死光明先生動機,推測可能是秀臣先生認為光明先生會對康江小姐,對長門財團產生不好的影響。秀臣先生自殺的動機,推測與他的容貌有很大的關系,他可能早有自殺傾向。至於這個事件,推測秀臣先生可能是不想讓日向小姐傷心,畢竟凶手殺人之後失蹤了,這是很正常的,這樣總還有一個念想。”
毛利說道:“據我觀察,光明先生確實是對會長的位子有想法。”
“看來就是這樣的了。”目暮警部說道,然後看了看時間,“好了,我先走了。”……
下午,山崎、美黛子、園子、蘭、柯南送服部平次到了新乾線東京站,服部平次坐上新乾線回家了。……
晚上,大阪服部家。
飯桌上,服部平次向服部平藏說了長門家的事件,還有他的推論。
服部平藏說道:“關於這件事情,學長已經打電話給我了,這是一起正當防衛引起的意外事件。因為關系到家庭和睦,所以學長不想把事實揭發出來。”
“什麽!”服部平次叫道,“日向小姐明明就是光明先生的同夥,要不然怎麽會扮成秀臣先生。”
服部平藏說道:“日向小姐是光明先生同夥的證據,你拿的出來嗎?”
服部平次叫道:“她留在長門會長的臥室就是證據。”
“這恰恰是日向小姐做對的地方,讓人無可挑剔的地方。”服部平藏說道。
服部平次問道:“你這麽說,就是說我去犯罪現場,是錯的了?”
“你沒有錯。”服部平藏說道:“但警察的最大作用是防止犯罪,抓捕罪犯只是附帶的,如果你不能明白這一點,你永遠成不了一個好警察。”
服部平次說道:“我說過了我隻想做一個偵探。”
“行了,吃飯的時候不準說話。”服部夫人說道。
“我吃飽了。”服部平次丟下了碗筷,“對了,提醒你的學長小心。”然後就走了。
看服部平次碗裡還有小半碗的飯,服部夫人對服部平藏抱怨道:“真是的,你就不能等他吃完飯再說教嗎?平次今天肯定沒吃好。”
“都被你慣壞了。”服部平藏反問道,“你看看平次的成績,難道你想讓他從巡查開始做起嗎?”
“期中考試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服部夫人笑著問道,“這句話你憋了很久了吧?”
“幫我再添一杓子飯。”服部平藏把碗遞過去。
“一杓子?”服部夫人把服部平次的碗直接扣在服部平藏的碗上,“正好,不要浪費了。”
服部平藏沒有說什麽,就這樣吃了起來。
服部夫人說道:“對了,不管怎麽說,你還是個打電話提醒一下長門學長小心日向小姐的好。”
“學長都知道了。”服部平藏說道,“學長其實在昨天下午日向小姐裝扮成秀臣先生出現的時候就發現問題了,就算看不見臉,隻憑身形和父子之間的感覺,學長就知道那個人不是秀臣先生,也推測出是日向小姐,學長只是以為秀臣先生不想來見客人,讓日向小姐代他。”
“這麽說,”服部夫人問道,“平次的推理是對的了?”
“不能說推理,只能說推測、猜測。”服部平藏說道,“根據證據的推測才是推理。”
“那平次的推測到底對不對?”服部夫人問道。
“是對的。”服部平藏說道,“學長說他問了日向小姐她為什麽要殺光明先生,日向小姐雖然沒有回答,但她的表情說明了她知道了當年那場那場大火的真相。”
“既然這樣,怎麽不把日向小姐逮捕歸案呢?”服部夫人問道,“不會是因為長門學長為日向小姐向你求情的關系吧?”
“因為沒有證據。”服部平藏說道。
“真的沒有證據嗎?”服部夫人問道,“不是有那個鋼筆戳的傷口嗎?”
“問題是動機,動機是為了保護學長,還是為了替自家報仇。只有找到秀臣先生留給日向小姐的遺信,信中還要有當年火災的真相,才能證明日向小姐有為了替自家報仇的動機。但這還不夠,還要找到光明先生留下的計劃書,書中要涉及到日向小姐,才能證明日向小姐設局引光明先生去殺學長,她借著打著保護學長的幌子來進行自己的復仇。遺信可能在日向小姐的手上,但計劃書應該不存在。”服部平藏說道,“再加上學長不會作證,也不會讓警方對秀臣先生和光明先生的遺體作解剖取證,這個事件沒辦法查出真相了。”
服部夫人問道:“日向小姐真是長門學長初戀女友的女兒?”
“應該是的。”服部平藏說道,然後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行了,去幫我放水吧,要熱一點。”
“很累嗎?”服部夫人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問道,“這段時間沒聽說什麽大事件啊?”
“是經濟事件,幫美好心情財團的人調查他們收購的銀行管理人員。”服部平藏說道,“關西這邊由我督導協調。”
服部夫人問道:“聽說美好心情打算在大阪買兩塊大地?”
“大的那一塊是鈴木財團的,他們準備把總部搬過來。”服部平藏說道。
“原來如此。”服部夫人端著一部分碗筷離開了。……
11月4日,星期二,早上,宮本家。
早報的頭版上刊登了有關昨天山洋證券宣布破產,幾十年來首家證券公司破產的消息。國際版上刊登了關於蘇旦因支持恐怖主義,而遭美國製裁的消息。
“如果山丸證券不是被我們收購了,那它應該就是第二個。”山崎說道,“而這個製裁,對於正在南蘇旦鋪設油管的德古集團來說,真是一大助力。”
宮本美子問道:“對了,你今天還要出去跑腿?那個尋人事件還沒有解決?”
“沒有。”山崎說道,“不過醫院已經找到了,今天就是去和醫院的工人談費用問題,很快就會回來。”接著看了看時間,“媽媽,我去事務所了,約的時間是八點整,現在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11月6日,星期四,上午,美好心情,宮本美子辦公室。
炚姬帶著日向葵進來了,“夫人,這是長門財團的日向葵。”
“見過夫人。”日向葵行禮說道。
宮本美子問道:“你為什麽不留在長門財團?”
“雖然長門會長幫了我,但我還是沒有辦法面對康江小姐,而且當年赤城女士明顯是因為長門會長才會在近三十歲才結婚,不管這是什麽原因,總之當年長門會長沒有選擇赤城女士。”日向葵說道,“赤城女士不是長門財團的人,我也不會是長門財團的人。”
宮本美子問道:“你真的失憶過?”
“是的。”日向葵悲傷的說道,“現在,對我來說,秀臣的死反而才是最刻骨銘心的。”
宮本美子問道:“你為什麽會想來美好心情?”
“是長門會長幫我選的。”日向葵說道。
宮本美子問道:“那麽,長門家通過鈴木家推薦你過來,憑什麽認為我們會留下你?”
日向葵說道:“托秀臣的福, 供我進了東京大學,我的專業是資源循環再利用,我已經讀了八年。”
“這麽說,你還是個在讀博士了?”宮本美子問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準備改回原來的姓名嗎?”
“不了,那,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日向葵說道,“也許,在那一天,我也已經死了。”
宮本美子對炚姬點了點頭,“可以。”
“那好,日向葵小姐,歡迎你加入美好心情日曜部。”炚姬伸出了手。
“謝謝部長。”日向葵和炚姬握了手。
“夫人,我們先出去了。”炚姬說道。……
傍晚,宮本家。
吃過晚飯,宮本美子對山崎問道:“你對日向葵小姐怎麽看?”
“當天只是遠遠見了一面,不過我推測這個事件是由她策劃的。而且她原來可能認為長門財團也是幫凶,所以還計劃打擊了長門財團的核心行業,建築業。那個柵欄完全暴露出了長門財團的問題,一個連自己家都建不好的建築公司,又怎麽讓人相信。”山崎問道,“媽媽,你問她的意思是?”
宮本美子把上午的事情說了出來,“她以後就是日曜部的人了。”
“這倒是挺適合的。”山崎笑道,然後看了看時間,“美黛子,我們去開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