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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腦傳奇》第7卷 兵還是賊 第9章
正在台北公乾的董碧雲突然覺得心慌意亂,正在她身邊的天強集團的太子不愧為花叢老手,立刻便覺察出了她的魂不守舍,大獻殷勤地道:“董小姐有什麽心事嗎?你可以把我當作一個大哥哥向我傾訴呀?我以前的女朋友很喜歡在靜寂的夜晚躺在我懷裡跟我說心裡話呢……”

 董碧雲揉了揉發疼的腦門,這裡的環境讓她非常地不適應,沒完沒了的交際和酒會,還要應付一堆像蜜蜂一樣追求自己的花花公子,首次有了疲憊的感覺。

 搖了搖頭,她委婉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找個借口擺脫這些麻煩,來到陽台上,望著夜空下皎潔的月亮,暗自歎息道:“祺瑞,你還好嗎?”

 坐在貴賓艙假寐的肖玉凌突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她搖搖身邊正往舷窗外面看的蔣勻婷肩膀道:“婷婷姐,我怎麽感覺似乎有什麽事情就要發生了,心裡面慌慌地……”

 轉過來的是一張蒼白的臉,蔣勻婷咬著下唇盯著她看了足有半分鍾才膽戰心驚地道:“你也感覺到什麽不對嗎?我的心好像都在抽搐……”

 飛機劇烈震動起來,乘務員小姐甜甜的聲音也有點不穩:“飛機遇到絮流,會有些震動,這是正常狀況,請大家系好安全帶,不要驚慌……”

 飛機猛地又震動了起來,還嚴重地傾了一下,大家驚慌起來,有人大叫道:“完了完了,這不像是普通的震動,我看這飛機完蛋了……”

 蔣勻婷‘哇’地一聲哭著撲入肖玉凌懷中,肖玉凌抱著愣道:“沒這麽倒霉吧?空難?我都才十七歲呐!”

 帶頭哭的人可不僅隻蔣勻婷一個,隨著飛機的震動加劇,機艙中嚶嚶的哭聲此起彼伏,肖玉凌受到感染,突然想起父母還有祺瑞,‘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

 “住手!”從喇叭裡面傳來怒吼聲在密閉的密室裡面來回激蕩,手一松,祺瑞軟軟地倒在地上。

 暗門移開,衝進來的人往祺瑞奔去,一陣忙亂,那老道默默穿過眾人,恍如走在無人的荒山野嶺,茫然地門口走去。

 “赤陽你給我站住!”剛趕回來的青陽道人攔住了老道,怒道:“為了幾十年前的私怨,你就把一個可以當你徒孫的孩子弄成這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的禍闖大了!這回我可沒辦法再給你隱瞞了!”

 赤陽站定了,冷冷地道:“師兄,真要殺他還等得著你來吼那一嗓門嗎?何況這小子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問問何劍雄,他身上的殺氣和血腥味道濃烈得有如實質一般,他手上的人命絕對不下於二十個!”

 “胡說!”青陽怒道:“他的身世清清楚楚,你也看過他的資料,你說他到哪裡去殺那麽多人?”

 “你問劍雄好了,以他們的堅忍定性也被那小子的殺氣給嚇住了,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他們怕是見不到你了。”

 “劍雄!你說!”青陽詫道:“當時情況如何?”

 何劍雄緩緩地道:“當時我們的確是被他的氣勢鎮住了,很強很可怕,不過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赤陽老師說的血腥殺氣,因為最後赤陽老師身上也發出了一樣可怕的氣息……”

 青陽緩緩地對赤陽道:“師弟,看來你心中的戾氣尚未化去,讓你打斷修行出山倒是我錯了,你回去自己跟掌門解釋,好好閉關修行,不用回北京了!這裡的事情自有我處置。”

 赤陽木然點首,就這麽走了出去。

 “行一師兄,他傷勢如何?”青陽走向正站在祺瑞身邊的行一大師。

 “赤陽道兄下手頗重,初步看是五髒移位,經脈破損、內傷很重,肋骨兩處骨折,身上扭傷挫傷淤腫無數……”行一苦笑著看著正為祺瑞行功的師兄行空道:“這回簍子可大了,怎麽向上頭交代啊。”

 青陽心中一驚,還以為僅僅是外傷而已,沒想到赤陽下手如此之重,唯有歎道:“此事乃赤陽所為,與兩位禪師無關,我自當一力承擔,此事暫且不提,還是先把這少年救醒再說吧。”

 “咳咳……”昏迷中的祺瑞突然嗆咳起來,隨著突出一口凝結的血汙,祺瑞漸漸醒了過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行空大師擦去頭上的冷汗道:“小施主總算醒來了,幸好來得及時,再稍遲片刻便大事休矣。”

 祺瑞艱難地用浮腫的眼睛看著他,咧嘴笑道:“我還沒死嗎?啊喲……”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忍不住痛叫起來。

 看到他脖子上那瘀黑的指印大家是面面相覷,暗自膽寒不已,遲得片刻的話……

 “用最快的速度立刻送軍區總醫院,最好的病房找最好的醫生和護士,出了差錯我要你的腦袋!”看到祺瑞醒來,賴司令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來一半,眾人連同被綁在擔架上的祺瑞坐上兩輛米-17飛往省城。

 火速進駐了最高檔的病房,惹得小護士們以為來了什麽首長,結果一看居然是一小毛孩,而且是變形的快要掛掉的那種,不禁流言四起紛紛猜測起他的來歷。

 給祺瑞再次推拿行功後祺瑞又昏迷過去,青陽道:“他的外傷倒是沒有大礙,可是他的內傷就非常麻煩了……”

 行空點首痛惜道:“不錯,赤陽師兄的陽剛真力將他全身經脈都催得支離破碎,複原恐是無望了!難道這麽年青一個小夥子下半輩子就完了?”

 青陽背著手走來走去,突然下了決心道:“要想複原如初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卻要兩位師兄大力攘助方可。”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我等豈可坐視不理?有用得著的地方道兄請盡管吩咐。”

 “此子受的乃是我本門功法所傷,經脈中處處都是狂亂的烈陽真力,本門的療傷心法對他最為有效,因此我打算傳他本門心法,然則他經脈受損嚴重,內息受到巨創,已然無力自行行功,我看他的功法與佛門內息頗為相似,兩位師兄以內力助他行功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阿彌陀佛,若不能把此子完好無損地複原,老衲此心難安,一切就依道兄所言罷。”

 祺瑞這次昏迷足足昏了三天三夜,當他醒來的時候所看到的便是正在給他推拿的行一大師。

 行一大師見他醒來,欣慰地道:“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小施主終於醒來了。”

 三天三夜不停地給祺瑞輸功推拿,把這幾個高人也累得不輕,這會兒行空大師和青陽道長正在隔壁陪護室裡面調息。

 “啊喲……”祺瑞這才發覺全身都無法動彈、痛徹心扉,老和尚給他推拿的地方尤為疼痛,忍不住叫道:“我這究竟怎麽了?”

 “小施主不必驚慌,目前的情況只是暫時的……”行一安慰道。

 祺瑞一動也不能動彈,驚道:“我為什麽不能動?你們搞什麽鬼?快讓我起來!”

 “你的外傷倒是無妨,但是你的經脈與內腑受損嚴重,功體欲散,丹田破裂,是故我等決意為你拔經洗髓,再輔以金針渡穴,務必要讓你回復如初!”青陽道長見祺瑞醒了,便從陪護室走了出來解釋道。

 “拔經洗髓、金針渡穴?看來我傷得是很嚴重了……”祺瑞閉上眼睛暗自調息,但是自從前年功成以來隨叫隨到的內息卻毫無動靜,用內視之術觀察才發現經絡與丹田真的是破爛不堪,經脈裡面擁塞著狂燥的外來真氣,原來自己那充滿了活力的內息變成了一小團靜靜地慢慢轉動,祺瑞上去試探了一下,它毫不理睬。

 一睜眼,祺瑞茫然地道:“我的功力被廢了?”

 青陽道長解釋道:“你的傷勢看似很可怕,但是要恢復也並非不可能,你是被我師弟用烈陽功所傷,以本門的太清心法治療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再輔以少林的洗髓易經和天行門的金針渡穴之術,半年之內可當完全複原。”

 祺瑞沒有理會,也沒有顯出歡喜與煩躁的神色,他茫然地轉首望向窗外,青陽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個老雜毛,自己是他們莫名其妙打傷的,如今卻又大費周折地來救治,這算什麽,假如接受了他們的治療,倒似自己認輸了一般。

 “事不宜遲,等你稍微進食後我便傳你太清心法,三日後天行門的高手趕到便可以開始治療了。”青陽自信滿滿地道。

 “不必了!”祺瑞平淡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們的假惺惺!”

 青陽愣住了,行一合什道:“阿彌陀佛,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小施主不要因為一時之氣而……”

 “滾出去!我不需要你們可憐!你們告訴那個臭雜毛,我不會放過他的,讓他把脖子洗乾淨,千萬不要死得太早了!”

 “阿彌陀佛!”行空大師走了出來,口誦真言:“須菩提諸大菩薩……以般若智,護念自身心,不令妄起憎愛,染外六塵,墮生死苦海,於自心中,念念常正,不令邪起,自性如來,自善護念……道心者,常行恭敬,乃至蠢動含靈,普敬愛之,無輕慢心,故名菩薩……”

 隨著這祥和渾厚的頌經之聲,祺瑞心頭的怨氣暫解,卻兀自不服地道:“縱以如來之神通亦須護法怒目金剛相隨,若人人都忘卻憎愛,逆來順受,那還不如去做狗來得輕松,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對於敵人,唯有以血還血,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善哉,小施主所言稍有偏激,卻不無道理,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僅存一心唯有善念,小施主志向遠大,豈可為區區一口怨氣便輕言放棄?”

 祺瑞心念一轉,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倔強,卻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給我個電話,我要找我外公!”

 青陽皺眉道:“小施主,這件事乃是我們不對,希望小施主能體諒我們的難處,最好還是不要驚動了外界……”

 “我被打成這樣子誰又體諒我?我被白打了不成?”祺瑞稍微大聲嚷嚷,結果又被疼的呲牙咧嘴。

 “這個……”人老成精的青陽當然知道事情已有轉機,祺瑞目前是想多撈點好處而已,不過他確實內疚於心,倒也沒有猶豫,道:“我與兩位大師探討過了,作為補償,除了全力將你身體複原之外,我們還可以收你為徒,傳你佛道兩門神功,合力將你打造成絕世高手!你的計劃也已經通過,上頭即將有大動作,到時我們可以全力配合你!至於我師弟,他已經受到門規嚴厲懲處,他將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你看如何?”

 祺瑞想了想,似乎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多些,有了這三大高手隨時指點,當然比自己暗自摸索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當下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我不想拜師,你們看怎麽樣?”

 青陽和倆大師點點頭道:“這個我們也不勉強,不過以後被欺負了可就沒有師父幫你出頭了哦?”

 “切,我打架從來不用找人幫忙,挨打了就自個找回來,何況我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有多厲害呢,拜錯師門可就慘了……”

 三人都有點無言以對,七老八十地跟一個鬼靈精怪的小家夥之間的代溝還真不小,已經好多年沒人這樣跟他們說話了,一時間還真不習慣。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該怎樣配合你們療傷了!”祺瑞硬邦邦地躺在那裡,全身除了疼痛外便沒了感覺,倒想找點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青陽點點頭,道:“等你吃點東西再說,以你的根基,該很快便能上手了。”

 行一和行空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出去散散步,順便叫護士把食物拿來……”

 青陽將太清心法口授祺瑞,這心法倒也不拗口與晦澀,祺瑞聽得一遍已然記住,青陽也不以為意,大致講解一番後再將其中精要處解釋一遍,便讓祺瑞複述。

 祺瑞一字不差地將之複述一遍,這才讓青陽大為訝異,在祺瑞的詢問下,便將穴道、經脈等等仔細講解,讓祺瑞茅塞頓開,結合起自己在別人身上得來的經驗,奇思妙想無窮,揀幾條拿來跟青陽討論,連青陽都覺得大有收益。

 等到行空與行一回來的時候,青陽隻感到自己書到用時方恨少,什麽東西跟祺瑞一說他就像是完全理解似的,就算暫時不明白他也能強記在心裡,很快青陽便覺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一般。

 兩位大師回來後青陽便不再和祺瑞討論功法上的事情,祺瑞知道他們還是存有門派之見,雖然不齒,卻也不去挑明,便聊起了尋常事情。

 “聊了這麽久,我都還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呢。”祺瑞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國家元首的守護者,順便我們還培養一些特殊的人手,去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青陽道:“你的事情本不能出動我們這些老古董,可是我們聽說了你的事情後都覺得非常感興趣,在我師弟赤陽的建議下我們便帶了八個人下來看看,原本只是想稍微試探一下你的實力,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這事就不用多說了,大不了以後我能打贏他的時候去把他也打一頓出氣便是了。”說不生氣那都是騙人的,祺瑞暗自給赤陽規劃了一下悲慘的未來後奇道:“聽那赤陽老道的口氣似乎他曾經與我師門的什麽人結怨?才發泄到我的頭上?”

 青陽道長頗為尷尬地道:“這個我師弟倒也沒有仔細說明,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據說是和你那假和尚師父的師父——一個頗有名氣的野和尚——的恩怨,似乎是為了一點小糾葛鬧了起來,結果便交手了,我師弟吃了點虧……”

 “不是吧!”祺瑞叫冤道:“我早都和那癡愚老和尚斷絕關系了,怎麽還冤魂不散把怨氣發到我頭上來!我苦啊……”

 三位高人尷尬地一笑,行空大師突然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平輩論交吧,老衲倚老賣老便叫你一聲小兄弟吧……有一件事情老衲這數天一直盤桓心頭,實在忍不住隻好老著臉問一聲,那把蟬翼劍你是從何得來的?”

 說罷行空大師眼巴巴地望著祺瑞,祺瑞茫然道:“什麽蟬翼劍?沒聽說過。”

 行一卻把祺瑞的皮帶拿了上來,一按卡簧,無聲無息地抽出一把薄如蟬翼、清冷似水的兩尺短劍來,道:“這便是蟬翼劍了,此劍乃是當年掌教賜予我一俗家師伯仗劍江湖的護身利器,自從戰亂後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數十年來我們尋覓未得,但是其圖形畫影一直都記在心中,當日我們為你寬衣的時候便已然發覺,的確是當年那柄蟬翼劍!”

 “噢,這個……我的褲子!天哪,你們耍流氓!猥褻純潔幼男!”祺瑞驚呼道。

 “小兄弟說笑了,我們七老八十的,德高望重,怎會吃你豆腐……這都是為你行功推拿的需要,不得不如此,還請小兄弟不要隱瞞,告知此劍是從何得來,老衲必有後報!”行空花白的長須一陣抖動,忍住笑意說道。

 祺瑞咬著牙憋著嘴道:“我都是從一個日本老頭手裡搶來的,拿到還沒幾個月,都沒用過,你們有什麽問題就去問那個日本人吧……你們……不會想把劍拿回去吧?”

 行空呵呵笑道:“神兵寶器,自有德者居之,既然到了你手裡,那便是天意如此,我收回來又有何用?還不如在你手裡可以有些用處……”

 祺瑞不知道他是不是暗有所指,隻好謝道:“那就多謝大師了,那日本人叫作山口重田,這把劍的情況還是我幫你們去問吧,德者,那混蛋也能算有德之人嗎?幫你們問出來的話有什麽報酬沒有?”

 #

 經過三天的修煉,太清心法略有所成,丹田的自我修複還算順利,在太清心法的滋潤下,丹田那股內息也稍稍回復生機,想恢復如初還早,但是至少不再是奄奄一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久候的天行門的高手終於到了。

 當那位高手走進來的時候,祺瑞登時愣住了,想像中被幾個老前輩尊稱為高手的人自然應該是白發蒼蒼的神醫般的人物,可是走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穿著入時,青春美麗的少女,而且居然還是祺瑞認識的!

 在Q大的時候祺瑞便對她時有耳聞,據傳她中醫世家出身,卻把西醫學得比誰都精道,大一的時候就經常把教授難倒,溫柔善良、美麗大方……胡學軍對她的讚美那是無窮無盡啊,簡直就是女人的楷模,男人的幻想。

 她便是當初高居Q大校園美女排行榜的第九名醫學院臨床醫學的蕭蕾蕾!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地道,只不過一個驚駭莫名,一個卻是稍感驚訝。

 “蕭姑娘,有勞了!”青陽道:“你跟祺瑞原來認識?”

 “不要啊,你們說什麽高手,怎麽給我找來一個還在吃奶的女娃子,我不幹了!”祺瑞抗爭道。

 行空和青陽紛紛勸慰道:“蕭姑娘乃是天行門新一代門主,你知道嗎?天行門中個個都是神醫,能夠以醫道服眾的門主簡直就可以說是醫道通神、活死人肉白骨啊!”

 “不要!”祺瑞死死抓著被單,在他強烈要求下,青陽給了他一點自由,雙手已經可以做輕微的活動。

 “王學長,我看你不是怕我給你看病,而是害羞吧?”蕭蕾蕾一語中地,頗好玩地望著祺瑞,道:“要不要我去戴個面具,穿上聖誕老人的服裝呀?你不要著急,讓我先給你把脈,說不定吃點藥就行了,根本不用我動手呢,是不是,你可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胡鬧哦!”

 祺瑞無言,把頭扭到一邊,老老實實地將左手交給她。

 蕭蕾蕾閉上眼睛給他把脈,漸漸地臉色也沉了下來。

 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飄逸秀美的眉頭卻緊緊皺到了一塊。

 “如何?”青陽道長緊張地問道。

 蕭蕾蕾搖搖頭,輕輕地道:“我們出去說罷。”

 祺瑞卻轉過頭來,道:“就在這裡說吧,我想知道我究竟還有幾成機會,放心,我承受得了!”

 看著祺瑞堅定的眼神,蕭蕾蕾點點頭,道:“假如今天只有我們任何一個人在,那麽我只能預言你的下半輩子會像一個廢人一樣,身體越來越弱,但是現在這裡有三位前輩加上我的金針在,我可以說治愈你的希望大概佔了七成,另外還有三成難以預料的結果,你自己決定是不是接受我們的治療吧。”

 祺瑞苦笑道:“還有七成希望呀,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寧願死了也不想變成一個廢物!”

 “那好,我和三位前輩計議一下,就給你治療,不過最好你還是留一份遺囑比較好……”蕭蕾蕾很負責任地道,她心裡清楚,其實那比例該倒過來才對。

 #

 “你自行調息,有時會很疼,有時會像螞蟻爬一樣騷癢難忍,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先為你打通丹田附近的經脈,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蕭蕾蕾運足了功力,堅毅地道:“相信我們,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的!”

 祺瑞苦笑著閉目調息,為了金針刺穴不至出錯,自己是光溜溜地躺在恆溫的病房裡,全身都被她看光了,丟人丟到家,雖然明知她是一個醫生,但是假如換做一個白胡子老頭或許會讓人自在一些。

 “我們從手太陰心肺經開始,以金針渡穴之術護住穴道,用太清真氣開導收納亂氣,兩位大師再為他重建經絡……”

 #

 祺瑞裸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金針,嘴裡咬著一根軟木棒子,身體輕輕地顫抖著,汗如雨下。

 “以意送之歸臍,下氣海之中,夾之日月,同升合一,即為先存思,白氣入氣海……”祺瑞默念著太清心法的口訣,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物我兩忘,忘卻體之痛苦。

 這種痛苦是難以言喻的,滿清十大酷刑有很多說法,但是剝皮抽筋拆骨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而且這並不僅僅是痛,其中還夾帶著酸、灼、麻、癢,很能考驗人的意志,而且一個穴道一個穴道地輸導、重建……個中滋味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如果不是嘴裡咬著木棍,祺瑞怕是早已慘嚎起來,或者……他連慘叫的力氣也沒有了。

 斷斷續續的這種治療延續了一個月之久,病人和醫生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假如不是他們修為深厚心性堅定,若不是她迎難彌堅,若不是他堅強得就像定海神針一樣不屈不撓,沒有人能相信他們居然能夠堅持到最後。

 整整一個月祺瑞沒有吃任何東西,完全用營養液和生理鹽水吊命,一個月下來瘦的就像乾柴一樣,精氣神都靡靡不振,按照他後來的話說就是:“再來一回?我直接自殺比較爽快!”

 他的幾位專職醫生也不好受,三個前輩功力大損,小姑娘也累得要命,最後大功告成只需要祺瑞慢慢恢復的時候,差點他們便跟著也住進了病房。

 運氣調息,祺瑞慢慢地用新修煉的太清真氣滋養著新生的經脈,一切都不同了,少林的神通果然廣大,重建的經脈比原先不知道寬闊了多少倍,或許兩位大師是按照他們自身的功力再算上進境故意為之, 反正祺瑞目前那點點真氣運行在裡面就像是跑馬在大草原上一般天地廣闊。

 經脈如是,穴道也被打造得像銅牆鐵壁一樣,自成一個小天地,按照蕭蕾蕾的說法,今後祺瑞可以不怕普通的點穴了。

 雖然如此祺瑞還是很懷念自己以前的內力,畢竟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而且它也未必便不如這太清心法,其中變化莫測更不是太清心法能比擬的。

 丹田中那團心禪所修煉出來的內息還是靜靜地轉動著,不生不死,漸漸完全被太清真氣圍繞,似乎成了一個核,就像包圍在蛋清中的蛋黃一樣。

 蕭蕾蕾看祺瑞情況穩定,便回校讀研去了,青陽道長和行空大師也自回京複命,留下行一照料祺瑞。

 每天祺瑞吃著營養餐,慢慢地活動身體,逐步地運氣調息,一日複一日,轉眼便已經到了元旦,久已不和親人朋友聯系,再不出去透口氣別說別人會滿世界找他,連他自己也快要生鏽了。

 既然身體已經能見人了,祺瑞便想著該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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