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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帝國時代》第二百三十九章 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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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書畫院其實距離大相國寺並不算遠,恰好位於橫穿東京的汴河旁邊,位置優越,環境優美,雖然面積算不上巨大,但雕梁畫棟,小橋流水,十分漂亮。

  宋徽宗對於書畫院十分重視,不但親自下旨欽定了書畫院的地址,而且親自擬定了建造的大概思路,甚至還親自下旨把汴河的水引入了裡面,營造有山有水有鳥有樹的高雅環境。

  李青從史書裡知道了很多關於宋徽宗的故事,也曉得那家夥對於書畫院無比重視,不過,當他親自進到了書畫院,一一的打量了一番,卻還是被宋徽宗的用心震了一下。

  中國歷史上最幸福的畫家,想來應該是宋徽宗時代的翰林書畫院的那些畫家了,不但工作條件優渥,而且生活無憂,更重要的是在政治待遇上,這些畫家也達到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高度。

  李青甚至都有一種好好在這書畫院裡廝混一段時間的衝動了。

  宋徽宗管理國家一塌糊塗,不過管理這翰林書畫院,還真別說,真的是專家級別的水平。

  在他轄製下的翰林書畫院,不但人才輩出,作品如雨後春筍一般,而且關於繪畫的理論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甚至繪畫歷史也重新得到了編纂和修訂。

  李青很想悠哉悠哉的把書畫院好好的遊覽一番,可惜今天是不能了,今天的主要任務是大考。

  考場就設在翰林書畫院最大的一個畫房裡,一共四十七個考生,一個人一張桌子,桌子上書畫用具應有盡有,每一個考生只需要按照抽簽抽到的座位坐下,便可開始了。

  雪兒和林衝是不能進考場的,所以,李青只能一個人背著那個巨大的木箱亦步亦趨的跟著其他考生進入畫房。

  李青才要舉步進入,不想一個軍士伸手攔住了他:“這位公子,你這個東西不能帶進去。”

  “軍士大哥,我這裡面全是畫畫用的東西,不信你看。”李青連忙把木箱放下。

  李青的話音一落,轟的一聲,遠遠近近的很多考生頓時大笑了起來。

  軍士有些惱火,正要訓斥,不想已經進到了裡面的曾致遠忽然折身回來:“軍士大哥,這位李公子剛從杭州而來,可能有些規矩還不太明白,請大哥不要生氣。”

  曾致遠名聲太響,就連那位軍士都知道,那位軍士一看曾致遠曾大公子親自說情,笑了笑,真的就不再訓斥李青了,只是還是很為難的道:“曾公子,皇上有令,所有人都必須空手而入,任何東西都不可夾帶,否則就按作弊論處。”

  曾致遠看著李青,笑著道:“李公子,你看,官家已經為我們準備好所有的東西了,所以,你這個木箱真的不用帶進來,我們東京可能與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李公子,還請入鄉隨俗吧。”

  名義上是勸慰,其實卻在暗暗的、無時無刻的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李青很不喜歡曾致遠這種風格,心情好的時候,他自然也會虛與委蛇,現在,他懶得理睬,尤其是一聽這家夥竟然還死不要臉的以東京人自居,更是惡心,於是他淡淡的嗤了一聲:“曾公子不是江西人嗎?什麽時候變成東京百姓了?”

  曾致遠白皙漂亮的臉上頓時一陣漲紅,心中的怒氣噌噌噌的直往上竄,他差一點就破口大罵了,還好,這幾日,他的養氣功夫與日俱增,所以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縮在袖子裡的右手,握成拳,指甲都要嵌進肉裡了,所有的怒意都被他發泄在了那裡。

  “李公子記錯了吧,曾某祖籍的確是江西,不過從小就在東京長大,所以,也算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所以,曾某這才明白,東京的很多規矩跟地方上不太一樣,李公子,你初來乍到,不太明白這些,不過,我覺得你還是遵守軍士大哥的要求比較好,畢竟今日是大考,為了這些小事亂了心情、最後導致發揮失常,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曾致遠雖然右拳的骨關節都發白了,但整個人卻依然尊貴典雅,謙謙君子一般,尤其是李青那般羞辱之後他依然還能平心靜氣以對、甚至還好言相勸,這般行為頓時一下就引起了好多東京考生的好感,大家紛紛支援道:“曾公子,算了,算了,這些小地方來的小子,脾氣倔得很,別勸了!杭州嘛,雖然有錢,但也還是才開化不久的,跟我們東京不能相比。”

  有了台階,曾致遠這才飄然而下,他又朝李青說了幾句,這才走進了畫房。

  李青可不願意丟下木箱,他所有的所有都在裡面呢,所以,他就站在一邊,固執的堅持等皇上來了,然後他親自與皇上分說。

  這裡的考生,哪怕名聲顯赫如曾致遠,一聽皇上兩個字,都是噤若寒蟬,哪一個敢像李青一樣不把皇帝當一回事。

  李青從二十一世紀而來,心裡本就沒有什麽皇帝概念,更何況他現在所在的時代是大宋,而且還是大宋裡最不堪的宋徽宗時代,所以,實話實說,宋徽宗在他的心裡,其可怕程度甚至還不如蔡京。

  更何況,李青今日的主要目的便是一鳴驚人,把名聲散播於東京的各個角落,所以他的所作所為都得與眾不同,就連髮型和服侍都稀奇古怪。

  李青這般古怪,軍士卻也無可奈何,隻得隨他,要是一般人,軍士只怕早就轟人了,但李青有意無意的透露了一點,他是蔡京的人,童貫與他關系很好,所以那軍士頓時就軟了。

  不知過了多久,畫房裡忽然一下寧靜,大約十多秒鍾之後,只聽一個太監尖聲說道:“官家駕到!”

  很快,從畫房的另一個入口,一群人緩緩而入。

  一番程序性的寒暄之後,宋徽宗在最前方的考官位置處坐了下來,他四方掃了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一個空空如也的位置上:“那個考生怎麽沒來?”

  門口的軍士這才連忙躬身上前稟報:“回官家,此處考生已經來了,只是他帶了一個大木箱,卑職不準他帶進來......”

  軍士一一的把事情經過說了。

  宋徽宗一愣,然後抬頭看了看李青,“你便是那考生?”

  “回稟陛下......”

  什麽?

  那李青叫官家什麽?

  陛下?

  一眾考生聽到了這個稱呼,全是一愣,然後差一點笑噴了出來。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連一個稱呼都會叫錯。

  就這種貨色,還怎麽好意思叫囂要與曾公子一決雌雄?

  畫房裡安靜坐著的一眾考生,紛紛不屑起來。

  不過實話實說,就目前來說,陛下這個稱呼雖然有點怪怪的,但也沒什麽錯!

  但李青似乎並不在乎那些人的不屑,他依然不卑不亢的道:“回稟陛下,學生便是那個考生,陛下,學生請求陛下準許學生帶這畫箱進入考場。”

  李青長得並不算英俊,頂多就是眉清目秀罷了,與宋徽宗這種豐神俊逸的美男子一比,的確遜色很多,是以那家夥的目光只是隨意的打量了一眼。

  宋徽宗當然不是同志,不過這家夥卻有一個怪癖,很喜歡用相貌十分俊朗、跟他差不多一個水平的男子,蔡京,童貫,都屬於這一行列。

  所以宋徽宗對李青的第一印象,說實話很普通,但李青左一個陛下右一個陛下,他就有些好奇,所以他的注意又重新集中在了李青身上。

  更何況,李青還說他的那個木箱竟然是畫箱,宋徽宗已經可以歸入畫癡一列,是以一聽與繪畫有關,自然很好奇。

  “你這東西,是畫箱?”宋徽宗好像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又問了一遍。

  “回稟陛下,這個箱子,的確就是畫箱,陛下,學生今日能不能奪得第一,能不能為陛下畫出一幅絕世好畫,可就全在這箱子裡了,所以,學生請求陛下允許學生帶他進入。”

  李青的聲音不大,語調也不重,平平和和,波瀾不驚,可是這些話語裡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卻狂傲囂張,畫房裡的一眾考生聽了,無不憤然,宋徽宗聽了也不由微微錯愕。

  “你這箱子什麽寶貝啊,這麽厲害?拿過來,待朕仔細看看。”宋徽宗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他這個人脾性一貫溫和,而且為人也不算怪僻,所以並沒有覺得李青故意戲弄他什麽的,沒雷霆大怒。

  李青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連忙恭恭敬敬的抬了木箱走過去,然後小心打開。

  “拿過來給朕看看。”宋徽宗朝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道。

  小太監彎腰來到李青身邊,伸手就要抓,李青連忙緊張護住,並且很堅決的把小太監的手推開,如此無禮,更是把畫房裡的一眾考生看得連連搖頭。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竟然在官家面前耍橫,你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吧!”

  宋徽宗也有些愕然,心說怎麽回事呢,不是說要給朕看嗎,怎麽又不給了。

  但李青的話一下就讓宋徽宗恍然,並且龍顏大悅。

  李青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陛下,這些東西在外人看來,也許就是一些顏料,一些工具,但在學生看來,這卻是一個畫家的生命, 一個畫家的生命怎麽能容許別人隨意踐踏呢,所以,陛下,學生請求親自為陛下展示、講解。”

  宋徽宗心情很好,他點了點頭:“準了。”

  李青拿出一瓶油,恭恭敬敬捧到宋徽宗面前,宋徽宗拿起看了看,搖了搖,然後打開聞了聞,“這不就是一瓶油嗎?這也與畫畫有關?”

  “陛下,這是學生發明的一種全新繪畫之法,叫油畫......”

  李青等的就是這種機會啊,此刻哪裡會放過,於是立即施展三寸不爛不舌,把後世關於油畫方面的、有趣的、並且對於這個時代十分新奇的東西一一道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滴答,滴答,滴答,沒一會兒,十分鍾過去了,又沒一會兒,半個小時過去了,再沒一會兒,一個小時過去了,但李青依然滔滔不絕,而宋徽宗依然津津有味,聽得入神。

  本是大宋翰林書畫院的大考,忽然的、十分詭異的、竟然變成了李青與宋徽宗之間的問答,一會兒是李青問,宋徽宗答,一會兒又是宋徽宗問,李青答。

  畫房裡的一眾考生起先也覺得新奇,仔細聽了聽,但沒一會兒,忽然暗暗大罵了起來:

  他·媽的,這算怎麽回事啊!

  我們是來考翰林書畫院的啊,怎麽讓老子們一直在這兒乾坐著?

  刹那,一眾考生看向李青的眼神,都要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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