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星期日,長門宅邸,主宅,長門道三的臥室。
服部平藏走後,毛利也打算告辭的,不過長門道三請毛利三人留下來參加他的生日派對,毛利故作推辭的答應了,緊接著,毛利的行動電話響了。山崎到了,不過門口的看門人不讓進。管家武藏之介打電話給門房讓他們放山崎進來。
“還沒有問,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服部平次對柯南小聲問道。
“有個尋人委托,山崎去做這個了。”柯南小聲說道,“這個委托事務所已經做很久了。”
服部平次笑道:“怪不得大叔聽到尋人,臉色那麽難看。”
片刻之後,山崎到了,“長門先生你好,我是毛利叔叔的助手山崎。”
“你好。”長門道三說道。
山崎向毛利報告了今天的調查結果,仍然是沒有結果,“叔叔,到目前為止那人的同事、親朋都說沒有那人的消息,但是不是可信就不知道了。這樣查下去不是辦法,我看直接從他的保險開始吧。我們現在掌握了他的照片和身份號,可以查他的醫療保險號,查他最近去的醫院,然後只要付錢,就可以請人留意他。”
“好吧。”毛利有些肉痛的說道。
“怎麽回事?”服部平次對柯南小聲問道。
“委托費,那個逃跑的人欠了委托人一千萬日元,委托人說找到人後會給叔叔收回的錢的五成。”柯南小聲笑道。
“這麽多?嗯,這不對啊,”服部平次想了想,笑著問道,“那要是收不回來呢?”
柯南聳聳肩,“當然是一分錢也沒有了。”
“不會吧?這麽糟。”服部平次笑道。
“更糟的是路費夥食費什麽的加起來,叔叔已經倒貼至少四十萬日元了。”柯南笑道。
“好慘。”服部平次笑道。
“是啊。”柯南點頭笑道。
“我是說你。”服部平次示意柯南看身後。
“啊?”柯南仰頭髮現毛利的拳頭在自己頭上放大,來不及躲開被毛利種了一個大蘑菇,痛的抱頭蹲了下來。
毛利甩甩手,把長門道三的尋人委托告訴了山崎。
“長門會長,你是不是一直在關注赤城琴美女士?”山崎問道。
“不會吧?”蘭吃驚的問道。
山崎問道:“毛利叔叔,你還記得幾個小學同學,知道他們結婚對相叫什麽名字?”
毛利想了想說道:“確實不記得多少了。”
“是的,我是有在關注琴美,但他們一家突然就失蹤了。”長門道三歎道,“我以為他們是旅遊去了,但他們一直沒有回來。”
山崎說道:“那麽,長門會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們可能遇難了。”
長門道三沉默了一下,黯然說道:“不用查了,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那好,”山崎對毛利說道,“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長門道三說道:“山崎先生,你也留下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好了。”
“不了,謝謝,我晚上還有工作。”山崎笑道。……
晚上,參加長門道三生日派對的人不多,只有他的長女長門信子、次女長門康江和她的丈夫長門光明、管家武藏之介、秘書日向葵、毛利和蘭、柯南和服部平次。
派對尾聲,長門道三宣布了長子長秀臣和日向葵小姐的婚事。
長門信子聽了之後就拉長著臉走了,長門光明攔住了想叫她的武藏之介,“不用管她,這下子仍然單身的,就只剩下她一人而已。”接著笑道,“秀臣這個主角怎麽能不在這裡,我這就去把他叫來。”說著離開了。
不久之後,趁蘭在和日向葵說話,柯南把服部平次拉出了房間,“對了,服部,是你把我們招來這裡的吧?讓你爸爸推薦叔叔。”
“其實我是想你了。”服部平次笑道。
“少來。”柯南亮出了麻醉針,“快說實話。”
這時,臥室內的無繩電話響了,武藏之介接了電話,是長門光明打來的,“請讓爸爸聽電話。”
武藏之介看長門道三床邊的長門康江對自己搖了搖手,就告訴長門光明,“老爺已經睡著了。”
“秀臣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長門光明說道,接著驚恐的叫了起來。
毛利一把搶過無繩電話,“光明先生,怎麽啦,你現在在哪兒?”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聚到毛利身邊。
長門光明害怕的說道:“我在你們正下面的房間,有人把燈關了拿著刀從後面……啊!”說到這裡,電話裡就沒有聲響了。
毛利等人連忙跑到陽台,向下喊,卻發現一個臉上纏著繃帶的男子,嘴裡叼著刀,從房間走了出來,看了他們一眼後,又回到了房間。
毛利、蘭、柯南、服部平次、長門康江、武藏之介一起向房間大門外跑去。
“秀臣!”日向葵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毛利等人來到長門道三臥室樓下的房間,發現門是反鎖的,裡面傳來長門光明的呼救聲,武藏之介立刻去拿備份鑰匙,然而鑰匙還沒有拿過來,就傳來了一聲長門光明的慘叫聲,服部平次立刻跑了,“我去找保安從外面圍堵。”
緊接著,武藏之介拿來了備用鑰匙,毛利等人進了門,發現裡面沒人,陽台門大開著,於是跑到陽台,發現有一根還在晃動的繩子,而長門光明在主宅面外面柵欄的尖刺上,顯然已經去世了。
“光明,我的光明啊!”長門康江大哭了起來。
“喂,我這裡沒有發現凶手,”服部平次出現在樓下,“你們呢?”
“也沒有發現。”毛利說道,“他不會往上了。”接著說道,“不好,會長。”說著轉身就跑,蘭、柯南、武藏之介也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毛利等人來到長門道三的臥室門外,叫門時發現門也被反鎖了,不過緊接著門開了,長門信子出來說道:“你們在幹什麽,小聲點,爸爸還在睡覺。”
“你怎麽會在這裡?”趕來的服部問道。
“我聽到慘叫聲,放心不下爸爸就過來看看了。”長門信子說道,然後揚手給了武藏之介一巴掌,“你去什麽地方了?”
“對、對不起。”武藏之介低頭說道。
“哎,這位偵探讓我家出了什麽事情?”長門信子對武藏之介問道。
武藏之介說道:“大小姐,光明先生被秀臣少爺殺死了。”
“真的?”長門信子問道,“我弟弟果然那麽做了?”
“是的。”武藏之介說道。
“果然是什麽意思?”毛利問道。
“我早覺得他有一天會這麽做,那兩個人每次碰面都要大吵一架。”長門信子說道,“他們是從小的朋友,以前好像感情還不錯,可從那件事情之後就水火不容了。”
服部平次問道:“那件事情是指什麽?”
“二十年前,這裡附近的一家旅館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剛好同是高中生的秀臣和光明從那裡經過,愛管閑事的秀臣掙脫光明的阻攔衝入火海中救出一名不及逃出的少女,她就是今天這位日向葵。”長門信子說道,“秀臣因此臉部被嚴重燒傷,從那天開始,學校也不去了,成天窩在屋裡充什麽小說家。當然身旁也就沒有一個女孩子,這個女人就借此接近秀臣,還在他的推薦下成了爸爸的秘書,甚至妄想和秀臣結婚。”
服部平次問道:“那麽,來這裡之前你在什麽地方?”
“不在場證明的話,我心中煩悶在自己房間裡一邊喝酒一邊給朋友打電話發牢騷,不過因為喝酒的關系,都不記得打給誰了。”長門信子說道,“不過查一下電話號碼就能知道了。”說完就回到了長門道三的臥室。
毛利讓蘭去了長門道三的臥室,然後打電話報警,卻得知已經有保安報過警了,於是打電話給了山崎。然後毛利、柯南和服部平次讓武藏之介帶他們去了保安室調查監控錄像,不過監控太多,毛利隻好留下來慢慢看,讓武藏之介帶領保安去搜索凶手,柯南和服部平次也去了。……
夜,十點半多,宮本家。
剛從美黛酒家上來,才進門的山崎接到了毛利的電話。
“又出事件了?”宮本美子問道。
“是的,殺人事件。”山崎搖頭說道,然後說道,“我過去了。對了,我今天夜裡估計不會回來了,不用等我了。”……
另一邊,長門宅邸。
柯南一邊打著手電筒搜索,一邊對服部平次問道:“你剛才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嗎?”
服部平次說道:“沒有,我還問了守在主宅門口的兩名保安,案發前後,只有光明先生曾經出去過,是找秀臣先生,在樹叢和水池周圍喊了幾聲,就回來了。”
柯南問道:“對了,你叫我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服部平次說道:“其實呢,長門會長昨天夜裡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走廊裡跑步聲,還有好幾次什麽東西相撞的怪聲。所以就通知了我老爸,我正好不想看無聊的文化祭就跟著來了。本來我和老爸都以為不過是小偷踩點,準備在小偷得手後來一個人贓並獲,不過這裡不是老爸的轄區,所以不能留警察下來,老爸又不放心我一個人,我就提了毛利偵探。正好長門會長想找人,我老爸就推薦了毛利偵探。最後沒有想到……”
柯南說道:“沒想到偷走的竟然是一條人命。”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裡有拜你所賜而聲名大噪的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坐鎮。”服部平次說道,“看來凶手對自己的殺人計劃相當自信啊。”
柯南說道:“或者是這個計劃已經無法變更了。”
“還有,你注意到凶手掉在光明先生遺體附近的遺留物品了嗎?”服部平次反問道,“凶器倒沒什麽,但既然要迅速逃跑,大可不必脫下帽子和繃帶,而且連手套都脫了,凶手就不怕留下指紋嗎?”
“也就是說,凶手是宅邸內部的人,只要除去化妝就可以混在人群裡了。”柯南說道,“而凶手特意向我們展示他的被繃帶的臉,顯然是要嫁禍於秀臣先生。”
“當時在主宅的只有我們這些人,可能做到這些的,就只有中途離開寢室的信子小姐一個人了。”服部平次說道,“可是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她在和人打電話的話,她就有了不在場證明。”
“那我們去看看好了,”柯南笑道,“正好她現在在會長的房間。”
“不、不太好吧。”服部平次嘴上雖然這麽說,不過腳下卻跟著去了。
不久之後,柯南和服部平次兩人鑽進了長門信子的房間。床上有些皺,無繩電話扔在床上的一邊,床頭櫃上有一瓶酒,酒瓶中的酒已經去了小半,瓶口處有口紅。看樣子有人曾經靠坐在床頭上一邊打電話,一邊直接抱著瓶子喝酒。
“看來信子小姐那時候氣得不輕啊。”服部平次說道,接著發現柯南在翻東西,於是小聲說道,“喂、喂,工藤,這會被誤認成小偷的。”
“放心、放心,”柯南笑道,“我是小孩子而已。”
“就是這樣我才不放心啊。”服部平次嘀咕道,“我可不是小孩子。”
這時,電話響了,把服部平次嚇了一跳,接著發現柯南用信子小姐的聲音去接電話,吃驚的說道:“這試都不試一下就能找準頻率?你那是什麽耳朵啊!”
柯南瞪了服部平次一眼,示意他安靜,然後按了免提,電話裡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信子,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柯南以信子小姐的聲音問道:“什麽?”
“你忘記了嗎?你剛才說,”男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要嫁給我的。”
服部平次立刻把嘴捂了起來,怕笑出聲來。
“什麽時候的事情?”柯南以信子小姐的聲音說道,“我不記得了。”
“就不久前,你打電話來說了一大堆話,我都插不話。”男子說道。
柯南以信子小姐的聲音問道:“具體點,什麽時候?”
“啊?我看看,”男子說道,“顯示時間是從晚上十點零四分三十一秒到晚上十點十六分五十七秒,夠具體了吧。”
柯南以信子小姐的聲音說道:“夠了,不過我家出事了,我現在沒心情談這個。”然後又說道,“你以後再打來吧。”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最後這一句話,乾的不錯。”服部平次笑道。
“晚上十點十分差不多就是案發時間。”柯南收起變聲領結,“現在可以確定在陽台咬著刀子扮秀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信子小姐。”
“這麽說來,能夠去做這個事件的,就只有秀臣先生本人了,”服部平次說道,“但是去掉繃帶之後,他能躲到什麽地方呢?”
“會不會他早就整過容了?”柯南問道。
“那我們就去秀臣先生的房間裡看一看好了。”服部平次笑道,“當然,還是由你動手。”
“你這個家夥。”柯南送上一雙白眼。
不久之後,柯南和服部平次兩人鑽進了長門秀臣的房間。房間裡除了書,就是書,堆得滿滿的。
柯南翻了翻,發現電話裡由錄音,就按出來聽了。
“秀臣先生,我是《文藝時代》的山田,下次交稿的時間,就訂在明天中午一點鍾,我們還是在老地方見面。十月三十一日下午一點二十八分。”
“我是山田,我已經到了咖啡店了。十一月一日下午一點零四分。”
“我是山田,我已經等了六個小時了,我看你是不會來了,那麽今天我先回去了。十一月一日下午六點五十五分。”
柯南說道:“十一月一日就是昨天,秀臣先生沒有去赴約,是不是說……”
“遇害了,”服部平次說道,“如果說凶手昨天在秀臣先生外出時劫殺了秀臣先生,然後以他的樣子混入了宅邸,然後在晚上做了這個殺人計劃,接著在今天晚上殺死了光明先生……”
“很有可能,今天下午的時候,秀臣先生過來一句話都沒有說。”柯南說道,“和信子小姐說的,一和光明先生見面就會吵架一點都不一樣。”
“走,我們去廚房確認一下。”服部平次說道,“就算是凶手,也是要吃飯的。”
不久之後,柯南和服部平次來到廚房,打聽長門秀臣這兩天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之後得知確實有不樣的地方。長門秀臣一般不吃早飯,平常吃的也不多,不過昨天晚上連不常吃的甜點都吃了,今天早上也吃了早飯。
服部平次問道:“對了,秀臣先生臉上包著的那些繃帶一直都不換嗎?”
“怎麽可能。”侍女說道,“每隔三天康江小姐都會幫秀臣少爺換過新的繃帶,我記得三十一號下午才換過的。”
柯南說道:“還有什麽其它奇怪的地方,什麽都可以。”
侍女問道:“家裡突然少了一張床單,這算不算奇怪的地方?”
“喂,你不會數錯了吧?”廚師問道。
“應該不會。”侍女說道,“我們幾個數了好幾遍。”
道謝過後,服部平次和柯南出了廚房,服部平次說道:“喂,工藤,這院子在修整,到處都是坑,你說秀臣先生有沒有可能……”
“很有可能。”柯南說道,“秀臣先生就在這院子的某處,被埋在那裡。”
“看來我剛才猜的沒錯了,凶手得手之後去掉偽裝,回到了人群裡。”服部平次說道,“現在有兩件事情,一是確保沒有人溜掉,二是找出秀臣先生的遺體。走,我們去保安室看看大叔查的監控錄像怎麽樣了。”
不久之後,柯南和服部平次在保安室見到了毛利,得知監控錄像裡沒有人出入過大門,也沒有人翻過院牆。並從眾保安口中得知,沒有看見可疑人物。
出了保安室,服部平次笑道:“看來凶手就在這些保安之中。”
柯南摸著下巴說道:“不管怎麽說,先要把秀臣先生的遺體找到。”
“怎麽,你還有什麽疑問嗎?”服部平次問道,“我的猜想有問題嗎?”
“沒有,完全說的通。”柯南說道,“可是我總覺得有什麽被我們忽略了,比如說殺人動機。”
“總之和他們有仇是錯不了的。”服部平次笑道,“走吧,警察還有一會兒才能到,爭取在他們來之前把秀臣先生的遺體找出來,把這個事件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