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藍傾兒正念想著,就聽見房內傳出咳嗽聲,藍傾兒心內一緊,咒罵了句,顧不得那麼多,身子輕輕一躍,跳進了屋子內。
見著一抹身形躍了進來,鳳羽墨微微一驚,待看清來者是藍傾兒時,詫異得目瞪口呆。
「傾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放下書本,鳳羽墨面帶慍怒,除下身上披的那件白袍,往藍傾兒身上披去。
看準時機,藍傾兒雙手往前一推,鳳羽墨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倒在床上,藍傾兒趁勢壓了上去……
「傾兒!」鳳羽墨驚訝萬分,臉上微微泛紅。
藍傾兒挑了挑眉,嘴角上勾:「殿下,傾兒是來睡覺的!」
「……」鳳羽墨雙眸一凝,推開著她:「傾兒乖,不要胡鬧,老公這裡冷,你會睡不著的,快回自己房間去……呃!」
未等鳳羽墨說完,藍傾兒頭一低,覆上了他的唇,輕咬著他薄薄涼涼的唇。
好香……
「曦……」心裏躁動不已,被她的小舌撩得意亂情迷的,一雙手放在她腰間,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想說話,身上的她動作卻是更大,封著了他的嘴,溫柔纏綿的,把他導向那情慾的漩流中……
「老公……」藍傾兒呢喃著,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他的唇:「難道你不愛傾兒嗎?」
美眸凝著一片亮光,撲朔迷離的,香蘭輕吐,在他面前絲絲繚繞,那微腫的紅唇輕輕喚著他,懷裏的她如這嬌柔……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不愛她,怎麼可能讓他不愛她……
胸臆裡翻湧著濃濃情意,他不讓她到房間來,只是怕誤了她,現在的他一無所有,如果他出了什麼事,起碼能保她的清白,讓她以後能找處好夫家,所以他在忍,他極力的在忍!
她是他的妻,但憑誰也知道,這只是一場戲而已,她從來沒愛過他,他也是心靜如水的,妻子?夫人?只要遠遠看上一眼就可以了。
他什麼也給不了她,至少……至少他能做到不碰她,還她一個完整的空間,屬於她自己的空間。
只是現在,當她主動喚他一聲『殿下』開始,他心裏的那天平,已然慢慢向她傾斜,這段時間來的相處,讓他深刻的明白到,他自製力,在她面前,屢次瀕臨失控邊緣!
天知道,他多麼想要她,多麼想讓她成為他的人!
但越是愛,就越想讓她好,越想讓她幸福,起碼現在的他……不要以。
但是今晚,但是這刻……她聲聲喚著他的名字,聲聲問著他是否愛她……他怎麼不愛呢!
「愛,老公愛傾兒!」鳳羽墨雙手一緊,一翻身,將她壓於身下。
粗重的鼻息吹拂在她面上,藍傾兒心裏一暖,她成功勾引鳳羽墨了!
臉上的笑意更甜,藍傾兒雙手圈上鳳羽墨頸脖,柔聲道:「老公,傾兒是你的妻,傾兒……想真正成為你的妻……這樣可以嗎?」
這話一出,鳳羽墨雙眸一深,低頭覆上她的唇,摟著她的手一緊,緊緊的抱著她,將要把她揉進身體裡般。
除了那昏黃的燭火外,入了她眼的,全部都是鳳羽墨,兩人的墨發,纏綿交織,已然分不清彼這,突然眼前一花,雪白的床簾放了下來……
窗外月正高掛,房內春光無邊……
一縷晨曦透過雲層,照射在大地上。
窗戶關得嚴嚴密密的,窗外光亮一片,鳳羽墨微微睜開雙眸,看向窩在他懷內像小貓似的愛妻,嘴角揚起淡淡笑意,伸手正想拂開她臉上垂落的秀髮,卻發現她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心弦輕輕一動,連忙閉上雙眸。
暖洋洋的,睡得好舒服呢!藍傾兒眨了眨眼睛,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正想伸伸懶腰,卻發現腰部以下酸得可以……想起昨晚的纏綿,不由得臉紅心跳的。
身旁躺著心愛的他,雙臂緊緊的摟著自己,像被天使雪白的羽翼緊緊包裹,墨發傾在了她身上,看著俊美儒雅的他,藍傾兒心跳莫名的加快著。
他的睫毛好長,剪碎著清晨的陽光,一抹淡淡的光暈圈在他身上,睡顏沉靜恬美,兩人的距離如這的近,她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這時的他,就像一蹲完美的藝術品,理應放在羅浮宮裏。
不,不準放在羅浮宮裏!他但是她的老公,除了她能如這欣賞外,別人都不要以!
她醋勁但是很大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藍傾兒美眸閃著光,這樣甜美的睡顏,無論看多久都不會厭。
玉指輕輕攀上他的臉,細細的勾勒著他的輪廓線條,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藍傾兒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半閉著眼睛,小嘴慢慢湊了上去。
睫毛一顫,雙眸睜開,那一瞬間,像太陽初升般,將黑暗一掃而空,眸裏帶出千種璃華,直直透進藍傾兒心裏。
淡粉的唇帶出一抹淺笑:「親愛的,早晨。」
藍傾兒一僵,就這麼嘟著嘴唇的停在了原處,天,被逮個正著了!
臉上一紅,藍傾兒急忙把頭埋進他胸膛處,沒臉見人了……
笑著把她的頭從胸口處『挖』出來,鳳羽墨輕輕拂開她臉上的黑髮:「睡夠了嗎?」
藍傾兒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
「餓了嗎?」
手不由自主的撫著肚子,好像是有點餓了。
所以她點了點頭。
只是這天很冷啊,如果吃早餐的話,起床時肯定會被凍成雪條……
所以她決定不起床了。
察覺她的想法,鳳羽墨把她脫下的衣衫拉進了被窩內,捂了一會後道:「老公把早餐拿來,傾兒你躺在床上別下來。」
鳳羽墨說罷,就要起床,藍傾兒連忙一把將他抱住:「不行,要吃一起出去吃,你又不是木頭人,難道你不覺得冷啊?」
鳳羽墨淡淡一笑:「不妨事,房內冷,老公去搬個暖爐來,你先躺一……」
「不!」藍傾兒鼓著臉道:「不準走!就算走也要把我一起帶上!」
見她如小貓般對他張牙舞爪的,鳳羽墨無奈,隻得又躺了下來:「傾兒,轉過身去。」
「啊?」為什麼?
鳳羽墨拿來捂暖的衣服:「轉過身去,老公幫你穿衣。」
藍傾兒心裏一暖,乖乖的轉過身去,鳳羽墨從身後摟著她,慢慢的幫她穿衣。
身後抵著他溫暖的身體,藍傾兒臉上紅得像蕃茄:「羽,我自己來就行。」
「不,」鳳羽墨霸道的下了命令:「很容易著涼的,老公笨手笨腳的,傾兒你別怪,一會就好了。」
藍傾兒抿著嘴,臉上紅撲撲的,她又豈是嫌鳳羽墨笨手笨腳……那不是笨手笨腳,那是他太溫柔了。
生怕把她弄痛一般。
鳳羽墨幫她穿好衣服,又抱在懷裏捂了一會,才讓她走出被窩,拿了那大袍給她披上,才自己起了床,隨意的穿了些衣服。
藍傾兒大吃一驚,走過來掂掂他的衣服,一件,二件,三件……天,只有四件!還是那種薄薄的!怎麼能禦寒!
「沒衣服了嗎?其它衣服呢?」藍傾兒話畢看了房間四周,觸及那箱子,打開一看,全是書!
衣服呢?衣服在哪!
鳳羽墨理了理衣衫:「穿這些夠了,老公不怕冷的。」
「不怕冷?」開玩笑!「為什麼不怕冷?」
鳳羽墨緩了緩:「老公背上的毒未清,莫先生給我的解藥裡也含有毒藥成份的,兩種毒藥在體內交纏著,所以就不會冷了。」
藍傾兒傻了眼,兩種毒藥在體內交相煎熬,那該是何等的痛苦!鳳羽墨還臉不改色氣不喘的,不知道還真箇以為沒啥事情!
心下一揪,藍傾兒一把抱著鳳羽墨:「就真的不痛嗎?」
道哥現在後悔死了,剛剛自己怎麼為了區區五百萬就放棄了這塊石頭,這裏面的冰種連他這個不懂行的人都知道品質有多高。
毅風想到這塊原石裏面可能會另藏玄機,可沒想到居然是成片的,大塊大塊的,僅從切出來的表皮層看,就價值上億了。如果裏面還有,那價值就無法估計了。
這就是賭石圈裏所說的切爆!
他混跡賭石圈多年,這樣的場景除了從一個人身上見過,他還沒見過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實力。可那個人早就退隱江湖。據說後來他收了很多個學生,但沒一個天賦勝過他,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路,上來就有這樣的能力!
易鳳假裝自己什麼都不懂,指著綠油油的那一大塊東西問易龍,「哥哥,裏面怎麼不是石頭呀?」
眾人聽到她這樣問,忍不住就抹了把汗,這娃娃不是厲害,只是單純的運氣好啊!連開出來這麼好的東西都不識得!
張二狗站在身後興奮的咧,他差點就要抱起小姐和少爺,舉過頭頂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了。
他並不知道易龍跟易鳳之前早就研究過賭石知識,他只是單純的以為小姐和少爺運氣好。
畢竟他們為了風奴都可以花五百萬,用區區十萬買塊石頭回家鋪路,也正常的很。
本來,在石鳴居切出來的石頭,要是切出好物件,當場就有老闆收下,可這塊,價值連城,誰會輕易買下呢?
切爆的一塊石頭,即使花上億買過來,回頭加工成各種首飾都能豪賺一筆。
誰不想買呢?
可首先要有這上億的資產呀!道哥看到那兩大塊的綠,早就心動了,可他拚拚湊湊也就勉強有個上億,還要找人加工,費時費力,他耗不起!
此時,他把仇恨的目光轉向了毅風,他一直覺得毅風很厲害,誰知他今天怎麼會失手,居然沒有比過這麼屁大點的娃娃,還讓他損失了五百萬。
五百萬啊!他就買了這塊原石的十分之一,對了,他剛剛買下的那塊原石裡說不定也能切出點什麼呢。
想到這裏,道哥剛剛還如死灰的心,這下又徹底復燃了。
道哥讓身邊的小弟撿起了那塊石頭,又猛的往毅風身上一扔,命令他看看清楚,這塊石頭裏能不能開出些什麼。
毅風捧著這塊石頭,上下左右看了遍,都沒瞧出切入點在哪裏,這不就是塊普通的石頭嘛?
道哥見他猶猶豫豫,半天沒個聲響,暴脾氣也來了。他一把奪過那個石頭,跑去店裏,拿著老闆剛剛的刀具,上去就是一陣猛切,可什麼都沒有!
他切了十幾二十刀,裏面仍是石頭,他氣急了,還在拿著小石頭切!
「小心!」老闆看著他暴力的樣子,忍不住就出言提醒。
道哥給了他幾記白眼,繼續為所欲為,切到後面,他是徹底沒了耐心,一頓胡切爛切。
「啊!」隨著他殺豬般的尖叫聲,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指頭飛了出去,正好飛到了張二狗的腳下。張二狗用腳踢了踢,只見道哥捂住猛噴血的手在那罵罵咧咧:「別給老子碰!快撿起我的手指,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