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確定門反鎖後,才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
迷糊中,一雙溫暖有力的手從身後緊緊地環上我的腰,伴隨著淡淡的酒香。
我的身體立刻僵掉,只能一動不動的呆在那裡,心裡有些緊張。
他應該不會對我做什麽吧!畢竟,我現在是孩子他娘啊,他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吧……
溫熱的唇落在我的後頸上,有些濡濕。我又驚又怕,慌忙轉身推開他。可是這力氣猶如螳臂當車,絲毫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了他男人的征服**,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吻更加肆無忌憚,手也不規矩的四處遊走。
我拚命捶打著他的胸口,吸著他呼出的**氣息,眼淚不爭氣的溢出眼眶,漸漸濡濕了枕巾。
“放手,混蛋!”
忽然,背上一涼,衣服已被他撩到一邊。雙腕被緊緊扣在頭頂上,火熱的唇順著頸滑下。
我集中全部的力氣,右膝蓋在他肚子上用力一頂。耶律寒吃痛微微松開手。我趁機溜下床,抓起梳妝台上的簪子對準自己的喉嚨。
這一舉動驚醒了微醉的男子,那雙深邃的眸子眯起,哪有半分醉意?
耶律寒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只能恐懼的退後,直到脊柱抵到冰冷的牆。
“滾!”
那性感的薄唇勾起,眸中放射出鷹一般尖銳的光芒,仿佛吃定我不會動手一樣,繼續靠近我。
我手上使了使勁,一陣陣微的刺痛從喉間傳來,粘稠的鮮血滲出。
耶律寒怔忡片刻,不再靠前,可仍沒有離開的意思,眸中閃著令我戰粟的**暗影。
“你死了,孩子也活不了。”
寶寶?是呀,寶寶還在我腹中,我不能死!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緩緩的,順著冰冷的牆滑坐在地,淚水仿佛洪水決堤一般噴湧而出……
“求你,不要……碰我……”
簪子被他小心翼翼的奪去,拇指輕柔的拭去我臉上的淚水,輕輕的橫抱起我,將我放在床上。細心地為我掖緊被角,緊緊攔住我……
我僵持了一會兒,終於抵不過濃濃的睡意,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他傷感卻又不容置疑的聲音,“我決不會放開你。”
清晨醒來,他已經不在了,我松了一口氣。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湧進八名侍女,垂首靜立,站成一排。捧著水盆,布巾,紗布,藥草,衣物等一系列用品。
“太子妃娘娘。”八名侍女齊刷刷的福身。
What?太子妃?哪門子太子妃?敢情她們進錯了屋?
為首的侍女向我福了福,“太子妃,奴婢侍候你更衣。”
我咧了咧嘴,傻笑著直往後退,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我自己來就好。”
侍女齊刷刷跪了下去,“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看來這耶律寒治家很苛刻,這些侍女跟驚弓之鳥似的,要她們站著絕不敢跪著,要她們向東絕不敢向西。
我無語,一屁股坐在床上,“你們愛怎麽侍候就怎麽侍候!”
“是。”
一會功夫,我便被包裝完畢,八名侍女福身退了下去。
我穿著紫色窄袖短衫,繡工十分精致。紫紅色的過膝摺疊裙掉著流蘇,行動起來遠比長袍容易得多。短短的頭髮被手巧的她們辮起繞到腦後,點綴著粉紅的色的珍珠。月牙形的額飾綴在眉心。
我看向銅鏡,一張平白無奇的面孔有了幾分色彩,頗有幾分明眸皓齒,風華絕代的風采。
等等!現在不是臭屁的時候!嘖嘖……這個太子果然與眾不同,聯邦孩子他娘都不放過!
“耶律寒,你究竟在玩什麽花招?”我一把推開書房的門,吼叫道。
“太子,太子妃她……”侍衛欲言又止,戰戰兢兢的跪下。
這些是為果然是勢利眼,剛才在我面前可神奇了,現在怎麽跟個小貓似的!鄙視你們!
耶律寒一抬手,侍衛躬身退了出去。
他慢慢踱步至我面前,撫開我凌亂的額發,深深地看著我,絲毫沒有察覺身邊的女人已經火冒三丈,瀕臨火山爆發的邊緣。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他才慢吞吞開口,“汐兒,你很適合百島人的裝束。”
我調整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興師問罪是小,氣壞了身體是大。
“太子妃,誰要當你的太子妃?”
“怎麽?不願意?”他微眯著眼睛,轉身頗有興致的擺弄鳥籠裡的鳥兒。
“不願意!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一億個不願意!”我的聲音越發尖銳,氣勢越來越高漲,跟演講似的。
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擺弄著那隻鳥,或許沒有掌握好力度,鳥兒被刺得上竄下跳,發出尖銳的叫聲。
可憐的鳥兒,誰叫你的主人是BT!為你的遭遇默哀三秒鍾!阿門!
等等!現在,似乎是我比較可憐吧!
“別忘了,我已嫁人。”我也不怕閃了舌頭,暗暗佩服自己,說謊那叫一流。
“那又怎樣?”
他打開鳥籠,伸手抓住可憐的鳥兒。
啥米!他是不是秀逗了,還是想成親想瘋了?!
“我已有了身孕。”我咬牙切齒地說,我就不相信他會願意當便宜老爸!
“是,我百島國的皇長孫,你可要好生養著。”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調調,眼眸裡卻幽黑一片。
這男人他瘋了!寧可要當便宜老爸,也要娶我!我的魅力沒那麽大吧!
“他不是你兒子。”我故作鎮定,在氣勢上絕不能輸!
“如果他不是我兒子, 那麽,他就休想活在世上。”
耶律寒笑盈盈的看著我,眼眸裡暗流湧動,仿若要將我吞噬。手上微微用力,鳥兒瞬時間化為粉碎,幾片殘羽落下,血濺了出來,濺在他的衣袂上,他卻渾然不自知,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我極力抑製想吐的衝動,艱難的扯動嘴角,“那小女子只有一死以謝天下。”
耶律寒用另一隻手勾起我的下巴,用力,我的下巴痛的快脫臼了。
“捋虎須的事一次就夠了。”手慢慢的一道我的脖頸處,“真細,只要一用力就會被折斷吧。”
我咧開嘴,後退幾步,狼狽的跑了出去。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也。
我,果然是貪生怕死的小女子。
寶寶,恐怕這一世,你再也見不到你的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