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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賊》第546章 活捉母子
五千三衛軍自西向東,由南向北沿著盛京周圍大舉,但是李信吃驚的發現滿清沿著盛京建立的莊子太多了,糧食人多到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按照這等規模,五千人完全不夠用啊。於是李信果斷下令,又將剩下的數千戰兵合計三千輔兵亦沿著相反的方向一擁而上,沿途一路燒殺過去,直讓李信心跳不已。

 皇莊內多是滿漢奴隸,但仍舊進行了頑強的抵抗,只是這些人的抵抗在三衛軍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如山的糧食被點燃,燒起了熊熊大火。李信暗暗可惜,如果這些糧食能夠帶回關內去,又能救下多少人的性命啊?今年大旱,整整一個夏天很多地方幾乎滴雨未下,青黃不接將從要延續半年之久,也就是說在本該秋收的季節繼續顆粒無收,以致整整一個冬天和次年春夏都將陷入糧食無以為繼的絕地。

 這些被皇莊內的八旗親貴們組織起來的蒙漢奴隸戰力地下,往往一觸即潰,三衛軍便如狼入羊群,戰鬥很快就演變成了屠殺。若是戰陣之上,奮死殺敵倒也無妨,可眼見著很多手無寸鐵之人亦被無情砍殺,終是心有不忍。便下令,只要不抵抗者可以留得一命,砍去右手拇指,便可活命。

 時人持刀射箭,右手拇指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被砍去了右手拇指,那麽此人便等於半個廢人,再不能上戰場了。如此一來,還省卻了三衛軍士卒的不少體力。

 “十三哥這一招究竟心慈還是心黑,這些人今後怕是生不如死了!”陸九在一旁嘖嘖稱快,不過說出話來,其中卻多有幸災樂禍之意。陸九本就是馬賊出身,從小就見慣了生死廝殺,更何況眼下遭了秧的又是早就投靠了滿清韃子的漢人敗類。

 李信卻知道,這些人裡絕大多數都僅僅是為了一口飯吃,為了能夠苟活下去。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在土坷垃裡刨食吃,被賊老天折磨,被胥吏盤剝,又曉得什麽皇帝朝廷,什麽忠君報國……

 戰馬顛簸三衛軍又往下一處皇莊奔去,卻忽聞有人驚喜喊道:“好像逮了條大魚!”

 李信攏目望去,果見三衛軍團團圍住了三輛白馬大車,單從這馬車形製規模只怕便不是普通人能乘坐得了的。一直與李信形影不離的瓦克達面色陡然一變,盡管他很快就將這一絲變化掩藏了下去,卻仍舊沒逃過一直緊密監視他的陸九。

 “如何,貝勒爺認識那馬車的主人?”

 瓦克達趕忙解釋道:“馬車中是誰李達自然不知,可卻認識這馬車是宮中之物!”

 宮中之物?陸九哈哈大笑,“如此說,這馬車中沒準就有皇太極的孤兒寡婦嘍?”所謂宮中之馬車,所乘坐者無非就是皇帝的妃子子女,所以陸九才有此一說。

 瓦克達兩鬢汗水津津,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在陸九的催問下隻好點點頭。

 等李信與陸九等人來到那三輛馬車近前時,馬車中的乘坐之人已經被悉數趕了出來,多是老婦與年輕女人,還有幾個怪模怪樣沒有胡須的男人,最為顯眼的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被如此陣仗驚嚇的啼哭不已。

 陸九衝瓦克達笑道:“如何,認識嗎?”

 瓦克達重重點頭,似自言自語道:“如何竟是他們?”

 其實不用瓦克達說出身份,李信也能猜測出這些人必然來歷不會簡單,僅憑那幾個沒有胡須的太監便可以知道。

 這三輛馬車中的正是皇太極側妃葉赫那拉氏母子以及隨從。

 那衣著華美的貴婦盡管也嚇的哆哆嗦嗦,眼中甚至還隱隱喊著淚水,但仍舊兀自用滿語對旁邊虎視眈眈的軍卒說著什麽,一雙手臂則將那十歲左右的孩子緊緊的護在身後,李信不懂滿語,到也對這女人的膽量頗為讚賞。

 “這對母子是皇太極的側妃葉赫那拉氏與其子碩塞……”

 瓦克達終究沒有隱瞞葉赫那拉氏的身份,事實上他也無法隱瞞,因為那位護兒心切的女人已經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三衛軍中懂滿語的人不少,又豈能瞞過他們的耳朵?

 其實如若不是涉及到愛新覺羅皇族眾人,瓦克達亦不會多有顧忌,畢竟在十方寺時他便冒充了一把色克圖趁機誅殺了守將,而三衛軍更是將那三千守軍殺的一乾二淨,竟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當知道了眼前這滿清貴婦與那孩子竟是皇太極的孤兒寡母,李信大有踏破鐵鞋之感,得來竟全然不費工夫,他當即便遣散了隨行的太監宮女,僅僅留了一名老婦留下來看顧這對母子,然後將三人趕上了其中一輛馬車,交予專人看管。

 “大將軍,又抓了個韃子探馬,自稱奉了代善之命前來請見。”

 李信心中一動,看來代善眼看著三衛軍火燒盛京周邊的黃莊,已經坐不住了。他實在想不通,代善怎麽就敢將幾乎全部的主力都派到了遼西邊境去,難道就不拍有人趁虛而入嗎?

 其實,滿清自興起二十余年來,早就將關外各部平定,西部的蒙古諸部,以及東部的朝鮮皆已臣服,又經過皇太極多年來的經營,遼東盛京周邊早就沒有了敵人,也只有李信不按常理出牌,竟敢繞過遼河河套荒無人煙的鹽鹼澤地,迂回越過巨流河來此偷襲。

 “阿克塔見過李將軍,這是禮親王親筆手書,請將軍過目!”

 那名滿清斥候果真是代善派來的使者,看著氣派只怕在八旗軍中地位不低。李信接過由親兵轉呈的書信,展開來一看之下,心道果然如此。

 ……

 多爾袞臉上怒意南平,他剛剛從去見李信的使者口中得知,葉赫那拉氏母子居然在返回盛京的路上被李信活捉。直覺告訴他,此事一定有兩宮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沒有證據卻也只能悶著生氣,無可奈何。

 代善捧著阿克塔帶回來的所謂“條約”,直咧嘴苦笑,“十四弟你來看,這南蠻倒也有意思,要與我大慶締結什麽和平條約,這小子用詞倒也新鮮,還條約……”

 多爾袞聞言忽的從代善手中將那所謂的“條約”搶了過來,代善見他心情急躁安撫道,“莫搶,那南蠻送了一式兩份來。”然後又將另一份展開,指點著道:“五年之內大清與明朝雙方不得發生戰爭行為,和睦相處……虧他能想得出來……”

 “一紙文書若能約束戰爭,只怕這天下早就沒有殺戮了,就是給他蓋上印鑒又如何!”多爾袞看罷冷冷與代善對答道。

 代善卻又憂心忡忡說道:“只怕那南蠻不肯守諾!”

 多爾袞卻反問道:“還有其他法子嗎?反正也沒什麽損失,便給他一個許諾又如何?”

 “十四弟所言亦有道理。”代善點點頭,卻又話鋒一轉,“早知便不主動提出來放出其埋於城中的漢人行商,如今還要將這些人放了……”代善當然不甘心,但既然話早就說出了口,便也隻好捏著鼻子去放人。不過他還是留了後手,僅僅放了已經查證清楚的一小部分行商,其余未經查實或是已經證實有罪的仍舊羈押於盛京城中。

 李信看著阿克塔帶回來的條約,只見上面蓋著兩枚拳頭大小彎彎曲曲陰文印章,這是滿文他自然不識得,便交與瓦克達辨認。

 “看看是誰的印鑒?”

 瓦克達僅拿眼睛一瞥便不由得眉頭亂跳,“回大將軍,這是禮親王與多羅貝子多爾袞的印鑒!”

 豈料那阿克塔卻插了一句:“恐怕你們有所不知,如今多爾袞已經恢復了睿親王的爵位,與禮親王俱是攝政四王之一!”他沒見過瓦克達,以為此人只是一個為李信效力的普通滿人而已。至於說出多爾袞與代善身為攝政四王之一,所怕的便是李信不承認這蓋好的印鑒沒有效力。畢竟,就算交換國書,所蓋也該是皇帝皇帝印鑒才是,但眼下大清新皇帝還未繼位, 多爾袞與代善便幾乎等於大清國一言九鼎的人物了……

 李信從腰間的熟牛皮袋子裡掏出了一顆桃子大小的銅印,亦在兩份條約上蓋了下去,然後將其中一份又交與阿克塔。

 “條約一式兩份,這份你拿回去交給多爾袞和代善吧!”

 阿克塔走後,盛京城中釋放的行商陸續來到李信落腳之地,但他卻發現,其中聯合商社的人卻寥寥無幾。行商們早就被嚇破了膽,看到朝廷的軍隊已經打到盛京城外,都是暗暗心驚,卻從未如眼前這般真心實意的感激明軍,如果不是他們恐怕早晚要遭了韃子毒手。

 其中有人便將代善僅僅釋放了一小部分人的消息告知了李信,李信聽後冷冷一笑,“既然老代善自食其言,便別怪李信言而無信了!”

 盛京城牆上,多爾袞與代善仍舊沒有離開,忽然甲兵指著南面喊道:“南面起煙了!”

 代善與多爾袞抬頭向西南望去,果然見到原本還乾乾淨淨的天空,已經彌漫了騰空而起的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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