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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江山》第20章
第二十章

 回京以來,樂浪在這日終於深切體會到,武人在沙場上戰勝立功的重要性,與一戰成名天下知的風光。在他前往兵部的一路上,簇擁著向前向他道賀的軍中舊友就不知有多少,更有許多自他被除去駙馬身份後,即不曾再與他打過照面的王公大臣們,等候在路上想與他說上幾句話。除開這些衝著他而來的人外,在場更多等著想與軒轅營拉攏關系的各派系將領,是另一人而來。

 那人就是正走在他身旁,戰功比他更高的楊國元麾將軍余丹波,但貌美功高的余丹波,卻無一人敢上前與他攀談。

 “樂浪。”擺著一張生人勿近的惡臉,沿途不斷以冷眼打發眾人的余丹波,突然停下了腳步。

 “嗯?”

 他眉峰微微抽動,“你會不會覺得身後有點冷?”

 “是有點。”回頭看了身後一眼,樂浪深有同感地默默鼻尖。

 “你們倆到底有完沒完?”再也忍不住的余丹波,轉過身對那兩個與他們形影不離的男人大吼,“都已經回朝了,你們可不可以別再草木皆兵的跟在我們後頭?”比起眼前這些趕不完的大將小將、朝中各式大臣,後頭這兩個橫豎都甩不掉的家夥更讓他火大。

 尾隨他們而來的顧長空與燕子樓瞥他一眼,對他的吼聲絲毫不為所動。

 “大庭廣眾之下,辛渡與閔祿不敢對我們如何的。”不想讓余丹波在這種地方教訓自家人,出面救火的樂浪也加入余丹波這邊勸起他們。

 “難說。”顧長空看了看火冒三丈的余丹波一會後,不苟同地撇撇嘴角,“他傷了閔祿一隻眼。”

 “我可不信沒完成任務的辛渡會死心。”對符青峰有過承諾的燕子樓,一刻也不敢對樂浪的安危大意。

 氣得牙癢癢的余丹波,忍不住抬起一指大聲喝令。每日每日都是這樣,走到哪就跟到哪,再這樣下去他什麽事都別辦了。

 “王爺有令,在王爺大婚前我們得留在常安,是不?”遭趕的顧長空,不慌不忙地抬出余丹波最尊敬的人物。

 燕子樓還給他一搭一唱,“王爺還叫我們務必得留下來喝他喜酒呢?”

 “忍著點吧。”樂浪拍怕渾身氣抖的余丹波,乾脆轉移他的注意力,“哪,袁天印究竟叫你來這做啥?”兵部交代的事,派個人來辦就成了,他何需大老遠的親自跑一趟?

 他沒好氣地抹抹臉,“袁師傅叫我來看一個人。”

 “看人?”覺得古怪的樂浪皺著眉,“什麽人?”

 “我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就不必帶著後頭那兩個出來丟臉了。

 樂浪環首四顧人擠人的兵部,“那你要如何找他?”他是想在沙中撈金嗎?

 “袁師傅說我自會找到。”站在原地張望的余丹波,忙碌地將一張紙遠處近處的面孔收至眼底。

 在人群中找著找著,沒找到什麽特殊人物的余丹波,倒是在這裡見著了自那日朝上一別,即未在長安內見過的兩目女媧營的大將。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余丹波,不似身旁因符青峰之故對辛渡恨之入骨的樂浪,為了顏面能夠沉住氣不發作,反而還在閔祿他們走至他們面前時涼聲地開口。

 “喲,路可真窄。”

 “丹波……”不想讓他當眾與這兩人扛上的樂浪,忙不迭地邊扯著他的衣袖邊在他耳邊低喚。

 “閔將軍,別來無恙。”偏偏余丹波就是不領情,還刻意將眼睞向閔祿,“你的眼傷好些了嗎?”

 臉色倏然變青的閔祿,在聽見這等帶刺的話後,緊緊拳握著兩掌,要不是身旁的辛渡攔著,準會在這與余丹波拚個你死我活。

 “你還不快去阻止他?”趕在余丹波挑起更多戰端前,燕子樓忙推著跟在余丹波身邊最久,滅火經驗豐富的顧長空。

 顧長空只差沒跳腳,“你說得好聽!他要結仇有誰欄得住?”他若要做,就一定會鬥到底,就算天塌下來也擋他不住。

 不想落人話柄的辛渡,低聲在閔祿的耳旁說著。

 “人多嘴雜,有帳,改日再算。”

 閔祿當下用力撇過頭,視而不見地大步走過余丹波的身旁。

 “站住。”甚重軍紀的余丹波卻叫住他,“論軍階,本將軍高你一等,見到長官不需行禮嗎?”

 忿忿回過頭的閔祿,在微微搖首的辛渡暗示下,硬是彎下身來向他行禮。

 “卑職見過將軍。”

 余丹波馬上將兩眼轉移至辛渡身上,“你呢?”

 “見過將軍。”冷目以對的辛渡,可不願自稱卑職。

 “采石那一仗,多謝你了。”笑意滿面的余丹波,跨步走至辛渡的面前,低首在他耳邊留給他一句話。

 抿著嘴不答的辛渡,只是斜眼睨向他。

 “走。”收下他挑戰眼神的余丹波,轉身先行帶走樂浪他們,徒留閔祿與辛渡兩人站在原地目瞪。

 巴不得快離開此地的樂浪,一手拉著他,立即拐彎走進無人經過的院內,還沒開口,余丹波就已先發製人。

 “你們誰也甭勸我,我是故意的。”

 身後的兩人掩面長歎,“看得出來……”

 樂浪不斷搖首,“改日我定要同玄玉說說……”玄玉分明就知道余丹波是什麽性子,為何玄玉非但沒告誡過他要收斂一點,反而還任他四處興風作浪?玄玉是認為他既結得了仇家就一定能解決仇家嗎?還是玄玉根本就是刻意任余丹波去報仇?

 為人相當小心眼,且余恨不消的余丹波,才不管他們如何作想,一徑信誓旦旦地握拳說道。

 “下回他們要敢再動王爺的人,我定會要他們拿人頭來當代價!”他愛記仇的名聲早傳遍朝廷了,偏偏閔祿與辛渡就是不去打聽打聽,先是傷了顧長空再殺了符青峰,他們以為當年與他余家結過仇的康定宴,是在他家門前跪假的嗎!

 “我看咱們就別找人了,還是回去較妥當。”不願讓全長安的人都知道軒轅營與女媧營結下梁子的樂浪,按下他的手欲拉他走時,他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丹波?”

 兩眼直視著院外遠處的余丹波,見著辛渡在人群中與某人碰頭後,面色霎時變得凝肅。

 “他是誰?”順著他目光看去,樂浪不解地看著那名身著一身仕服擠在一群武將中的陌生男子。

 “非敵即友。”認出來者何人後,余丹波大感不妙地看著正與辛渡交談的那人。

 樂浪並不看好,“依我看,日後只怕會是敵。”看他與辛渡的樣子,失勢熟識。

 眉心緊豎成一道深紋的余丹波,在想了想後,一手按著樂浪的肩。

 “請你代我轉告王爺,我得回洛陽一趟。”

 樂浪詫異地問:“現在?”

 “對。”他邊應著邊回頭對身後的顧長空背話,“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

 顧長空苦著一張臉,“可是……”

 “慢著。”樂浪在他急於走人前拉住他,“你不留下來參加玄玉大婚?”

 不能等的他搖首,“我得先代王爺找個人。”既然辛渡都已替鳳翔找上人了,他的動作可千萬不能慢於辛渡。

 “什麽人?”從沒看過他那麽緊張的樂浪,也被弄得有些不安。

 余丹波深吸口氣,“對付敵人的人。”辛渡有他的張良計,他也自有他的過牆梯,只是……

 只是他很不願去求人。

 為了玄玉,就算再怎麽不情願,他還是得馬上啟程趕往洛陽,去見見那名多年未見的老同窗,並且讓那名比他更沒良心的舊友,狠狠敲他一筆竹杠。

 對自己大婚一事不若旁人那般熱衷的玄玉,在皇后娘娘親自擇定大婚日期後,幾乎是在遭人自辦公的書案上拖下,送入皇宮中準備時才想起自己大婚一事。

 接下來一連串緊鑼密鼓,每日每時都經人準確安排計算好的日子,忙碌的玄玉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事實上,一直都與袁天印有所聯系的他,整顆心都懸在袁天印派人所帶來的隻字片語間,反倒對眼前自己的婚典不怎麽在乎,至於那名袁天印親自所為他擇的王妃,在皇家婚典過後宗廟入譜之前,他甚至連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

 她姓莊,名喚冬卿,乃前朝朝散大夫之女,這是他站在皇家宗廟親眼所得知的名字,除此之外,他對這名齊王王妃,一無所知。

 歷經過大婚種種陣仗與朝中賀宴之後,終於帶著新王妃回府的他,這夜在寶親王冉西亭的安排下,在府中再次為登門祝賀的長安百官設下喜筵。

 齊王滅南有功,宴上自是冠蓋雲集,不只長安城內的高官們皆到宴,城中獲帖的仕商名流也無一缺席,將齊王府內外擠得水泄不通,不想讓玄玉在洞房花燭夜就這麽一直被絆在宴中的袁天印,在夜色已深但賓客還不肯離府時,找來冉西亭與顧長空設法讓玄玉自宴中脫身,這才讓連續忙了數日的玄玉,終於有機會喘口氣。

 在步向新房時,累得有些不分西東的玄玉邊走邊想,這類磨人的大婚陣仗隻一回就夠受的了,想當初他在攻南時,也從未如此疲憊過,但當他在來到新房,見著內室裡還有個坐在榻上等著他去舉稱揭蓋的新娘之時,他才想到他還有一關未過。

 命退房中婢女與下人,玄玉繞過紅燭高燒的桌案,走至身著一身喜服、戴鳳冠、冠披紅紗的新娘面前,站了一會後,直接以手揭起她覆面的紅紗,但在那時,就著身後燭火的光影閃爍,他見著了在她衫袖外的手上,那隻反射著燭光的玉鐲。

 不置信的眼眸停滯在鐲上許久,他忙不迭地看向等待著他的冬卿,柔美的臉龐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恍然中,他想起了素節那日倚在樂浪懷中,將玉鐲贈給他時神秘的笑。

 紅紗自他的手中掉落至地,低首怔看的玄玉,深感顫動地坐至她的身旁,拉來她戴著玉鐲的小手,黑眸無法自她的面容上離開,難以言喻的感激,盛滿了他的心中。

 雖然他不知道,袁天印究竟是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隻玉鐲,而袁天印又是如何在眾帖中尋到這名玉鐲的主人,但在他握緊了冬卿交至他掌心的小手時,他知道,為了素節、為了袁天印,他絕不會輕易放開這雙手,無論未來如何,也不管將會經歷多少風雨,他絕不讓樂浪的憾事在他身上重演一回。

 遭他一瞬也不瞬,瞅著瞧的冬卿,微緋著臉,垂下雙目,靜看著他牢握住她的大掌。

 “你叫冬卿,冬天生的?”未將她放開的玄玉,以另一手輕抬起她的臉龐。

 “冬末。”

 他看向皓腕,“這隻玉鐲……”

 “這是傳家玉。”冬卿淡淡解釋,好奇地看向他也戴了個造型相似的玉鐲的手腕,“這龍鐲也是王爺的傳家玉?”

 “不是。”玄玉頓了頓,朝她微笑,“但我相信,它以後會是。”

 因夜深而被冉西亭留宿在府中的樂浪,在府中的賓客皆散去後,一人坐在客房裡舉杯獨酌。

 一隻繡袋擱在他的面前,袋裡,所裝的是素節與玉權之發,他取來酒壺,在袋前的兩隻酒杯裡盛滿了美酒後,再次朝它們舉杯。

 身後的門扇遭人輕敲了兩下,樂浪回首看去,只見一手捧著符青峰的牌位,一手端了盤下酒菜的顧長空,與肩上扛了兩壇老酒的燕子樓,一左一右地站在門邊,就他倆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倆似乎並不打算任他在這種喜慶的日子裡,一個人窩在房中與素節他們淒清渡過。

 怔忡了好一會的樂浪,在他倆踏進門來後,感動地在桌上再多擺三隻酒杯。

 歷經一個月的等待,與一個月相互在台面下角力、互作安排,建羽於齊王玄玉大婚後,於百官面前分封諸王領地,眾人期待已久的結果一揭曉,立即在朝中掀起一番波瀾。

 鳳翔萬萬想不到,漁翁得利的,竟是德齡與爾岱!力爭到底的丹陽,任他千思萬想,也想不到它最後竟是落在德齡手中,而他原先以為將會與他槍得你死我活的玄玉,非但不要丹陽,反而拱手相讓給德齡。

 沒搶到丹陽那倒也罷了,豈料他原以為會針對著玄玉而去的太子,在玄玉開口先把丹陽給了德齡之後,立即助玄玉搶下九江,並與玄玉聯手打壓起他來,為免他憑借著女媧營在南土坐大,太子特意將他的領地給在九江以西益州以東,令他封地隔壁有著得到西南與西北的爾岱看著,而太原又與巴陵相距甚遠……

 該說是太子棋高一著嗎?一徑防著玄玉,卻未對太子提防是他的失策,將他的封地給在巴陵,太子根本就是想玩死他!

 看著鳳翔長大,對鳳翔性子再清楚不過的賀玄武,待在房中看著下朝後的鳳翔,在氣至極點後,面無表情亦不言不語,換作是德齡或爾岱,只怕他們早動手拆屋,或是把怒氣發泄在他人身上了。

 他歎了口氣,“事已成定局,下月諸王就得分赴封地,你再氣也是沒用。”

 在領地一事上失足的鳳翔,橫瞥他一眼。

 “王爺,辛將軍求見。”知道主子心火正盛,府內總管提心吊膽地在門外稟告。

 “不見。”什麽人也不想見,現下隻想好好盤算該怎麽在巴陵這塊領地上起死回生。

 “辛將軍帶了個人來。”不待鳳翔再打回票,賀玄武立即代他出聲。

 “三叔……”不想把氣出在他頭上的鳳翔,不滿地皺著眉心。

 賀玄武朝他擺擺手,“難得辛渡也會有友人,看看也是無妨。”聽人說,近來辛渡與某人走得很近,而以他所知,辛渡從不是個愛交友的人,因此辛渡會特意帶個人來,或許是有著用意吧。

 坐在案內的鳳翔,在辛渡一領人進來後,無視於辛渡的請安,直接問向他身後那個身著文官袍之人。

 “你是誰?”

 “卑職文翰林參見王爺。”在辛渡的示意下,被請來見主的文翰林拱著兩手朝鳳翔深深一揖。

 鳳翔只看向辛渡,“帶他來這做什麽?”

 “卑職認為此人可解王爺困境。”倘若鳳翔想在日後扳回一城,或是想回敬造成這一切的太子,那麽鳳翔的身邊就絕不能少了這個人。

 “是嗎?”鳳翔冷冷輕哼,將目光轉向文翰林,“你有何能耐?”

 “這就要看王爺有何難處。”站直身子的文翰林,不卑不亢地將雙眼迎向鳳翔。

 與身旁的賀玄武相視一眼後,對此人有些感興趣的鳳翔轉了轉眼眸,隨意將個眼下的難題扔給他。

 “本王問你,本王的封地在巴陵,日後本王之勢是否將大不如前?”

 “巴陵這塊地,就要看王爺怎麽想了。”文翰林一開口,就直戳向鳳翔話中所隱藏的重心,“以下官來看,巴陵與王爺在朝中之勢無關,王爺之所以介意封地在巴陵,是因太原與巴陵相距甚遠,兩地因地遙難統而感煩憂,更為丹陽因太子之故失之交臂而心有不甘。”

 遭他一語中的後,隨即以截然不同的眼光看待他的鳳翔,抿著唇不發一語,靜待他把話說完。

 “其實王爺也不必太過失望,太原雖遠,卻可就近監視長安。”文翰林笑了笑,“若王爺不想日後再發生封地求之不得,或是所治之地並非所願這類的遺憾,王爺在朝中就必須得勢。”

 鳳翔有些沒好氣,“此事不易。”太子在朝中勢大如天,想要在太子底下搶人得勢?他說得可真簡單。

 “以下官來看,未必。”文翰林卻抱持著與他相反的看法,“下官倒認為,王爺若要在朝中操權掌勢,輕而易舉,只是王爺願不願做罷了。”

 “怎麽說?”希望被他燃起的鳳翔,兩手按在案上緊盯著他。

 他笑揚著眉,“王爺忽略了一人。”

 “何人?”

 “皇后。”他人求之不得的勢力,就近在鳳翔身後,偏偏鳳翔卻從沒回頭看過。

 鳳翔愕然地撫著額,“母后?”

 “皇后生性儉約,在宮中崇儉人人皆知,皇后早對鋪張浪費的太子與信王有所微詞,而齊王不偏不倚,皇后無話可說,但對於王爺,皇后則是關愛有加。”他徐徐引出一盞明燈,“王爺何不就利用這一點,好好對皇后下工夫?”

 當下恍然大悟的,不只是鳳翔,就連一直代鳳翔在朝中走動,卻始終敵不過太子勢力的賀玄武,在經這席話後,宛如遭點醒的夢中人,怔看著替他們找著一條康莊大道的這名小文官。

 “只要掌握了皇后,外戚這一部分,王爺即可手到擒來。”一舉一動都極為優雅的文翰林,揚起一掌問向他倆,“試問,歷朝歷代,還有何種力量能夠勝過外戚之力?外戚顛政,又有多少史例?”

 “說下去。”整顆心都被他牢牢捉住的鳳翔,在他稍事停頓後迫不及待地催促。

 “王爺要投皇后所好,就得拿出實例做給皇后看。”說完日後大計後,文翰林開始詳述該如何走上這條路的方法。

 “這個實例要如何做?”

 “王爺何不就利用現成的巴陵?”在鳳翔眼中一文不值的巴陵,在他眼中可是塊珍地,“巴陵一帶不若丹陽富利,即是如此,若要發展巴陵更需由儉處做起,只要王爺能以花費最小卻讓治下百姓生活富足,即是現成的實例。在巴陵做出榜樣後,再推展王爺其它治下,而後在外戚中拉攏一名親信向皇后進言,以添皇后對王爺好感。”

 腦筋動得快的鳳翔,立即隨著他的說法推敲,“讓我猜猜,接下來你是否要告訴我,我也得找個人在母后面前詳實地稟報太子與信王的揮霍無度?”

 他微微頷首,“王爺英明。”

 “利用母后,一口氣打下太子與信王?”鳳翔以指舍著下巴,“那齊王與晉王呢?”如此一來,他根本就不必自己動手,那些皇兄弟也會栽在勢不如人這一點上。

 “眼下齊王與晉王尚動不得,要對付他倆,待王爺已穩掌外戚之勢,方才能成事。”自他語氣中能感覺他很急於此事的文翰林,反而要他切勿操之過急。

 由絕望谷底霎時又攀回原點的鳳翔,兩目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眼前充滿自信風采的文翰林,在身旁的賀玄武以肘撞撞他示意後,他深吸了口氣。

 “外戚這方面,不知文大人可願在長安代本王使力?”只要在朝中有了文翰林這人,日後,他就不需再孤軍奮戰。

 “但聽王爺吩咐。”同樣也是想借由他攀天的文翰林,相當樂於接受他的延攬。

 “辛渡。”一掃低沉的鳳翔,愉快地朝辛渡彈彈指,“女媧營損失一事,一筆勾銷。”

 “謝王爺。”不但將功折罪,還替鳳翔找著建業人才的辛渡,總算是松了口氣。

 鳳翔滿意地看著文翰林,“他該謝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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