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凌晨,麥克拉弗特別墅。
聽了戶葉研人的話,別墅客廳裡的眾人全都跑了出來,發現車庫陷入了火海,山崎正拿著一個手提滅火器從房車裡跑出來。
園子歎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蘭問道:“難道綾子小姐在裡面?”
“綾子!”戶葉研人一個激靈就想衝到車庫裡,被毛利拉住了。
這時,藤沢俊明過來急切的說道:“求你們了,快點把火滅掉吧,不然那本書就……”
岩井仁美反應過來說道:“我馬上去拿滅火器。”
山崎過來問道:“什麽書?”
“這個……”藤沢俊明沒有說。
不久之後,岩井仁美拿著一個滅火器跑了過來,毛利接過來看了一下是二氧化碳的。
“叔叔,”山崎說道,“我們走哪邊,這種火勢下,靠兩個手提式的滅火器只能進去逛一圈看看情況。”
“走那邊,書一定在那車上。”藤沢俊明指著車庫裡面一排懇求道,“求你們了,幫我看一下吧。”
毛利想了想說道:“那就走那邊吧。”
看柯南想跟進去,蘭一把拉住了他,“不行的,柯南,你不能進去。”
幾十秒後,毛利和山崎出來了。毛利對藤沢俊明說道:“抱歉,反光太厲害,沒有看見車裡面的情況。”
山崎對戶葉研人說道:“抱歉,沿途沒有找到,不過現在還沒有出現……”
“綾子!”戶葉研人痛苦的喊道。
蘭有些傷心的說道:“綾子小姐她剛才還活得好好的。”
園子說道:“難道她的死是因為知道了真凶的身份。”
戶田佔卜師說道:“就是說,凶手是為了滅口才殺死她的。”
清水奈奈子說道:“可是在車庫著火的那一刻,我們這些有嫌疑的人全部都在主辦人的房間裡。”
看有人在看自己,山崎說道:“你們不用看我,我當時在車上,你們也應該看見了,你們出門時,我也剛下車。”
藤沢俊明連忙說道:“也不是我,我是聽見響聲才從窗戶爬出來的。”
毛利問道:“實際上你早就出來了,是不是這樣?”
服部平次說道:“不是他,綾子小姐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並不在場。”
“而且他好像還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在火場裡面,”山崎說道,“應該不是他。”
岩井仁美說道:“那麽是誰點的火呢,火又不可能自己點著的。”
“對了,我們之中還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川津鬱夫面色難看的說道,“那就是主辦人,我們都以為主辦人和車一起墜崖了,可如果這都是假象,實際上他還活著的話,這一切不就都能解釋得通了嗎?對,一定是這樣的。”
戶田佔卜師說道:“對啊,如果坐在車上的是一個假人的話就確實有可能。”
清水奈奈子說道:“的確有這樣的小說。”
“不對,不對,”服部平次說道,“坐在那輛車上的,的的確確是主辦人本人。”
柯南說道:“我剛才也看見了,絕對沒有錯的。”
“那麽暗的天色,”戶田佔卜師說道,“恐怕你們看錯了吧。”
清水奈奈子說道:“說的不錯。”
服部平次說道:“不是……”
戶葉研人叫道:“那你們說,到底是什麽人乾的,就這樣把綾子給殺死了。”
“別激動,別激動,”川津鬱夫說道,“總而言之呢,現在至少知道了,凶手不在我們這些人裡面。”
毛利說道,“我看我們暫且還是回到別墅裡面,呃……”看著還在燃燒的車庫,又看了看房車,問道,“山崎,能不能?”
“最好不要,美黛子嫌臥室被火光照得太亮了,現在正在客廳睡覺。”山崎說道。
“這有什麽,喊她起來不就行了。”服部平次說道,“現在這個時候,還睡什麽。”
“我是不會去的,如果誰一定要去的話,可以去試試,話先說在前面,一切後果自負。”山崎看著服部平次笑道,“當然了,最多是請你們住三個月的醫院。”
“我看還是算了吧,”園子說道,“我情願到別墅等,看樣子這火也燒不過去。”接著對蘭小聲的說道,“現在再吵醒美黛子,一定一大把起床氣。”
“我也是。”蘭說道,接著小聲說道,“確實是的。”
毛利說道:“呃,我看我們暫且還是回到別墅裡吧。”接著問道:“對了,山崎,電話打通了嗎?”
“沒有,”山崎說道,接著發現天上開始下雨了,“看起來要等到雨停了。”
岩井仁美說道:“但願能把火滅了。”
等福爾摩斯迷們、毛利、蘭、園子都回別墅了,山崎問道:“那麽暗的情況下,你真看清楚了嗎?”
服部平次抱怨道:“真是的,我是絕對不可能把假人看成真人的。”
“我也是。”柯南托著下巴隨口說道,接著自語道,“不過有嫌疑的人剛才全部都在別墅裡面,難道車庫裡裝了定時的點火裝置。”說著看向山崎。
“沒看到。”山崎說道。
柯南說道:“還有,綾子小姐又為什麽會去車庫呢。”
山崎說道:“說不定是因為書。”
服部平次說道:“書的話,這裡唯一值得爭搶的就是那本初版印刷本了。”
“嗯,這很有可能。”柯南摸著下巴接口說道,“這是他們都想要的東西。”說著就往別墅裡面去了。
服部平次笑道:“這個小子看起來倒像是個偵探。”
山崎笑道:“確實。”同時心想,柯南這個小子,算了,說了也沒用。
“要下大了。”服部平次說道,“我們也進去吧。”
“好的。”山崎說道。
兩人剛回到別墅的客廳,夜空中就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雷聲,大雨傾盆而下。
蘭看著窗外歎道:“好大一場雨啊。”
“這下就不用擔心大火了。”園子笑道。
戶田佔卜師說道:“雨下得這麽大,說不定天亮了我們也出不去。”
毛利抱怨道:“真是,熬夜到現在,弄得又困又餓的。”
岩井仁美笑道:“那麽我就去為各位泡點咖啡,再弄點吃的東西來好了。”
蘭拉著園子說道:“那我們也來幫你的忙吧。”
園子說道:“呃,我幫著端好了。”
“我也跟著去吧,光你們女孩子去要是碰上危險……”川津鬱夫說道,“實在是叫人不大放心。”
戶葉研人說道:“那我也去。”
戶田佔卜師說道:“對了,如果凶手真是主辦人的話,為什麽要故意裝死,然後才殺死綾子小姐呢。”
藤沢俊明一拍桌子站起來憤怒的說道:“因為主辦人喜歡享受這殺人的樂趣。”說著拿出一張卡片遞給毛利,“你們看看這張卡片。我要是去的話,被殺的人就是我了。”
毛利把卡片上的字讀了出來:“你如果想要那本書,早上五點半到車庫來,我到時候會把它放在車子後座的座位底下。”接著問道:“這張卡片,你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方找到的?”
“我在房間醒來以後,看到房間的門縫下面有這張卡片。”藤沢俊明臉色難看的說道。
“什麽?”戶田佔卜師吃驚的說道,“那個時候,車子已經掉下去了。”
毛利說道:“這麽說主辦人果然沒有死。”
服部平次說道:“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主辦人的確已經死了。”
毛利沒好氣的說道:“小鬼頭看到的東西怎麽能夠算數。”
服部平次生氣的說道:“你說什麽,主辦人確實是死了,而綾子小姐去車庫的目標應該也是那本書,也就是說,這第二個事件唯一剩下的一個疑點就是身在屋內的凶手是如何點火的。”接著又說道,“社會上正是因為有一大堆像你這樣的偵探,才會有一大堆事件被卷入迷宮裡面出不來了。”
蘭端著東西過來說道:“你真是沒禮貌。我爸爸每次都能把事件解決得漂漂亮亮的,因為上次在電視台直播時,是采取睡姿進行推理的,所以還有了‘沉睡的小五郎’這個名號。”
園子笑道:“不過好像睡姿的時候,才是他最強的時候。”
柯南在心裡抱怨道,園子這家夥。
“睡姿?”服部平次愣了一下,“喂,你過來一下。”說著把蘭拉到一邊,“大叔每次推理的時候,那個小鬼都在什麽地方?”
蘭反問道:“哪個小鬼?”
“就是那個每次都在你身邊繞來繞去的小鬼啊。”服部平次一把拎起靠過來,支著耳朵偷聽的柯南笑道,“對了,就是這個小鬼。”
“柯南?”蘭說道,“你這麽一說,那些個時候他好像都不見了。”
服部平次問道:“真的嗎?”
“是啊,”蘭說道:“不過他常常會突然從我爸爸後面跑出來,協助我爸爸進行推理。”
“從後面?”服部平次把柯南拎到面前,笑道,“哦,從後面協助推理啊。”
“呵、呵。”柯南攤開手乾笑道,“我喜歡玩偵探遊戲嘛。”
這時,燈突然滅了,服部平次說道,“停電了嗎?”
蘭說道:“該不會是剛才的閃電吧。”
岩井仁美大聲說道:“不是的,好像是跳閘了。”
毛利說道:“那快點去打開。”
“可惡,怎麽偏選這個時候。”藤沢俊明打開打火機,“快點,助手小姐,利用這個光。”
服部平次和柯南突然發現藤沢俊明的身後有一個反光的東西,努力一看,大吃了一驚,是鑿冰器,立刻衝了上去。
片刻之後,藤沢俊明手上的打火機滅了,房間又陷入了黑暗中,同時他還發出了慘叫聲,引起一片混亂。
園子驚呼道:“怎麽了,怎麽回事?”
毛利問道:“剛才是什麽聲音?”
川津鬱夫說道:“是玻璃。”
戶田佔卜師驚呼道:“誰把窗戶打開了?”
蘭叫道:“是玻璃碎了。”
清水奈奈子叫道:“快打開電燈。”
戶葉研人喊道:“助手小姐!”
這時,電燈亮了,眾人發現,山崎身旁的地上,柯南和服部平次壓在藤沢俊明身上,藤沢俊明抱著膀子倒在地上呻他身上,上面插著一把鑿冰器。
“藤沢先生,”毛利吃了一驚,“怎麽會這樣呢?”
“是你。”藤沢俊明對著山崎叫道,“一定是你做的。”
看著糾纏在一起的三人,山崎笑道:“不是我,我本來是想救你的,不過有人先做了。”
服部平次對山崎叫道:“渾蛋,你既然看到了又在旁邊怎麽不幫忙。”
當然是在看戲,柯南心想。
“你們連‘小心’都沒有喊,那就是說你們準備自己搞定了,既然如此,為免幫倒幫,我就只能看著了。以為你們能成呢,現在搞砸了,怪得了誰。”山崎笑道,“早知如此,當初喊一聲‘小心’,說不定這位先生就能自己躲開,不會受傷了。”
“你說什麽!”服部平次叫道。
“我說的是一種推測。”山崎笑道,“過去的事實是你認為你可以獨立完成,所以沒有出聲提醒受害人,放在現在來說,這有可能是造成受害人沒有躲開攻擊受傷的主因。當然了,現在的事實是你救了受害人一命,他受傷以後還要感謝你。這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嗎?幽遊白書的現實版。還有,不要老趴在傷員身上了。”說完就走開了。
廢話,柯南和服部平次同時挺起三角眼,這家夥抱傷膀子的膀子把我的膀子抱住了,我怎麽起來。
這時,蘭喊道,“爸爸,你看這裡……”
園子接口說道:“窗戶的玻璃被打壞了。”
毛利有些憤怒的說道:“可惡,看來凶手已經破窗而逃了。”
被藤沢俊明放開的柯南和服部平次一起爬起來,同時心想,不是這樣的,凶手還在這裡,而且我總算是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身在屋內的同時又讓車庫起火的方法。
岩井仁美進來,看見現場吃驚的問道:“這是誰乾的?”
“當然是主辦人了。”毛利沉聲說道,“他在第一次命案中讓我們誤以為他墜崖而死,其實是躲在這棟別墅的某個地方,再趁機在車庫裡面將綾子小姐燒死,然後剛才又用鑿冰器襲擊了藤澤先生,最後破窗而逃。”
“可惡,為什麽主辦人要我的命呢?”藤沢俊明想不通的說道,“他出版那本書的時候我還曾經幫過他啊。”
毛利疑惑的問道:“什麽書?”
“主辦人曾經自費出版了一本關於福爾摩斯的書,”藤沢俊明解釋道,“我還記得書名應該是《艾琳·艾德勒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