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扭了行動困難,心情不好,這一更太晚,親們見諒。
三日的時間,各懷心思的香兒和小白一起把白狐族眾人的屍體收集起來,堆在一個叫做萬狐台的地方。就連小藍和小海也被招出來幫忙,以及遲來的無名。
個人臉上都掛著震撼心痛的表情,原本的青丘是一片歡樂純淨的樂土,現在這裡竟然成了一片死寂的墳塚。
香兒心中卻多了些想法,“是葉煌”點點最後的話如同魔咒一邊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不願意相信,可空氣中揮之不去的熟悉氣息讓她窒息由不得她不信。
小白對狐族的儀式很古怪,讓香兒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一具具狐族屍體在小白的聲聲古怪咒語和一道道奇怪真氣的圍繞小,竟然化作一團團真氣團紛紛湧進小白的身體,最後化作虛無唯有一粒細小的白點湧入小白胸前那塊血紅的玉片。直到最後,小白胸前的玉片已經變成了紅白相間的顏色。
香兒和無名只是靜靜地守在一旁,為他護法。
當最後一句屍體煉化完成,小白的身體又生生地長大了一倍。
香兒心疼地看著小白,他這種強行吸收同伴功力的方法,雖然效果顯著,卻極易遭到反噬,那些狐族屍體中殘存的靈魂單個力量雖然薄弱,可勝在量大,況且他們死的都極其慘烈,都是些厲魂,最是難以駕馭。
只見小白仰天一聲咆哮,咆哮聲響徹整個青丘,甚至整個藍菇山。
一片片烏雲不要命地往小白頭頂凝聚,晴朗的天空瞬間被層層烏雲遮住。原本的白天突然變成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突然劃過天際的陣陣閃電,預示著這場雷劫的不平凡。
香兒將小藍小海收回手鐲躲避,自己則拉著無名躲出數丈之外。這樣的雷劫,已經不是她現在的實力所能承受。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香兒心中升起,“難道是,成神之劫?”
因為小白的實力已經是化神,香兒實在想不通上面還有什麽更高等級需要度雷劫,而且如此洶湧的雷劫,實在是有些聲勢過於浩大了。
小白的雷劫過程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香兒也跟著緊張了兩個時辰。滾滾烏雲和碗口粗細的黑色雷電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延綿不斷地似乎是想將小白活活劈死才肯甘心。
小白偶爾發出的陣陣吼聲,讓香兒非常擔心,那不是痛苦的聲音,而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呐喊,她真的很怕,小白會就此成魔。
風雨雷電總會過去,晴空就那麽突然地出現。讓香兒都有點來不及適應。
急火火地跑到小白所在的萬狐台。
沒有巨大的白色狐狸身影,香兒心中焦急,飛起身來衝向小白原本的位置,它難道被雷劫轟碎了?小白,你不要有事。
只見一個年輕的過分的男人一絲不掛地躺在萬狐台上,一頭純白的長發。額角一塊紅白相間的詭異印記。熟悉的氣息,讓香兒知道,這就是她的小白,一個化形竟然被他弄得如此聲勢浩大!
香兒也顧不得男女之別。忙喚出小海,兩人一前一後仔細檢查小白的經脈。
小海委屈地嘟著嘴巴。因為小白功力遠超於他,雖然現在虛弱但是仍然不自覺地自我保護。把小海探入其經脈內的真氣生生逼出。
香兒那邊卻非常順利,沒有受到一點阻滯,所以小海覺得倍受打擊,整個人都不高興了。
隨後跟上的無名看著小白赤裸的身體,臉不由地連抽幾下,連忙找了件衣服給他關鍵位置遮住。
香兒折騰了好久,才將小白暴躁的經脈真氣簡單捋順,再複雜的她也做不了了。
三日後,小白逐漸醒來,一雙灰眼珠血紅瞳孔的眼睛,讓香兒看著說不出的心疼。在別人眼裡或許是怪異吧。
“香兒主人,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完成我們的主仆契約了。我要為狐族子民報仇,如果能手刃仇人,我會去找你。”小白的聲音有些沙啞,與他這張年輕的容貌極為不符。
“我陪你一起去。”香兒動容。
“對手太強大,你去了也於事無補。”小白一口拒絕。
現在的小白,給香兒一種成熟幹練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淡淡的王者之氣,說出來的話竟然讓人難以拒絕。
“那你答應我,先養好傷。”
“好,我答應你。”小白用他那雙灰色眼睛無神地看著香兒,香兒的心揪著揪著疼。
次日一早,香兒醒來就發現原本該躺在她身邊調息的小白不見了!
“該死的,我怎麽就沒發現,他一定是自己去復仇了。”香兒心中大急,拉著無名就往藥宗的路上趕。
小白若是要報仇,一定是往藥宗找葉煌,因為點點的話,還有那熟悉的氣息。
香兒現在根本就沒空多想葉煌為何會變得如此殘忍,只希望他能念在往日情分,看在她的面子上放小白一馬,小白雖然現在變得很強,可面對能夠屠了狐族所有高手的人,依然勝算甚微,怪不得他會說那樣的話。
香兒和無名急火火地趕路,卻被藍菇山中擋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的一處大規模營帳所吸引,停下腳步。
若是她猜的沒錯,這應該就是藥宗凶手。裡面一片安靜,看來小白可能失敗了。
香兒與無名商量好分頭行事,小心翼翼地隱住氣息逐步靠近中間的主帳。
只見一男人身前放著一隻白色的大狐狸,狐狸胸口一個大洞,洞內一片金光正被男子用術法往外牽引,似乎這粒金丹有些古怪,任男子用盡真氣也難以牽引而出。
這個男子有一張香兒再熟悉不過的臉,不是別人,正是香兒日思夜想的葉煌哥哥!
香兒顧不得自身危險,黃泉劍狠狠刺向正在運功取小白內丹男子。
正在施法的葉煌被香兒突然一劍驚到,特別是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明顯出現了一下的停頓,就這麽呆滯地看著香兒。
香兒並沒有繼續施展劍法,原來劍法只是掩飾,她真正的目的是靠近小白。一個飛身,香兒就站在了小白身前,同一時間,屋裡的香兒和白狐同時消失。
香兒自然是進了天鈿鐲,她親眼所見已不會有錯,無論是什麽原因,她不會再原諒葉煌,所以她沒有留下聽他解釋而置自己和小白與危險境地的必要。天鈿鐲才是她最安全的保命之地。
手鐲外,葉煌明顯傻眼了,香兒的身法也太奇特了,隱身術還是幻術?怎麽就能在他眼皮底下救走那隻狐狸。
然後香兒就透過手鐲裡的那面水晶,看著滿臉猙獰暴躁的葉煌毫不留情的把整個空間封閉,焚燒。
香兒苦笑,若她用的只是一般的隱身或幻術,怎能逃過這樣的焚燒,明明看清是她,他還如此選擇。
原來,他真的變了。
香兒覺得口中有鹹澀的東西流入,還有些苦,原來這就是眼淚的滋味。
等了十年,竟等到這樣的結果嗎?
靜靜地委坐在地,香兒還是不由自主地把眼睛投向那面可以看到外面情況的水晶。
小海小藍一左一右坐在香兒身邊,看著香兒眼中滾落的液體。小海伸手摸了摸,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味道很獨特,可是她自己沒有。
水晶外的葉煌中間出去了一次,香兒害怕他用空城計故意逼她現身,所以很有耐心地沒有出手鐲,果不其然,很快葉煌又回到這間屋子。
一連五日,香兒就這樣在手鐲中一邊給狐狸小白療傷,一邊透著那面水晶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只是急壞了一直沒有她消息的無名。
第五日晚,感覺身心疲累的香兒,都已經不想再看那面水晶,不想在看那張熟悉的臉。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香兒耳中“葉煌哥哥,你這幾天都不來找人家。”
香兒轉眼看向那面能顯示外界環境的水晶,果然是熟人啊,十年過去了,歲月絲毫沒有在梅若影臉上身上留下痕跡,那張妖嬈的面容似乎更顯光澤,不用懷疑,肯定是駐顏有術,不是什麽雙修功法就是養顏丹的功勞。
“白狐余孽被人就走了,我不相信他們能逃出這片空間。 ”葉煌說道。
“是不是林紫香?”梅若影敏感地問道。
葉煌點頭。伸出一隻手攬著梅若影的肩頭溫言安慰到“若影,你怎麽又吃醋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再說了咱們早就日日雙修了你還真在乎?以前那不是想從她手中搞到種植靈草和極品丹的秘訣嗎,現在我是藥宗宗主了,以後我不理她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裡只有你,那個不識風月的小丫頭,哪有你功夫好。”
“你壞死了,就知道出言哄人家。我不管,下次遇到她,我要親手殺了她。”
“好好好,我幫你抓住她,隨便你怎麽殺。可以了吧,那現在,是不是要好好伺候為夫呢?”
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男人的喘息和女人放浪形骸的呻吟聲。
香兒這一次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冷冷地看著畫面中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的肉體。
心中沒有羞澀,只有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