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他想起了自己少年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也是一樣,整日的混跡在酒吧這樣的場所,雖然不像他們染發整個紋身啥的,卻也是每天喝酒打架,為這事,也不知道讓乾爹操了多少的心。
在陳翰的心裡,對於乾爹一直藏著一份深深的愧疚,想想以前,還真是年少輕狂啊。
“帥哥,你是第一次來這裡玩吧?以前沒有見過你哦!”李芸是這家‘水調傾城’酒吧的調酒師,看到陳翰的第一眼起,她就被那帥氣中充滿剛毅的外表給深深的吸引了,不自覺的就賣弄起了身姿,還故意把裡面白色的內搭往下拉了一些,一對白色的玉兔隱隱有一種越越欲出的衝動。
尤其是陳翰那一雙深邃的眼神,帶著與他這個年紀明顯不搭調的滄桑,這種眼神不是什麽人說裝隨便就能裝出來的,所以李芸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瞧著李芸,陳翰繞有興致的打量了幾眼,瓜子臉、丹鳳眼、濃密的睫毛、紅紅的嘴唇,一頭葡萄紫的長發,處處透露出一種張揚的嫵媚。
身材相當不錯,一抹向下拉扯下去白色的內搭將那一對盛開的怒放裸露出一小片的地方,看上去白嫩無比,中間還夾雜著一陣淡淡的幽香之氣。
透過吧台,陳翰向下面瞄了一眼,只見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被黑色的絲襪緊緊包裹著,充滿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女人的身體,對於陳翰來說再為熟悉不過,常年遊走於生與死的考驗當中,只有在那個時候他們的身心才可以得到完全的放松。
尤物,絕對的尤物,繞是見多識廣的陳翰也不由得為李芸的模樣和身材驚歎了起來。
如果是之前,陳翰絕對會想辦法搞定面前的這個女人,畢竟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成正人君子看待,有美女搭茬又怎麽會錯過。不過今天他明顯沒有這個心思,陳翰知道,如果自己貿然找上那些小混混的話,他們未必會幫自己的忙,眼前這個美女調酒師或許是他最好的突破口。
只見他淡淡的笑了笑:“是啊,今天剛剛從國外回來。”
說著陳翰又盯著李芸打量了幾眼:“這些年在國外,酒吧的地方沒少去,可像你這樣長這麽漂亮的調酒師還真是沒見過!”,他指了指四周擁擠的人群繼續說道:“這麽多人,怕都是衝著你的美貌才來的吧!”
李芸儼然一笑:“帥哥,你真是太會說笑了,這裡是豹子哥的場子,自然是沒人來找事,生意肯定好了。”
豹子哥是誰,陳翰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但身為一家酒吧的老板,並且能把酒吧的生意打理的這麽紅火,背後肯定少不了道上的背景。看著李芸陳翰問道:“美女能不能管你打聽個人?”
李芸狐媚的笑了笑,還故意對著陳翰拋了個媚眼:“沒問題,你想找誰?只要人在燕京市,就沒有我們找不到的人。”
“鄭凱,東亞建築公司的老板,幫我打聽出他現在的住處。”陳翰淡淡的說道。
“行,你把電話留給我,一有消息我就聯系你。”李芸熟練的說道:“咱們的行家三千,先付一半定金。”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陳翰掏出一千五百塊錢遞了過去,有些急切的問道。
李芸想了想:“最遲明天晚上一定會有消息。”
“好,那我等你電話。”陳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望著陳翰那剛毅的背影,李芸有些失落的喊了一聲:“帥哥,不再坐會嗎?”
陳翰回過頭來淡淡的笑了笑:“等改天吧,今天還有事情要辦。”
出了酒吧的大門,陳翰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剛剛在酒吧待的那一會的功夫,讓他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十多年之前的事情,想起來陳翰也不知道心裡究竟是什麽滋味,酸楚、愧疚還是自責……
反正就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眼。
陳翰握了握拳頭,目光冰冷的向著遠方張望了過去,不管你是誰,居然敢傷害父親,這一次我都要你付出血的教訓。
家人是陳翰心中的禁區,那是任何人都不能跨越的雷線,現在居然有人把父親打成這副模樣,所以不管他是誰,陳翰都要討一個說法回來。
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的時間,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了起來,道路兩旁的路燈也都點亮了起來,望著車來車往的景象,陳翰伸手就要招停一輛出租車,不過這時不遠處的驚呼聲把他給驚醒了過來。
順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陳翰看了過去,只見幾個混混打扮的小青年,正拉扯著一位姑娘往小胡同裡拽。
面對這樣的事情,陳翰自然不會選擇坐視不理,只見他整個人猶如一道閃電一般向著小胡同的方向衝了過去,留下一道道殘影。
擋在那幾個小混混的面前,陳翰目光冷冷的盯著看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滾……”
對於這樣的垃圾,陳翰覺得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時間。
這幾個小混混眼看好事要成,心裡正暗自得意的時候卻不料半道裡殺出一個程咬金來,只見其中的一個人掏出刀子凶狠的瞪著陳翰:“這裡沒你小子什麽事情,趕緊滾開,不然老子一刀子捅了你。”
如果這句話被其他的風雲傭兵團的成員聽到的話,怕是非被驚傻了不可,有人居然敢拿著刀威脅他們的首領千面,那絕對是有史以來他們聽到最冷的一個笑話。
要知道,在國際傭兵界,千面絕對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陳翰再次淡淡的說道:“滾……”,那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殘酷的感覺,有點像地獄裡的修羅一般,直讓人覺得後背上一種冷颼颼的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瞧著陳翰的模樣,幾個混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過隨即就被眼神中凶狠的神色取代。
“你他媽的找死。”拿刀出來的小混混,這會正在火頭上,見著陳翰這麽不識相,一刀朝著他肚子上捅了過去。
見著陳翰更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他隨手一抓就將這個混混持刀的手腕抓在了手中,然後輕輕一擰,伴隨著哢嚓一聲響起,這名混混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聲,手裡的水果刀也匡咚一下掉在了地上。
陳翰從地上撿起水果刀,然後面無表情的一刀狠狠的扎在了這個混混的大腿上,那模樣就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伴隨著是拿刀出來的那個混混痛苦的慘叫聲……
余下的兩個混混見著陳翰只是一個照面隨手一抓就將他們同夥的手腕給扭斷了,哪裡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他們知道,今天他們怕是碰到硬茬了。
尤其是看著陳翰那麽輕松自如的一刀扎到亮子的大腿上,倆人更是一陣心寒,抓著那位姑娘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松開了。
見著那位姑娘慌忙的就跑到了陳翰的身邊,一聲接著一聲的哽咽著,嘴裡還不停的喘著濃重的氣息。
陳翰沒有理會那名混混的慘叫聲,指著其余的兩個混混說道:“滾,以後不要被我看到你們……”
也幸虧是在華夏國,陳翰剛剛回來不想引人注意,如果換做之前,依著他嫉惡如仇的性格,就這幾個小混混絕對會體會到什麽叫做鮮血般慘重的教訓……
這次回來,陳翰隻想踏踏實實的照顧好家人,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就好。
聽著這兩名混混慌得趕忙跑到亮子的身邊,把他攙扶起來灰溜溜的就跑了出去,時不時的還傳來一陣陣痛苦的慘叫聲。
待到這幾個混混飛一般的逃竄之後,陳翰走扭頭看了一眼還在驚嚇之中的那位姑娘,然後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擋在了她胸口處被撕爛的地方輕輕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趙珍珍明顯還處於驚嚇的狀態之中,她抬起頭來看著陳翰竟然撲在懷裡哭泣了起來。
看著懷抱中的趙珍珍,陳翰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只能是任由他撲在自己的懷中不停的哭泣著。
陳翰輕輕拍了拍趙珍珍的後背安慰的說道:“好了, 姑娘,沒事了……”
想起剛才的事情,趙珍珍就有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她不管陳翰說些什麽,反而哭泣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仇茉莉是東關分局的刑警支隊的一名警察,晚上下班後沒事騎著車子在街上溜達著鍛煉身體,誰知道打一處漆黑的小胡同前經過的時候,忽地聽到一聲女人的哭泣聲,順著聲音她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著上半身懷中緊緊的抱著一個女人,而這哭泣的聲音,就是從他懷抱中這個女人的口中發出來的。
“流氓、色狼!”仇茉莉憤怒的罵了一句,她將車子往邊上一丟就衝了過去。
到了地方之後,仇茉莉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對著陳翰太陽穴的位置打了過去,如果這一拳被他打個正著的話,陳翰絕對會在瞬間失去抵抗力被她製服。
陳翰是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每次看到之後都會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如果他現在的模樣被國際傭兵界的人看到的話,怕是非被驚掉大牙不可,實在是很難想象,風雲傭兵團的首領的千面竟然還會有彷徨無策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