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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江山》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摸透來者居心的閻翟光,往椅內一靠,可從沒想過要將自己日後仕途寄望在個王爺身上,再說,服侍在聖上面前,又與太子交好的他,為何要去向一個身份次於太子之人靠攏?

 他冷冷打了個回票,“太子在京中隻手遮天,老夫為何非得齊王不可?”

 “相爺乃開國功臣,在朝中鋒頭處處壓過太子,功高震主,太子早有戒心,再加上相爺不如姻親血親,太子日後又為何非留相爺不可?”有招拆招的尹汗青,切中要害之余,說得比他更加毒辣,“祿德功官居相位,領太子妃皇戚在朝中專權,相爺在朝中雖是中流砥柱,卻與祿相不屬同道中人,一山不容二虎,試問,日後祿相又為何非得容下相爺不可?”

 當下激動得氣息不順的閻翟光,從沒想過遠日之慮非但不遠,且已即將來到身後,經尹汗青一席話後宛如酸醣灌頂的他,在激動之余,心底不禁升起一陣寒顫,但倔著面子的他,卻又不願加以承認他所說是真。

 “太子有敬於我。”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尹汗青抬起頭來,徐徐搖首,“日後未必。”

 “朝臣眾臣惟我是瞻。”

 他挑高了兩眉,“此景不長。”指望那些牆頭草?身為一國之相,看遍朝中權術耍弄,他應該還沒笨到會相信那些市儈的官吧?

 “聖上視我如兄弟。”也只能搬出最後的靠山了。

 “歲月可會饒人?”隻此一句,全盤推翻他所有的希望。

 望著尹汗青的雙眼,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的閻翟光,不願承認地別過臉。

 “齊王未必敵得過太子。”就算要撿其他高枝以供日後棲身,齊王可會是太子的對手?

 “上位者,欲禦下臣,需財權兵三者並獲。太子有財,但漕運之首康定宴卻向齊王臣首;太子有權,但位居東宮卻令太子行事不可明目張膽,權勢更不若相爺;太子有兵,手下卻無滅南元麾將軍余丹波更無樂浪。”一鼓作氣詳析三者的尹汗青,語氣既重且犀利,“齊王先下洛陽再滅南國,總管洛陽、地獲九江,左擁兩江富利、右擁軒轅大營,若有相爺助勢,齊王直撲長安只是早晚,屆時太子可擋其勢與否,尚待商榷。”

 沉默在房中盤旋了許久。

 冷靜下來後,閻翟光不得不照著他的話分析利弊。的確,手擁丈人祿相的太子,並不是非他不可,而祿相一派早想除掉他這股勢力,以在朝中坐大,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好歹他也是助聖上開國,並進言滅南的功臣,若只是巴望著太子在日後不動其地位,他的顏面將往哪兒擺?而權勢,則是種一旦沾上了,就將永無休止的麻藥,若是日後再不能在朝中翹首,別說他將有不甘與怨忿,就連身家性命恐將難保。

 他可不願,身為兩朝老臣的他,得在日後搖尾乞求太子饒他一命,並低首懇求太子賞他一口飯吃。

 “坐。”深吸了口氣後,閻翟光朝一旁擺手。

 尹汗青滿意地再次致謝,而這一回,則謝得閻翟光再無他見。

 “謝相爺。”

 聽聞玄玉即將返回長安面聖報告九江之亂已平,特意趕來替玄玉送行的樂浪,原本許許多多想告訴玄玉路上得小心等那類的叮嚀,皆沒有說出口,只因在見著他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玄玉,總覺得在他這趟返回長安前,有件事,得同他說一說。

 而這事,亦是樂浪最不能接受的事。

 “你說什麽?”滿面忿紅的樂浪,顧不得堂上還有他人在,忿聲扯大了嗓門朝玄玉喝問。

 玄玉面無表情地再次重複,“我要與閻翟光聯手。”據袁天印來書,閻翟光那方面已經打點好了,現下就差他未親自過相府與閻翟光一敘。

 “素節是因何而死,你可還記得?”忿忿忍不住一身怒火的樂浪,兩手緊握著拳,不信他竟能把那事拋諸腦後說忘就忘。

 “我很清楚。”若是不清楚,若是不知道一手促成滅南之事者是何人,他先前又何須反對?但他不能隻沉溺於私情之中,為了自己,也為了手底下這些跟著他的人,他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早知道樂浪將會有何反應,去請來尹汗青找上閻翟光的余丹波,站在堂上,滿臉不悅地兩手環著胸,冷眼看著那個仗著自己有傷口,就毫不體恤玄玉之人,反而跟玄玉大呼小叫的樂浪。

 玄玉淡淡再道,“天下之勢,本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統江山如此,人事方面,亦無長遠之敵。”

 樂浪忿忿揮著手,“少找借口!”一心隻想往上爬的他,早就變得和那些朝中之臣一樣,面目可憎、心態更是貪婪可憎。

 任他發泄怒氣的玄玉自案中站起身,快刀斬亂麻的他,也不管樂浪的火氣是否仍在心頭上,朝身後輕問。

 “堂旭,都打點好了?”

 知道他再忍也不能忍多久的堂旭,立即來到他的身旁向他頷首。

 “丹波,九江就交給你了。”玄玉朝余丹波睞了睞眼,再彈指朝後頭的堂旭指示,“上路。”

 愕瞪著玄玉徑自領著堂旭走出堂外,被留在堂上的樂浪朝他的背影大喝。

 “玄玉!”

 “將軍……”在這節骨眼上,也不知該對樂浪安慰些什麽好的顧長空,才來到他的身旁,樂浪隨即撤下他,踏著重重的步伐朝外頭走去。

 深感頭疼的燕子樓一手撫著額,隻好開口向另一人求救,“余將軍。”

 “盡你的職責,辦好王爺留給你的差事。”火氣不比樂浪來得小的余丹波,先是一手指著顧長空交代,再朝燕子樓揚手,“你同我一道去。”

 “我?”身上要務比顧長空多的燕子樓,納悶地指著自己的鼻尖。

 余丹波陰狠地眯細了眼,“我怕一個不小心我會打死他。”

 他無奈地低歎,“是……”反正他是負責去滅火的就是了。

 回到自己府上的樂浪,即將自己關在府中的祠堂內,面對著素節與玉權的靈位,氣憤難平的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玄玉竟選擇在朝中投靠閻翟光,玄玉是忘了閻翟光曾對他楊國做了什麽嗎?還是玄玉忘了,害他家破人亡的禍首是誰?

 “樂浪。”追至他府內的余丹波,進了祠堂後,站在他身後冷冷地喚。

 “出去!”

 “都別進來。”一塊趕來的燕子樓,識相地對站在祠堂外頭的手下與府中下人交待完後,順手把門關起。

 “你知道這事?”因玄玉突有的打算,以及余丹波方才不出聲的態度,愈想愈覺得不對勁的樂浪,將目光掃向很可能是同謀的他。

 “向王爺進言得找上閻相的人名叫尹汗青。”滿面冷清的余丹波大咧咧地承認,“汗青是我去洛陽找來的,他是我的舊同窗。”

 當下樂浪衝向余丹波的面前,一手緊揪住他的衣領,用力將他拽按在牆上,另一隻握緊的拳頭,差點就要落下。

 余丹波以更銳利的眼神嚇瞪著他,“你不能不為王爺的前途著想。”

 “那也不必是閻翟光!”樂浪說著說著,一拳重重捶打在一旁的牆面上。

 在樂浪動手之後,心眼狹窄、脾氣也不佳的余丹波,再也不同他客氣,扯過他的衣領即將拳頭使勁朝他的臉上揮去。

 “居然來真的……”燕子樓一手掩著臉,不忍去看被余丹波揍得差點站不穩腳步的樂浪。

 “若非閻翟光,誰還能動得了太子?”不待樂浪站穩,余丹波立即再拉過他厲聲喝問,“若非閻翟光,王爺在朝中還有誰人可倚?”

 樂浪嫌惡地架開他的手,“別跟那些文人一樣同我說些權術之道。”

 “難不成要我跟你這目光短淺的武夫一樣,坐視王爺在朝中自生自滅?”余丹波更是瞧不起地一個勁數落,“朝中之險,甚於虎狼,更甚於沙場,你這顆百年不通的死腦袋,為何總是在扯上了私仇之後就連動也不會動?”

 不想與他大打出手的樂浪,忿忿扭過頭去不看他。

 “樂浪……”還沒說完的余丹波,站在他的身後扳著蠢蠢欲動的兩掌。

 他氣息難平地問:“玄玉的手……一定要弄髒嗎?”

 雖然他其實很明白,向高官權貴靠攏,這不過是朝中常態,可他一直認為,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玄玉也是如他所想,事事皆靠自己,不求他人,他還將不會如同朝中那些在權勢中打滾的官員一般,就算在日後有了金盆,卻怎麽也洗不清。

 “這只是生存之道。”走至他面前的余丹波,隱忍著怒氣一聲聲質問著這個冥頑不靈,自居於清白者,“今日王爺若不防患未然,他日也定會有人對付王爺,難道你要王爺就這般居於下風打不還手?還是你要眼睜睜的看著王爺辛苦經營這麽多年後,卻因此一無所有,或是無故遭那些人狠狠鬥死?別忘了鳳翔之例,太子若真要對付起王爺,眼下的王爺根本不是太子的對手!”

 “將軍,在朝中,咱們無法替王爺做什麽的。”倚在門邊的燕子樓,感慨地說出他的看法,“真要關心王爺,咱們就得助王爺找到一條生存的活路,不然王爺就算再單打獨鬥亦是惘然。”

 樂浪無言地站在原地握緊了拳,半晌,他抬首看向就是因在朝中無人可救,故才不得不犧牲的素節靈位。

 燕子樓搔搔發,“其實王爺不只需要閻翟光的幫忙,現下的王爺,更需要咱們的幫忙。”

 “咱們?”他低啞地問。

 余丹波馬上把握這機會向他說明現況的險惡,“九江兵力尚未整合,若是軒轅營兵力不能在數年內超越其他三位王爺及太子,王爺身後的九江城這座後盾就一日不牢靠。袁天印說過,九江居於全國之中,上有長安,旁有巴陵與丹陽,倘若這三者同時起兵,九江就只能坐以待斃!”

 樂浪搖首,“其他二營未必會是軒轅營的對手。”戰後軒轅營損失雖重,但其他二營更甚於軒轅營不是嗎?

 “可咱們要對付的可不只是這二營。”余丹波冷冷一哼,“除開太子的盤古營不看,眼下晉王爾岱之兵冠於全國,手下之兵皆長年久居沙場,真要打起來,咱們未必會是勝者!”都能獨自打下西北與西南了,那個在西邊積極練兵的爾岱,手擁重兵後,在日後定會是龍是虎,只是眼下皆沒有人察覺罷了。

 在余丹波的話後,祠堂裡有一陣的寂靜,嫋嫋香煙旋繞在他們的上頭,案上日夜不熄的白燭,閃閃搖曳。

 “將軍,王爺亦是身不由己啊。”兩手叉著腰的燕子樓,邊說邊搖首歎息,“要去向閻翟光低頭的人不是將軍,而是王爺,他心裡的苦,你又怎會明白?”

 一陣鼻酸,伴隨著泛上心頭的不舍,頓時一湧而上,根本就不願意去想象玄玉將如何說服自己踏入閻相府的樂浪,心裡的矛盾,拉扯得他好疼。

 余丹波撇過臉刻意不看他,“你要真為王爺心疼、為王爺著想,你就該將你能為王爺做的事做好。”

 知道他在示意些什麽的樂浪,過了很久後,努力將話擠出口。

 余丹波嘲弄地瞥他一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長進嗎?”

 “余將軍……”燕子樓已經很想拜托他留點口德了。

 在燕子樓與樂浪沒好氣的目光下,余丹波不情不願地開口。

 “我都已盤算好了,現下,就等你們來幫我。”

 日夜兼程趕回長安,進宮面聖上稟九江現況後,出宮的玄玉方登上乘輿,隨即朝外頭的堂旭交待設法甩掉太子派來跟在他後頭監視他的人。了解玄玉不想被太子察覺行蹤的堂旭,隨後向手下作出的安排,,在出了皇宮即派來另一座簡樸的小車讓玄玉換乘,而原來的官輿則是照原定計劃返回齊王府。

 “到閻相府。”在堂旭坐至車頭駕車之時,車裡的玄玉低聲吩咐。

 坐在搖搖晃晃的車內,心思百般複雜的玄玉,眼前不時閃過素節當年的笑臉,與在九江時樂浪忿怒的面孔,他用力合上眼,企圖甩脫開來,一再地在心底複習著袁天印曾對他說過的話,他努力告誡自己,縱使再不願,他也得向現實低頭。

 因此在朝中一收到閻相私底下派人傳給他的字條之後,手握字條的他,雖不知由余丹波找來的尹汗青究竟是如何打動閻翟光,讓閻翟光主動找上他的,但他知道,尹汗青想必是費了一番工夫,為了他身後在日後還得仰賴他的眾人,他不能不來。

 顛簸的馬車停止了行進,刻意選在相府後頭小門停車的堂旭,詳細觀察了四處的情況後,趁著沒人瞧見,趕緊將玄玉迎下馬車,隨著已在小門處等候他們許久的總管入府。

 在得知玄玉回長安後,急欲見他一面的閻翟光,在廳堂裡斥退左右,就連堂旭也一並給請出堂外後,坐在椅內默不做聲地看了玄玉良久。

 “你得了個能手。”打破沉默的頭一句話,指的是誰,他倆都心中有數。

 坐在他對面的玄玉,謙虛地頷首,“相爺過獎。”

 閻翟光卻緩緩搖頭,“尹汗青雖能言善道,但你這上頭的主子是否真如他所說一般,可就未必。”

 “本王可曾令相爺失望?”玄玉笑看著這個在滅南之戰前,向聖上主張任他為大元帥的老人。

 “但你這回的對手可是太子。”沙場與官場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沙場上他或許得意,但官場僥幸勝出,則還是個未知數。

 “還有鳳翔。”玄玉提醒他忘了尚有一人,“我聽底下的人說,鳳翔已展開行動,正朝外戚這一勢力靠攏。在我與太子交鋒之前,鳳翔的所作所為,將會令太子先行找上他開刀。”

 在朝中四處有眼線,消息靈通的閻翟光,當然知道鳳翔在遠赴巴陵之前,在私底下已晉見過皇后,至於那名突然冒出來,在朝中與國舅走得很近的文翰林,他也知其效力於何人。

 他把玩著手中的扳指問:“以你看,鳳翔勝面如何?”

 “太子位居東宮乃楊國儲君,即便母后有微詞,若無動搖國本大事,父皇不會動太子分毫,再加上太子門人在朝中助威,因此鳳翔在短期內就算有母后在旁使力,太子勝面仍是較大。”將自己分析之見說出之後,玄玉語帶保留地頓住了話尾,“只是……”

 “只是?”

 他別有用心地看向閻翟光,“只是鳳翔若掌握住太子把柄,再加上他人之勢欲拖太子落馬,兩派之勢齊攻,雙拳難敵四手,即便太子再如何佔盡風流,太子之位也恐將堪慮。”

 一點就通的閻翟光,饒有興味地挑高了兩眉。

 “老夫若沒聽錯,方才你可是在說,你願與鳳翔聯手扳倒太子?”

 玄玉不急著否認,“聯手倒未必,眼下,本王只打算冷眼旁觀。”他不過想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閻翟光刻意深歎了口氣。

 “再怎麽說,太子總是你的親兄弟。”從方才到現在,在他的話裡,皆無一絲手足之情,再三確定他是否真能絕情的閻翟光,必須先把這點弄清楚,免得在日後才來後悔選錯人並因此處處製肘。

 “太子可會放本王一馬?”玄玉的面色逐漸變冷,“禦使是如何死在丹陽的,相信相爺心底應當有數。”太子想殺他,連局外人的玉權都清楚,站在太子近處的閻翟光,豈會有不知的道理?

 閻翟光喃喃笑問:“你這是在怪老夫沒阻止太子?”

 “怎會呢?”玄玉四兩撥千斤地帶過,“太子對本王懷有成心,本王早就知情,這事怪不到別人身上。”

 “有件事,老夫想問你。”對他仍是有些擔心的閻翟光,再次挑出了個攸關他性命的話題。

 “相爺請說。”

 “你是否仍與樂浪走得近?”樂浪恨他入骨,全朝皆知,身為素節皇弟的玄玉,沒理由不恨他,要是日後玄玉在事成之後來個秋後算帳,他豈非送羊入虎口?

 玄玉朗聲笑道:“相爺何不直言本王是否仍對皇姐之事耿耿於懷?”

 “是,或否?”目光專注的閻翟光,固執地想得到答案。

 “真要掛意此事,本王不需找上相爺,真要對相爺保持成見,那未免也顯得本王目光淺短。本王是要成大事之人,而非沉湎於昨日之中的愚者。”早在心底編排好一套說詞的玄玉,說來沒有一絲遲疑,“相爺若擔心本王在日後將會翻臉清舊帳,那麽相爺就太看輕本王了,無論過往前塵再如何,本王還不至會對自己人下手。”

 “看不出來你倒是挺看得開。”安下心的閻翟光,臉上的神情明顯地似松了一口氣。

 他聳聳肩,“時勢所逼。”

 “對了,在你手下,可有袁天印這人?”

 頗訝異他會突然提及袁天印的玄玉,隻怔愣了一會,立即聰明地選擇不在他面前裝傻。

 “有。”

 他又再問:“你可知袁天印是何人?”

 “知道。”看樣子,閻翟光不只是詳知朝中動態,就連袁天印的底細,他可能也已經摸透了。

 “你可知袁天印與我是同鄉?”可說是全楊國惟一知道袁天印出處的閻翟光,徐徐道出袁天印的來歷。

 “本王從不過問師傅之事。”玄玉狀似不以為意,“師傅若願說,師傅自會告知。”

 “你信他?”

 玄玉反問:“不信,何以統管洛陽?不信,又何以滅南?”

 閻翟光不得不提醒他, “為達目的,袁天印同老夫一般,皆不擇手段。”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玉權死後,他就已得到了這個結論,“今日師傅既有心助我,本王自取信於他,同理,今日相爺若願提攜,本王自當也對相爺深信不疑。”

 “你可知袁天印為何棄玄玉而去?”怕他生毀的閻翟光,不死心地再抖出袁天印與他極力想隱瞞的事實。

 “既然相爺深知師傅的性子,那麽相爺就更該相信本王,本王絕不會讓師傅失望。”往後靠坐在椅內的玄玉,以自信的眼神看向他,“同樣的,本王亦不會讓相爺失望。”

 原本猶在搖擺的那顆心,在玄玉的保證出口後,終於止定了下來,明知這是場風險極大的賭注,不得不為日後盤算的閻翟光,端來一章小桌上的茶碗,起身走至玄玉的身旁落坐。

 “你可知太子即將收回三地?有何因應之道?”

 玄玉綻出一笑,轉身朝他坐正了身子,一句一句地與他開始討論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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