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風好大,他不是瘋了吧,他們又不是演無間道,為什麽要跑到這裡來對話?花朵朵不禁抖了一下,有些單薄的春裝讓她感到一些寒意。
他終於放開了他,轉身正視她的雙眼,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卻像兩個正在撕鬥的角鬥士,彼此粗重的喘息。
終於,花朵朵一拂額前被風吹得散亂的卷發,嘲諷地一笑:“好笑!你到底想幹嘛?”
“這句該是我問你才對!”程米洛的聲音低而陰沉,似乎是在齒縫間擠出來的一般。
“程米洛,你不要這麽幼稚行不行?幹嘛拿我問你的話來反問我?到底是誰像個瘋子似的把我拉到這個鬼地方來?到底是誰一臉陰沉的像要把我殺人滅口的樣子?”花朵朵嗤笑一聲,受不了的插起腰向滿天的星星翻著漂亮的眼睛。
“我幼稚?我瘋子?我陰沉?”程米洛眼中的咖啡色更深,他聲音低得仿佛鬼魅,輕地如同吟唱。只是他每問一句就向她逼近一步,每問一句溫熱的吐息就會吹拂到她的臉上。
花朵朵閃動著卷翹的深藍色羽睫不受控制地在他的進逼中向後退卻,最後終於在這緊張而又曖昧的氣氛中崩潰地狠推了他一記:“夠了!你到底要做什麽!”
程米洛只是向後閃了一下,就穩住了身形,他一瞬不瞬地望進她的眼中:“為什麽要逃?”
花朵朵聞言一怔。
“那天,為什麽要逃?”他又重複了遍,並在那句問話的前面加了一個時間。
花朵朵的面色一白,但隨即恢復了紅潤並輕輕一笑,雙臂交抱在胸前:“逃的那個是你吧?”
“當時……”
她卻忽地轉了個身,打斷他的話:“算了,過去的事還要說什麽,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誰也不需要來解釋什麽。”
“你說那是一場遊戲?”程米洛平滑的眉間皺起一個淡淡的“川”字,“遊戲”的說法讓他的心非常的不舒適。
“不然還會是什麽?”花朵朵咯咯一笑,透著妖嬈,回身對他飛了個媚眼:“或者,你當真以為我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