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塊錢都給多了,你看切下來的那塊小石頭,裏面大概率是什麼都沒有的,花十萬,買這麼一塊破石頭,回去我可能都要被爹地、媽咪打屁股。」
易鳳邊說邊翹著嘴巴,看起來可愛極了。眾人見她這般模樣,也忍不住笑了。
「額……」老闆還是有點犯難,這麼一大塊石頭,留著確實佔地方,看看剛剛那架勢,確實也不太可能開出什麼好東西來。
「老闆,你好好考慮一下,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或者,你也可以問問,這裏有沒有其他人願意再多花一些買回家鋪路。」
老闆看了下圍觀群眾,人家連連擺手,這塊石頭看上去就沒戲,這倆孩子什麼都不懂,才亂花錢,他們可都是老手,才不上這個當呢!
道哥聽到圍觀群眾在那討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鶩,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毅風,要不是他,他也不會衝動買下這塊石頭!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老闆見實在沒戲,也不想把這塊石頭留在手裏了,思來想去,還是便宜點處理給他們吧。
「十萬!成交!」
「刷卡!」易龍拿出了剛剛那張黑.卡,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敢情這倆娃娃這麼有錢啊,怪不得出手如此闊綽,花十萬塊錢就買個沒啥用的石頭。
老闆喜上眉梢,今天還真是交好運,上來就賺了五百萬,現在他十萬塊錢的本錢也回來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呀!
「既然買了,哥哥,我們要不在這切一下,不然不好搬呀。」易鳳戳戳下巴,指了指身後的張二狗,他這麼瘦弱的身子,要他一個人把大石頭搬走,確實有點難度呀!
易龍認同的點點頭,他原先就是這個打算。
老闆拿起剛剛的工具,指了指大原石,「往哪切?」
易鳳走上前,看似隨意的往石頭上一指,「從這裏往下切。」
眾人看到她這個切法,忍不住就嘲笑起來。
「小妹妹,你要是這樣切的話,裏面有料子也會被你切毀的!」
「反正是塊破石頭,人家買來胡鬧胡鬧的,你管什麼閑事!」
「拿著父母的錢出來造啊!」
「人家有錢,想怎麼造怎麼造,你行嗎?」
大家眾說紛紜,人群中,毅風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他剛剛看出來,易鳳的那一指壓根不是隨意指的,是水平極高的人才會這樣切,可這麼半大點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水平?除非……除非是湊巧!
原石已經歸了這兩個孩子,他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老闆自然是聽易鳳的。
再三確定好位置後,老闆手起刀落,「哢嚓」一聲,原石被分為了兩半。
入眼之處,皆是綠油油的,晃的人眼睛都疼!
「品種極高的帝王綠!」
眾人中有人忍不住就驚呼起來,從品相看上去,這綠晶瑩剔透,不含一絲棉質,品相極好,價值連城啊!
剛剛小娃娃隨意指的一處切下去,不僅沒有把這塊綠切壞,反而很好的把它分隔了出來!
道哥本來帶著墨鏡準備看好戲,聽到眾人的驚呼,忍不住就摘下眼鏡,果然是滿眼的綠色。
鳳羽墨冷冷一笑:「我說過,生死有命,氣數本是天定,羽不強求,但有些事情,羽是不會放手的。」
周承元挑了挑眉,手往藍傾兒一指:「她比你的國王之位還重要嗎?」
這話一出,藍傾兒整個愣著!
什麼意思?她和王位?!
鳳羽墨臉色一沉,厲聲道:「周承元,你好大的膽子!」
「哈哈哈!我周承元有的就是膽子,殿下一直知道的,某還有一點,那就是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還沒有哪個女的,能從某手上逃出去呢!」話畢,周承元看向藍傾兒,雙眸肆無忌憚。
仿似一道天雷直劈而下,藍傾兒渾身一震!
這周承元想要她!
她就是周承元的第三個要求!
對上周承元那色迷如惡狼般的雙眸,藍傾兒頓覺一陣噁心!該死的,就算鳳羽墨不是皇儲,她到底是個皇子妃,周承元連這個也敢搶啊?!
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鳳羽墨,我周承元實話與你說,周某看上了儲妃殿下,是儲妃殿下的福氣,儲妃殿下跟著周某,那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這絕色美女,難道你忍心看著她跟你一起吃苦嗎?再說,一個女人而已,如果殿下以後君臨世間,還怕找不到這生所愛嗎?國家和美女,擺在你面前,殿下,你仔細考慮,選哪一個!」
鳳羽墨臉色一片鐵青,握著藍傾兒的手慢慢變冷,雙眸深處燃著的,是那熊熊的火焰……
該死的,這周承元竟然如這羞辱她的老公?!
拿了一個茶杯,藍傾兒運足了勁往周承元扔去,周承元微微偏身,茶杯在身後摔了個粉碎。周承元眸裡掠過一抹驚訝之色。
「周承元,」藍傾兒冷冷道;「你以為你想要,女人就會跟了你?實話告訴你,像你這種貨色,就算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看你一眼!榮華富貴?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收賣我?但我告訴你,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這世上,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多著呢!」
料不著藍傾兒突然發飈,周承元愕了愕,對上藍傾兒那衝天怒火,眸裡亮光一閃,不怒反笑,手指著她道:「有意思,有意思!從來就沒有人敢反抗周某,今天,你是第一個!儲妃殿下,周某這輩子是要定你了。」
「你!」果真是人不要臉,世間無敵也!
藍傾兒正想開罵,手裏一緊,轉頭一看,對上鳳羽墨那溫潤如玉的笑臉,頓覺一抹春風吹遍大地……
慢著,鳳羽墨不是在生氣的嗎?怎一眨眼就笑得如這勾魂?!
把藍傾兒拉向身後,鳳羽墨向周承元微微抱拳道:「周先生,今天羽與夫人到周先生府上一敘,現在時候不早,我倆要回去了,如果皇弟來問,你就告訴他,羽天后定在府上擺下宴席,恭候眾位大駕!」
話畢,未等周承元回話,鳳羽墨緊緊握著藍傾兒的手,轉身絕塵而去。
沒有坐周承元所備的轎車,兩人是攜手從街上走回來的,一路上鳳羽墨默不作聲,面色卻是平靜不已,嘴角還隱隱的勾起一抹笑意,卻看得藍傾兒驚心魂魄的。
她寧願鳳羽墨破口大罵,寧願鳳羽墨摔破罐子的,或者找個人出氣也行,如這平靜的……這是啥意思?
「殿下……」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藍傾兒一臉擔憂:「你怎麼不說話啊?」
慢著,不會是被氣瘋,神經錯亂了吧?!
鳳羽墨轉過臉來,眸裡一片溫柔:「沒什麼,老公在想事情。」
「……」藍傾兒一窒,重又搖了搖他的手道:「不要想了好嗎?你這個樣子……讓傾兒好擔心。」如果今天她不跟著去,是否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哎……到底是她壞了事。
鳳羽墨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擔心什麼?老公沒什麼事情,剛才的傷回到府裡休養幾天就沒問題了,倒是今天讓親愛的受委屈了,是老公不好,不能把親愛的保護好……」
藍傾兒心裏一動,一股感情在胸間爆發而開,猛的放開鳳羽墨的手道:「殿下,如果今天傾兒不跟著去,你肯定有辦法與周承元聯手的,是傾兒壞了事,是傾兒不好,你不要在心裏藏著掖著,如果有什麼不滿,朝傾兒大吼兩句也行啊,傾兒不應該不聽你的話,不應該跟著你到周府裏面去,害你受他如這奚落……」說到這裏,藍傾兒哽咽不已,胸口像有什麼壓著一般,淒苦淒苦的。
他本應是個皇儲,本應以後繼承正統,卻為了她屢屢被辱,讓她情何以堪!
她好挫敗,感覺自己就像他的累贅般,生平第一次的,兵敗如山倒!
「傾兒……」鳳羽墨喚了一聲,玉指拂去她眸裡的淚珠,卻被她一手拍開,心下一緊,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內,緊緊的擁著了她:「傾兒,難道你忘了,老公答應過你什麼嗎?」
藍傾兒一凜!
「沒有你陪伴在老公身邊,就算得到這世間又有何用,老公答應過你的事情,老公永遠也記得,但是傾兒,你承諾過老公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她承諾過鳳羽墨的事情……
藍傾兒心裏一暖,一股激動在胸間翻湧著,她答應過鳳羽墨,一輩子守在他身邊!
她答應過鳳羽墨,一起開創這世間!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淡淡的檀香繚繞身側,伏在鳳羽墨溫暖的懷抱內,她覺得好滿足,好安心……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這點了呢,鳳羽墨但是她的老公,與她相濡以沫的老公!
周承元說的話但是狂罔到了極點,根本不把鳳羽墨和她看在眼內,她要讓這人付出代價,為他今天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與其求人,倒不如求己,她在地球時什麼大風大浪沒看過,她就不信不能把自己的老公保護好!
有她在,誰也不能欺負她老公!
夜深人靜,一輪明月高掛於天。
藍傾兒懷裏揣著暖寶寶,掂著腳步朝鳳羽墨寢室而去。
真是想不明白,她與他不是夫妻嗎?為何還要分房睡。這天老冷的,鳳羽墨房裏又沒有什麼保暖設備,難道他就不想抱她?!
雖然想法有點猥瑣,但他怎麼說也是她老公嘛,既然是她的人,隨就她怎麼欺負也行。
所以今天晚上……她就要趁著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趁著鳳羽墨睡著時,潛進他房間內,然後把他吃乾抹凈的!
哈哈,事成之後,看他還敢將她趕出房間不!
藍傾兒嘴角勾起一抹狡笑,腳步更輕,貓著躲到鳳羽墨房間外面。
一絲昏暗的燭火透了出來,藍傾兒躲在暗處,暗忖一聲不妙,這麼晚了,鳳羽墨還未睡!
從窗口處看進去,眼眸不由得一亮!
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如綢般的墨發披了一身,傾瀉如瀑,昏黃的燭火照在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容貌如畫,朦朦朧朧,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一襲白衣勝雪,清澈的眼眸溫潤得如沐春風,鼻如果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總是淡淡的掛著笑意,讓人感覺十分親切,修長白晰的手拿著一卷書,認真的看著。
好美……
藍傾兒咽了咽口水,實驗證明,鳳羽墨是越看越耐看型,看得她真箇的春心蕩漾……口水直流的……
看了看天色,現在起碼有三點鐘了吧,正是最寒冷的時候,鳳羽墨隻披了那件白衣,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