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鄉間小道,
一男一女,迎著夕陽,並排的走在一起。
男的清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痞氣,女孩漂亮的容顏如同美妙的夕陽,美的讓人迷戀。
金色的夕陽下兩人漫步著,夕陽的余輝將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溫暖浪漫。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男孩迎著夕陽走著,略有些失神的感歎。
“切,這都是人為加上去的,黃昏怎麽啦?”女孩不已為然,甚至有些嗤之以鼻,“如果沒有黃昏,那才是最大的缺憾。”
“咦,表妹啊,我突然發現一顆好大的星星。”男孩一副若有其事的仰望著天空,眼睛很專注的望著。
“那裡啊,我怎麽沒看見。”女孩努力的尋找著,臉上略帶疑惑。
“沒眼力,你沒發現嗎,就在這裡。”男孩頓了頓,繼續說道,“一顆哲學之星正冉冉升起。你竟然沒發現。”
“去死。”女孩有些惱怒,追打著男孩。
“別打了,表妹我錯了。”男孩一邊跑一邊求饒著。
這兩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刁民和郭凌了。
兩人嬉笑打鬧,很快就過了刁家村,來到了河邊。
炎炎的夏日,打鬧的兩人早已是汗流浹背,當然郭凌隻能算是香汗淋漓。
“好熱啊,表妹咱兩下去洗洗吧?”刁民見到河,一臉興奮的邀請著郭凌。
郭凌也有些意動,幹了一天的活,身上的汗水已經黏住了裡面的衣服,怪難受的,可是當盯著刁民那張正經得沒有一點瑕疵的臉,就越讓她警惕。
“色坯,我還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刁民略帶失望,一臉求知的盯著郭凌,“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不過就在他問出來後,就有些後悔了,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哼,從來也沒見過你這麽正經的和我說過話。”郭凌雙手叉腰,得意的笑著。
“天啊,正經也有罪。”刁民悲天憫人的喊著,然後換了一副表情,賤-賤的盯著郭凌,“表妹咱們下去洗洗吧,洗洗更健康。”
“不-可-能。”郭凌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心裡略有些好笑,這表哥還真有表演天賦,說變臉就變臉了。
“小時候都是一起洗的,有什麽大不了的。”刁民略有些不甘心,明明看到郭凌有些意動了,怎麽就說不動她呢?
“你還說。”郭凌有些惱羞成怒,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他竟然還敢提,
“哼,你還敢提,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說的一起洗了就給我買糖,直到現在也沒把糖買給我。”
刁民悻悻的摸摸鼻子,似乎提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個---我先下去洗了。”
“別偷看啊。”似乎有些不放心,走了到河岸上的刁民回頭欠抽的說了一句。
“滾。”
“”
炎炎的夏日,清涼的河水,頓時是冰火兩重天,刁民下水後忍不住舒服呻-吟了一聲。
“嘶,好涼快啊,表妹快下來吧。我保證不偷看。”
刁民有些不甘心,努力的蠱惑著。
沒有回音,隻有一塊硬泥土。
“啵”
濺起的水花將他滿臉都澆透了。
“表妹你果然在偷看,不然怎麽投得這麽準?”刁民抹去濺在臉上的水花,一副終於有了證據的樣子。
“我還用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郭凌本來還有些害羞,將頭扭在一邊,可是聽刁民這麽一說,反而有滋有味的盯著刁民。
“啊,你不能這樣,你表哥還是清白之人,被你這麽看了,以後怎麽娶媳婦。”刁民努力的叫喊著,但是一點也沒感覺害羞,在水裡來回的狗刨著。
“切,看了又沒少塊肉。”郭凌坐在河岸上,雙手托著下巴,撇撇嘴。
“嘿嘿---,表妹你怎麽不下來呀,反正看了又不會少塊肉。”刁民心中羞怒,心中暗道,清白之身都被看了,我也要反擊。
“我”郭凌一時無語,總不能否定自己的說法吧。
“好了,表妹你轉過去吧,我要上來了”刁民見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上不上來關我什麽事。”郭凌一副看好戲的盯著刁民,略有些挑釁的說道。
“那我真上來了。”刁民有些顫抖的說道,郭凌越是這樣刁民反而有些害怕了。
“上來啊,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郭凌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好吧,是你逼我的。”刁民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從河裡爬了上來。不過他還是有些害羞的,趕忙捂住了重要部位。
郭凌紅著臉輕輕的啐了一口,便把眼睛從刁民的身上移開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刁民便以穿戴整齊。
“表妹你去洗洗吧,汗多了穿著衣服不舒服的。”刁民關心的說道,“放心吧,我給你放風。”
郭凌盯著刁民的臉看了許久,沒有發現端倪後,這才有些羞澀的應了。
“哦。”
作為一個有思想,而且還很健康的村民,在這思想健康上刁民還是很優秀的。
她是自己的表妹,自己怎麽可能偷看呢,我刁民是這種人嗎。刁民心中暗暗的想著,然後他便找了一顆柳樹下將自己隱蔽起來,雙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表妹你可以脫衣服了,我已經將自己完全的控制住了。”刁民做完一切後,才大聲的喊道。
郭凌有些羞澀的望著刁民,等了好久見他沒有偷看, 這才開始解開衣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時刻把刁民監控著。
“把手指閉緊些。”
正當刁民覺得手指閉著有些累了,想松開點的時候,一個警告的聲音就突突的響起。
刁民絕望了,心頭突然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麽,人生短暫啊,好多美好的事物錯過一次,也就少了一次啊。
當他在一次覺得手指閉緊了有些累,松開一些的時候,發現岸邊已經沒有郭凌的影子了,心中大喊‘命苦啊’。
好在他還沒死心,偷偷的躲在楊柳樹下,看著河裡的人兒。
此時太陽已經休息了,月亮開始換班。朦朧的月光,飛灑在那清澈的河裡。
銀銀的水光中,一條白色倩影。
波光粼粼,青絲垂落。
如出水的芙蓉,清新脫俗,美麗不可方物。
送郭凌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沉默著。直到門前,郭凌才興師問罪,
“你是不是偷看了?”
“沒有,沒有。”刁民還沒有從那美麗的倩影中走出來,被這麽一問,頓時嚇得不輕。
“哼,算了,不和你計較,反正我也看了,沒吃虧。”說完郭凌留下一臉發呆的刁民向郭家院子裡跑去。
“哎,早知道就多看點。後悔死我了。”刁民痛心疾首,感覺做了不可原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