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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曾經這樣解釋相對論,情·人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比平時要快!
對於這句話,李青絕對的舉雙手讚成。
自他與思思成婚之後,便日日閉門不出,整日整日的只在閨房裡廝混,從早到晚,又從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如膠似漆,難舍難分,沒想,一轉眼就半個月就過去了,可是他卻覺得好像兩個人昨天才成親一般,還難舍難分,兩個人還能一整天賴在床上。
這一天早上,兩個人剛剛從床上起來不一會兒,李青才剛剛洗漱完畢,思思便十分不舍但卻又無可奈何的看著李青道:“官人,妾身今天不能再陪官人了。”
“怎麽了?”李青把思思攬了坐在雙腿上,耳鬢廝磨。
“樓書房又來信催了,說是今天要是妾身再不過去,他就不幹了。”思思抱著李青的頭道。
“這家夥!”李青惱火的哼了一聲。
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麽,仔細想想,兩個人的確不能再這般遊手好閑了,思思很忙,他李青又何嘗不是呢?
“好吧,那你自己要多注意,別太累著了。”李青叮囑道。
“嗯。”思思點了點頭,然後依依不舍的轉身走了出去。
紅樓的建造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已經開始裝修,雖然大概的基調李青已經定了下來,但具體細節上卻還得思思和樓書房一一敲定,除了裝修,人員的招聘和培訓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所以,思思的工作任務其實真的很重。
不一會兒後,李青也穿戴整齊的從內院走了出來,前院裡,史文恭與魯智深正在打得熱火朝天,附近不遠處,方七佛和武松正在指指點點。
但沒見林衝。
其實蔡京原先是不願意這些粗魯漢子住這兒的,但後來得知這些人都與周侗或多或少沾些關系,想了想,便同意了。
蔡京現在雖然已經把持了朝政,但只是控制了文官,對於武官,他還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他也想通過這些人的關系釋放善意,雖然周侗什麽都不是,但軍中不少人都是他的弟子。
而且,因為前些日子搞的那個元佑黨人碑,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現在很多人都把他恨之入骨,據小道消息說,不少人甚至已經打算聯合江湖中人,搞一場針對他的暗殺,所以他想了想,便把這些人留在了這兒,至少安全。
現在,出門做什麽的,蔡京都會帶著史文恭,或者武松。
李青看了一會兒魯智深與史文恭的對戰,但沒一會兒就沒什麽興趣了,雖然魯智深一直嗷嗷怪叫,但基本處於被虐的處境,很少能夠還手。
“七佛,林衝呢,這幾天好像都沒見他啊,他幹什麽去了。”李青走到方七佛身邊問。
方七佛搖了搖頭,武松接口道:“師公,林大哥四天前就沒來了,當時他說他家裡出了點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一下。”
四天前就沒來了?
李青一怔。
難道高衙內那廝又去找他的麻煩了?
可是不應該啊?
現在誰不知道他李青?
那高衙內不可能不知道林衝是他的人吧?那廝雖然愚蠢,可是他爹高太尉很精明,應該不至於讓高衙內乾這種事?
然而,李青萬萬沒想到的是,林衝與高衙內之間的恩怨竟然還是真的又爆發了!
沒多大一會兒,林衝的嶽父就匆匆跑到了蔡府,說是要求見李青,下人當然不準備稟報,甚至還想把他轟出去,林衝的嶽父這才連忙哀求,說是他是李青的護衛林衝的嶽父,林衝出事了,而且這件事關系到李青的聲譽,所以......
林衝的嶽父當然撒了謊,可是蔡府的下人也不敢大意,連忙進來稟報李青,問見還是不加。
李青把林衝的嶽父叫了進來,問是怎麽回事,仔細一聽,卻與水滸傳裡高太尉誣陷林衝的事一模一樣,昨日高太尉和陸謙按照水滸裡的那條奸計把林衝拿了,說是要把他發配到外地去做苦役。
“李大人,求求您了,救救我那女婿吧?要是他真的被發配,那我們一家也就完了!李大人,求求您了,救救林衝!我們一家今後給你當牛當馬!”
林衝的嶽父一邊哀求一邊就要跪下來磕頭,李青連忙扶住,並答應會救他出來。
但李青並沒有忙著救人,他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蔡京已經是一手遮天的奸臣了,現在誰敢惹他,而李青又是他的家人,只要不是豬油蒙了心,現在誰敢動他李青的人,別的人或許可能會因為不知林衝的底細而做出誤判,但高太尉卻應該沒這種可能,所以,這件事不正常。
北宋有很多奸人,但這些奸人卻並非鐵板一塊,換句話說,這些人並非都是蔡京的同夥。
比如這高俅,雖然表面上一直與蔡京和和氣氣,李青成親的時候他也送了一份大禮,但好像蔡京與他之間一直存在著一種難以磨滅的隔閡!似乎,那家夥一直對蔡京有所不滿。
只不過他一直不敢表現。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蔡京是文官,高俅是武官,文武之間,一向一個看不起一個。文官一直把武官壓得死死的,太尉這樣的官職其實已經很大了,但不要說蔡京了,就是開封府的一把手都不怎麽瞧得起他。
高俅在水滸裡是一個大惡人了,但與蔡京一比,卻還是小巫見大巫,高俅的官兒比蔡京的可是小了不少,所以按理,他根本沒有資格與蔡京作對。
可是這廝現在卻拿了林衝,還要發配外地!
這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蔡京剛一回府,李青就連忙湊上去問:“老太公,你跟高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恩怨?”
“高俅?”蔡京一愣,沉吟了片刻,他回答道:“老夫與他之間少有往來,少見的幾次接觸也都還算彬彬有禮,怎麽,子玉,出了什麽事了?”
“高俅抓了林衝。”李青道。
“林衝?”蔡京挑了挑眉頭,努力在腦海之中回憶,但好一會兒沒想起林衝到底是誰。李青隻得解釋了一番,聽了李青的解釋,蔡京的瞳孔倏的一緊,平和的臉上一下滿臉的冷酷意味。
這在外人看來也許只是一件小事,但這在蔡京看來就是大事了,這表明高俅心有不服,而且還打算挑戰一下他的權威,換句話說,有人對他蔡京的一手遮天心有不滿了!
蔡京之前大搞特搞元佑黨人碑,一下就把所有政敵一網打盡,他敢如此下手,自然已經做好了有人反撲的準備,所以前些日子他連出殺招,打得那些人滿地找牙,是以這幾天以來,東京已經十分寧靜了,已經沒有人敢再挑戰他的權威。
可是這個關頭,高俅卻又跳了出來!
這件事絕不簡單!
蔡京緩緩坐到了椅子上,努力思索,不過,不一會兒後,他抬起頭看著李青,“子玉,這件事有點兒古怪, 老夫與高俅之間從無什麽恩怨,也沒什麽衝突,按理他不該跟老夫作對,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
“老太公,只怕是故意的。”李青道。
“嗯?”蔡京的眉頭一下皺緊。
他剛才仔細思索了,但好像找不到高俅對他下手的理由,若是其他人提出這種疑問,他一定當即否決,可是提出質疑的卻是李青!
李青的話,他不能不重視!
“子玉,那你說說,會是怎麽一回事。”蔡京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青。
“老太公,按理,高俅是不應該不知道林衝的底細的,林衝與我之間的事,東京早就傳開了,一般百姓也許會誤判,但高俅那樣心思玲瓏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頓了一頓,李青繼續道:“況且,高俅的兒子高富貴想要林衝的女人,這早已經是好長時間之前的事了,可是那個時候高俅卻沒下手,但現在,他卻在最不該的時間出手了,這說明他一定是有了什麽依仗,或者說,只怕是有更大的人物對老太公的存在有所不滿了,所以這才讓高俅跳出來!”
蔡京沒說話,只是把眉頭皺得更緊了。
“老太公,這東京城裡,對你有意見的一定不少,不過敢對你有意見、並且能對你有意見的,可不多啊!”李青淡淡的提醒道。
“難道?是申王?”蔡京忽然抬起頭,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