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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蝴蝶無形劍》第11章 武哥拜師 第六十六節
梅乾菜不滿洪邵簍剛才靠在大胡子身上,余氣未消,沒好氣地對洪邵簍道:“我梅真人求求你,下次不要那麽發賤好不好?”

 “這位道兄,這就是你的不對”被松綁的年輕人上前對梅乾菜道:“姑娘才智雙全,施展小計鬥敗強人,你不應該指責姑娘。”

 梅乾菜上下打量著年輕人,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哪個蔥?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年輕人接口道:“小生姓武單名哥,武夷山人氏,多謝相救。道兄,你我都是斯文人,不應口出粗言,更不應對姑娘無禮。”然後轉身對洪邵簍作輯道:“姑娘,小生這廂有禮。”

 梅乾菜聽武哥說話文鄒鄒的,不肖道:“九儒十丐,最最無用讀書人。”武哥道:“道兄更不對,朝廷嫌棄讀書人,但讀書人不能自身相輕。朝廷寵愛道家,道家更應自重。”梅乾菜道:“我們道家惹你啦,朝廷看不起你們讀書人是因為你們讀書人沒有用,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朝廷重視道家,因為我們道士個個都有真本事。”武哥反唇相譏道:“朝廷鷹犬。”

 梅乾菜還想要說,被洪邵簍攔住了。洪邵簍心裡美得恨,梅乾菜吃醋發急,是因為梅乾菜在乎她。洪邵簍自從三年前家庭變故,父母被神秘幫派殺死,家園被侵佔,一個人在外受盡冷落,東海魈魑島島主魅楏子對她的險惡用心,使她嘗到人間無情的滋知。三年來,一個人很淒涼地生活著,雖然衣食不愁,但是要時時提防魅楏子等人,沒有知心的人,有話無處可訴。在這惡劣的環境下,洪邵簍的性格變得殘酷,心腸變硬,她自認為看破紅塵,看破人性,世上沒有好人,故與人交往過程中,往往想捉弄別人,讓別人吃苦頭,所以她隨身帶著不少五彩螻蟻粉,隨時想讓別人痛不欲生,看到別人的痛苦的樣子,她很開心,甚至有快感,很少考慮別人的感受。

 遇到梅乾菜後,梅乾菜的油嘴滑舌,她感到好玩,於是她與他鬥嘴,給他苦頭吃,每次看到梅乾菜中了她的“胡椒面”後痛苦地哀嚎,心裡就很舒服,根本沒有往深處想,梅乾菜為什麽吃盡她的苦頭,還與她不離不棄,每次與她鬥嘴,最後終是她羸,洪邵簍沒有用心去感覺。在鬼園,梅乾菜為洪邵簍的安危而著急,甚至不顧危險,不怕內心對鬼的恐懼,拚命地尋找洪邵簍,洪邵簍當時有點感動。特別是梅乾菜被黑衣人擒住後,不要洪邵簍救他,洪邵簍感覺到人間還有溫暖。

 謝天恩、梅乾菜和洪邵簍三人結成兄妹,洪邵簍更感覺到並非像她原先想像的那樣,人都是自私自利、殘酷無情的,人間自有真情在。洪邵簍在與謝天恩和梅乾菜結拜為兄妹,她喊梅乾菜“二哥”時,心中竟會出現一點說不出的感覺,所以她不願喊梅乾菜二哥,還是叫他臭道士,她覺得“臭道士”的稱呼她更舒服。

 洪邵簍一直瘋顛顛地跟著大哥二哥後面,但是,梅乾菜剛才的表現觸動她的心靈,在梅乾菜和武哥鬥嘴時,她感到梅乾菜的異樣,感到梅乾菜對她的感情,她的心突然一跳,一股感情衝出心海,她沒有像往常那樣與梅乾菜鬥嘴,更沒有挑鬥他。一種念頭佔據她的腦海:不要讓梅乾菜再發急,她不想看到梅乾菜失去平時的風度,所以異常溫柔地攔住梅乾菜與武哥的鬥嘴。她對梅乾菜道:“不要說了,我曉得你不是朝廷鷹犬,你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梅乾菜一時適應不了洪邵簍的溫柔,持著懷疑的眼光看著洪邵簍:“你沒發燒吧,怎變樣啦?”洪邵簍輕聲笑道:“我沒發燒,你看看你自己,平時的瀟灑哪裡去啦?”

 梅乾菜看著洪邵簍的變化,使勁眨巴眼睛,問道:“剛才你沒受傷吧?”

 洪邵簍推一梅乾菜一把道:“沒有。”

 謝天恩的心思在黑衣人的身上,應該說是在蒙面女人身上,他沒有理會二弟和三妹倆人,來到武哥面前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批黑衣人經過?”

 武哥道:“遇到,師兄們為了救小生,命喪刀下,得蒙師兄們以命相助,小生才得以逃脫黑衣人的魔掌,僥幸保全性命。但是才逃脫麼掌,又遇歹人,小生我手無搏雞之力,被擒住綁在樹上,又虧兄台撥刀相助,使小生再次得以保住性命。”

 謝天恩聽武哥這麽說,知道自己追蹤的路沒有錯,遂再問道:“他們有多少人,領頭的是何人?”武哥道:“三人持長槍,為兩男一女,一女斷腕,十數人穿著一身黑,中有一人蒙面。”謝天恩又問:“蒙面人是男是女?”武哥道:“不明,外形似女。”

 謝天思遂喚過梅乾菜道:“那幫黑衣人正是從這裡過去的,好像錢塘三狼也在裡面。”梅乾菜已聽謝天恩講過義仁堂與錢塘六狼的事,所以聽說錢塘三狼與黑衣人在一起,更加證實自己原先的猜測:槽幫利用錢塘三狼,擄走周風和陸真珍,然後槽幫假裝找到周風二人,使蝴蝶山莊感恩放松戒備,乘機竊取蝴蝶陣的解法,從而一舉掃平蝴蝶山莊。

 梅乾菜再問武哥,弄清楚在這個樹林前有一條岔道,往東去是往鷗江方向,武哥與他的師兄們在那條路上遭遇黑衣人,結果,師兄們奮力保護武哥,使得武哥僥幸得已逃脫,跑到現在這條路上,遇到大胡子等一幫強盜,一介書生的武哥束手被擒。

 武哥跟著謝天恩三人回到向東的小路追蹤黑衣人,走到武哥與黑衣人相遇的地方,路上躺著五六具屍首,是武哥的師兄們,武哥慟哭。

 洪邵簍勸慰道:“且將仇恨記下,來日一定要報仇。”武哥哭道:“可惜我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此仇只能請爹爹報了。”洪邵簍道:“書生不是無用人,你可以跟我學用毒,將來毒死那幫畜生。”武哥直搖頭道:“施毒非君子所為。”洪邵簍拍拍武哥道:“你不要這麽迂好吧,你的師兄為你而死,壞人仍在造惡,你卻只會長籲短歎,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武哥仍搖頭不肯答應。

 洪邵簍火了,將跪在地上的武哥一把拉起,指著他的鼻子道:“姑奶奶叫你學,你就一定得學。”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五彩螻蟻粉,對武哥道:“這是什麽東西?”武哥道:“不知。”洪邵簍將五采螻蟻粉塞進武哥的衣領裡道:“你嘗嘗就知道。”武哥中了五彩螻蟻粉後,不覺得痛,就感覺奇癢難受,癢得他跳起來直跺腳,脫掉上衣,渾身亂抓。洪邵簍見武哥渾身亂抓,問道:“你嘗到又痛又癢的滋味了吧?”武哥也不理會洪邵簍,雙手拚命地在身上抓著,嘴裡直喊:“癢,癢死我也。”

 洪邵簍見武哥光喊癢,不叫痛,不解的問道:“不疼嗎?”武哥道:“不疼,癢。”

 洪邵簍不信邪,又掏出一把五彩螻蟻粉,抹在武哥光著的上身,武哥仍然不喊疼,且撓了一會癢後,也不再覺得癢,他狼狽地穿上衣服,對盯著他的洪邵簍道:“非禮莫視,非禮莫視。”

 武哥理好衣服後對洪邵簍道:“洪姑娘,小生未曾得罪於你,為何如此拆騰小生?”

 洪邵簍沒有回答武哥的話,雙眼仍然緊盯著武哥,不解地說道:“怪了怪了,姑奶奶的胡椒面為何在你身上不起作用?看樣子你不怕毒?”說罷又從身上掏出更加毒的“失魂散”來,要灑向武哥。謝天恩眼明手快,攔住洪邵簍道:“三妹不要胡鬧,”

 洪邵簍道:“大哥,真怪,這小子不怕我的胡椒面,所以我想試試失魂散,看他到底怕不怕毒。”謝天恩冷眼對洪邵簍道:“三妹,人人都要有仁愛之心,不要捉弄人,更不要拿著你的毒粉到處害人。”

 洪邵簍聽謝天恩說“人人都要有仁愛之心”,想起不明身份的人害她全家,殺她父母,想到魅楏子的無情,想到種種害她的人,悲憤之心頓起:“大哥,什麽叫仁愛之心,我父母有仁愛之心吧?死都不知道死在誰的手裡,我父母叫我投奔魅楏子,當時我一個不懂事的黃毛丫頭不會害人吧?他魅楏子卻別有用心,武哥是個讀書人吧,他軟弱無力,不會害人吧,他惹誰害誰啦?你看看,躺在地上的這些人,都為武哥而死,誰殺他們的,不會是有仁愛之心的人吧?我有仁愛之心,他們卻沒有。要這個仁愛之心有什麽用啊,只會被人欺負,任人宰割。”洪邵簍說著,說到激動之處,倔強的她心胸起伏不平,眼角也紅起來。

 梅乾菜在挖坑準備埋屍體,聽得洪邵簍這一番話,停手望著洪邵簍,沒有插話,但心中思緒起伏。

 謝天恩被洪邵簍說得無話可回,他不善言辭,只有在看病時才能說會道,其他時候是真正的口笨舌拙。他與梅乾菜和洪邵簍結拜成兄妹,希望大家能和睦相處,相親相愛。

 武哥聽得洪邵簍一番話,想起師兄們為他舍命相搏,覺得洪邵簍的話有道理。他側目偷視洪邵簍,忽然心中有一股衝動。他對洪邵簍道:“洪姑娘言之有理,仁愛之心要看施於何人。”他不等洪邵簍開口,又雙手抱拳,向洪邵簍行一揖道:“洪姑娘如若不嫌小生愚笨,小生願拜洪姑娘為師。”

 洪邵簍撫慰著激動的胸膛,慢慢地平靜下來,她對武哥道:“你不怕我的胡椒面,可能我們倆有緣。不過跟師傅我學徒準備好吃苦。”武哥道:“學得武功,鏟除邪惡,匡扶正義,乃吾輩之責。孟子曰:天將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筯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洪邵簍沒有多少文化,武哥文鄒鄒的話:什麽苦其心、餓體膚、空其身、動心忍性的,一句沒聽懂,她不耐煩地說道:“好了書生,不要咬文嚼字拋磚頭, 你師傅我聽不懂。來點實在的,磕幾個響頭。”武哥聽罷,果真跪下去“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

 謝天恩看著洪邵簍實在不像話,就走上前去要扶武哥起來,誰知武哥不肯起來,一本正經地對謝天恩道:“小生已有師傅,須聽師傅之言,師傅未曾要小生起來,小生是萬萬不起的。”

 梅乾菜這時已將大坑挖好,聽得武哥之言,捧腹大笑道:“書呆子,你的話真正是有道理,師傅沒有發話,你就跪著不要起來。常言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為……為什麽的啊,你梅真人忘了。”

 武哥接口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梅乾菜笑得要噴飯:“喂,書呆子,你師傅是女的。”

 “哪就終身為母,”武哥說道,又感覺說得不對,這麽一個小姑娘,還未嫁人,怎麽可能為母呢,再說……他的內心還有一點其他想法,不願師傅為母,所以急著辯解道:“終生為……為……”漲紅臉“為”了半天也“為”不出來。

 洪邵簍笑得捧著肚子蹲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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