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郝的一聲令下,整個安邑城的官員百姓全部行動起來,在官員的組織下百姓們開始搭建帳篷,施粥救濟災民,城內雨勢越來越大,隨著天空一聲霹靂,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驟雨抽打著地面,雨飛水濺,迷瀠一片。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抽打在安邑城的官員和百姓身上。
“禁衛騎兵是否已經全部派出去了?”魏郝向魏晨大聲問道。
“稟王上,禁衛騎兵已全部派去搭建帳篷和救濟災民。”魏晨大聲回答。
魏郝已經把全部的人力都派出去了,連身邊也只有牛大力和魏晨在護衛,但聽到安邑城內施粥,望著越來越多的災民聚集,魏郝感覺到人還是不夠用,“走,我們也去幫把手。”
“不可,恐防刺客,王上萬金之軀,萬萬不可冒險。”魏晨諫言。
“有何不可,你也太小瞧本王了,百姓有難,本王又豈能獨善其身。”說完不待魏晨阻止,就衝出安邑令府邸冒雨為百姓搭建帳篷。魏郝安危關系到魏國的安危,他很明白這一點,他也不排除安邑城內沒有他國或者本國的刺客,這次他不設防備為百姓搭設帳篷並不是他魯莽行事,而是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如果是前世,他在大雨中淋上哪怕一個時辰也會生上一場大病,但經過系統強化,他很確信自己就算是淋上一整天也不會有事,而且他經過系統強化而後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訓練,他的武力可以說與魏晨比肩,想要行刺他除非有兩個像田忌一樣的高手突然出手,否則,刺客一擊不成,就會被禁衛騎士圍殺,這一身的武力,是他的信心所在。
安邑令府外,粥棚搭建依舊,已經搭建好的粥棚已經開始對饑惡難耐的老人和小孩開始施粥,魏郝和官員、軍士、百姓一起冒著大雨勞作,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遠處,五十名身著蓑衣的男子站在一起,望著安邑令府邸方向,這時一名蓑衣青年男子突然出聲道,“這個魏郝沽名釣譽,想以此等方法收買人心,倒是給了我等機會,現在混入人群的探子已經發來消息,魏郝已經在大雨中淋了一個時辰,體力損耗不小,而且他的身邊無人護衛,我們這次定然可以一舉擊殺暴君。”
身旁一中年男子道,“公子疾好算計。”
那名叫公子疾的年輕男子向中年男子微微拱手,“過獎。”
“不行。”清脆的聲音斷然拒絕了兩人的算計,“這魏王冒雨施粥,乃千古不遇的仁德之君,我墨家懲惡揚善,斷然不會殺如此明君。”
“玄奇,你可忘了君上的囑咐,魏郝不死,我秦國不得安寧。”公子疾急聲道。
玄奇搖了搖頭道,“贏疾,我玄奇可不是秦公下屬,他無權向我下令,我答應嬴渠梁到魏國刺殺魏郝是聽說魏郝濫殺無辜,做為墨家繼任櫃子,便答應了他,可今日一見,方知玄奇了解有誤,玄奇不會再下手。”
贏疾臉色鐵青,“不知玄奇姑娘打算如何做,難道要阻止我們殺魏郝不成?”
玄奇冷哼一聲,“刺殺魏王本是你們請我過來的,我就當沒這回事,如果你們要去刺殺悉聽尊便,玄奇也不會阻止,隻當是沒有這回事。”
玄奇不是秦國臣子,贏疾雖貴為王族也沒法向他下令,隻得對中年男子道,“既然墨家不參加此次刺殺也沒關系,我們秦國黑冰台和你齊國的銳士聯手,就不信殺不了一個毫無防備的魏郝。”
“沒有墨家也無不可。”中年男子說完與贏疾相視一笑,脫下身上蓑衣裝扮成普通百姓向魏郝而去。
魏郝在人群中忙碌著,一個時辰悄然過去,魏郝渾然不覺,他現在隻想快點安頓好城內的百姓,現在安邑城還有許多百姓餓著肚子,在瓢潑的大雨下等待著一口稀粥。
突然,身後一道寒光閃過,魏郝猛然警覺,來不及轉身,魏郝向後一腳踢了過去,借力險險地逃過身後刺客的一擊,同時拔出腰間寶劍轉身方才看清刺客面孔,竟是一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身材高大,手持短匕,頓時大喝一聲道,“來者何人。”
“要你命的人。”年輕男子也不多言,手持匕首就攻了上來,身後三十余人也同時從衣內掏出短匕,向魏郝衝來。
魏晨和牛大力雖然也在各自忙做,但離魏郝的距離並不遠,魏郝受襲,兩人及時趕來,為魏郝抵擋住了後面的刺客,以兩人的武力,即使面對三十來人,他們也無法輕易穿過兩人的防線,只有一名中年男子趁著牛大力和魏晨被其他刺客纏住之際迅速穿過二人防線與年輕男子聚攏。
兩名刺客對視一眼,突然散開,左右各站一人,成合圍之勢,突然年輕刺客突然行動,匕首如閃電一般劃破。
魏郝冷笑一聲,一個滑步躲開兩人的合擊,而後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揮動長劍攻向中年男子攻去,不料中年男子反應極為迅速,一擊不中迅速變招,一瞬間便閃過了魏郝的致命一擊,順著魏郝的長劍向魏郝的手腕刺出。魏郝連退幾步險險地閃過。
“墨家劍技,你到底是何人,我與墨家無怨無仇,為何要殺本王?”魏郝望了中年男子一眼,一臉凝重,墨家劍技傲絕戰國,魏郝也從宮中侍衛那裡了解了一些。
中年刺客也不解釋,望了一眼場外,只見一隊禁衛騎兵已經趕來支援,與年輕刺客對望了一眼,兩人再無猶豫,合力向魏郝衝殺過來。
魏郝大喝一聲,“來得好。”魏郝在王宮雖與魏晨等人有過競技,然而他畢竟是魏王,魏晨等人即使與他競技之時也多有保留,讓魏郝無法檢驗出自己的戰力,這兩個人雖然武力還算可以,正是檢驗戰力的好機會,魏郝揮劍而上,一寸長,一寸強,魏郝仗著兵器長於兩名刺客,與兩人戰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
“世人皆言魏王善於軍陣,沒想到技擊之術也不同凡響。”中年刺客飽含滄桑的聲音響起。
魏郝冷喝一聲道,“還以為你是啞巴,沒想到還會說話,正好,本王手癢,就拿你們來試劍。”說完不退反進,劍鋒直指中年男子。
“得罪了。”中年刺客劍法忽變,以匕首代劍一往無前衝了上來,匕首與劍相撞,中年刺客只是微微一退,而另一面年輕刺客匕首也隨之到了魏郝身前,其勢銳不可擋,魏郝還擊已然不及,直直地向後躺下,幾個翻滾險險地避過年輕刺客的襲擊。
“齊國技擊之術,秦國銳士戰法,沒想到本王居然能被齊秦兩國如此看重,派出高手來聯合刺殺與本王。”魏郝從地上爬起,顧不得一身的泥土,冷然笑道。
“看出來又如何,你難逃一死。”青年刺客冷笑一聲,向魏郝猛撲過來,手中雖是匕首,來勢卻又快又急,魏郝冷笑,齊國技擊之士和秦國銳士又如何,面對二人,魏郝昂然不懼,雙手握劍,從頭頂劈下,其疾如風,其威如雷。
面對這一劍,兩人不禁膽寒,魏武卒戰法,不能說魏武卒戰法有多麽高明,只是魏武卒戰法勇猛著稱,兩人如果手握長劍當是無懼,但手中拿的是匕首畢竟不適合兩人戰技,如果硬碰,只能吃虧,兩人都不是戰陣高手,見其勢自然知道此劍威力, 兩人急速後退,魏郝一劍劈下,紛飛的雨點被這一劍劈開。
“呵呵,看來你們奈何不了本王。”魏郝冷笑道。
中年男子沙啞的聲音響起,“不要和他硬碰,我們左右夾攻。”
魏郝自然不會給他們夾攻的機會,銳利的長劍不待兩人分開就一記橫掃過去,年輕刺客眼中冷光一閃,竟是用匕首硬接了魏郝一擊,連退七八步才站穩腳跟,同時口中大吼,“抓住機會。”
中年刺客的速度也不慢,見年輕男子給他創造了機會,迅速期近魏郝身旁,手中匕首往魏郝胸口刺去,魏郝眼中寒光一閃,硬受了中年刺客一擊,將手中之劍插入中年刺客胸口。
“你……”中年刺客仿佛發現不可置信的事情,雙目圓瞪。隨著魏郝慘叫一聲兩人同時倒在血泊之中。
“王上。”這時魏晨和牛大力已經從大戰中解脫,正好趕來援助,卻見魏郝倒地,大驚失色,年輕刺客見魏晨和牛大力趕來,自知不是對手,既然目標已經死去,他也不再戀戰,迅速後撤,魏晨和牛大力擔心魏郝傷勢,也沒有追趕,趕忙過來查看魏郝傷勢。
待兩人來到魏郝身前,扶起魏郝時只見魏郝胸口滿是鮮血,兩人大驚。
“不要聲張,扶我我安邑令府邸。”魏郝輕聲喝斥。
兩人點頭,扶著魏郝走向安邑令府邸,在臨行前讓官員迅速尋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