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星期二,早上。
山崎按毛利所說跑到了飛魚清潔公司前,看見毛利、蘭、柯南三人站在飛魚清潔公司旁邊的防火巷前,在和一個女子說話。
山崎走了過去,同時一名男子從飛魚清潔公司出來,先一步走了過去,然後吩咐女子去把旁邊一輛飛魚清潔車開到旁邊。
山崎過去後,看著現場,一名三十歲不到的男子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旁邊有一個沾有血跡的工字型鋼錠,手邊還有一個口琴,聽蘭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一大早,蘭把毛利從床上拖了起來,讓他換上了運動服,拉著毛利,帶著柯南出來跑步,結果才跑出了三千米左右,跑到這飛魚清潔公司前面一輛飛魚清潔車旁邊的時候,毛利就落後了一大截,蘭和柯南隻好停下腳步等他。
等毛利趕上來後,三人往前跑的時候,聽見從旁邊的這個防火過道中傳來了慘叫聲,跑過去後看見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毛利上前檢查後發現男子已經當場死亡了,報警後就通知山崎過來了。後來從趕來的飛魚清潔公司的社長秘書麻木久仁子小姐口中得知了死者的身份,飛魚清潔公司的董事藤井恆久先生。蘭還告訴山崎,剛才那位男子是飛魚清潔公司社長,中山秀征先生。
“房頂上面什麽情況?”山崎問道,“毛利叔叔,你上去過了?”
“我讓清潔公司的員工上去看過了,”毛利說道,“沒有人。”
山崎笑著問道:“叔叔,萬一凶手就是清潔公司員工的一個,現在恐怕連指紋和腳印都當不成證據了吧?”
“這個,”毛利愣了一下,“他們都是從對面的樓裡出來的,不可能吧。”
山崎在柯南和穿著比較清涼的蘭身上來回看了一眼,柯南立刻臉紅起來。
不久之後,目暮警部帶隊到了,吩咐部下去調查之後,問道:“第一個發現遺體的是……”
“是我,警部大人。”毛利笑道,“我是在晨跑的時候聽到慘叫聲才發現的。”
“晨、晨跑?”目暮警部吃了一驚,這家夥看來根本不應該出門。
“是的,警部大人。”毛利笑道,“我發現自己胖了一點,所以來活動一下。”
看目暮警部嘴角直抽抽,山崎、柯南、蘭一起別過臉去,麻木久仁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毛利也看到了,不好意思的乾笑道:“我不是在說您……”接著發現目暮警部臉色變了,立刻改口說道,“啊,不不,我是說您的身材很合適您。”
“噢,是嗎?”目暮警部黑著臉說道,“多謝你的誇獎,我會保持下去的。”
這時,一名鑒識人員送上一張身份證,幫毛利解了圍。
目暮警部看過之後,詢問了中山秀征和麻木久仁子的身份,並向毛利了解了情況。之後,中山秀征帶眾人到了他的辦公室,請目暮警部和毛利在會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並讓麻木久仁子奉上茶。
謝過之後,目暮警部問道:“請問,這個事件發生的時候,中山先生是在這個房間裡,而麻木小姐你則是在隔壁的秘書室裡,都是單獨一個人,對嗎?”
“是這樣的。”中山秀征和麻木久仁子一起說道,接著麻木久仁子問道,“警官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們沒有不在場證明?”
中山秀征說道,“應該是這樣,現在離上班時間還早,這座個大樓裡只有我們,而隔壁大樓一個人也沒有,還沒有可疑的人出入過,會懷疑我們很正常。”
麻木久仁子反問道:“可是,這不是一起事故嗎?”
“工字型鋼錠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滾動的東西。”毛利笑道。
“原來如此。”麻木久仁子說道。
這時,“啪!”一個聲音傳出,談話的四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柯南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
“不要亂碰別人的東西。”毛利在柯南頭上種了一個蘑菇。
“這個是什麽啊,”柯南摸著頭說道,“好像可以看到外面。”
“對了,這個是監控攝像機,”麻木久仁子指著辦公桌右邊的顯示器說道,“也許……”
目暮警部問道:“中山先生,請問能夠看一下嗎?”
“沒問題。”中山秀征說道。
這時,毛利發現辦公桌上有一張漂亮女子的相片,於是問道:“中山先生,請問?”
“這是我妹妹,”中山秀征說道,“她幾個月前就去世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毛利說道,接著轉移話題,“飛魚清潔公司在米花町很有名氣,中山社長這麽年輕,還真是了不起。”
“這個名字是我妹妹起的。”中山秀征拿著相片回憶道,“那天正好是鯉魚節,我的父母早年因事故去世了,雖然有救濟金,但是相比因為經濟騰飛帶來的高物價,生活的不算寬松,而上大學的時候,也因為經濟騰飛的關系,學費異常的高,不得以我就做了鍾點工,忙不過來時,因為沒錢而沒有繼續上學的妹妹就過來幫我,她幫我接了很多活兒,又把活兒包給別人,這樣聚攏了一批人,後來又找來學長,也就是藤井,投資了一筆錢,大學畢業後,這個公司就這樣成立起來了。後來趕上經濟崩潰,賺錢的家庭服務不好做了,我們就承包了幾條街道,起早貪黑的賺些辛苦錢。因為打掃的乾淨,那幾條街上大樓的業主就把清潔工作都交給我們了,慢慢的,我們的名聲通過這些業主傳了出去,生意就一天天好了起來。我妹妹說,哥哥,總有一天,我們的公司會上市的。”說到這裡,中山秀征的眼淚流了下來,“這個傻丫頭,上市哪有那麽容易。”接著抹去了眼淚,對陪著他流淚的蘭和沉默的其他人笑道,“不好意思,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沒關系。”目暮警部說道。
“對了,說起這個,我其實是有殺死藤井的動機的。藤井準備撤資並重新開一家完全屬於他自己的清潔公司,還會帶走一些公司得力的老員工。聽說他找了一個大企業家的小姐,那個小姐的爸爸不僅會幫他的公司介紹生意,還會幫助他的公司上市。”中山秀征說道,“說老實話,今天早上的清潔工作結束之後,就是我和藤井攤牌的時候。”
“什麽!”麻木久仁子吃了一驚,“這麽說的話,飛魚清潔公司要解散了?”
“放心,不會的解散的,這些年我好歹存了幾百萬日元,足夠付了給藤井了。”中山秀征笑道,“只是我們飛魚公司以後會更加艱難。”
這時,一名鑒識人員拿著裝有口琴的塑料袋進來報告,“警官大人,這口琴上面雖然有藤井先生的名字,但是沒有他的指紋,甚至沒有任何人指紋。”
“啊,我明白了。”毛利叫道。
目暮警部被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問道:“你明白什麽了?”
“這是一起殺人事件,凶手把藤井先生的口琴扔在那裡,等他撿的時候就把預先設置在樓頂的鋼錠推了下去,但是因為站的角度關系,沒有看到藤井先生其實還沒有碰到地上的口琴。”毛利笑道,“而布置了這一切,讓鋼錠從樓頂上掉下去的就是中山先生,因為麻木小姐跟中山先生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所以麻木小姐才會為中山先生做偽證的。”接著發現中山秀征和麻木久仁子兩人一臉古怪表情,又問道,“有什麽問題?”
中山秀征和麻木久仁子一起大笑了起來,麻木久仁子笑道:“你怎麽能說我跟社長是男女朋友呢。”
中山秀征笑道:“真是遺憾,毛利先生的推理錯了,麻木小姐下月就要結婚了,當然,新郎不是我。”
麻木久仁子笑道:“聽到慘叫聲後我就來了社長辦公室,當時社長就在這裡,他是不可能出現在樓頂的。”
中山秀征笑道:“同樣的,麻木小姐那個時候也不可能出現在樓頂。”
“這個……”毛利沒話說了。
目暮警部說道:“嗯,如果你們兩個不是親人,證詞就是有效的。”說完一把把站在鑒識人員前面的毛利推開,看向鑒識人員。
鑒識人員說道:“我們在隔壁大樓的樓頂發現了很多腳印,天台的門上也有不少指紋,但是根據樓頂邊緣的痕跡,還有殘留物,我們判定鋼錠被塑料繩拖動而掉下去的。”
毛利說道:“對了,那個鋼錠一定不是原本就在樓頂邊緣的。鋼錠的上面有沒有指紋,只要找到指紋,和門上的指紋一對應,就能知道凶手是誰了,鋼錠一定是被凶手放在那裡的。”
“這個,鋼錠上面沒有發現指紋,門上倒是有許多指紋,但都是飛魚清潔公司員工的。”鑒識人員看著毛利笑道,“他們說是毛利先生讓他們去看看有沒有人。”
“毛利?”目暮警部扭頭對毛利吼道,“毛利小五郎!”
“是。”毛利苦著臉,站得筆直的,弱弱的說道,“我那時太、太累了。”
這時,蘭的聲音傳來,“柯南,不要隨便打開別人的抽屜。”原來是柯南打開了辦公桌下面一個抽屜,還拿出了一個望遠鏡。
“這是我用來看街面有沒有垃圾的。”中山秀征笑道,“清潔公司前面的街道,應該一直是清潔的。”
柯南乾笑著把望遠鏡放回去,然後關上了抽屜移開了,結果正好移到毛利附近,被正想辦法轉移目標的毛利種了一個蘑菇,之後抱頭蹲在了地上。
“咳!”山崎對看起來在想著什麽,有些害怕的麻木久仁子問道,“麻木小姐,你想到什麽?”
“這個,”麻木久仁子看了看中山秀征,然後說道,“我聽說社長的妹妹就是被從天而降的鋼錠砸死的。”
“什麽?”蘭害怕的說道,“這、這……”
麻木久仁子說道:“是不是啊,實在太巧合了,所以我覺得有點可怕,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東西。”
毛利突然笑道:“啊,我明白了。”
“你這回又明白什麽了?”目暮警部很無奈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