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謝劍仁,李乘風松了一口氣,這小賤-人現在就這麽無恥,長大的那還得了,李乘風覺得自己是個人才,可他覺得謝劍仁是個天才。
李乘風將早飯做好,司徒若嵐也已經起床,跟老頭子在一起談些什麽。
“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
“若嵐在說你在蓉城跟蘇杭的經歷。”
李乘風面色一喜,感激的看了一眼司徒若嵐,瞬間又用驕傲的語氣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厲害個屁。”老頭子毫不留情的說道。
“老頭子,你想打架?”李乘風怒了,士可殺不可辱。
“你確定?”老頭子直視著李乘風,等待著他回答。
“我····我就說隨便說說,緩和緩和現場氣氛,誰大過年的還打架呢?再說了,我李乘風可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怎麽可能向您動手呢?”
老頭子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向你挑戰,咱們出去打一場。”說著,老頭子便要起身。
噗通!
李乘風跪在了地上。
“怎麽?認輸了?”
“沒有,我是跟你拜年。”李乘風的笑容就像一朵被野牛踐踏過的野菊花。
“好了,年也拜了,咱們出去繼續吧。”
“我錯了,老頭子,哦不,爺爺,我錯了。”李乘風淚流滿面,他可不想在司徒若嵐面前被揍的皮青臉腫,他還要靠臉吃飯,出賣尊嚴能換來自己英俊的臉不遭殃。
李乘風覺得這筆買賣劃算。
“吃飯吧,若嵐,別管他,這小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難怪爺爺不蓋瓦房,是怕他給你拆了嗎?”
老頭子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司徒若嵐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有李乘風憋著嘴,眼睜睜看著自己熬了1個小時的黑米粥被老頭子跟司徒若嵐吃的乾乾淨淨。
····
村子的出口,此時全村的人都望著即將離去的李乘風跟司徒若嵐,老頭子也擠在一群人中,臉上沒有絲毫不舍。
“鄉親們,回去吧,我要跟美女總裁回去了,明年又回來看你們。”
許多人望著紅色會移動的房子跟美麗冰冷的司徒若嵐,有的人小聲議論道,“這李家的娃有點出息啊,一天換一個美女姐姐,昨天換一個,今天又帶一個,不錯,不錯。”
“小翠,你看李乘風這德行。”張無忌在小翠的耳邊低聲說道。
小翠仿若未聞,徑直走向司徒若嵐,後者微笑著望著小翠,“司徒姐姐,為何不多玩幾天再走?”
“你知道張晨的事情,我們要盡快回去。”
“好,替我向張晨姐姐問好。”
兩女相視微笑,眼睛腫沒有火花出現,李乘風這才放心了下來,而此時老頭子也走了上來。
“老頭,是不是舍不得我。”
老頭子沒有說話,臉上沒有平時的嬉皮笑臉,他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摸出一樣東西,像是十分珍貴的樣子交給李乘風。
“這該不會是?”
“是什麽?”司徒若嵐也跟著好奇的問道。
“李家祖傳的東西。”李乘風得意的說道。
“嘚瑟個屁,李家哪裡有什麽祖傳的東西,將這東西收好,必要時候可以抱你一命。”老頭子說完便走,沒有絲毫留戀,只是他轉身的刹那,容顏仿佛老去了許多。
微風吹過,一根白發隨風飄蕩,直到遠方,這一切並沒有逃過李乘風的眼睛。
“走吧。”李乘風微微一笑,鑽進了車門,“下次我回來一定接你到蘇杭,誰敢攔我。”
李乘風的眼角滲出一絲淚水,司徒若嵐看得真切。
“我若要去,誰又敢攔我?傻孩子,你父親的仇,必須由你來報。”
“18年李傲雪,18年李乘風。”老頭子望著某個方向,聲音帶著一絲淒涼,“拿回屬於我們李家的一切,拿回屬於你父親的一切。”
一老一少,沉思,凝視,仰望,仿佛在傾訴惆悵,傾訴愁腸!
紅色法拉利緩緩啟動,村民羨慕的望著遠去的兩人,小翠揮了揮手,對著遠去的李乘風說道,“等我。”
天空灰蒙蒙一片,原本到蓉城只需要五個小時,因為下雪的原因卻徒增到了七個小時,李乘風開著車,放著張晨的歌,司徒若嵐坐在副駕駛假寐。
“前面就是三河橋了。”李乘風若有所指的說道。
“嗯!”司徒若嵐點了點頭,也沒有問李乘風為何要特意說三河橋這個地方。
三河橋是中江縣的一個特殊地段,兩面夾山,兩座大山卻被一條河給硬生生的斬斷,然後匯聚成三條大河流向汪洋大海,而還三河交叉處架起了一座橋,是李乘風會蓉城的必經之路。
傳言亂世年間,許多盜賊佔山為王,特地在此打劫過往的馬車,所以此橋不僅叫三河橋,也叫送財橋。
李乘風對這條路很熟悉,他加快的車速,紅色法拉利化作一道紅色的影子衝上了橋梁,而在橋的中間,李乘風看到了一根被人斬斷了大樹橫在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果然不會這麽簡單。”李乘風微微一笑,車速不得不減慢。
“這特麽的是這麽沒公德心啊,將這麽大的樹擋在橋上,大過年的也出來打劫,你們劫匪不放假嗎?不回家陪老婆孩子過年嗎?”
李乘風將天窗打開,對著某處破口大罵。
“喲,不錯呀,法拉利,這地方可從來沒發現這麽豪華的車啊。”只見四個壯碩的男人從橋底下翻了上來,身姿十分活躍,可以斷定,一定是練家子,至少也是特種兵出身。
而且在四人中李乘風看到了站在他們最後的一個男人---外國人。
不像米國人,也不像島國人,倒是跟歐洲人有點相似,李乘風沒有出過國,只能暫時將他歸為法國人。
法國男人看起來長的很清秀,誇大的運動服套在他的身上讓人覺得有些滑稽,即便他長著一對劍眉,俊美的五官,李乘風依然不喜歡他。
因為他從法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說吧,是交錢呢還是讓我們自己動手。”帶頭的華夏男人囂張的說道。
“交錢吧,開個價。”李乘風很乾脆,做出一副我有錢,我任性的表情。
“喲!爽快,既然你能開法拉利,就給500萬吧。”
“500萬?”李乘風眉頭微皺。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500萬。”帶頭的男人斜著望了一眼坐在車裡的司徒若嵐,頓時眼神微眯,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當然,你可以選擇用另一種方式支付。”
“多謝劫匪大哥的體諒,你肯定知道我不可能身上帶這麽多現金,你覺得用那種方式支付好呢?”
“支付寶?淘寶?快捷支付還是銀行轉帳?”
“我去尼瑪的,我大哥說的是讓你把車裡的女人交出來,你便可以滾了。”
李乘風不喜不怒,望著四人說道,“好啊,有本事過來帶走就是。”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出現一抹恐慌,同時望向身後的法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