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你坐在椅子上,讓我幫你好好檢查一下。”劉銳搬來一張木頭椅子放在屋子中間,讓穆小天坐下,他站在穆小天的側面,裝模作樣的把穆小天的後背檢查了一遍。
“銳少爺,當年我是前胸被人打了一掌,後背應該沒事的。”穆小天說。
“我知道,你是肺腑受傷,從背後檢查更方便。”劉銳老臉微紅,他不能說是在做表面功夫,只能繼續忽悠。
“哦,原來是這樣,我這傷能治不?”
迎著穆小天企盼的眼神,劉銳微笑著說:“沒問題,很快就能治好。”說著劉銳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晶瑩剔透的藥丸,說:“天叔,這是枚極品療傷藥丸,你吃下去就能看到效果。”
穆小天小心翼翼的接過藥丸,然後放入口中。藥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通過食道進入胃裡。
片刻之後,藥力發揮作用,穆小天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呼吸順暢了許多,最讓他驚喜的是身體的力量在恢復,看來銳少爺說的都是真的。
“天叔,你運功慢慢恢復,不要著急,最多三天就可以痊愈了。我出去看看。”
“謝謝你,銳少爺,劉家待我恩重如山,我穆小天沒齒難忘,無以為報,就拿這輩子來報答老爺和少爺的恩情。”穆小天對於老爺子的不離不棄,深為感動,原以為這輩子只能苟延殘喘的混日子,沒想到少爺帶來了轉機,此時的他熱淚盈眶,聲音哽咽,又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劉銳看得出來穆小天是真情流露,以後肯定會死心塌地效忠劉家。有這樣一個暗勁中期的武者守護劉家老宅子,應付一般情況綽綽有余了,他才能放心的離開京城。
來到院子裡,三名保鏢還是規規矩矩站在那裡,神色坦然,仿佛他們中間根本沒有內鬼這碼是事。
劉銳徑直走到陳宵科身後,閃電般出手封住了他背後幾處大穴。余下的兩位保鏢詫異的看著劉銳,卻不敢多嘴,他們知道劉銳是絕頂高手,看向他的眼神裡只有敬畏,對強者的尊重。
將手掌放在陳宵科的頭頂,用神識開始讀取他的記憶,這種方式高效安全,能準確的知道被檢查者的所有情況,而且即便審錯了人,也不會對被檢查者造成身體傷害。
從陳宵科的記憶中知道,他是一年前被王家收買,替他們傳遞消息,將劉家的一舉一動報告給他們知道。之後,又在院子裡安放了監控設備,監視著劉家的一舉一動。
他對王家知之甚少,從他的記憶中,劉銳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只知道他的聯絡人叫王閑,一位中年男人,其它信息一概不知,劉銳懷疑這個王閑的名字都是假的。一旦陳宵科暴露了,他那邊一切斷聯系,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自己這邊想要追查下去,確實有點困難。
一記掃腿掃在陳宵科的腿彎處,將他踢的跪在地上,然後走到他正前方看著他的眼睛說:“你不用狡辯,我知道你就是內鬼,我已經很清楚了,聯系人是王閑對吧!”
陳宵科張張嘴,終究沒爭辯,他有點懵,剛才有段時間記憶是空白的。既然少爺說出了王閑這個名字,那說明他已經知道真相了,不承認只能落了下乘,敢做敢當,不失為男子漢。
“打電話聯系他見面,把他約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劉銳淡淡的說。
陳宵科點點頭,然後拿出電話撥號。
片刻後,陳宵科掛上電話,低著頭說:“少爺,聯系好了,紅星路聽雨茶樓見面。”
“你現在去和他見面,我會跟著你,找到他以後,你就可以回來了,怎麽處置你,由老爺子說了算,放心,我說過留你一條命。”
“銳少爺,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陳宵科知道了一旦自己內鬼的身份暴露了,下場將會很悲慘,但他不敢逃跑,逃跑只能連累家人。劉銳解開了他背部的幾處大穴,讓他自行離去。
“你們兩位沒事了,去吧!”劉銳對著剩下的兩位保鏢說道。
兩位保鏢如蒙大赦,很快跑得沒影了。
讓劉進照顧正在療傷的穆小天,劉銳跟著陳宵科出了劉家宅院。劉銳開著車,遠遠的跟在陳宵科身後。
十五分鍾後,劉銳來到了一家聽雨茶樓,他直接上二樓,朝陳宵科所在的包廂而去。
劉銳推門進去後,盯著陳宵科對面的那位中年人,大概四十歲出頭,只見他有些微胖,頭髮稀疏,面色蒼白,兩眼有血絲,眼瞼水腫,一看就是夜生活糜爛,酒色無度之徒。
陳宵科借口離開,那位中年人感覺到不對勁,想站起離開,被劉銳一瞪眼,嚇得又坐了回去。
“說說吧!你在王家是什麽身份?”劉銳坐在陳宵科原先坐的位置問道。
“你是誰?憑什麽我要告訴你?”中年人心生懼意,但嘴上一點不軟,但是閃躲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
“收買我家的保鏢,安裝監控攝像監視我劉家,是誰指使你乾的?”劉銳不怒自威的表情讓中年人更加惶恐,手腳開始微微顫抖,嘴唇有點哆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你馬上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隨便你,你要是想死的話就報警好了,乾掉你,對於我來說,只不過像是踩死隻螞蟻一樣簡單。”劉銳抽出一支香煙夾在手指間,無所謂的說道。
“你……你是……劉銳?”中年人抖得更加厲害,桌子上的茶杯發出“哐啷、哐啷”的響聲,茶水濺在桌子上。
“你猜對了,不過沒獎勵,回答我的問題,我沒有多少耐心和你墨跡。”劉銳將香煙點燃,猛吸了一口,然後噴在中年人的臉上,繼續給對方心理施壓。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殺了我什麽也得不到。”中年人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珠,他雖然拚命保持鎮定, 但是深入到骨髓的恐懼,讓他接近崩潰的邊緣。劉銳,這兩個字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在他心中這兩個字就代表殺人惡魔,黃家幾十條人命喪生紅雲,都是栽在劉銳的手中,中年男人絕對相信自己離死亡已經很近很近了。出賣自己身後的人,肯定是死路一條,而且會連累家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硬抗到底,保全家人。
“哦,你以為不說,我就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是嗎?只能說是你太幼稚,既然你什麽都不說,那留著你也沒用。”劉銳隨即出手,封住他胸口四處大穴,然後將手掌放在他的頭頂,采取同樣的方法讀取記憶。只不過這次完事後,順手把中年男人的腦袋裡的記憶區攪成了漿糊狀。這人醒來後,不但記憶全失,而且成為了白癡,四十多歲的人,回檔到出生狀態。
走出茶樓的劉銳,邊走邊消化剛才讀取來的記憶。王賢,這才是他的真名,王家外系成員,受王家大管家委派,對劉家保鏢陳霄科展開糖衣炮彈攻勢,不久就將其拖下水,為王家傳遞情報。
管家對王賢下的命令,那應該是王家高層的決定,一個管家也沒那麽大膽子,敢私下命令,處置重大決定。
劉銳坐在車上,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跑一趟王家,把這件事追下去,讓王家給個交代。之前不準備動王家的,現在有了借口,敲打一下也好,給他們施加點壓力,別讓他們過得太輕松了!
去王家之前,得先跑趟田家,今天沒其它事,專門要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