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瑞沒有去上海,直接從沈陽飛到了烏魯木齊,在烏魯木齊招來了一乾紫劍幫的頭頭們秘密進行會晤。
田勇將隨身攜帶的一張亞洲地圖掛到了牆上,地圖上用各種顏色的筆畫出了一塊塊的地方,表示了一個個不同的勢力范圍。
不用他解釋,祺瑞就已經把地圖裡表現的內容看得七七八八,位於亞洲中部的是綠色墨水圈起來的紫劍幫的地盤,周圍的內蒙古、甘肅、青海、西藏以及國內的其他地區還有中國的周邊其他國家和地區都被標上了各種各樣的標記。
“血紅色的標記是已知的各國的軍事基地,黑色的是各地的黑幫控制的地盤,灰色的就是我們已經計劃在近期接收的地方,包括了青海和西藏,青海的黑社會組織還比較原始隨便派一隊人過去就能搞定,那些人雖然比較蠻,但是他們能蠻得過特種兵嗎?西藏目前依舊是各派教徒的領地,我們就算不強行佔領,但是在那裡進行投資和發展情報據點也是可以的,甘肅……甘肅的黑社會比較強,但是我們要拿下來也沒有問題,不過蘭州軍區司令員跟我們的關系複雜,我們得您回來了才能作出行動,蘭州的黑幫一直是政府重點打擊對象,我想我們可以幫助政府搞定這個問題,蒙古那邊我們已經借經商的名目派了些蒙古族的小夥子進入潛伏下來,隨時可以發動襲擊,蒙古人太少了,他們居然想依托萬裡之外地球另一面的美國來牽製中俄,簡直是太幼稚了,中國的一個集團軍一個星期就可以把它永久收回了,阿富汗那邊的美軍基地也被我們摸清了,那幾個已經知道了的東突的基地,只要派遣我們的神機營過去,用不了一天就可以把它們給蕩平掉。”
“假如阿富汗政府軍和美國鬼子不干涉,東突早就被清理了N回了,哪裡還用得著你說?國內現在正是社會安定搞經濟開發的時候,我們的行動盡量不要引起社會騷動,雖然我們是有著紅心的不是黑幫的黑幫,但是也要小心不要引起政府方面的反感,現代化的黑社會也需要安定團結的社會條件,這樣才能夠賺更多的錢啊!”
祺瑞頓了一下,微笑道:“我想蘭州方面會很快地搞一個肅黑大行動,等他們那邊散夥了,我們再強勢進入,我們在國內現在還是有點名氣的,相信那些劫後余生的家夥是不會反對加入一個大組織的。”
“是,老大你算無遺策,我們就準備著接收地盤好了。”田勇笑道。
“嗯,華興會發展得好快啊,居然已經殺到廣東去了?”祺瑞看著地圖上的標記為華興會的勢力范圍從江浙起過江西、福建、湖南居然直逼廣州。
“是的,小公主接手後華興會所到之處各地的黑幫頭子一個個犯罪證據被人爆光,骨乾也被配合默契的警察給抓了大半,華興會的進入沒有引起任何風波,另外,北方的忠字門的崛起也相當快速,東三省的高官們垮了一大片之後黑幫頭子也全倒霉了,忠字門突然崛起,跟我們在新疆很有點類似,現在已經控制了東三省和內蒙北部地區。”
“跟他們的人接觸過嗎?”祺瑞問道。
“有,我們派人調查過,不過……”田勇有點遲疑起來,道:“還是讓小吳說說吧。”
“我們碰到了同行。”吳禁森瞅了祺瑞一眼,祺瑞立刻便明白了。
“好吧,今後碰上了再說,既然有同行在國內發展,那麽我們就把目光轉向國外吧,吳大哥,我讓你調查的四指的毒品來源你查到沒有?”
“查到了,他的毒品大都來自金新月,那裡是阿富汗的大軍閥沙德的地盤,還有些來自國內的一些私種罌粟地方,離我們最近的最大的集散地也就是蘭州,我們大量轉手白粉,間接性的促進了毒品的種植……我們在新疆的一些偏遠的山區已經鏟除了很多罌粟田,據說在雲南、四川和甘肅一帶當年紅軍長征走過的窮山惡水都已經成為現在的罌粟田最佳的隱蔽地點,那些地方的警察和緝毒的官員根本就不敢進山,落單的外人進去就會給乾掉,現在中國每年查獲的毒品數量佔了全世界查獲毒品的一半以上,中國的禁毒形勢非常嚴峻!”吳禁森嚴肅地道。
祺瑞右手食指輕輕地敲著桌子,沉思了好一會,抬起頭一個個地瞧過去,看到的是一雙雙火熱的目光。
“我的父親母親當年就死在了毒販的手裡,我對毒品比你們更加痛恨,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我們的兄弟裡面有人吸毒,我原以為四指的毒品都來自金山角或者金新月,我們只是轉手而已,沒想到國內居然還有那麽多的罌粟田,看來我還是犯了大錯誤……”
會議廳裡鴉雀無聲,祺瑞痛心地道:“山區裡的百姓之所以種罌粟,無非就是因為太窮了,要想斷絕毒品的種植就必須讓他們從正道富裕起來,紅軍當年走過的地方都是最險惡的窮山惡水,那裡的生活環境幾千年來都沒有什麽變化,發展經濟的確很困難,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允許那些文明所不能及的地方變成毒品的產地!”
祺瑞重重的一錘打在會議桌上,冷冷地道:“一個月內拿下甘肅和青海,我會想辦法讓政府方面給予便利,冬天的時候罌粟是種不出來的,我們先把下遊和渠道給控制住,等明年開春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那些罌粟除了變成肥料之外沒有一點用處,經濟可以慢慢發展,必要的時候用就要霹靂手段,我們可以轉手把毒品從國外賣到國外去,但是國內我不希望看到哪怕是一微克的毒品在流通!”
“是!保證完成任務!”田勇和吳禁森唰地一聲立正給祺瑞敬禮,異常堅決地道。
祺瑞示意讓他們坐下,道:“緝毒的事情人人有責,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不能輕忽……幫我辦手續,明天我打算去俄羅斯一趟,預先通知一下米爾少爺,嗯,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沒有被他的堂兄給整垮吧?”
“沒有,據我們的情報,目前米爾少爺在伊爾蓋家族地位大幅度上升,我們之間的生意往來非常繁忙,除了毒品外,我們的各類商品通過走私渠道大量湧入俄羅斯,每天他都為家族帶來大量的利潤,誰舍得動他呢?我們的所有商品都貼上了一頭兀鷹的標識,現在這個標識已經成為了質優價廉的標記,奇怪的是以往橫掃俄羅斯的那些流宗國產劣質垃圾也幾乎同時消失了,中國商品逐漸奪回了俄羅斯消費者的口碑,我看這跟東三省的劇變也大有關系,米爾少爺目前可能在莫斯科,您要直飛過去嗎?”
“莫斯科,那鬼地方現在一定冷得要命啊,不如叫米爾少爺過來玩玩吧,新疆雖然也很冷,但是比起那些撒尿都會凍傷小的地方比起來還是暖和多了。”買買提建議道。
“不,我去莫斯科是有目的的。”祺瑞想了想,道:“帶上一隊機靈的神機營弟兄,米爾的那個堂兄一定很想把我乾掉的。”
祺瑞想了想,又道:“走私也不是什麽好事情,不要鬧得全天下都知道,盡量通過不相乾的人去幹,政府那邊也好說話一些,開春之後出資資助一些農業技術員和勘探隊去山溝裡幫助開發,那些地方的風景應該也不錯,看看能不能開發為旅遊景點……一開始群眾的抵觸情緒一定很高,多置備點人手,非到不得已不能動武……”
……
大冷的天氣裡面泡在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的大浴缸裡頭的確非常地舒服,祺瑞現在就泡在浴缸裡頭,浴室裡面蒸氣騰騰。
祺瑞撥了個電話給肖玉凌:“凌凌……是我!”
“祺瑞!你現在在哪裡?……新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不來找我?”肖玉凌驚喜地大聲問道。
“我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南下,明天我就要去莫斯科,可能又要幾天時間,趕回來的話可能立刻就要去日本,唉……真累啊……”祺瑞訴苦道。
“我知道你很累,記住要好好保重身體,莫斯科那邊現在很冷吧?注意穿衣服,不要涼著,我現在也挺累的,每天都要東奔西走還要一刻不停地為華興會的發展犯愁,唉……”肖玉凌深有體會地道。
“現在華興會發展得很快嘛,已經打到廣東了,會不會發展得太快了?”祺瑞擔心地道,東南邊不像新疆,那邊的黑社會盤根錯節,本地黑幫和來自香港、台灣、日本的各種黑道勢力爭鬥了十多年了,都沒能爭出個高下來,華興會的強勢進入一定會引起強烈的反彈的。
“哼,土雞瓦狗而已,沒什麽啦,我現在已經站在廣州的地面上了,厲害吧?”肖玉凌笑嘻嘻地道。
“小心點,尤其要注意台灣和日本那邊的殺手,不要太自信,也不要整天拋頭露面,現在你是大姐大了,你的安全關系到你手下幾萬的弟兄的未來呢!”祺瑞勸道。
“嘻嘻,乾掉福建的黑幫之後還真有不少人出高價買我的小命呢,不過,很難說誰要了誰的老命哦!”肖玉凌惡狠狠地說道,然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你見過了婷婷姐沒有?還有啊,去東京那麽久了,找到碧雲姐沒有?女孩子一個人孤單單地在外邊真的很難受的……”
“放心吧,碧雲姐已經跟我見過面了,她現在很好,我也去見過婷婷了,春節過後我打算安排她去東京,呵呵,這樣的話就你一個人孤單了。”
“哼,我也要去東京,爸爸現在都還躺在床上,這個仇我是非報不可!”肖玉凌道。
“現在你爸爸的情況還好吧?”祺瑞問道:“你媽媽還在生你的氣嗎?”
“爸爸就是右手不太靈活了,別的倒是沒什麽,胖叔和黑子叔都去了,據送他們回來的那個人說他們耗盡了體能,唉……自從上海市的市長親自來看了爸爸之後媽媽也就沒再說什麽,畢竟我們跟電視裡的黑社會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至少奸淫擄掠我們就從來都是不乾的。”肖玉凌道:“你呢?去俄羅斯幹嘛?去見那個什麽米爾少爺嗎?千萬不要讓我聽到你跟他去那些不乾不淨的地方鬼混的消息哦,否則的話……哼哼……”
時間就在兩人親密的對話中不知不覺地逝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祺瑞便坐上了飛往莫斯科的航班,近年來中俄貿易額連年翻翻,兩國間的各種交流也水漲船高,飛往俄羅斯的航班是越來越多了。
飛機降落在莫斯科的時候已經是烏魯木齊的中午了,不過莫斯科卻還是早上九點鍾,天色灰沉沉的滿天都是烏雲狂風呼嘯。
米爾少爺果然今非昔比,身邊的隨從和保鏢都有一大堆,他直接進入了飛機場停機坪,就站在升降梯下邊給了祺瑞一個熱情的擁抱。
祺瑞雖然基本上能夠做到寒暑不侵,不過一下子從溫暖的機艙突然來到零下十多度寒風呼嘯、吐氣成冰的地方還是讓人很不舒服,話都來不及多說,便急匆匆地跨進了停在旁邊的一輛重型的防彈加長勞斯萊斯裡邊,帶來的那二十名神機營的手下也紛紛鑽進了米爾安排的車裡。
“靠……這種鬼地方也能住人啊!”祺瑞這才喘過氣來,剛才冷得居然一下子呼吸道好像被堵住了一般,人體的自我保全系統起了作用,不肯吸入那寒冷徹骨的冰風。
“莫斯科還算好了,你沒有去過西伯利亞吧?那裡最冷的時候可以達到零下六十多度,一泡尿沒撒完就全給凍住了,打個噴嚏噴出來的東西都能刺瞎眼睛,誰讓你天熱的時候不來,天寒地凍的時候倒跑來了,再過一陣子門我都不願出了。”米爾擰開一瓶伏特加,給祺瑞倒了一杯,笑道:“喝一點烈酒就暖和了。”
祺瑞還是第一次坐上這種豪華到家的車子,好奇地四下打量著,車內空間非常寬敞,腳下是紅色的地毯,寬大舒適的真皮座椅,面前還有一整套酒櫃和電視、電話、音響等系統,暗裡還不知道藏著什麽東西,他們現在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三個保鏢和一個司機坐在前面。
接過他遞上來的酒杯,祺瑞小小的呡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立刻從口腔向腦袋蔓延,祺瑞勉強把那一小口酒咽了下去,整個口腔和食道都像著了火一樣,臉上登時泛起了赤色,真是夠厲害的。
米爾哈哈大笑道:“我終於發現我比你強的地方了,喝伏特加我可是像喝水一樣哦!”
“靠,真要比喝酒非得把你給喝趴下不可!”祺瑞暗想著,嘴裡道:“下次給你準備些中國的二鍋頭,那才叫做烈酒呢!”
“是嗎?那倒是要試試看……我說大哥啊,你也看到了,現在俄羅斯那麽冷,你不會是選在這個時候推銷你的日本女人吧?”米爾笑道:“天氣太冷了,俄羅斯的英雄的弟弟們也站不起來了,生意不怎麽樣哦!”
“人交給你,說好了的利益各半,我才不管你把她們怎麽樣處理,你把她們賣去南美洲給農場主做奴隸都無所謂,我只要錢,最好是人民幣或者美元和歐元,其他的貨幣我都不要,當然,你拿核潛艇來換也行。”祺瑞道:“你們不是全球美女供應商嗎?這點小問題難得住你們嗎?”
“呵呵,來吧,為我們的日本美人們悲慘的未來乾杯!”米爾嘿嘿笑了起來,道:“放心吧,我們的人會榨乾她們每一絲的剩余價值的,馬克思老人家給我們揭穿了資本主義的醜惡面目,呵呵,利益最大化,我們會無時無刻不追求這個目標,別人的死活才不用我們關心呢!”
“謝了,我不能喝酒,小心點,我不希望被人發現那些日本女人的來歷。”祺瑞道:“你的那些下家不會有問題吧?”
“放心好了,就算是美國、英國的美女我們也照樣賣到他們的仇家手裡,嘿嘿,薩達姆總統的后宮裡邊最喜歡虐待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我們提供的美國美少女,就在她即將得救的時候被我們的人滅了口,我們有最完善的保障安全的系統,不亞於當年的克格勃……何況,你認為花心的日本男人出了國之後還會點名要日本女人陪伴嗎?哈哈……當然是嘗嘗鮮美的外國女郎更加開胃哦……”米爾怪笑起來,道:“嫂子不在,天高皇帝遠,你是不是也該陪我玩一回?我會用最動人的處女來招待你的,而且,相信在這方面我也比你強哦!”
祺瑞沒有中他的激將法,淡淡地道:“敬謝不敏了,對於沒有感情的女人,我根本提不起興趣。”
“那你大老遠地跑來天寒地凍的俄羅斯不會是想玩極地生存遊戲吧?天啊,我想不出比美女更好的招待方式了。”米爾哀歎道:“若不是上次看到嫂子那剛剛得到滿足的笑容,我真懷疑你是一個……咳咳……”
祺瑞抬手很不小心地撞了一下他拿著酒杯的手,然後可憐的米爾很無辜地便被伏特加給嗆著了。
“我想要一條汽車生產線,還有精密機床和各種特種材料的技術,記得你說過能幫我搞到的。”祺瑞道。
“汽車生產線沒有問題,我可以幫你搞到最好的,機床嘛,新的恐怕很難弄到,不過我可以幫你去試試看,特種材料技術,嘿……我說老大,你要這些幹什麽?難道你幫你的政府買技術嗎?民用的我可以幫你搞到,軍用的就很難了。”米爾聳聳肩膀,無奈地道:“俄羅斯一直都對中國不大友善,賣的軍火給印度的都比給中國的要好,唉……偉大的俄羅斯害怕了!”
祺瑞微笑道:“看事情不能光從一個方面,從另一個方面看的話,你就會發現,美國、俄羅斯、英國、法國、德國,他們賣給印度的武器都比給中國的強,為什麽呢?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賣給印度人最好的東西,他們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印度是垃圾人種組成的垃圾國家,你們的領導人機靈著呢,你們賣給我們的SU-30MKK我們拿起來就能用了,賣給印度那些白癡的SU-的電子、雷達系統直到今天都沒完工,印度人好高騖遠,非要裝什麽以色列、法國的設備,嘿嘿,等他們裝好了,SU30也已經過時了。”
“說得對,印度人、日本人還有台灣的繁榮都是建立在美國人的支持之下,就像當年在歐洲實行的馬歇爾計劃,在美元的瘋狂轟炸之下造就了一個富得流油的西歐,都是拿來讓我們東歐的窮朋友們看的,等我們肢解分離了,美國就跑了,結果歐洲這麽多年來增長率幾乎為零,什麽思想形態之爭!其實也就是錢的問題,有錢就好!中國志力發展經濟,這是很有遠見的政策,但是中國人太老實了,很容易被別人欺負啊……”
“老實?你認為我老實嗎?”祺瑞嘿嘿一笑,道:“中國人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內鬥之上,假如他們把那些鬼花樣拿到外面,你瞧瞧吧,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是被美國人主導的!”
米爾正要說話,平平穩穩地開在莫斯科平整的道路上的車隊突然停住了,勞斯萊斯一個緊急刹車,但是還是很平穩地刹住了,米爾差點又給酒杯裡的酒給嗆著,登時大怒道:“怎麽回事?”
“少爺,是托克少爺……”司機結結巴巴地道。
玻璃窗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水霧,米爾正猶豫著是不是避開這個討厭的家夥,車窗上卻有人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後透過厚厚的防彈隔音裝置依舊傳來了那人的問候語:“親愛的弟弟,見到你生龍活虎地在見鬼的天氣裡還出來活動,我真是太高興了。”
米爾無奈地隻好打開門,寒冷的風呼嘯著一下子就灌滿了空調半天才催暖的小空間。
“外邊太冷了,托克,你有什麽事情就進來說吧。”米爾道。
“噢……裡面太窄了,聽說你去機場接了一位我早就想親自拜訪的客人,所以我急不可耐地就跑來了,真是抱歉,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尊貴的先生也想見見這位中國客人呢,還是出來吧,只需要五分鍾時間,不會凍壞你的!”一個長著把大胡子、高挺的鼻梁深凹的藍色眸子的典型高加索人把頭探了進來。
米爾恨不得拔槍把這個腦袋給打爆,不過接下來要掉腦袋的或許就是他這個莽撞的蠢驢,因此他隻好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嗎?你的消息真是太靈通了。”
“請……尊貴的客人!”托克狠狠地盯了祺瑞一眼。
米爾無可奈何地走了出去,祺瑞把剛剛松開的領口和圍巾重新裹好,也萬般不情願地走下車,看托克肆無忌憚的樣子,米爾的情況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美好。
“您好, 尊貴的客人,我叫托克●伊爾蓋,是伊爾蓋家族的正統繼承人,見到您非常高興!”托克一點面子都不給米爾,把米爾氣得臉色煞白。
“你好!”祺瑞跟他握了握手,托克突然用力狠狠地抓了一下,祺瑞不動聲色,托克臉上一變,識趣的收回了手。
“有什麽事情就快說吧,天寒地凍的站在這裡聊天可不是什麽好主意。”米爾跺了跺腳道。
“好吧,其實也就是這位古摩祭師想見見這位來自中國的紫劍幫的幕後首腦,然後問幾個問題而已。”托克向身邊一指,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陰笑。
祺瑞早就注意到這個在大冷天居然還穿著普通的巫師長袍的家夥了,只不過一直都沒有刻意去看他,現在托克將話題轉到了巫師身上,他便掉頭望了過去。
入目的是一雙爆閃著金光的眸子,祺瑞的神意湧動,精神力迅速切斷了對方的試探,兩人的眼光像四道激光一樣撞到了一起。
祺瑞猶有余力地瞟到了對面這個巫師胸口掛著一隻頗為眼熟兼極度惡心的掛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