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曼谷鬧市區的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韋震留下保鏢,隻身駕著那輛白色的雪佛萊在公路上狂奔。心緒翻動,一方面惱火於林伯恩的輕浮之舉,另一方面生怕遇到危險,急於盡快離開這人多眼雜的繁華鬧市。
蝶影醉的很沉,始終沒有醒來,靠在副駕駛的米白色坐椅上,蓋著韋震的襯衫。
薄薄的襯衫之下,蝶影幾乎著什麽都沒有穿,韋震內心深處仿佛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不斷提醒著他。
他從後視鏡中不斷的偷看著身邊熟睡的美麗女子,襯衫由於車子的顛簸晃動逐漸滑落,直到蝶影裸露出光滑圓潤的雙肩以及迷人的鎖骨……
韋震逐漸攀升的開始在下身蓄積,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躁熱難奈。車子離開鬧市區,經過一處相對空曠的地帶,周圍零星的住宅幾乎都熄滅了燈,的魔咒終於主宰了他傾斜的意志,魔性騰出,不由自主的將車子扎進了兩所住宅之間的樹叢之中,駛向屋後的密林深處。
停罷車,這神色疏離怪異的男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蝶影熏醉而微紅的臉頰,將棱角分明的唇湊近她,刹那閉上雙眼,包裹了她柔軟而飽含酒香的唇瓣。內心裡有深深的罪惡感,卻不知如何生出了幾分僥幸。沒有人會知道的,甚至連蝶影都包括在內!老天,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行為,他在幹什麽?
癡迷的吻雨點般落在蝶影柔嫩的身體上,那件襯衫早已被踐踏在不起眼的腳下。他在她獨特的處子芬芳中瘋狂索取著……
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泯滅人性!韋震在內心裡不停的說服自己立即停下來;可他的感官與行為依舊不肯聽從大腦的指揮。“韋震!蝶影是你親生的女兒!”他對自己發出最後的嚴厲警告。他恣意侵犯她的動作嘎然而止,望著她絕美的容顏出神。
他的意識還沒來得及完全清醒,蝶影揚起滾燙的紅唇,在夜色的黑暗中徹底摧毀了他最後的一點點理智。他為她的火熱回應,妖嬈索求而動容,管得了她是誰?他要她……
張揚激蕩的節奏交錯著內斂的喘息與呻吟,一切仿如昨日美妙的夢境……
蝶影全心沉醉其中,微微張開雙眼,卻不知身在何方。借著暗淡的月光隱約看到給了她身體無限歡躍的男子背後好象有大片的刺青。之後,恍惚一片,一切又陷入沉寂,她或許是在夢中吧?
理智停滯的幾十分鍾,韋震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是怎麽把車開回家的,怎麽把蝶影抱回她的房間裡的……
回到自己的房內,他開始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天啊,他居然要了蝶影?他終於親手摧殘了自己的掌上明珠……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即使今夜真的便宜了林伯恩那小子,也比這樣的可怕結果好一萬倍!事關自己的名望,女兒的名節,此刻他萬萬不能留下任何證據,隻有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花容要是知道了今夜發生的事情可能會瘋掉吧?不可以,他得立刻去打掃戰場。
回到車上,副駕駛米白色椅套上留下的一片刺眼的血跡再次殺戮著他痛楚的心,他的身體再次不停的顫抖起來。我的天啊,她在潮州那晚的確沒有玩出格,她竟然還是個完完整整的女孩子。韋震,趕緊一頭撞死算了,禽獸不如!用力扯下所有座套,匆匆抱進自己的房間,放進櫃子的最底層,鎖的嚴嚴實實……
清晨醒來時,蝶影清楚感受到下身的異樣。猛然坐起身,看見潔白的床單上印出一朵淡淡的芙蓉。她盡量回憶著昨夜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不是和林伯恩在夜總會嗎?怎麽會回到了家中呢?她是於他了嗎?伯恩呢?帶著種種疑問下床穿好了衣服,想去找父親問個清楚。
韋震久久跪在潔淨的佛閣中,面對龕上梵天一遍遍懺悔著自己不可饒恕的獸行。忽然聽到蝶影在白色的大理石柱旁,輕聲的呼喚:“父親。”
這聲尋常的呼喊竟然讓韋震不由感到脊背發涼。蝶影一大早找他到底為了什麽?他嗓音沙啞的低問道:“有事嗎?”
“父親,告訴我伯恩在哪裡?”她講話時極力低著頭,心兒冬冬直跳。
“不知道。”韋震面無表情,,冷冷的回答到。
“父親,求求您放過他吧。全是我錯,不要為難他。女兒昨夜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親口答應過要娶我為妻的。”為了拯救自己的男人,她韋蝶影顧不得“羞恥”二字了。她深知出了昨夜的醜事,父親對林伯恩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蝶影居然以為昨夜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林伯恩?謝天謝地,這樣甚好!他得讓林伯恩立即娶蝶影過門。
被饑餓折磨了三天后,林伯恩從那間簡陋的囚室裡被放了出來,很快被帶到了板著嚇人面孔的韋震面前。
“好大的膽子,敢招惹我韋震的女兒!”先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
“韋叔,我和蝶影是真心相愛的。求您成全了我們吧?”林伯恩一臉誠意的請求到。
“打電話通知你父親盡快準備好彩禮,並且告訴他,你以後都要留在曼谷給我做女婿了。因為蝶影的母親希望女兒出嫁後,依舊能留在她身邊。”韋震開出自己的條件,並將林伯恩的電話交還給他,“允許你再考慮考慮,讓林潮陽也認真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麽,我的傻兒子!”韋震走後,林潮陽正與這不開竅的大兒子通話,“你隻要留在曼谷將你的嶽父大人伺候好了,就很有可能繼承他的龐大家業啊!他那兒子本來就是個不成氣候的主,將來一切還是要指望你的。我這邊還有你弟弟,你隻管安心留在曼谷給韋震好好做女婿了。”
“謝謝,老爸。”父親始終比他的眼光更長遠。他那位“準林太太”不但美貌善舞,而且出身豪門。她的父親可是在曼谷隻手遮天的大人物。他若做了韋震的女婿,好處簡直是數也數不清的。還考慮什麽,答應了。
花容得知丈夫執意要將女兒嫁給林潮陽的長子,不由心急如焚。可看得出韋震的態度是不容拒絕的,她此時斷然不敢正面頂撞。接下來,她該怎樣才能阻止這件事順利發展下去呢?驚恐煩躁攀附著她的思緒蔓延開來。忽然想到自己的兒子韋容生,也許這混小子會是解開這團亂麻的利刃鋼刀。
韋震剛離開不久,韋容生便如常晃晃悠悠的進了家門。晚飯時,花容單獨與兒子開始了推心置腹的長談:“容生,你父親下午來過。他說已經決定將你姐姐嫁給林家那個出色的大公子林伯恩了。”
“出色?沒見過,不知道。我只知道象姐姐那樣的女子,沒有幾個男人真正配的上。那小子有福了。”韋容生心不在焉的隨意回答著。
“誰說不是呢,可能是你父親偏心吧!他在林潮陽那兒一見到那小子,就盤算著將你姐姐嫁進林家。那男孩子不但外表英俊。辦事能力也一直被你父親所讚賞。”花容臉色暗淡,寥落的放下碗筷,“容生,說實話,媽是擔心你。要是你有這麽個出色的姐夫,以後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
“怎麽?你以為父親會讓咱們韋家的天下姓了林?母親是過慮了吧!”他不以為然。父親雖然迂腐,卻還沒老糊塗到這個地步。
“不然你父親怎麽會不讓你姐姐嫁到潮州去,卻讓林伯恩留在曼谷幫他做事呢!”花容的話準確的刺中了韋容生心中的疑惑。
父親對於他的疼愛一向不如姐姐。若是他老糊塗愛屋及烏, 將來把大權交給這得意姐夫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父親一直視他為不知長進的逆子,左右看他不順眼。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可如何是好。他得好好想想,趁早為自己的未來盤算一下。
“容生,我在潮州時親眼看到你父親答應你林伯伯會對林伯恩視如己出,你可要想清楚啊。這事情馬虎不得。你若不能順利繼承韋氏的家產。我們娘倆早晚一天會被掃地出門。這個家可就徹底姓林了。”花容別有用心,在一旁不停添油加醋。
“父親精明透頂,絕不會辦這樣的糊塗事。”韋容生嘴裡雖這樣講,心中卻完全沒了底。
“是嗎?他精明到將潮州他名下的公司,完全放手交給你林伯伯管理。孩子,你不懂,你父親有多麽看中他與林家的交情。要是你姐姐真的嫁進林家,那可是親上加親分外親!”
韋容生聽了母親的一番分析,不由輕輕點了點頭。姐姐嫁給誰都比嫁進林家對自己有利,看來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這樁婚事的順利進行。他那姐姐從來就是逆來順受聽父親安排一切,跟她說也等於白說。唯今之計,隻有讓那個林伯恩主動知難而褪了。他得先去黎伯那兒打聽一下,那居心叵測,窺視韋家天下的混蛋現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