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撕掉江陽買賣腎髒的合同，光頭獸哥勃然大怒，跳起來說道:“老馬，在洛陽我還敬你三分，別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房，開染坊。”

他說話的聲音太大，店裡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包括我這邊的黃瓜蘭花神醫莫小雙以及我的可達鴨。黃瓜看到范文程和老馬，不認識光頭。莫小雙看著庫爾班和光頭，沒見過老馬。黃神醫隻認得孫雯，蘭花滿頭霧水誰都不認識。只聽得老馬洪亮的嗓音和發音不標準的普通話:“你不找我們兄弟的麻煩，我也不會來挑事！”

光頭冷笑道:“喂，瘦猴子，你是老馬的人嗎?”

庫爾班又打了個哈欠，不敢直視老馬，諾諾說道:“掙點勞務費而已，都消消氣，消消氣。”

老馬見庫爾班懦弱的樣子氣得七竅生煙，用力一拍桌子，結果火鍋裡的湯汁蹦起來濺到孫雯臉上，孫雯燙得捂著臉尖叫一聲，隔山觀虎鬥的范文程頓時坐不住了站起來來說道:“過分。這裡不歡迎你。請出去”

光頭挑釁的說道:“老馬，出去聊?”

老馬二話不說，大步下樓。

我心想糟糕，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何況老馬單槍匹馬跑過來，好漢難敵人多。范文程一邊關心孫雯傷勢，一邊打電話吩咐什麽。光頭聽完也獰笑一聲，對呆坐著的江陽說到:“晚上再給你一份合同，等著。”說完跟著老馬而去。

我一時解釋不清楚，又擔心老馬安危，又擔心自己跟著摻和的話會挨揍，猶豫不決。

黃神醫觀察入微，說道:“老馬是你朋友?”

我點點頭，心想才見過兩次面，算不上朋友吧，又搖搖頭。

黃神醫又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說道:“有麻煩了?”

我無不擔心地說道:“是啊。”

黃神醫伸了伸懶腰，說道:“放心，有我老丈人在，不會出什麽事情。”

我從窗戶外邊望去，看到羅老爺子的修車開鑰匙的攤子，破破爛爛，似乎一推就要散，正在把自行車的內胎放在水桶裡鼓氣泡，看哪兒破了。老馬鐵青著著臉，腳步沉重，經過攤子時羅老爺子仍在專心致志地補胎。光頭和兩條壯漢跟著走過，那兩條壯漢也是熟人，曾經幫著庫爾班打劫我們。這下我弄清楚了，這倆人本是跟著范文程混，給庫爾班這樣的人提供散貨，庫爾班需要的時候來客串一下打手。

光頭路過攤子時，羅老爺子抬頭看了三人一眼，三人頓時停下腳步。羅老爺子臉上的白胡子根根如銀針，在太陽下下閃閃發光，坐著不動也如同怒目金剛，雙手泡在水桶裡，竟然隱隱有一股血腥氣，開口說了幾個字，太遠了聽不清楚，兩個跟班嚇得落荒而逃。光頭一臉茫然，也低頭離開。

走了之後再看羅老爺子，又低著頭修理，跟平常的小老頭子沒什麽兩樣。

我再一次感受到眼神力量的強悍。怪不得黃神醫說沒人敢跟他對視超過五秒，大概是每個人都有過虧心事，羅老爺子嫉惡如仇洞察一切的目光能夠活生生地將這些見不得陽光的私密連皮帶血扯出來踩在腳下。但是面對普通人的時候，他臉上掛著跟老約翰一樣的慈眉善目。

眾人想必和我一樣近距離體會到了羅老爺子的神目如電。

黃神醫也在看著，但是明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見我們收回視線又笑道:“我說吧，沒人敢造次。你們要相信我的話，不要以為我總在吹牛。”

蘭花狠狠地點頭。我突然發現黃神醫的眼睛亮了三面後就一直沒再看蘭花，不知道什麽原因。在望向范文程那邊，

江陽失魂落魄的坐了半天，庫爾班低聲說了什麽，和江陽一同離去。又只有范文程和孫雯兩個人坐在一邊，由於先前眼光都集中在孫雯上，都沒怎麽看范文程。於是仔細地觀察了下這個男人，竟然發現這廝居然小有幾分英俊，眉角處的幾個疤痕更添了幾分男人魅力，眉毛粗壯，留著點胡子整理得整整齊齊。倆人坐一塊，不知情的人還會認為是一對。

我很好奇孫雯是如何在能夠在兩個人男人之間周轉，而且倆人還是拜把子兄弟，她心中會不會覺得慚愧，會不會有掙扎?為何她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出去開房的時候打電話撒謊撒得如此自然，像是在陳述一件客觀事實一下。彷佛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撒謊，或者說撒謊已經成習慣了。

想到這我建立起來的對她的一絲同情又化為烏有。

范文程和孫雯保持著一點距離，比情侶之間稍遠，比一半朋友稍近，表達著熟悉和親近的氛圍。我不好明目張膽地直接觀察他，就掏出手機把攝像頭對著他看，看了幾分鍾一不小心按了拍攝鍵。“哢嚓”一響和閃關燈一亮，頓時讓我心涼一截。

我極其不願意范文程發現我們，否則又跟爛皮條一樣黏在身上甩都甩不脫。

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我心裡一寒，同時一驚:這家夥跑到好快。只聽得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想看人家就大膽地看嘛，偷偷摸摸的乾甚麽。”抬頭看到是一帥小夥子，正脈脈含情地看著我。

桌子上的人全都捂著嘴偷笑。我趕緊解釋說:“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我在偷拍美女呢，就是姑娘。我一直都喜歡姑娘。”

帥哥臉上胡子刮得乾乾淨淨， 好像還刷了粉底化了妝，嬌媚地說:“那你不直的時候呢?”

我一愣，琢磨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感覺帥哥身上的香水味越來越濃我慌了神，一把摟住坐在我旁邊的莫小雙，說道:“我有女朋友的哇。我一直都很直。”

帥哥無不失望，轉身離開又轉回來，不死心地說:“留個號碼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緣千裡來相會嘛。”

我咽了咽口水，看著他脖子那繡著的一朵玫瑰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需要吧。若真有緣的話，以後還會見面的。”

帥哥歎息道:“說的也是哦。回見。”

我拍拍胸脯緩口氣，黃瓜等人都笑彎了腰。只有莫小雙怒視著我。

捂著嘴偷笑。我趕緊解釋說:“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我在偷拍美女呢，就是姑娘。我一直都喜歡姑娘。”

帥哥臉上胡子刮得乾乾淨淨，好像還刷了粉底化了妝，嬌媚地說:“那你不直的時候呢?”

我一愣，琢磨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感覺帥哥身上的香水味越來越濃我慌了神，一把摟住坐在我旁邊的莫小雙，說道:“我有女朋友的哇。我一直都很直。”

帥哥無不失望，轉身離開又轉回來，不死心地說:“留個號碼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緣千裡來相會嘛。”

我咽了咽口水，看著他脖子那繡著的一朵玫瑰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需要吧。若真有緣的話，以後還會見面的。”

帥哥歎息道:“說的也是哦。回見。”

我拍拍胸脯緩口氣，黃瓜等人都笑彎了腰。只有莫小雙怒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