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祺瑞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只有一個疑問:“你去非洲賑濟災民去了?也不用把自己餓成這樣吧?”
鶯鶯燕燕、男男女女蜂擁著把祺瑞迎入屋內,七嘴八舌地團團圍著祺瑞問個不休,祺瑞一時間頭暈腦脹地隻想暈倒,趕緊大聲告饒道:“大家安靜!有什麽話慢慢再說,先給我歇會!”
待祺瑞坐定,喝了點果汁緩過氣來,大家見祺瑞似乎不大對勁,便拾掇著杜媽媽由她來開口詢問。
“祺瑞,你面色不好,人也瘦了好多,是不是病了?”杜媽媽擔心地道。
“唉,說起來話可就長了,”祺瑞道:“總而言之我是被奸人所害,受了重傷,大病一場,不過呢總算沒白吃苦頭,到後來不但修得神功,還奪得美人青睞,從此可以諧美雙修天下無敵了,哇哈哈哈哈!咳咳……”
“你啊,吹牛的時候往往也就是心虛撒謊的時候,既然你不願說,我們也不勉強你,你就慢慢坐著,聽我們跟你說罷。”董碧雲戳穿了祺瑞的睜眼瞎話,大家便招呼著一面吃零嘴一面聊天。
祺瑞癱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時不時張著嘴享受著送上門來的美味。
這次他的身體受到了相當大的侵蝕,目前雖然正慢慢恢復,但是要想恢復到當初的狀況還需要時間,這一點尤為讓祺瑞惱火,自己那麽多事情等著要辦,這種時候就如同在炭爐裡當頭給他澆了桶冷水,讓他徒呼奈何。
他先回到了部隊報道,檢查了一下他的手下的訓練狀況,然後請了長期的病假,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也確實不適合呆在軍隊裡面,於是他便發現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長時間的假期,這破身體卻似乎什麽也乾不了。
聽著她們聊天,祺瑞大致了解到了大家目前的狀況,董碧雲從台灣剛回來,詳情?絕密!肖玉凌和蔣勻婷就是拚命地讀書,想早日畢業,最讓祺瑞意外的便是肖玉凌居然帶著蔣勻婷參加了校女子足球隊,明年或許還將參加那全國大學生運動會和全國大學生足球聯賽,在學校的人氣是直線上升,已經將埋頭研究的易玉珠拋在身後。
歐陽兄弟倆據說很乖,不過看在祺瑞眼裡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上次來他們倆還有點畏縮,現在渾身都是自信,除了看祺瑞的時候還是一樣的崇拜,對上肖玉凌他們也敢針鋒相對毫不退讓,讓祺瑞相當滿意。
身邊圍著一堆親人的感覺讓祺瑞覺得很溫馨,就在這種感覺熏陶下,他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等祺瑞醒來的時候,精神好了許多,近來他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在一個安祥的環境中睡得特別香甜。
是蔣勻婷來叫他起床的,祺瑞醒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床側,摸著祺瑞消瘦的臉,淚珠兒滾滾從她俏麗的臉蛋上滑落。
“哭什麽?婷婷?”祺瑞懶懶地將她摟著趴在自己懷裡:“誰敢欺負我的老婆大人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祺瑞,我好怕,這一個多月每當想起你就揪心地疼,又沒有你的消息,我好怕失去你,答應我,不要丟下我!”蔣勻婷嚶嚶地在祺瑞懷裡哭訴道。
“婷婷,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該死,讓我的小婷婷擔驚受怕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一定讓你隨傳隨到好不好?”祺瑞聞著她秀發上的清香,溫柔的道。
“是你說的,不要再失蹤了!勾勾!”蔣勻婷側著雨打梨花的俏臉希翼地道。
“哈哈,拉鉤上吊一百年不敢忘!”祺瑞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鉤鉤,然後在她喜笑顏開的時候捉住她的小嘴兒一陣熱吻,最後放開氣喘籲籲的她嘻嘻笑道:“今晚要不要再給我下藥呀,你們三個一起上喔,真期待呢!”
“呀!你壞死了,這麽羞人的事情你還說……都是凌凌啦,羞死了!”蔣勻婷雙手捂著臉不依道:“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以後吧……”
“嗯,真失望呀……”祺瑞故作失望地道:“肚子好像有點餓了,什麽時候了?還沒開飯嗎?”
“哎呀,你看你,我都把這事給忘記了,大家都在等你哪,我就是上來叫你的,快快快,又要被她們笑死了!”蔣勻婷這才記起上來的初衷,趕緊催促道。
當倆人出現在諸人面前的時候,大夥兒臉上都似乎隱含著莫名含義的微笑,唯獨只有肖振邦臉上難見笑容,看了祺瑞一眼也沒有任何變化。
祺瑞心中打了一個突兒,這家夥似乎碰上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兒,但是決不是看自己和蔣勻婷不順眼,究竟是什麽事情呢?祺瑞隱隱覺察出了什麽。
“元旦快樂!”大聲地祝福,八隻酒杯碰在一塊,大家快樂的情緒感染了肖振邦,他稍稍振作,也開始和董碧雲觥籌交錯,席上也只有他們倆人能喝酒,祺瑞?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喝他的果汁吧。
吃完聚餐,祺瑞打發幾個女人去捉著歐陽兄弟複習功課,然後跟肖振邦到天台上去聊天。
“肖叔叔,碰上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祺瑞吸著熱牛奶,笑嘻嘻地道:“說出來我好幫你參謀參謀呀。”
提起這事情肖振邦臉上又黑了下來,道:“昨天我見了一個人,他讓我解散黑狼!”
祺瑞微微一笑,道:“終於來了嗎?嘿嘿,你怎麽回答他的?”
“我能怎麽說?當時我便和他鬧僵了,我靠,老子當年老老實實地退伍當民工,結果怎麽著,年年都拿不到工資,工友們受了傷也沒人理,很多人就為了一點小傷就給耽誤了,那個時候怎麽不見有人來管管?借錢做點小買賣,結果被十來歲的小娃娃滿街追著打,老子怎麽也是當兵的出身,要還手的話那些小娃娃還能有活路嗎?奶奶的,如果不是有白仙子相助,我今天早就是白骨一堆了,不是混不下去了我能混黑社會嗎?”喝了點酒,想起往事,肖振邦滿腹牢騷都向祺瑞傾訴起來。
“黑社會混到我這麽白的也算難得了,除了對付敵人,我從不打砸搶,也不沾黃賭毒,我礙著誰了?解散!哼,一萬多血氣方剛的小弟,一半多是退伍的軍人,解散了誰給他們飯吃?大家都去搶呀?他老爺子一句話,下面的人可就是要命的啊!”
“肖叔叔,別生氣,那人是什麽來歷?有什麽後台沒有?想辦法把問題解決掉便是,解散黑狼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解散了,也會有別的黑幫站出來,難道還要退回到幾年前那種黑道大火拚的樣子上頭就高興了?”祺瑞還是嘻嘻地笑著,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來頭大著呢,”肖振邦歎口氣道:“這個人動不得,拿錢也砸不動,為人也很端正,找不到他的把柄,這回被他盯上了,看來得另想辦法才成了。”
祺瑞想了想,道:“把他的資料給我看看,我幫你想想辦法,是人總有弱點,華興會又沒犯什麽大錯……嗯,肖叔叔,我一直沒有問華興會到底什麽最來錢呀?最賺錢的黃賭毒沒碰,難道錢都是白道賺的?養活那麽大票小弟還要發展,肖叔叔你可真的是很厲害啊!”
肖振邦呵呵笑道:“等你把凌凌娶了再說吧,到時候她自然就會告訴你了。”
看到祺瑞臉上笑容僵住了,肖振邦苦笑道:“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唉,老了,跟你們有代溝了,上次我說了凌凌兩句,她還衝我發火,愣是一個月沒理我,她媽也勸我別管那麽多,不管就不管吧,不過要讓我知道你讓凌凌受委屈了我可饒不了你!”
祺瑞沒有說話,他知道有些話說與不說沒有什麽不同,肖振邦也沒打算讓他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來,站起來拍拍衣服,道:“黑道生意很多,最普遍的便是收保護費,經營夜總會酒吧之類的場所,還有走私販私什麽的,只要實力夠有後台,不賣毒品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肖振邦走後祺瑞望著星星在想著心事,小時候自己就很厭惡黑社會,討厭那些拉幫結派的人,但是漸漸長大後發現要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很難在這個世界上混下去,何況還要混得比別人強,那麽就僅僅憑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是不可能辦到的。
對於肖玉凌的家世他一直沒怎麽了解也是因為隱隱約約有點知道肖振邦是黑社會的原因,但是來到上海後,對於華興會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隔閡便沒有了,而且發現似乎混黑社會可以更快的達成他的終極目標。
就在他順利發展的時候,突然挨了當頭一棒,於是他又發現,這個世上無論你是幹什麽的,實力才是一切,這包括自身的實力還有身後的強大背景。
自己現在到底有什麽優勢?打架?碰上真正的高手連還手的力氣也沒有,背景?那些都不是自己真正擁有的,就像鏡花水月一樣,隨時都可能消失,突然間他對權力產生了從所未有的渴望。
一顆流星劃過天幕,燦爛而短暫,人們轉眼便將它忘懷,望著流星消失處,祺瑞暗道:“我不是流星,我要做那個!”他望向遠遠的北極星道:“我要做那恆星,燦爛而輝煌,永遠光耀世界!”
坐在躺椅中的祺瑞沒有發覺,此刻的自己渾身充滿了霸氣,威凌天下的霸氣。
丹田中那蛋黃般的心禪真氣似乎受到了刺激,活潑起來,左衝右突地想突破太清真氣的包圍,一個受損嚴重,一個初學怎練,一時間是難分高下。
祺瑞幾乎已經對心禪真氣失去希望了,這回突然見它恢復了活力自然十分高興,當即默運心禪口訣,誰知才一動念,立刻嘔心想吐,隻好放棄。
想想再運太清心法,又是一陣頭暈,祺瑞索性放開一切,僅用內視法觀察著丹田中的真氣。
只見那兩股真氣在不停地糾纏中分解融合,漸漸地還是心禪佔了上風,待到一切寧靜下來,那團已經可以說是被心禪真氣融合的了太清真氣的氣團突然‘轟’地一聲像恆星爆炸般,四逸的真氣狠狠的砸在丹田壁上,然後迅速回收,再次聚成一個小核,並且釋放出兩股真氣分別順著心禪和太清的路線各自運轉,最後分別帶著不同的氣質回到丹田,融入氣核再次融合,隨著真氣每一次運行,祺瑞都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全身的精氣神都再次得到突破,祺瑞隱隱地知道,這次是繼上次獲得大突破後的又一次全面提升。
“喲,你倒是一個人在這裡悠哉遊哉呀,”董碧雲走上天台,嬌嗔地道:“再不下去有人就要到處找人了。”
祺瑞微微一笑,招手讓她到自己這邊,道:“這不,姐姐不是已經耐不住嗨忌俠湊椅伊嗣矗俊?
董碧雲臉上微微一紅,繞過祺瑞身後,順手給了他一個炒栗子,然後坐到肖振邦原先坐著的位置上,沒有說話。
祺瑞也閉上眼睛,細細感覺著自己的變化。
“祺瑞……”突然聽到有人喚他,祺瑞答應一聲然後睜開眼睛,卻沒有找到任何人,連最有嫌疑的董碧雲也只是恬然地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祺瑞若有所悟,搖頭一笑,再次進入冥想,然後發出訊息道:“碧雲姐……”
誰知卻感覺到有一股精神力正在向自己接近,似乎想接觸自己,祺瑞帶著一點訝異,欣然地放出一股精神力與那精神力絞在了一起。
兩個毫無隔閡的精神體之間的交流是非常奇妙的,感受著對面的濃濃愛意,祺瑞壞壞地把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拋了過去,只見董碧雲的精神力迅速退卻,祺瑞也收工睜開了眼睛。
只見董碧雲正用她那會說話的眼眸嬌嗔地瞪著自己,臉上紅紅地,羞意盈然。
“小壞蛋!”董碧雲嘴裡說著專用的昵稱,雖然拒絕,但是卻仍然隱隱透出任君采摘的深情厚意道:“都把身體弄成這樣了還不忘使壞,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再說罷。”
祺瑞嘿嘿一笑,道:“現在我覺得不管是精神上還是上都非常的好,再好也沒有了,而且你聽說過雙修法嗎?你不覺得我們每一次做那事兒都會得到極大好處嗎?”
董碧雲臉上羞紅更甚,作勢欲打,嗔道:“你還說,我不理你了!”
祺瑞笑嘻嘻地來到她身邊,道:“夜深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董碧雲如受雷擊,腦袋嗡地一聲,大腦突然短路,低低地像一個小媳婦似的柔順的答應一聲,然後被祺瑞牽著手乖乖地倚著他,走向樓梯。
“呀!”走得幾步後董碧雲突然省悟過來,甩開祺瑞的手,嗔道:“你用了什麽邪術?”
祺瑞深情地注視著她的眼睛,緩緩道:“我的情意就是最高明的催眠術,讓你深深地陷入不可自拔,事實上我決不會對你們使用任何違背你們意願的手段,剛才你的失神或許應該是你很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家吧?”
董碧雲眼神變幻,最終對祺瑞淡淡一笑,重新牽著他的手,走下天台。
“大家都在用功呀?”祺瑞走入歐陽兄弟的房間,卻見到大家都在看著初中課本,還在苦苦地思索,不由好奇地問道:“大家都打算重讀初中嗎?”
有的人抬頭白了他一眼,有的人卻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說話,祺瑞聳聳肩膀,對董碧雲道:“看來我們不受歡迎呀,不然就這樣吧,咱們倆先回去算了!”
“等等我,馬上就好,我也去!”肖玉凌著急地揮舞著手上的草稿,道:“我馬上就好了!”
祺瑞好奇地走到她身邊,看了看他們手裡的草稿,都是密密麻麻地寫著什麽必考內容什麽的猜題之類的東西,看來大夥兒都在為了倆小家夥在忙乎。
祺瑞摸摸兩個正在忙著解題的小鬼頭,道:“好好努力,考得好大哥我有獎勵喔!”
“是,大哥!”連話都不多說兩句,倆人埋頭苦乾,祺瑞自得地一樂,偷偷在董碧雲耳邊道:“天才就是不一樣,當年我哪用那麽大的陣仗呀,看一遍就會了……”
董碧雲白他一眼,道:“你有本事隻讀過小學二年級,再荒廢幾年,然後直接讀初中嗎?”
祺瑞左顧右盼沒有答話,董碧雲笑著給了他一拳,道:“我們出去等一會,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祺瑞被強拉著走了出去,兀自強嘴道:“我是最好的老師,有什麽問題應該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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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再次采購一番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將東西塞入冰箱,大夥兒便坐在客廳裡面說話。
“碧雲姐,你似乎功力大進呀!”祺瑞笑道:“都是我的功勞喔!”
肖玉凌瞟他一眼,不屑道:“又來胡說了,唉,從小就這樣子,兩位姐姐不要見怪,習慣就好。”
祺瑞差點被果汁給嗆著,愕然道:“凌凌,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居然這樣說我。”
肖玉凌氣鼓鼓地道:“剛才你為什麽不幫我說話?害我又跟老爸吵一架。”
祺瑞瞪著她看了好一會,才道:“凌凌,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應該為父母想想,為大家想想,你難得回家一次,多陪陪父母是應該的,你這樣跟肖叔叔吵架一點道理都沒有,你讓我怎麽幫你說話,你讓你兩個姐姐以後怎麽面對他?我以後又怎麽去見你爸爸?不要耍孩子脾氣了,上次的事情我都還沒說你呢,居然給我下藥!?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還有婷婷你也是,作為姐姐你應該好好教導妹妹,怎麽就給你妹妹糊弄了?”
看到兩人被自己說的黯然欲泣的樣子,祺瑞也心疼,但是有些話又不能不說,繼續道:“明天一大早凌凌你就回去陪你媽說話,跟你爸道個歉,今後也不能以任何理由跟兩老吵架,知道沒有?”
“知道啦,我錯了還不行嗎?”肖玉凌嘟著小嘴,但是畢竟還是聽話地答應了。
“既然大家今天聚在這裡,而且你們也都與我有了親密關系,我想我們應該召開一次家庭會議了,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我們就依照我家祖傳的家法來辦吧,這是家法的複印件,你們好好琢磨琢磨,今後再犯可就要嚴懲不怠了!”祺瑞從房裡取出三份厚厚的家法合訂本遞給三女。
“王氏家法,第一條,一切以男家長為尊,後續條款若有異議參照此條!……”董碧雲才讀了第一條就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肖玉凌讀得一條就罵一句‘無聊!’,倒是蔣勻婷細細讀著家法,臉上泛起了淡淡笑容。
“你這是從哪裡翻出來的老古董?”董碧雲終於笑夠了,將家法合訂本扔桌上道:“新世紀新社會新人類,咱們不用這千百年前的老古董,人權至上,咱們還是實行投票制度吧!”
“通過!”當場舉起了三隻雪嫩的手臂,祺瑞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時間她們也難以想出什麽具體的家法來,祺瑞正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卻見蔣勻婷手指頭在那家法合訂本上輕輕彈著,笑道:“其實很簡單,把這本古董家法修改一下就相當不錯了!”
“對呀,哈哈,這本家法還真得好好研究研究才成呀……”
祺瑞把三本家法搶了回來,嘟囔著道:“大逆不道呀……沒規矩!”將它們重新鎖回了箱子裡面,下次再重見天日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
勸得大夥兒分房而睡,祺瑞待到夜深人靜,偷偷摸了出來,有了前車之鑒,他先用紅外線掃描儀確認三女都各自在自己的房中,這才用鑰匙打開了董碧雲的門。
董碧雲似乎已經睡著了,側睡的臉上淡淡甜笑,看得祺瑞心頭火起,關上門,卻見董碧雲一個翻身仰天而臥,一條白生生的探了出來,放在床沿上。
祺瑞兩眼放光,走到近處,蹲下身子,從近處貪婪地看著這若白玉雕琢的秀美長腿。
伸手想摸卻又不敢,正猶豫的時候那隻腳卻動了,輕輕地勾著他的下巴,將它送到一雙黠笑著的眼睛前。
董碧雲此刻正用左手支著腦袋望著祺瑞,微笑著摸摸他腦袋,道:“有那麽好看麽?小賊?”
“好看!姐姐你身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天公造物,曼妙無方,一個腳趾頭都能把我迷死,”被當場捉住的祺瑞壞笑著爬上了她的床。
“你說一個偷香賊被漂亮的女警察發現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祺瑞嗅著她脖子上的熟悉清香問道。
“還能有什麽下場,拷上然後抓局子去唄!”董碧雲疑惑地道,抓住祺瑞使壞的手,稍稍側頭避開那麻癢的來源,卻給予了祺瑞更廣闊的空間。
“那要看是什麽小說了,你說的是最沒有市場的一種,我們接下去要做的應該是最暢銷的那種……女警察或者打不過小賊,或者中了迷香,總而言之她反而落到了小賊手裡……”祺瑞鑽進了董碧雲溫暖的被窩,輕輕解開她寬松的睡袍,伸手進去握住那酥軟的山峰揉了揉。
董碧雲沒好氣地道:“那是淫穢小說,抓你沒商量!”說是這麽說,卻也沒有任何的抗拒,反而伸手將祺瑞變得纖細的腰摟住,讓祺瑞那剛剛洗過冷水澡的冰冷身體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還沒到頭呢,其實那個女警是故意讓小賊得手的,他們是一對戀人,男的失去了記憶,女孩就用場景重現這種方法來想讓他回憶起什麽,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男的就是走錯了酒店的門……”
“哦,這書也沒什麽嘛……”董碧雲忍受著祺瑞給她帶來的刺激,一面卻要聽著祺瑞編故事,分心之下兩方面都很是不堪。
“誰知道那個男的以前是一個摧花大盜、殺人如麻,碰到這個女警後才想重新做一個普通人,一下子被喚醒了當初那血腥的場景,那個女警被心愛的男人用暴虐的方式蹂躪……”
“噢……疼……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男的吧?還有啊,這樣的書變成悲劇了,不好收尾呀。”隨著祺瑞加大了力氣,董碧雲也再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雙手也開始在祺瑞身上遊弋。
“事實上這個男的最後關頭突然醒了過來,看著心愛的女友被他折磨成那樣他很是痛心,於是他愧疚地松開她的束縛,祈求她原諒,聽到那男人的解釋,女警察終於原諒了他,你知道他怎樣讓一個警察放棄自己的原則去原諒一個殺人犯嗎?”
“至少我不會,任何理由我也不能放縱一個殺人犯,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他給抓起來!”董碧雲雖然逐漸變得意識模糊起來,卻仍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
祺瑞抬起頭來,深深地看入她的眼睛裡,問道:“那麽你明明知道我的過去,為什麽你還對我那麽好呢?”
董碧雲眼裡流過一絲憐憫,翻身將祺瑞壓在身下,笑嘻嘻地道:“其實你的故事還有另一個暢銷版本,那就是那個女警察強奸了那個偷香賊,那個偷香賊是被迫的,而且還不到法定年齡,可以免淤追究!你從來都沒有那麽多廢話,今天是不是想讓姐姐主動呀?”
祺瑞也不想好好的氣氛被破壞掉,眨眨眼睛,告饒道:“女大王,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您饒了小的一條小命吧!”
“少廢話,你現在是本大王的人了,你就認命吧!”
董碧雲並不是很熟練地想取悅祺瑞,被她撩得心頭火冒的祺瑞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厚厚的被褥浪潮般的翻滾起來。
一番激情之後,董碧雲尚未從余興中醒來,迷迷蒙蒙地不知所在,祺瑞卻覺得精神更加敏銳,在兩人身體緊密接觸處不住地有絲絲冰涼的能量流入自己體內,然後將滾滾熱流導入董碧雲體內。
祺瑞進入冥想,調息內視,卻見那能量毫無阻礙地融入了自己的內力之中,能量所過之處脈絡一片清涼舒適之極,得到補充的內息以極快的速度囤積起來,轉眼間竟然得到了極大的增長。
輕輕喚醒董碧雲,引導著讓她也開始運功,兩人的真氣循環不已,各自的神識都進入了深沉的冥想中。
“姐姐把工作給辭了吧。”等各自醒來後,天色已然漸漸白了,兩人精神正好,也不想再睡,祺瑞便伏在她懷裡享受著溫柔滋味,聽著她對目前工作的牢騷。
“辭職?那我幹嘛去?”董碧雲茫然道,目前這工作整天要應付各色人等,讓她覺得很累,但是辭了工又幹嘛去呢?
“相夫教子呀,我養不起你們嗎?你整天在那些環境裡面混讓我覺得很不放心。”
“過兩年再說吧,就這樣辭職了好像我失敗了一樣,等姐姐我乾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後再功成身退不是更好嗎?”
“現在我身邊都沒有一個能讓我放心的人……”祺瑞歎道:“我不想再居於幕後,我需要我的自己的人馬,我要讓我的敵人全部下地獄去。”
“我在國安部也能幫你呀?”
“你現在的權力還不如在北京當你的小警察呢,國安部?哼,肖叔叔在國安部裡面就有幾個用錢砸出來的路子,這世道啊……你做得那麽累,不如我給你開路如何?”
“你讓我想想吧, 我只是想挑戰自己而已,我可不想被人說是花瓶。”
“好吧,隨你,不過這段時間我要給你進行特訓,加強你自己的能力,我可不想你再遭到意外。”
“嗯,我現在也挺強的呀,同時受訓的同事沒一個是我的對手,我項項都是優良哦,而且我的工作也算不得危險,我能自己保護自己。”
“強?我一招都沒出就被人給打得半死,這世上高手多著呢,要想不被人欺負就要自己更強才行,不但是你,過年這段時間我還要幫凌凌、婷婷特訓,要教肖叔叔夫婦練氣功,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辦,卻沒有一個幫手,唉……”祺瑞確實很頭疼。
“你被誰給欺負了?要不要姐姐給你出氣呀?”董碧雲暗恨道:“看你這可憐樣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我饒不了他!”
“姐姐還是在床上給我出氣吧……”祺瑞一口咬住那粒鮮嫩的葡萄,董碧雲一聲驚呼,隔著被子便痛打他的屁股,祺瑞則在被窩裡面上下其手……
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永遠也不會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