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雪瑤是直接去的食堂，反正就這麽大點地方，怎麽都找得到人的。三樓的小炒部，也是挺熱鬧的，除了本校的師生外，外地來音樂學院參加進修或者考試的老師和學生中，土豪不在少數。選擇吃小炒而不是樓下大鍋飯的很多，不過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秦放歌這貨的存在。

秦放歌和陳天虹黃靜宋嫻到的時候，龍雪瑤已經跟謝曉娟錢淑媛聊上了，小炒部的食物龍雪瑤勉強能接受，下面食堂的夥食她就敬而遠之。這幾個姑娘倒也不愁沒話題，秦放歌聽她們聊起的就是這個時間點學生們最關心的，期末考試的問題。

她們這些學器樂的，其他考試其實還挺好說的，筆試的話就提筆答卷就好。專業考試，就跟入學考試差不多，一群老師坐在大教室下面當考官，學生們一個個在舞台上演出。可以有鋼琴伴奏，自己帶上小夥伴是可以的，也可以讓學校的鋼琴伴奏老師配合。

龍雪瑤心虛也沒敢找秦放歌當鋼琴伴奏，還是老老實實的和鋼琴伴奏老師配合。他那個時候也要考試，有沒有空不說，她也想著沒必要在老師面前炫這些。考試之前的交響音樂會，就已經相當能說明問題了的不是?

和秦放歌一行人匯合後，幾個女生也都熱情的聊在了一起，龍雪瑤還是跟秦放歌坐一起，黃靜她們早就見識了這傻姑娘的粘人勁，也懶得跟她去搶。她再怎麽厲害，也不能一人獨霸秦放歌左右吧！另外邊的話，陳天虹倒是挺禮讓的，不管是給黃靜還是謝曉娟都沒問題。

謝曉娟說是這頓她請，不過女生們都是有計較的，隻讓她請秦放歌一個人就好，其他的她們自己來aa。這些事情她們當著秦放歌的面討論也完全沒問題，因為這貨隻管吃，其他都不管。到他請客的時候，拿卡去刷就好。

吃飯的時候，女生們最感興趣的，也都還是秦放歌在劇組當導演威風八面的事情，只是在秦放歌嘴裡講出來，確實沒什麽味道。不過這也才是最真實的生活，他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何況也沒什麽漂亮的女演員呢！

然後話題又到了這次秦放歌的交響音樂會上，黃靜她們也都關心一下他們前期的彩排工作，謝曉娟也問他，“當指揮的感覺如何?”

秦放歌就回答說，“我覺得你們問舒婷是最好的，要有這個想法的話，也可以嘗試著做指揮的，這個還是親自體驗來得最真切！”

可女生們都紛紛搖頭，黃靜也自承不是當指揮的料，“我就做個二胡演奏家就好！”

秦放歌還罵她沒志氣，黃靜嘻嘻笑著不以為意，“我這叫正確認識自我的潛力和價值，看總譜看得我都挺頭大的，還指揮的話，肯定亂成一鍋粥。”

“這些慢慢學著就好了，都是從不會到會的！”秦放歌回答說。

謝曉娟錢淑媛她們都紛紛表示還是不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然後也表示更體諒滕舒婷和左書琴的工作。她們這才二十號人不到呢！交響樂團百來號人，指揮的工作更重，要做的事情也更多。

龍雪瑤作為見證了他當指揮的現場觀眾，也對秦放歌的指揮讚不絕口，“樂團的演奏家們都聽他的，也沒有誰敢有異議的。他們的第一次排練，我聽著就挺不錯的……”

黃靜也不怕秦放歌驕傲，“那也是因為他的作曲實在太精彩，這首交響曲聽舒婷還有吳教授講過，特別優秀也比較通俗，旋律優美動人，再怎麽演奏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陳天虹她們雖然對西洋交響樂團了解得不算特別多，

但也都知道，“中國愛樂樂團和捷克愛樂樂團比起來的話，還是會差上不少的。很期待你們和捷克愛樂樂團的合作，可惜那時候我們沒辦法過去！”龍雪瑤還安慰她們說:“你們那時候也在演出啊，大家都要一起加油的！”

女人最愛的兩件事就是八卦還有吃醋，錢淑媛也問起秦放歌是不是有對音樂學院的學生們開放彩排，秦放歌點頭說是的。然後幾個女生也跟他八卦起學校的這些事情來，大部分學生對此都是覺得很不錯的，但陰陽怪氣說騷話的也有，覺得秦放歌沽名釣譽，惺惺作態的。

“隨他們去好了，誰也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我也不例外！”秦放歌早就看開了，音樂學院這樣的地方。光說學生，一個個也都是萬裡挑一的天之驕子，自視清高很正常，他也沒必要去取悅所有人，先不說現實與否，那就挺累的。他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看不慣他，甚至還舉報他亂搞男女關系的學生都大有人在，他也根本不去計較了。

女生們的情緒倒是要激動得多，可義憤填膺的結果，也是不去理會這些人。你越是理會，他們就跳得越是歡實，無視就是最好的。

秦放歌的彩排對學生們開放，想去聽的話，跟各自輔導員報個名說下，到時候組織著一起去就好了！

黃靜她們倒是不用去看彩排的，因為她們有首演當日的門票，也是秦放歌動用的特權。這方面，他還是挺照顧身邊這些好朋友的。

陳天虹關心的事情有點多，又講起秦放歌那個學舞蹈的學妹，當初跟他表白的江思媛。她的高考文化課成績已經出來了，四百一十二分，超了民族大學的分數線有四十分，對藝術考生的文化課成績要求都是比較低的。也就是說，江思媛已經確定會被民族大學舞蹈學院錄取。當初她的舞蹈專業考試也都過了，排名中遊，這就已經足夠！

江思媛這次也會跟著寧秀佩以及宋子萱和宋子茉姐妹一起到燕京來，參加他的交響音樂會演出。而且，她考試完成後，更加自由，會在燕京這邊住下來，跟著舞蹈學院的何教授先練習著。

只是還沒正式報道入學，也都還是準備住秦放歌的四合院，當初她過來參加考試的時候，寧秀佩也是安排著她在四合院住下的。

龍雪瑤這姑娘也根本不吃醋，還笑著說，“那這次我們去國外兩個月，還有她幫著看下家！珊珊姐最近好像也開始忙碌起來，經常去跑通告的。”

黃靜她們也嗤笑秦放歌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好，不過有一說一，宋嫻就在感慨，“我們當初參加考試的時候，要是能有這樣一個落腳點住下來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陳天虹錢淑媛她們也都紛紛憶苦思甜，大家為學藝術都是吃過很多苦頭的，秦放歌自己也不例外。姑娘們也都知道，他那時候跟陳瑜珊和肖雨然幾個還住地下室的呢！慶幸的是，艱苦的日子已經過去，美好的未來正在前方。

吃好午餐後，一群人就還是回去她們的練習室201教室，龍雪瑤也跟著一起湊熱鬧。這會教室裡面的人更多了，但絕大部分都是住校的外地女生，加奈子葉秀玲這樣的。

肖雨然也有跑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她和吳泓芹的鋼琴課也都還是在老時間，定在晚上七點到這天結束。

午休時間大家也不搞太累的，就都還是玩即興，龍雪瑤的小提琴也加入進來，積極主動的融入氛圍，一群人玩得也是挺興高采烈的。

到下午上課的時候，有課的就還是去上課，包括秦放歌。他也把車鑰匙還給了龍雪瑤，讓她下午自己開車回去吃飯。這姑娘雖然有些不舍，但想著明天去愛樂樂團那邊彩排的時候又能見面，秦放歌再稍微哄她兩句，就又開心的期待起來。

秦放歌他們這個下午安排的是歌劇專業課，他們大一課程馬上結束，雖然基本都是學基礎的比較多。很多學生進入音樂學院前，甚至都沒有特別系統的學習過歌劇，周秀英沈建萍她們這樣老師們選材，也主要看是天賦和潛力。培養歌劇人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正式成型可不像秦放歌這樣快，五年的本科學習，僅僅是個開始。

這個期末，還是有給他們排練一部比較容易的歌劇，不過沒有秦放歌的角色，他這來學校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不能指望。加上他的話，肯定拖大家後腿。

沈建萍是最清楚這點的，秦放歌也完全沒在這樣舞台上特別勇於表現自我的打算。這天的排練，也跟往常一個樣，擔任起沈建萍和周秀英兩位教授的助教角色，指導其他同學進行歌劇的排練。到期末考試的時候，他們也會在學校的老音樂廳進行演出，當然，這樣歌劇的規格都會大大縮水，主要還是鍛煉學生。

秦放歌這段時間忙得，都沒跟周秀英沈建萍有什麽碰頭的機會，好在是要上課的，她們也很公私分明，沒有說他什麽。對他缺席的課程，也都絕口不提。

秦放歌當起助教來，也是兢兢業業，這點也是讓老師和學生們最欣賞的。他也完全沒有必要藏私什麽的，竭盡所能，為其他同學提供他能力范圍內的最大幫助。

就這樣，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得格外快，放學後，周秀英和沈建萍也才有空問他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

秦放歌當然是自信滿滿的回答說完全ok，兩老師也不說那些打擊他的話，對於他時不時就搞個大新聞，保持高曝光度的行為也都持默認的態度，就跟他現在雖然名義上是學生，但所做的事情，遠遠超乎學生的范疇。在她們的課堂上也同樣如此，也就感覺沒什麽太大的立場去說他。

當然，周秀英也沒忘囑咐他，“期末考試還是要回來參加的，不管是不是走個形式，這點時間你應該還是抽得出來的吧！”

秦放歌點頭，也笑著說:“我其實特喜歡在學校的生活！”

沈建萍都懶得去反駁他，“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周秀英則更偏袒他，“不管怎樣，我們音樂學院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秦放歌當然點頭謝過她們，也跟她們說辛苦了。歌劇《唐璜》出國演出這事，他就沒怎麽操心過，周秀英她們完全不指望他！她們對他的要去其實也挺低的，只要他到時候能上台演出就行！要知道，這貨的時間安排得確實挺緊張的，他的交響音樂會都是安排在歌劇演出的下午時間。至於是否會影響晚上的演出，以她們對秦放歌的了解，答案是完全不會受到影響的。

秦放歌說請她們倆吃飯，卻被無情拒絕，沈建萍都笑著對他講，“你不是都約好人一起吃飯了的嗎?晚上還有鋼琴課的！”

秦放歌就笑他在學校裡好像就沒什麽秘密，也被周秀英一頓笑，“學校就這麽大點地方，就算到處沒有攝像頭，這麽多人來人往的，你還想有什麽秘密?反正你自己心中有個度就好，我們也都知道，說再多你不聽也是白費，還會嫌我們話多煩人……”

秦放歌也是一頓汗顏，不過他好像也沒有隱瞞太多的事情，也隻賠笑著說:“我的這些小事情，周先生和沈老師大家也就不用太過操心，我自己都有分寸的！”

他這堆破事，周秀英和沈建萍心中都明鏡似的清楚，也就沒去故意為難他，關鍵不能把他給逼急了，要不然這貨叛逆起來撂擔子不乾可就慘了！

其他的，就由著他去折騰吧！又不是他媽，話說，即便是寧秀佩這個當母親的，也都沒辦法干涉他太多的事情。

分別前，周秀英和沈建萍也講出了她們對他的底線，“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千萬別搞出人命來，要不然還真是沒辦法收場！”

秦放歌還能說什麽呢！也沒辦法辯駁，點頭答應下來就好。好在她們也不是特別矯情的人，秦放歌說送她們去停車場都被她們給趕走，讓他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她們這邊也完全不需要他多操心什麽，他不給她們添亂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