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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蝴蝶無形劍》第11章 武哥拜師 第六十五節
謝天恩、梅乾菜和洪邵簍三人疾步如飛,沿山神廟的小路向浙江方向追趕。

 謝天恩腳步不停,他的腦子也不停:鬼園裡蒙面女人的影子揮之不去,他對蒙面女人頭上的面罩有些眼熟,好像是蝴蝶洞中他為陽春白雪戴上的面罩,因山洞的燈光昏暗不堪,而他當時沉浸在與陽春白雪的柔情蜜意中,所以沒有太注意罩在陽春白雪頭上的面罩是什麽樣子。

 鬼園裡的一幕一幕又回到謝天恩的眼前,在鬼園裡,黑衣人有許多機會可以殺死自己,但是,在最危急的關頭,他都能逢凶化吉。在秘道中,黑衣人的手掌劈到自己的胸脯上,但是黑衣人卻莫名其妙地死了,倒在地上死去的黑衣人的背後冒出股股鮮血,明顯是黑衣人在劈掌過程中被他人暗中下手捅了刀子,當時站在黑衣人身後的就是那個蒙面女人。

 在鬼園,梅乾菜和洪邵簍都被黑衣人抓去,唯獨他,躲不過黑衣人的襲擊時,是蒙面女人及時用口哨喚回黑衣人,蒙面女人不僅喚回了襲擊他的黑衣人,還讓他走,當他不肯一個人走時,蒙面女人連梅乾菜和洪邵簍都一齊放了。

 誰會對自己這麽手下留情,除了陽春白雪外不會有其他人了,謝天恩又想到蒙面女人的身材與陽春白雪是如此的相像,他斷定蒙面女人一定是陽春白雪。

 想到這裡,謝天恩的心在痛,他沒有想到他所愛的人卻是與神密的黑衣人一夥的壞人,謝天恩隱隱約約感覺到,陽春白雪不僅僅是一夥的,可能還是其中的一名重要人物。

 謝天恩想弄清楚裡面的原委,他想當面問問陽春白雪為什麽要乾壞事,為什麽要滅了蝴蝶山莊,為什麽要燒毀陸真珍的面容,更要問問她,為什麽要利用自己的感情做壞事。

 她做的事真是恨毒,對蝴蝶山莊下手毫不留情,全莊上下幾百口人都死了,一個活口不留,周老英雄一家下落不明。倒底蝴蝶山莊與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非得要全莊幾百口人命來抵償?

 謝天恩確實想不通,他從小在外乞討,受盡世人的唾棄,心底充滿痛苦和淒涼。那時候他還小,還不曉得怨恨,只是在乞望,乞望自己能夠脫離苦海,有一個能讓他不受風雨、不受唾棄、餓的時候有飯吃、冷的時候有衣穿的家,有一個知寒知暖、關心他、疼愛他的親人。他不敢奢望這一切,但是他盼望有這一切。

 後來,他遇上了婆婆,婆婆給了他一個家,不僅有飯吃,還學會了醫術、武功。在他剛剛嘗到家的溫暖的時候,婆婆離他而去,躺在冰冷的棺材裡,他又一次失去了家,又一次失去了親人。

 在大蜀鎮,他遇到了仙女陸真珍,陸真珍的美麗,一下子抓住他的心,他願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她,願為她做任何事,當她的生命受到侵害,差點被錢塘六狼殺害時,他用生命和鮮血保護了陸真珍,他也因此換來了義仁堂的家。陸真珍是真的對他好,但是那種好,是姐姐對弟弟的情誼,陸真珍有她的所愛,她與周風情深意重。在謝天恩的心中,陸真珍是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接,從來就不敢對陸真珍有什麽奢想。就是謝天恩所敬仰的仙女陸真珍,美麗的容貌卻毀在蝴蝶山莊,謝天恩想陽春白雪逃脫不了乾系。

 義仁堂的家毀了,一個關心他的仙女姐姐毀了,謝天恩第三次承受失去家的打擊。

 最大的打擊是陽春白雪利用了謝天恩的感情。謝天恩向陽春白雪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在謝天恩得到了家、得到了仙女的關愛、得到了義仁堂上下的敬佩的同時,他得到了最為重要的感情:陽春白雪的愛。是上天的有意安排,謝天恩一次又一次與陽春白雪相遇,每次相遇都有一段故事:

 虎跳澗的水裡,謝天恩咬破陽春白雪的耳朵,從此兩人結下情緣;小揚村,陽春白雪的喘息聲,救了謝天恩的命,蝴蝶山莊,謝天恩與陽春白雪一起闖入迷陣,一起掉進山谷,一起鑽入山谷中的水塘深處。水塘中,謝天恩有了初吻。

 但是,謝天恩第四次遭受到打擊,他所愛的人利用了他的感情,陽春白雪利用謝天恩闖進蝴蝶洞中,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後,毫不留情地點中謝天恩的穴道,棄他而去。這個打擊猶如晴天劈靂,炸得他身心破碎,這顆破碎的心一直在淌血。謝天恩感覺到,血會流一輩子。

 更可怕的是,後來所發生或謝天恩所聽見的一切讓謝天恩更感悲痛,碎裂的心更碎了:血洗蝴蝶山莊、陸真珍的容貌被毀、洪邵簍的家人被殺、鬼園的黑衣人。

 謝天恩仰天長歎:“天哪,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不過,這一次他還算幸運,他在鬼園結識了小道士梅乾菜和毒女洪邵簍,經過在鬼園的患難與共,他們結成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意味著謝天恩在第四次失去家後再一次有了親人。

 謝天恩想弄清楚陽春白雪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當他聽說有黑衣人往浙江方向去時,他不顧一切地跟著追去。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一個粗啞的聲音。

 “若敢說個不,管殺不管埋。”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

 一夥強人出現在謝天恩的攔住三個人的去路,站在最前面攔住去路用粗啞的聲音喊話的是一個大胡子,長得五大三粗,他手持一把鋼刀,攔住走在最前面的謝天恩。

 站在大胡子旁邊的是一個小個子,細長脖子跟鴨脖子似的,個子小脖子長,所以說出話來細聲細氣。

 謝天恩走路的時候,在埋頭想心思,正當滿腹酸楚的時候,被人攔下來,定睛看去,十五六個人拿著家夥圍住他們,路旁的樹乾上還綁著一個年輕人。

 “你們是什麽人?”謝天恩問道。

 “什麽人?”領頭的大胡子嘿嘿笑道:“還沒看出來啊,強盜。”

 “剪徑的,”細長脖子補充道。

 謝天恩想說話,跟在謝天恩後面的梅乾菜跑到前面來,他攔住謝天恩高唱了一句:“無量天尊,”隨後對大胡子說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有如此膽量敢剪徑?”

 大胡子見是個道士,也嘻嘻哈哈地說道:“道長,如今朝廷昏暗,民不聊生,兄弟們沒有飯吃,隻好出來弄點沒有本錢的買賣糊口,湊活。”

 細長脖子又插嘴道:“十戶人家只能用一把菜刀,它蒙古韃子就沒把我漢人當人。”

 大胡子道:“手中有家夥,就有飯吃。”

 細長脖子跟嘴道:“沒有辦法,隻好做強盜。”

 油嘴滑舌是梅乾菜的看家本領,他見這幾個打卻的強盜比他還油,精神來了,他抖抖肩上的包袱對大胡子道:“你們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啊,把個吃飯的家夥提在褲子檔裡。也罷,我梅真人心腸就是軟,看到混得比本真人還差的人就心行慈悲。你們這一趟沒白來,我這裡有幾兩銀子,給兄弟們買酒喝。”說著從包袱裡掏出從劉憐醉那裡弄來的十幾兩碎銀子,在手中掂來掂去:“強盜兄,銀子少了點,見笑見笑。”

 大胡子見梅乾菜爽氣,收起手中的刀把頭揚起道:“沒關系,錢不在多少,老子不貪心,你們交了錢走人。”梅乾菜仍然掂著手中的銀子,不交給大胡子:“強盜兄真是通情達理,我梅真人在這裡先謝了。”大胡子見到梅乾菜手中的銀子眉開眼笑,伸手去拿,梅乾菜轉身避開道:“強盜兄,慢點,要我這些銀子可有個講究?”大胡子瞪著眼睛問:“什麽講究?”梅乾菜道:“這些銀子是從不乾淨的地方得來的,我梅真人用了一點小小的法術,一般人拿去消受不起。”大胡子裂著大嘴道:“不怕,我們做強盜的,連人都敢殺,不怕這些忌諱。”梅乾菜道:“我要對強盜兄負責,你等一下,我身邊這位美女是個有福之人,什麽穢氣的東西經過她的手,穢氣就變成福氣。所以啊,這些銀子在交給你老兄之前,讓美人的手摸一下。”說罷將銀子交到洪邵簍的手裡。

 大胡子側身見洪邵簍果真是個美人,不安好心地壞笑道:“真是個大美人,”看到洪邵簍瓜子臉上淡淡的雀斑,伸出舌頭舔著嘴巴裡流出的口水說道:“老話說十麻九騷,這個小美人一臉的麻子,肯定騷到骨頭裡了,老子他媽的就喜歡騷包,喂,美人,銀子你拿著不用給老子,你跟老子上山當壓寨夫人,包你有肉吃有金戴。”

 鴨脖子細著嗓子又插嘴道:“老大床上可勇猛啦。”

 大胡子給了鴨脖子一個巴掌:“不要你多嘴,老子床上的功夫一會兒美人就曉得。”

 洪邵簍也不生氣,她靠近大胡子,用肩膀擦著大胡子的胸脯,嘻嘻笑道:“大哥真的好勇猛,看你這副長相,這個塊頭,真是男人中的男人,極品中的極品,小妹我好喜歡噢。”說著將手中的銀子遞給大胡子,有美人酥肩在胸口磨蹭,大胡子骨頭也酥了,他順手揉著洪邵簍的小蠻腰道:“老子現在只要你這個小美人,銀子歸你。”洪邵簍讓大胡子揉著也不掙脫,麻酥酥地說道:“大哥,小妹和銀子兩樣都歸你。”說罷將手中的銀子塞進大胡子的手中。

 鴨脖子在一旁吃吃地笑道:“老大豔福不淺。”

 話還未說完,就見大胡子將手中的銀子甩得老遠,痛得大叫。洪邵簍在銀子上灑了五彩螻蟻粉,大胡子不知是計,伸手接過銀子,銀子上的五彩螻蟻粉傳到大胡子手上,大胡子哪吃得消啊,“阿唷”一聲,甩掉銀子,人往後連退幾十步,最後撞到被綁在樹上的人的身上。

 洪邵簍跟著來到樹前,左腿弓起頂住大胡子的小腹,將手中剩余的五彩螻蟻粉全部塞進大胡子的內衣裡,大胡子痛癢難忍,想要在地上打滾,無奈身子被洪邵簍頂住不得動彈。

 其余強盜嘍羅見老大不妙,舉起家夥一起向洪邵簍衝過來,謝天恩縱身跳起,攔住衝在第一個的鴨脖子,施展出千拂手,一個回合,點住鴨脖子的穴道,鴨脖子一下撲倒在地,跌了一個狗啃屎,再也爬不起來,謝天恩連施千拂手,就聽得“撲嗵”、“撲嗵”倒下一片。

 梅乾菜也不含糊,撥出桃木寶劍,以劍當棍橫掃他面前的一個強盜,強盜舉刀擋架,桃木寶劍被強盜的大刀斬斷成兩截,強盜斬斷梅乾菜的桃木寶劍後,大刀橫推過來,梅乾菜幾番避讓,但強盜的大刀似長了眼睛,圍著梅乾菜的脖子轉,梅乾菜見勢不妙,一個驢打滾,滾出丈遠,然後跑到謝天恩身後,喊道:“大哥,我給你引來一個。”謝天恩再次出手,避過強盜的大刀,指劍順勢指向強盜的後背,指劍發力,強盜一個哴嗆,倒在地上。

 強盜被謝天恩打倒在地上後,梅乾菜才從謝天恩的身後轉出來,走到躺在地上的強盜身邊,見強盜沒有死在地上呻吟,抬起右腳想踩死他,被謝天恩拉住,謝天恩道:“二弟,他們都是些吃不飽肚子被迫上山的強盜,罪不該死。”梅乾菜放下右腳,指著地上的強盜說道:“我大哥心存仁慈,要不然你死定了。”

 兩個人收拾完眾強盜後來到洪邵簍身邊,洪邵簍的腿還頂在大胡子的小腹上,大胡子被頂得緊緊地靠在樹上被綁的人的身上,被綁的人兩眼望著洪邵簍不言語。

 梅乾菜對洪邵簍道:“你這樣舍不得放手,真想跟他回去做壓寨夫人啊?”洪邵簍回頭笑道:“是啊,這位強盜大哥真是太勇猛了,連叫聲都是這麽有魅力。”

 “那你就跟他回去算啦,在這裡現眼乾嗎?”

 洪邵簍聽出梅乾菜話裡有酸味,心想,這個臭道士,平時吊兒郎當的,油腔滑調的,現在竟然話裡有酸味,難得。洪邵簍心裡說不出的爽,本想繼續逗逗他,但又怕梅乾菜來真的,心軟了,但是她還要表演一下,遂對大胡子道:“大哥,你的手下看樣子都是膿包蛋, 我現在懷疑你也是一個外強中乾的膿包蛋。”大胡子中了洪邵簍的五彩螻蟻粉是又痛又癢,根本沒有力氣解釋,他哀求道:“大姐、姑奶奶,饒命。”

 洪邵簍不放過大胡子:“說,你是不是膿包蛋?”

 大胡子哀嚎道:“是。”

 “姑奶奶不相信。”

 “你要如何才相信?”

 “如何?”洪邵簍奸笑一聲,伸展沾滿胡椒面的五指,一下子抓住大胡子的下身。大胡子本來就痛得難受,再加上這麽一爪,更是嚎得像死豬一樣。

 “蛋黃灑啦,”梅乾菜叫道:“你這個臭婆娘有完沒完?”

 謝天恩看不下去了,上前拉開洪邵簍,要洪邵簍給解藥,並放過大胡子。洪邵簍聽從大哥的話,將大胡子放了。眾強盜嘍羅,見老大狼狽不堪地跑了,樹倒猢猻散,也跟著跑走。

 謝天恩解開樹上被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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