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曹清的一隻手好死不死地端住了張嫣的臀部,這家夥也是習慣性的在人家臀部的柔軟身體上捏了一把。等到反應過來才意識到,這個便宜可是佔得太膽大包天了一點。
“娘娘,沒摔到哪裡吧?”曹清很是關切地詢問,然後不著聲色的將張嫣松開。
張嫣臉色羞紅,剛剛她無意中驚呼了一聲,她哪裡想到這曹清竟然這麽大膽,敢趁機揩她的油。偏偏這虧她還就只能硬生生吃下去。不然鬧出來,那可是丟了她自己的面子。心中直罵“死太監”。不過轉念一想,這家夥橫豎是個太監,也不能將自己怎麽的。
“皇嫂,這太監怎麽你了?”這朱徽媞說話也不過腦袋,這話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小太監跟張皇后對食呢。
“沒事,沒事。只是差點摔倒而已。多虧了曹公公手快,將我扶住了。”張嫣真是狠得直咬牙,讓這小太監佔了便宜不說,還得表面上感謝他。這是什麽世道啊。
曹清橫豎是臉皮夠厚,笑著說道:“這也是娘娘福緣深厚,走到哪都有神仙庇護著哩。”
朱徽媞的注意力很快被那面大鏡子吸引住,根本沒注意張嫣與曹清臉上古怪的表情,“咦這是什麽銅鏡,怎麽如此光亮?”
那個時代用的銅鏡,雖然也能夠勉強照照,但是裡面的圖像卻是有些影影綽綽,看得不是十分分明。但是眼前的鏡子外面的人與鏡子裡面的人卻是一模一樣。不仔細看,還以為出現了兩個張皇后了呢。這朱徽媞也是照過鏡子的,雖然大吃了一驚,但是很快明白了這就是鏡子。
“這便是我要請娘娘與公主看的稀罕物什。這是琉璃廠費了老大力氣才製作出來的琉璃鏡子。正準備送往宮裡。”曹清說道。
“這是準備送到宮裡去的?”朱徽媞問道。
曹清點點頭:“這種寶物,自然只有皇宮裡才配擁有。”
“那太好了,以後我便向皇兄將這琉璃鏡送到我的寢宮中去。”朱徽媞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這琉璃鏡只有這麽一面麽?”張嫣問道。
曹清點點頭:“這麽大的形製,製作起來耗費巨大,而且製作不易。不敢做多的。要是皇上下令製造,才敢進行建造。將來琉璃鋪也會出售琉璃鏡。不過規格自然不敢與這一塊相比。張皇后與公主若是想要,我可以多建造幾面。到時候送到宮裡去。”
“曹公公的好意我領了,這琉璃鏡既然如此貴重,我們如何敢要。當今皇上厲行節儉,皇家自然也要為皇上分憂。此話還是休要再提。”張嫣很是堅定地說道。
朱徽媞也是非常想要,但是見張嫣如此堅決的拒絕,也不好開口要了。這個皇嫂看起來文弱弱的樣子,做起事情來卻毫不拖泥帶水。
“現在規模還沒能夠擴大,等日後規模擴大了,製作這等琉璃鏡子就更加簡單了。到時候定然給娘娘與公主補上更好的琉璃鏡子。如何?”曹清說道。
那張嫣其實心中也是十分喜愛這琉璃鏡子,但是卻擔心被人說閑話。如今曹清給她台階下,自然沒有再反對:“如此,便煩惱曹公公了。”
“為娘娘、公主效力,是小人的福分。”曹清前世在社會底層混過,臉皮早就修煉成了裝甲。
“你這小太監,倒是挺有意思。”朱徽媞突然覺得這小太監越看越順眼了,這家夥跟宮裡那些應聲蟲不一樣,既有自己的脾性,又懂得如何討好人。
張嫣被曹清摸了那羞人的部位,雖然依然覺得這曹清有些讓人可憎,但是又覺得這家夥有些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那大鏡子難做,不過小鏡子卻極是簡單。這裡製作了一批梳妝琉璃鏡子,娘娘與公主可以自行選取自己喜愛的。”曹清指著另外一處放著的各式各樣的鏡子。雖然琉璃鏡子的工藝比後世粗糙得多,但是鑲嵌琉璃鏡子的木框子卻韻味十足。比之後世的各式各樣的鏡子也反而更加精美。畢竟工業化的產物,如何能夠與這手工工藝品比精致?那木框上,雕龍畫鳳,莫不是栩栩如生。那些匠人的手藝真是了不得啊。
“哇!太好了。”朱徽媞抓起這個照一照,拿起那個比一比。似乎這鏡子一個比一個精美,加之這些鏡子都是手工製品,所以上面的雕飾沒有一款是相同的。比後世的限量版還要限量版。
張嫣雖然表現要比朱徽媞好得多,但是拿起那精美的琉璃鏡子,心裡卻是怦怦直跳。
“小太監,你看鏡子裡的我怎麽樣?”朱徽媞問道。
“公主,鏡子裡的那不是人。”曹清說道。
“找打!你怎麽說話的?你照鏡子的時候裡面才不是人。”朱徽媞立即柳葉眉豎起,大有大叫左右將曹清拿下的架勢。
“公主,你聽我說完嘛。我是說裡面的是仙女下凡塵。”曹清不慌不忙地說道。
“噗嗤!”就連張嫣鬥忍不住噗嗤一笑。
朱徽媞也是嫣然一笑,不夠還是別有風情地白了曹清一眼:“大膽,敢戲弄本公主,找打!不夠暫且記下。以後再一起責罰於你。這些鏡子我能夠都拿走麽?”
“當然,公主若是喜歡,拿多少都可以。”曹清說道。
“不可。”張嫣則連忙阻止,“這琉璃鏡子如此精美,必然不是廉價之物。徽媞,你若是真喜歡,則一二即可,不可多拿。”
“好吧。我原是想帶幾個回去送給我的那些姐妹們。”朱徽媞說道。
“這琉璃鏡子是易碎之物。公主帶多了也不方面攜帶。屆時,我會送一批去宮裡,宮裡的娘娘、公主們都有份。”曹清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選這兩個吧。哦不,我還換那個。哎不是不是,是那一個。”取舍對於朱徽媞這慣壞的公主來說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
張嫣似乎是任意選取了一樣,便再沒有去看其它的款式,似乎是怕看上了便不舍得放下。華生看在眼裡,卻也不說話。
刑家三姐妹自從上一次被曹清從白蓮教的人手裡救出來之後,與曹清的關系便親近了許多。反正曹清也是個太監,所以直接將曹清當姐們了。
“你家曹大人呢?在不在廠子裡?”邢秀娘一上來便大咧咧地問鋼鐵廠的守衛。他根本沒注意到鋼鐵廠大門口的守衛比平日多了好幾倍,而且都是全副武裝。大門也是緊閉著。
“刑姑娘,我家大人今日有事,不便見客。姑娘還是先回去吧。改日再過來。”負責看守的大門的小旗鄧茂七說道。
“你都沒進去向你家大人稟報。怎麽知道你家大人不便見客?你真是大膽啊!莫不是你能夠代替得了你家曹大人了?”邢紅娘看出了有些不對勁,但是任憑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鋼鐵廠竟然是來了大人物。
“刑姑娘,你們還是走吧。我家大人真是有事。”鄧茂七很是為難,皇后來的事情是高度保密的,他如何敢說?但是這刑家三姐妹是曹清的好朋友,也是他惹不起的。
刑圓圓是三姐妹中最溫柔嫻淑的一個,見鄧茂七如此為難,知道他定然是有什麽原因。於是柔聲問道:“你家大人現在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抽不開身?”
“是啊。大人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抽不開身。早就吩咐了我們嚴加看守,不能放任何人進入。”鄧茂七如釋重負地說道。
邢秀娘卻不肯罷休:“那是你家大人不知道我們過來。若是知道我們過來,肯定會讓我們進去的。我們也不為難你,你速速去稟報你家大人。就說我們來了。你若是不去,他日我定讓你家大人責罰於你。”
邢紅娘勒著馬兒在原地轉了一圈,也說道:“你去稟報吧。我不為難你。”
鄧茂七沒有辦法,至少在鐵門上敲了幾下,鐵門上開了一個口子。
“鄧大人,有什麽事情麽?”裡面的守衛問道。
鄧茂七小聲向裡面嘀咕了幾聲,那士兵又將那小口子關上。
這一下,邢紅娘更是奇怪了:“你們今天這是搞了什麽名堂啊?怎麽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有流寇打到這裡來了麽?”
鄧茂七為難地說道:“刑小姐,我真是不能說啊。說了會殺頭的。”
邢紅娘很是怪異,不明白什麽事情會讓鄧茂七這麽緊張,“是不是跟昨天石景山那邊的鬧騰有關?”
鄧茂七有些為難,不過還是說了:“有些關系。昨天那是咱們護衛營跟白蓮教乾上了,但是今天這事情,比那還要緊要。各位小姐,我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我家大人改天有空了,必然回到你家來找你們。”
“你這傻大個,你既然認得我們,就知道我們刑家人非是歹人。即便這廠子裡再有什麽大事,又有什麽關系?你支支吾吾的,倒是讓人生疑。莫不是你們這些當兵的造了反,將曹大人給綁了。若是如此,我們立即回去稟告我父親。必定率兵過來平定了你們。”邢紅娘說道。
這麽大一頂帽子壓得鄧茂七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們休要亂說。我們護衛營個個忠於曹大人。如何會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曹大人此事真是有要事。不能出現招呼各位小姐。他日定當上門賠罪。”鄧茂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