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的宅院地處偏僻,劉銳憑著往年的記憶硬是找到了地頭。
朱漆銅環的大門,條石砌的階蹬,門前兩個威武的石獅子,黛瓦白牆,高牆深院,飛簷翅角,富麗堂皇。亭台樓閣崢嶸軒峻,樹木山石蔥蔚洇潤。門前匾額上書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金色大字“田宅”。
下了車,施施然走到大門口的兩個石獅子跟前。
宅院門口站著兩位身穿保安服飾的男子,其中一位個子高點的保安對著劉銳呵斥道:“幹什麽的,趕緊走開,這裡不是觀光旅遊的景點,看什麽看?”
劉銳沒有搭理他,微微一笑,抬起右手,照著石獅子的頭部,一掌掃過去。
“哢哢哢。”石獅子的頭部被打得碎裂開來,小石子亂飛,猶如下了一場石子雨,兩名保安的頭部都被石子打中,頓時血流滿面。
驚魂未定的兩位保安,看著沒了頭的石獅子和周圍散落一地碎石子,他們徹底**了,尼瑪,這還是人類嗎?
“去告訴你們家主人,就說是我劉銳來討債了。”劉銳盯著兩位保安說道。
“是,是,我們馬上去匯報。”保安驚慌失措的答應著,雙手抱頭,眼睛都不敢看一下劉銳,生怕會激怒了他,小命不保。
兩名保安在前面跌跌撞撞小跑,劉銳悠閑的跟在後面進入了宅院,路上有四名明勁武者出來攔阻他,被他一腳一個踹飛,個個骨折筋斷。剩下十幾個護院的都不敢靠近劉銳,在離他四、五米遠的地方形成一個包圍圈,隨著他前進的腳步而移動著。
劉銳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這些人當中實力最強也不過暗勁中期,如果他想殺人的話,眨眼間這些人都會丟掉性命。但是他不喜歡這樣被人圍著,所以他出手了。揮手間,十幾枚鐵釘飛出,十幾個護院都抱著小腿倒在地上,哀嚎聲一片。
“都住手。”這時候有人大喝一聲,可惜已經遲了,劉銳的周圍沒有能站著的人。
來人是位老者,身後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老者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護院,都無性命之憂,傷的也不重,放心了不少,對著劉銳一抱拳,說道:“劉少,手下人無知,多有得罪,感謝劉少幫我管教他們,今天這點教訓,可以讓他們永生不忘了。”
劉銳眉頭微微一皺,這老家夥表面上話說的好聽,打了他家的奴才,他還感謝你,其實他把仇恨的種子,種在了這些武者的心中,可謂是老奸巨猾。
他不在意這些武者記仇,但是他討厭這樣工於心計,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老狐狸,他有種想在那張笑容滿面的臉上狠狠抽上一巴掌的衝動。
“老夫田林昆,這是犬子田光軒,劉少,請裡面走。”老狐狸看見劉銳臉色不善,知道剛才的話起到了適得其反的作用,馬上把笑容堆在臉上。同時也暗暗告誡自己,這小年青不簡單,別整那些歪門邪道的了,還是老實點為好。
“田老,你家這宅子挺大的啊!”劉銳說著些沒營養的話,其實他在用神識探查整個宅院裡的情況,不是怕中埋伏,而是看看這個老宅子裡有什麽寶物。注意觀察是個好習慣,路過不錯過,是他的準則。
“還行,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兩百多年了,老宅子開支大,每年花在維護上的錢都是一大筆開支。”田林昆說的是心裡話,古建築的維修材料和費用是非常高的。
“田老,那邊是什麽樹?好高。”劉銳指著後宅方向的一棵大樹問。
“劉少要是有興趣,我帶你去看看,那是棵千年古松樹,是我家的鎮宅之寶啊!”田林昆笑呵呵的說。
“田老說笑了,一棵樹而已,怎麽能算是鎮宅之寶。”劉銳故作不信的說。
“哈哈,說起來就有些歷史,去看看,我們邊走邊說。”田林昆殷切的在前面領路,帶著劉銳往那棵千年古松樹的方向走去。“乾隆三十五年間,我祖上在個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這棵古松樹,並且喜歡上了這棵樹,隨即買下了這裡的地皮,圍繞著這棵古松樹修建了這座宅院。百多年前,府上遭遇一夥山匪打劫,他們二十多人,趁著夜黑,闖進宅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山匪頭子帶人一路殺到這個院子,看見這棵古松樹以後,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叫人把這棵樹燒掉。他的手下找了乾柴和燈油放在古松樹下面,可是他們還沒點火,樹下的三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山匪頭子一看邪門了,命令大家上去拿斧子、鋸子之類的把樹放倒。可是七、八個土匪靠近大樹以後,很快一個接著一個全部死去。土匪慌了,嚇得屁滾尿流,全都扔下武器,一起跪在地上祈求神仙寬恕。後來見神仙不再發怒,那些土匪搶到的財物也不要了,落荒而逃。”
“經過此事之後,這棵樹被奉為田家鎮宅之寶。每當過年的時候,家裡晚輩都要給老松樹披紅帶綠,全家老少都來拜祭樹神,這麽多年來,田家人在這個宅子裡生活的很好,也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家裡人更認定了這是棵寶樹,是樹神保佑了大家,所以祖宗傳下來的嚴訓,一定要保護好這棵樹,嚴禁外人靠近。所以後人在樹的外圍砌了一堵圍牆,劉少,請恕老夫不能帶你進去了。”
劉銳聽完田林昆的介紹,點點頭說:“沒關系,在外面看看就行,這樹真神奇,田家的老祖宗真是好眼力。”
劉銳看出來了,這棵樹只是棵普通的千年古松樹,能奪人性命的是纏在樹乾上的藤蔓。這棵樹上的藤蔓有十七、八條之多,而其中有靈性的只有一條,這條藤蔓看起來很不起眼,顏色灰暗,和其它藤蔓在外表上沒區別,但劉銳認識它,絡仙藤。
成年絡仙藤可以自由延長、縮短,收放自如,韌性極強,凡間兵器根本砍不斷它,唯一怕得是火。當然凡間之火,對它無效,只要不是長時間在高溫爐火中煆燒,它就不會有事。
離開的時候,劉銳念念不舍又回頭看了一眼古松,心中暗下決定,這根藤蔓必須弄到手,如果能煉化認主,就能新添一種比“蜘蛛俠”的蛛絲更強悍、更實用的武器。
在田林昆的帶領下,一行三人來到了主客廳,分主次坐定。劉銳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田老, 我今天來就是討債的,我說話比較直,可能不太好聽,相信你也能理解。”
“我明白,這樣最好,老夫我也不喜歡墨跡,劉少,你開個價。”田林昆說。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一口價,三十億!”
“絲絲,劉少,你這價格高的離譜啊!”田林昆吸了口冷氣說道。
“貴嗎?我不覺得貴,我算筆帳給你聽一下,你就知道貴不貴了。”劉銳說。
“洗耳恭聽。”
“當年田家分得了劉家十億,後來又強取豪奪拿走了劉家的最後一家公司,我算它六億不多吧!田總你呢?”劉銳對著田林昆身後的田光軒問道。
“不多,當時能值這個價。”田光軒面無愧色的說,仿佛當年的事情跟他毫不相關。
“這樣一來加起來是十六億,我按照三分息計算,你們沒意見吧!不超過三分息都是受國家保護的,我參照的是最高標準,相信你們也能接受。第一年的利息是五億七千陸百萬,加上本金十六億,一共是二十一億七千六百萬。第二年的利息按照剛才的數據計算,應該是七億七千萬左右,這樣兩年下來,連本帶利合計為二十九億四千六百萬。現在兩年又多出了兩個月,按算的話,你們應該再付我一億七千多萬,我也是好說話的人,總共三十一億多,我只要個整數三十億,不過分吧!”劉銳喝了口茶,慢條細理的把帳目算給田家父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