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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結婚,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舉行很多婚禮,但毫無疑問,迄今為止還沒有哪一場婚禮能像李青和蔡思雨的婚禮一樣大氣磅礴,迄今為止,也還沒有哪一個人的婚禮能像她們這樣如此引人轟動?
這其中有蔡京和童貫刻意為之的原因,但更多的因素,卻與這場婚禮之前那場轟轟烈烈的元佑黨人碑事件有關!
其實,本來,這個政治事件是還需要再過一段時間才會發生的,但蔡京不知哪一根神經出了問題,他把元佑黨人碑事件提前引爆了!
若是換了一個人,就算有心,也只怕無力。
但蔡京太強悍了!
蔡京的政治能力其實在他剛登上大宋的政治舞台之時就顯露端倪了,蔡京出道之初,恰是王安石變法的開始,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阻力很大,連皇太后都反對,所以成績始終出不來。
那時的蔡京急於表現,是以不顧一切、連連出手,在短短的時間內就乾出了幾件大事,把變法的好處一一呈現在眾人面前。眾人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變法真的可以呀!
後來,王安石被廢,變法遇阻,蔡京這個變法的得力乾將一下遭到了封殺。
蔡京一看大事不妙,變法不吃香了,保守才吃香,所以他立即費盡心機的尋找機會,想重回對手的懷抱。
恰這個時候,上面的官員為了表功,下了命令,要求所有官員必須在五日被把一切恢復到變法之前的樣子。
其他那些官員一聽,全都叫苦連天,說這根本無法完成,事實上,他們也真的沒有完成,根本完不成啊,有心無力。
但蔡京做成了,蔡京果真在五日之內把他轄下的地方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現在,因為某種考慮,蔡京又把原本需要很多時日才能做成的元佑黨人碑事件在短短的兩三天內一下乾成了。
所以這兩天,不但是整個東京,而且是整個大宋都在議論蔡京。
沒辦法,元佑黨人碑牽涉到的官員實在太多,引起的反應實在太過劇烈,數百官員被貶出了東京,又有數百官員——全是蔡京的親信——喜氣洋洋的直奔東京!
而李青和蔡思雨的婚禮就恰好處於這個風口浪尖。
是以這場婚禮被無數政客和讀書人解讀成了元佑黨人碑事件的延續!
所以,李青和蔡思雨的婚禮不但整個東京都在議論,就連整個大宋,甚至不少西夏和大遼的政客都在議論。
李青這個名字,隨著這一場風波一下傳播到了大宋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聲譽,不可思議的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自然而然的,藏於他體內的那個果果,如魚得水,興奮得又喊又叫,差點把李青吵死。
李青結婚的這一天,整個東京都沸騰了。
東京內城本就不大,這一天更是人山人海,送禮的,祝賀的,吃酒的,你來我往,馬車根本不能通行,單薄一點的人都很難擠進去,因為人太多,蔡府根本坐不下,所以東京內城裡很多有名的茶樓酒肆全部被蔡京包了下來,用來招呼客人。
一般的客人只能到酒肆用餐,只有最尊貴的那些客人,比如親戚,比如皇宮裡的人,比如朝廷大臣或者軍中大佬,才能進入蔡府,但縱然如此,蔡府裡依然接踵摩肩,人山人海。
為了炫耀,也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蔡京不但把內城打扮得金碧輝煌,就連外城,很多地方都被他打扮一新,當然,所有費用都由店家自己掏腰包。
據小道消息說,這一天的婚禮,單是禮金就收了幾十萬兩雪花花的銀子,至於其他物件更是堆積如山。
之前有不少人擔心——當然,其實很多人也暗暗的幸災樂禍——之前不少人擔心這一天的婚禮無法進行,因為之前的元佑黨人碑打擊了太多人,不管是新黨還是舊黨,只要是蔡京的政敵都被一腳踢出了東京,蔡京一下樹立了這麽多對手,所以很多小道消息都說,這一天定有不少人要大鬧婚禮,甚至趁機把蔡京拉下水,永絕後患,但這一天的婚禮不但很順利,而且前所未有的熱鬧,是以很多人這才看明白:
奶奶的,蔡京果然了不得,連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啊,更別說自己這樣的小蝦小魚了。
所以,之前還有些猶豫、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站在蔡京這一邊的人,一下就明白了。
這些人之前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參加婚禮,但他們發現了這一點之後,立即飛也似的跑來,這可是表忠心的好機會啊,而且也是最後的機會,千萬不可錯過!
是以這一天的酒席,竟然破天荒的從早持續到了很晚!
最後一撥人離開之時,竟然是大半夜了。
這可差一點把李青氣得吐血!
奶奶的,那些人不走,他最盼望的洞房之夜就無法進行啊!
他曾經無數次的問身邊的雪兒:“怎麽樣,人走完了呢,洞房可不可以開始了?
雪兒都被他問得煩了,有些不滿的哼哼道:“少爺,你都問了一千兩百二十一遍了!”
李青一愣,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陣苦笑。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外面的仆人進來說,最後一撥客人也走了,不用再出去敬酒了。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是可以入洞房了。
一系列繁瑣的程序走完之後,新房的門終於被緊緊關了起來。
“終於是到了!”
李青嘿嘿一笑,然後迫不及待的、躡手躡腳的朝坐在床上的思思走了過去。
雖然恨不得立即餓虎撲食,但李青卻還是很有耐心的、輕輕的挑開了思思頭頂之上紅豔豔的蓋頭。
“官人。”思思抬起頭,水汪汪的看著李青,聲音柔得沒有力量一樣。
“娘子。”李青不由自已的呢喃了一聲,然後迫不及待的摟過了思思。
“官人,還有人。”思思柔柔的道,被李青一攬,她的身體頓時就像沒了骨頭一樣,酥軟得一塌糊塗,不過,她的意識卻還有些清明,所以連忙提醒。
有人?
李青一愣,朝後看了看,忽然明白,原來是有人藏在新房外窺聽。
之前他猴急猴急的,沒太注意,現在仔細一感知,頓時明白,門外,牆角邊,都藏了人,而且好幾個,方七佛,武松,雪兒,金蓮,連宋江都來湊熱鬧,至於魯智深,這家夥不在寺院裡好好打禪,竟然也來偷聽男女之事。
李青悄無聲息的掠了出去,一下把門打開。
把耳朵貼在門上的魯智深和雪兒等人頓時一個踉蹌,摔了進來。
“都進來吧,既然來了,都來看看。”李青很認真的道。
那些人一聽,不由一愣,等反應過來之時,頓時嗷嗷怪叫著轉身跑了,像魯智深這般膽子大的,甚至嘀嘀咕咕的罵了起來:“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李青的這句話不但把那些人嚇跑了,就連之前暈暈乎乎的思思也騷得不行,都不敢看李青了。
李青把門關起,又仔細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人來了,這才轉身朝思思走過去,他沒說什麽,只是把他一抱,然後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先脫了她的鞋。
然後,李青俯下身,把唇輕輕的壓在思思的唇上。
她很緊張,嘴唇都有點兒發抖。
所以他沉住氣,忍住急躁的心情,用濕潤的舌輕輕的在思思的唇上撩了一撩。
舌的濕潤和溫暖一下融化了思思的緊張。
慢慢的、慢慢的、他循序漸進的把他的舌探入了她的嘴裡,引導,點撥,唆使,慢慢的,慢慢的,思思也生澀的迎合上了他,兩個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兩個人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閨房裡的旖·旎,也越來越盛了。
親·吻,撫·摸,撩·撥,誘·惑,一樣一樣的,李青循序漸進,直到剝光了思思的衣服,也把自己脫了精光,然後,在思思的恍恍惚惚之中,他一下挺入。
啊!
思思叫了一聲,但很短促,刹那之後她就咬緊了嘴唇。
他停下。
再一次親·吻她的唇。
之前的程序一一的又來了一遍。
好一會兒,李青隻覺自己已經完全被溫暖和濕潤包圍了。
他動了動。
嗯的一聲,思思哼了一聲。
還痛嗎?他問。
不痛了!她答。
喜歡嗎?他又問。
嗯。她應了一聲,本能的、緊緊的抱緊了他。
安靜的房間裡很快響起了床板晃動的聲音。
咯吱。
咯吱。
咯吱。
很有節奏。
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