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的意識竟然無法掌控身體,楊愷立刻就明白哈雷娜為什麽會如此篤定了,原來這才是她的手段。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掉入了冰窟,拔涼拔涼的。
從項圈上傳出的能量依舊在不斷地融入他的身體,他對身體的掌控也徹底失去了。
他的意識、靈魂和精神力都沒有受到影響,卻詭異地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知道接下來即將面對生命的楊愷,臉上頓時就被死灰所替代。此刻的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心情頓時就變得非常糟糕。先前的底氣也沒有了,盡管他的眼睛噴火似的盯著哈雷娜,卻傷害不了她的分毫。
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複雜,大多數的負面情緒在他的身上都能找到。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哈雷娜朝他招手。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出一步,他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情,頓時就掙扎起來。
可是,他的掙扎一點用處都沒有,身體依舊不受控制地緩緩蹲了下去。他彷徨了、掙扎了,卻未能改變分毫。他想要說話,嘴巴倒是張開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珠子,說不定還是哈雷娜認為眼珠子不影響到她的目的,才沒有做出抑製。
眼看著自己的臉距離哈雷娜的左腳越來越近,楊愷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堅定,隨即發動意識和精神力朝著石碑衝了過去。他要借助那條迷你黑龍的力量讓自己昏迷過去。
在日月星盟殺手訓練營中接受訓練的時候,他是接受過類似的訓練,可絕對不包含舔別人的腳趾頭。當然,如果他還是殺手,為了達成目的也可能會主動這麽做,可他已經不做殺手很久了。雖然殺手的經歷給他的性格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影響,可他也隨著環境潛移默化地改變著。
哈雷娜像是知道楊愷的決定,她的嘴角再次浮現出玩味的笑容,眼睛裡更全都是嘲諷。
楊愷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盤坐在石碑上的迷你黑龍那裡,根本就沒有注意哈雷娜的表情。而且,就算他看到哈雷娜的神色對他的境況也是無濟於事。因此,他才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意識海中。
一半的意識從靈魂中分離出來,直奔石碑而去。為了不影響清醒之後的心智,他並沒有把所有的意識都壓上。
當他看到那條迷你黑龍張嘴就噴出一道金色閃電的時候,心底頓時就是一松,這表示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可楊愷心中的輕松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來。因為小黑龍噴出來的電弧強度減弱了很多,就只是讓他止住了前進的趨勢,他的意識只是出現瞬間的恍惚就恢復了正常。不過,他的意識卻因為受到攻擊而退回了靈魂之中。這是本能的,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楊愷當然不甘心就此失敗,於是緊跟著又衝擊了一次,結果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而這個時候,哈雷娜已經控制他的身體跪在了地上,哈雷娜的左腳正對著他的臉。
因為意識並沒有受到重擊,楊愷的神智非常的情形,看著面前的這隻做工精美的靴子,楊愷下意識地就要轉頭,可他的動作根本就做不出來。
楊愷再一次放棄了肢體的掙扎,催動意識進行了第三次衝擊。衝擊的結果跟前兩次一模一樣。而他的手正不由自主地為哈雷娜脫著靴子,因為不是自己控制,以至於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卻並不影響他很快將哈雷娜的靴子脫下來。露出裡面雪白的襪子。
此刻,楊愷已經沒有語言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盡管他掌握了很多語言,知識也算是豐富了。
接連三次衝擊石碑失敗,楊愷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因為他知道繼續下去,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雖然楊愷的心思急速運轉,卻也想不出解決之道。他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著哈雷娜,這根本就無法對哈雷娜造成絲毫的影響。
更讓楊愷崩潰的是,哈雷娜並沒有屏蔽他的感知,因此,他能想象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雖然楊愷的心思瞬息萬變,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滯,很快就將哈雷娜的襪子脫了下來,露出了白嫩的堪稱完美的玉足。如果是在床上,他肯定會抱著欣賞的心情把玩一番的,可這個時候,他有的只是惡心。
這個時候,他的身體開始前傾,臉更是朝著哈雷娜的左腳湊了上去。與此同時,他的嘴不受控制地張開了。
知道結局已經不可避免,楊愷想要閉上眼睛,卻發現眼睛竟然也無法閉上。立刻就明白了哈雷娜的意思,他看向哈雷娜的眼神中頓時就多出了很多的不善。雖然哈雷娜並不在乎他的不善,可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在楊愷像是要噴火的眼神注視之下,他的臉不斷地朝著哈雷娜的左腳接近,最終將她的包括大腳趾在內的三根腳趾塞進了嘴裡······地球上未知名空間裡,楊愷因為疼痛而恢復了意識,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身處一間茅草屋之中,牆壁是那種泥土夯製而成的土磚構建的,屋頂則是數根作為房梁的長木上覆蓋這長長的茅草。因為添補的原因,茅草的新舊程度也有著明顯的區別。填補土磚縫隙的泥漿也因為時間而掉落了很多,顯得很是斑駁。屋子裡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霉味。
又是一陣疼痛傳來,將他的注意力從屋子裡的陳設上拉回了自身。他的左腿斷了,肋骨也斷了三根,左前臂的骨頭也折了,還受了不輕的內傷。好在所有的傷勢都已經被處理過了,雖然手法很粗糙,卻還是很標準的。只要給他時間,就會完全恢復。他的身體細胞是經過精心改造的,擁有常人難以比擬的恢復能力。因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恢復速度。他感受到的疼痛就是這些創傷隱隱作痛。
弄清了疼痛的來源,楊愷不由得就開始回憶自己的遭遇。很快,那一幕幕情形就浮現在腦海之中。他記得自己和樂正悠幾乎同時摸向了那個雕像,隨即就被驟然出現的巨大吸噬力拽進一個未知的空間。
他只是開始的瞬間感受到樂正悠的所在,並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麽動作,就失去了樂正悠的蹤跡。接著一股難以承受的壓力突然出現,他就失去了知覺。
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後面的訊息,他只能無奈地放棄。為了消磨時間,他重新打量起屋子裡的陳設。看到身下的床也很簡陋,就只是在地上堆放三行土磚,然後鋪上未經過修飾的木板。被褥也很陳舊了,原有的顏色都已經洗的看不清了,卻很乾淨。結合地面和牆角四周的一塵不染,足以表明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勤快人。
順著作為房梁的長木的延伸趨勢,楊愷知道屋子並不是一間,至少有兩間或者是三間。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就散開精神力開始察看。正如他猜測的那樣,通過精神力,他很快就看到了另一間屋子。看著房梁搭接的部分,他知道那邊還有一間。
看到的這間屋子裡陳設也非常簡單,就一張四方形的小桌子和三把木製椅子,椅子也有些年頭了,至少有兩把椅子腿都被綁上了木棍以保證四條腿一樣長,亦或者是不會散架。這裡的牆壁也很是斑駁,從這裡的陳設,楊愷知道這間屋子應該是用來會客的地方。那麽,屋子的那邊應該還有一間屋子。
他的精神力立刻就繼續擴散,擴散剛一開始,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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