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星期四,下午三點多,毛利偵探事務所。
目暮警部過來說了調查結果,“那瓶卡滋曼裡確實是有機磷酸化合物,上面也只有永井達也先生的指紋,也就是說,凶手事先將有毒的卡滋曼放在那裡的可能性極大。”
毛利問道:“已經查到了購買附有貼紙的卡滋曼的地方了嗎?”
“目前還沒有查到,或者說很難查到了。現在還有很多商家不在電子體系之中,即使有條形碼,這瓶卡滋曼的流轉情況也很難查清楚。”目暮警部說道,“如果是以那台自動販賣機更換出售飲料的時間以及這瓶卡滋曼瓶身的日期和貼紙來看,販賣的時間應該是七天前至昨天中午,因為從昨天中午過後開始,就已經全部換成瓶身沒有貼紙的飲料了。”
“原來如此。”毛利問道,“警部,你去過永井先生的公寓了嗎?”
“去過了,有了一些發現,不過似乎與這個事件無關。”目暮警部拿出一本相冊。
毛利打開一看,全部都是西谷美帆小姐的照片,不但是出門在外的照片,而且有很多居家照片,從角度看都是在西谷小姐不知道的情況下拍攝的,也就是偷拍的。
蘭忍不住問道:“太可怕了,西谷小姐都不知道嗎?”
“我來這裡之前,有去找過西谷小姐,她對被偷拍照片一事毫不知情,感到相當震驚。”目暮警部說道。
毛利說道:“從照片上看確實是這樣。”
“事實也可能是這樣,我們找到了一些微縮膠卷。”目暮警部說道,“永井先生恐怕是用專業的微縮相機拍照的。”
“早上的時候永井先生身上好像沒有帶相機吧?”毛利問道,“這麽說他當時不是在尾行西谷小姐了?”
“這還不能斷定。”目暮警部說道,“永井先生家附近的一位起來晨練的鄰居看見永井先生離家的時候帶著一個大手提包,這個大手提包目前還沒有找到。”
這時,柯南說道:“奇怪,這照片上的公寓跟西谷小姐現在住的不一樣,她工作的地方也不是餐廳,而是蛋糕店。”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西谷小姐,這是她來米花町之前的橫濱的公寓和工作的地方。”目暮警部說道,“我打電話向西谷小姐原來工作的地方了解了一下情況,西谷小姐因為夢想自己可以開甜品店,所以工作很努力也非常節儉,確實沒有使用自動販賣機的習慣。”
毛利問道:“那麽,她跟永井先生之間又是怎麽回事呢?”
“據說永井先生對西谷小姐一見鍾情,因此想和西谷小姐交往,不過一方面西谷小姐對他並無好感,另一方面永井先生的生活來源全靠他父親,他父親經營一家中等規模的鋼鐵加工廠,他父親不同意永井先生和西谷小姐交往,還親自去西谷小姐工作的地方去找過她,當著眾人的面說過絕不會接納西谷小姐。”目暮警部說道,“永井先生怕他父親,又不想放棄,所以就一直跟著西谷小姐,因為永井先生時間很多,後來變成了整天整天的跟蹤,讓西谷小姐很苦惱。為了擺脫永井先生,西谷小姐大約一個半月前搬來了米花町。”
山崎說道:“估計是因為聽說米花町在這方面被人治理的很好才搬來的吧,不過她選錯了時間,正好是米花町學校的備考時間,然後又是放假,她下班時間又是在早上五點。而且她雖然選擇住在米花高中和帝丹高中的附近,但可能是因為想節省房租,所以找了一個便宜的公寓,卻正好選在了一條少有人走的偏僻路上。”
“咳!”目暮警部說道,“現在的問題在於西谷小姐她是不是真的沒發覺被永井先生跟蹤著。”
毛利問道:“您的意思是,這個事件是西谷小姐所為,那瓶有毒的卡滋曼是她放進去的?”
“目前還沒有排出這個可能性。”目暮警部說道,“而且那自動販賣機中有幾個錢幣上沒有任何指紋,剛好是卡滋曼的價格,應該是被人特意擦拭過了,如果只是是把有毒的卡滋曼放在出貨口,凶手並不需要再買一卡滋曼”
“警部,你是說西谷小姐早就知道永井先生在跟蹤她,所以故意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卡滋曼,拿出來的同時將準備好的有毒的卡滋曼放進出貨口,而之後同樣買了卡滋曼的永井先生搞錯了,將有毒的拿走了。”毛利問道,“然後打開喝了下去。”
“警部,叔叔,還有一個問題,”柯南去廚房的冰箱把毛利早上買的卡滋曼乙拿過來,然後打開,“你們看,封口這個環斷了,那麽,就算混入**之後再扭好瓶蓋也會被人發現,就沒有人會喝了。”
毛利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凶手是怎麽通過不打開瓶蓋就把毒注入瓶中的。”
“啊!”蘭說道,“我知道了,是像電視裡那樣從瓶蓋的縫隙間滲透進去的。”
“這個問題我們也考慮過並做了檢驗。”目暮警部說道,“瓶蓋內壁上沒有任何毒素,瓶子也是完好無損,沒有任何針眼之類的小孔,上面也沒有除了永井先生之外的人的指紋。”
“這我知道,是膠水。”柯南說道,“我看到西谷小姐在搓手的時候掉下了一下碎屑,她一定是把膠水塗在了指尖上。美工課的時候,手上沾到膠水就是這樣搓下來的。”
“原來如此,這麽說西谷小姐確實有很大嫌疑。而且如果說因為永井先生的糾纏,讓西谷小姐對他起了殺他的心思,這是有可能。”毛利說道,“可是,警部,她怎麽讓永井先生和她一樣去買卡滋曼的呢?”
“我想是不是間接接吻。”山崎說道。
“間接接吻?”目暮警部問道。
“對了,就是電視上播的那種,使用心儀女子使用過的東西。”蘭說道。
“對了,一定就是這樣,”毛利說道,“警部,如果這樣說的話,西谷小姐只要準備一瓶有毒的卡滋曼,裝作喝過的樣子,不對,她是從自動販賣機內買了一瓶,所以才會有沒有指紋的硬幣。”
目暮警部說道:“然後裝作喝過的樣子,卻暗中和有毒的卡滋曼做了掉換,把有毒的卡滋曼留給了永井先生,永井先生邊喝邊繼續跟蹤西谷小姐,不久之後便毒發了。”接著問道,“可是你那一瓶卡滋曼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毛利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為製造出一種無差別殺人事件的假象。也就是說,這個事件中有三瓶卡滋曼。”
這時,目暮警部的行動電話響了,米花町三丁目的巡警報告,他找到永井先生的手提包了。
“走,毛利老弟,和我去看看。”目暮警部說道。……
米花町三丁目治安所。
“警部,就是桌上這個大手提包。”三丁目巡警說道,“是在西谷小姐家附近的一個路燈下的草叢中發現的,那裡正在上漆。”
柯南問道:“是不是綠色的油漆?”
“是的。”三丁目巡警說道,“永井先生肩頭的綠漆應該就是在那裡蹭的。”
目暮警部打開大手提包一看,立刻吃驚的問道:“這真是永井先生的?”
“有人看見永井先生拎著這個包去草叢,過來時手上卻是空空的。”三丁目巡警說道。
“繩子、刀子、膠布、手套,那個是劃玻璃的吧?”毛利說道,“這是要去做案啊。”
蘭吃驚的問道:“難道是針對西谷小姐?”
目暮警部說道:“看來西谷小姐和永井先生之間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裡面沒有小照相機。”柯南問道,“警部,他早上的隨身物品裡真的沒有照相機嗎?”
目暮警部說道:“永井先生當時身上只有錢包、駕照、香煙、住處鑰匙、打火機。 ”
山崎問道:“目暮警部,有仔細檢查那個打火機嗎?”
“你是說,那是個特製的?”目暮警部馬上打電話回一課,讓人檢查一下。
片刻之後,高木警官打來電話,打火機裡確實藏了一個小照相機,目暮警部讓他馬上把裡面的照片洗出來,送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下午近五點,高木警官把照片送來了。
看著一連串的照片上西谷小姐的行為,先是在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瓶卡滋曼,然後一邊走一邊喝了起來,拐過彎之後把一瓶卡滋曼放在了花壇上。
柯南指著這張西谷小姐把卡滋曼放在花壇上的照片說道:“啊,這上面有一個貼紙。”
“是領取禮物的貼紙。”毛利說道,“按警部你所說的,這種帶有貼紙的卡滋曼在昨天就已經全部下櫃了,這是西谷小姐自己準備的有毒的卡滋曼。”
“前一張照片上的卡滋曼上沒有貼紙,也就是說,卡滋曼被掉換了。”目暮警部說道,“這麽一來,一切就明了了。”接著說道,“走,毛利老弟,我們去西谷小姐那裡。”……
出了治安所,山崎說道:“毛利叔叔,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去了。”
“好的。”毛利說道。
這個家夥發現了什麽,柯南的心中升起了一個疑惑,這個事件,還會有什麽變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