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她……我……我躲起來……沒有再去啊!”司馬旦大驚。
“哈哈!是嗎?那天你好像也蠻……享受……”
“兄弟,別笑我了,你是男人,難道有誰不享受嗎?只是回來後果太可怕而已,小敏……是不是以為我還在陳韻那裡?”
“不只她,加寶也是!”
“加寶?她?……天!……她們不是在一起罷?”
“差不多,又不歡而散……加寶像瘋了一樣。”
“那……小……敏呢?”
“沒作聲……像隻……舔傷口的猛獸!”
本來籲了口氣的司馬旦打上個寒戰,說不出話。
“太子!我說你為什麽不正大光明呢?納燕侯為妾不就好了?”
“你瘋了……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龍耳忍著笑將慕容明如何挑撥小敏及加寶二人和在城門的事告訴了司馬旦。
司馬旦歎了口氣:“這次慘了,我怎樣向小敏交代!”
“反正你只是為國捐軀……隻一次……去求她原諒……至於加寶……”
“她好哄……沒事的!小敏……慘了!”
“軍師最近太操勞了,這樣我怕她身體受不了,你還真要想想怎麽舒解她的心結……不過……”
“不過什麽?”
“陳韻也說得對,作為一個男人,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活在內咎之中嗎?她爹的事,以及她的辛勞……不能成為負累。”
“媽的!你偷聽我們……還聽得這麽清楚!”司馬旦大窘。
“呵……!”
“好吧!那都不是最主要理由,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愛她……所以……她一生氣……我便像觸電一樣,不管那關不關我的事……”
“唉!……那你要告訴她啊!”
“告訴她?問題是她生氣大部份都與我有關呢!”司馬旦又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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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小敏!”
小敏仍低頭工作,默不作聲。
“小敏。”
“出去!“
“我……”
“出去!”
“先聽我說嘛!”
“滾!”
“我這幾天一直藏在龍耳在那裡,不相信你問他家裡傭人,將他們隔離審查!”
“躲起來了?為什麽?千軍萬馬在追殺你?”
“……你知道的!她拿曹烈幾百人來威脅我了!”
“哼!你受歡迎……睡一覺可救回這麽多人……”
“不!不是我……是……是司馬這個姓氏,她想要一個能角逐皇位的兒子……”
“所以還是你嘛,不要謙虛了!”
“唉!我這幾天真的沒有去……”
“說完了?”
“……”
“滾!”
“小敏……你……休息一會行不行,至少吃點東西,啊!”
轟隆一聲,一個花瓶飛過司馬旦縮下的腦袋上空,炸開在花園之中!
“小敏!”
“還打你不死是不是?如果你知道加寶,說了什麽,你剛才便不會縮頭了!”
******
“我能說什麽?我能說什麽傷害你最寶貝的軍師?”加寶大哭大鬧。
“我沒說你說什麽,隻叫你忍讓一下她,她身體快支持不住了。”
“那我呢?我支持得住嗎?我肚內的孩子支持得住嗎?”
“你……不是真的……是嗎?”
“哼!我兩母子死在你面前好了!”加寶發起狂,要往露台上衝,司馬旦拉著又給她掙脫,她想跳樓了。
“啪!”司馬旦打了她一巴掌,“冷靜點!瘋了麽?”
加寶更大吵大鬧,哪裡肯消停,司馬旦拉之不住,只能緊緊擁著她不讓她動。
加寶全力掙扎,用手捶司馬旦,哭叫:“你不要我們兩母子……我還在這裡幹什麽?”
“你是女王,不要再瘋了,什麽兩母子?每天都說昨晚懷了,想孩子想瘋了?”
加寶仍是不理,“禦醫還沒說有沒有,你怎知沒有?”
親衛們都急急避開。
司馬旦抱起加寶,放到床上,仍擁著她:“好了!別鬧了!”
“嗚嗚……我沒鬧……我去找你,她不讓,她憑什麽不給我出城?”
“她不給你去送死!況且我不……總之……你聽話……以後別與她相見了,好不好?”他見她定一定神,便吻了她一下,“別吵了!我姐派的特使還在等我……好不好!”
那一吻是個靈藥,加寶稍稍靜了下來,“你……我不理,你以後不能再與姓陳的見面。”
“好好好!……但你也不要惹小敏了……!”
“哼!是她截住我的!我從來沒有惹她……”加寶又激動起來。
“好……好好!我走了,好好好,睡一睡……”
“哼!又是這樣,說走便走!”
“乖……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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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公主的親衛一身血汙,跪在司馬旦面前突然大哭。
司馬旦急問原因。
“回太子……娘娘……娘娘……”
“你是說公主?”
“是……公主已下嫁師密特,被封為可敦,我們都叫她可敦娘娘。”
“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說!”
“柔然可汗師密特已遭殺害……”
“啊!有這等事?公……娘娘呢?”
“根……據柔然傳統,她必須下嫁師密特的兒子靠窪,因為靠窪便是殺師密特並繼承大單於之位的人。”
“媽的!靠窪不是他兒子嗎?”
“是……是……靠窪沉迷娘娘的美色,不惜弑父……”
龍耳皺眉說:“弑父之事,匈奴之中經常有之,但你為什麽會這樣狼狽,莫非是娘娘有什麽不測?”
“啟將軍!娘娘還算安全,只是身在狼穴,禍福旦夕,而且……娘娘屬意另一個王子社倫,而現被強佔,只能向太子求救。”
龍耳問:“所以你衝出重圍時受了這些傷?”
“嗚嗚……我的十九名兄弟……都死了!”
“娘娘想我們如何救她?”龍耳又問。
“娘娘說太子必須親到汗庭……現在社倫的兵還遠在波斯,一時抽身不得,汗庭在龜茲以北約三百裡,柔然內部由於靠窪的暴虐,也很不穩定,如太子能傾這裡之兵,則柔然不足懼。”
司馬旦二人對望一眼,不知如何回答,小敏的聲音已傳來:“去啊!反正全天下的女人都等著晉太子去打救,太子還不準備行裝?”
司馬旦乾咳了聲,“現在國內形勢未定,我們怎可能領軍涉險?”
“哼!這裡的內政並不用太子擔心,況且太子已不是執政官,沒有責任留在這裡,又何必太擔心呢?至於軍隊,拉出去操練一下,也沒有壞處,實在不行,太子單刀赴會,也沒有什麽不妥啊!”
龍耳驚道:“軍師,請勿戲言!太子萬金之體,豈容胡亂涉險?”
“哼!公主也是千金之體啊!”
無憂公主的使者急忙說:“娘娘說了,她已派人到長安請旨,調驃騎三營再次出關,支援太子,如太子隻身而去,恐……恐怕……全軍覆沒。”
司馬旦又驚又,“她又去調曹烈他們?’
小敏冷笑,“好啊!一個比一個厲害,都知道太子的性格,一出手的人質都是你推卻不了的,為了你的兄弟,你必須拚命了吧?司馬無憂……想不到這麽美的臉蛋後有這麽毒狠的心。”
龍耳勸道:“軍師快想辦法……太子一定會顧全義氣而去冒險的!你還不道出利害?”
司馬旦怒了, “你們娘娘怕我不幫她,竟然用這樣等方法!如果我的兄弟有人傷亡,我就……我就……”
小敏冷笑,“就……就怎樣?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柔然內部為汗庭的血鬥必定比對外戰爭更加血腥,無憂公主如能存活下來已很好,為什麽還要選那個社倫呢?任他們決出勝負再表態不行嗎?”
“娘娘她既要委身報國,也必須早點投靠未來的大汗,據娘娘說社倫能成大器,非靠窪可比,只要這時娘娘能展示實力,將來社倫非敬重娘娘不可,娘娘說諸葛軍師神機妙算,一定能明白她的苦心。”
“苦心!……”小敏冷笑不斷,“當然明白,太子也不能不出動,只是,路途遙遠,危機四伏,不知娘娘有什麽奇謀妙策?”
“娘娘說了,一應軍事,全仗軍師之言。”
司馬旦苦笑道:“連她也知道軍師之賢啊!”
龍耳怒道:“如果太子真要保險,我這個執政官也不做了!我跟隨太子左右!”
小敏搖頭說:“你和左庸必須在這裡,這是大本營所在,我一人獨力難支,著祖衝帶神甲衛護太子去罷!現在我們的兵力不夠呢!”
龍耳大急,正欲急辯,小敏已截住他,“我也看不慣你整天和太子一起,太子給你愈教愈滑頭,這事就這樣定,詳細安排,我當再告訴你們!”說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