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麽樣,那老板有權有勢的,早就買通了所有的關系,硬說是爸爸先動手的,最後法院判了他們一個正當防衛。”周靈說著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或許這就是窮人之家的無奈:“爸爸的雖然暫時渡過了危險期,但醫院說了還需要做個手術,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做這個手術需要將近二十萬的手術費,咱們家怎麽拿的出來!”
“不就是二十萬塊錢嗎,大哥有,走馬上帶著大哥去醫院看爸去。”說著陳翰拉起小妹就走了出去。
在陳翰的身上還揣著一張存款上億的金卡,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在華夏國任何一家銀行提錢出來,不過一般情況下陳翰不想動用金卡裡面的錢。
畢竟如果他動用了金卡裡面的錢,那幫家夥們就回知道他回來了,到時候想再過著那張悠閑輕松的生活怕是不可能了!
不過為了父親,這一切陳翰都可以不在乎,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麽比家人最重要。
聽到大哥這麽一說,周靈高興的笑了起來:“太好了,這下爸爸終於有錢可以做手術了!”
興奮之余,周靈忽地想起一個問題來:“大哥,你哪裡來的這麽多錢?”
“傻丫頭,當然是大哥在外面這三年打拚賺來的啊!”
“嘻嘻,大哥好厲害!”
“走了,咱們去醫院看爸去。”陳翰拉著小妹急急忙忙的奔出棚戶區的地方上了大路,之後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一路直奔燕京市第一人民醫院。
三年沒見,本想一回來就可以看見爸媽那慈祥的面容,陳翰還準備好了挨上父母那一頓訓斥,誰知道人沒見著卻換來父親被人毆打住院的消息,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不管是誰敢傷了父親,就一定要付出代價,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趕到醫院把爸手術的事情給落實了。
摸了摸背包裡的幾萬塊錢還有一張普通的華夏銀行的卡,陳翰心想幸虧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了幾萬塊錢的現金還專門轉出一百萬辦了長普通卡。
燕京市第一人民醫院,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離棚戶區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路上,可能是心裡著急的緣故,陳翰不僅一次催促起了開車的師傅,讓他快點。
終於開車那師傅實在是受不了了陳翰的催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只能開這麽快了,超速是要被罰款的,要不你們還是坐別的車吧……”
“你說什麽……”一時間,陳翰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激動,整個人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一種殺氣,那冰冷的眼神就如同非洲森林裡一頭雄獅一般,使得整個車內的氣溫都有些驟降了起來。
“沒,沒什麽……”出租車司機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口冰窟窿一般,說起話來都有些結結巴巴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情緒的波動,陳翰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保持平靜,只見他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丟了過去:“開快點,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第一人民醫院。”
出租車司機扭頭看了一下,見著差不多有千八塊錢的模樣,頓時就加快了速度,一路把油門踩到了最底,這麽多錢、足夠他交超速闖紅燈的罰款了。
一路上,出租車司機把車開到了最快,也不管什麽紅燈一紅燈的一路橫衝直闖的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燕京市第一人民醫院之後,陳翰拉著小妹一路衝了進去,609重症監護室裡面,當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陳翰眼眶中的淚花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來。
瞧著一臉蒼白的父親,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鼻子上還插著輸氧的管道,邊上一臉憔悴的母親坐在那裡,鬢角的白發不知道又添了多少,陳翰腳步沉重的走了過去:“爸,媽……”
“小翰,你回來了……”看著陳翰,陳福生忍不住老淚縱橫了起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終於見著這混小子了!
“嗯!”陳翰肯定的點了點頭,見著父親他本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陳福生慈祥的笑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沒事,別擔心。”
徐桂枝看著自己的兒子,兩行老淚開始縱橫了起來,她站起身來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兒子:“三年了,你可把媽媽想死了!”
“你個混小子,這些年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一走就是整整三年,連回來看一眼都沒有,你想讓爸爸媽媽擔心死嗎?”
陳翰幫母親拭去眼角的淚水:“媽,您別生氣,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就再也不走了,您要是生氣的話,要打要罵隨便。”
“混小子!”徐桂枝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拉著他坐了下來,一臉滿滿的全是慈愛。
“爸,打傷你的那個老板是誰?”陳翰勉強做出一副平靜的模樣,他知道如果自己情緒太過衝動的話,父親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
“小翰啊,還是算了吧,人家有錢有勢你就別去招惹人家了,如果再出個什麽事可怎麽辦。”陳福生深知兒子的性格,知道他說出話來,陳翰肯定要去替他報仇,當初這小子就是因為自己老實乾活被人欺負,結果一氣之下過去把人給捅了,無奈之下隻好逃走了。
“是啊,孩子,還是算了吧!”徐桂枝一臉擔心的看著陳翰,她真怕兒子三年沒回來,一回來再惹出什麽事端來可怎麽是好。
陳翰也猜出了父親心裡的想法,他克制住心中那種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暴怒的情緒,故意淡淡的說道:“爸,你放心吧,這次回來我隻想過些平淡的日子,不會去惹事的。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在他心裡則是暗暗發誓,不管對方是誰、什麽身份,這一次都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唉……”陳福生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叫鄭凱,是東亞建築公司的老總,去年我在他的工地上幹了一年的活,卻連一分工錢都沒給,去要了好幾次都沒有結果,前幾天我再次去要錢的時候,誰知道他竟然直接叫人把我毒打了一頓,還說如果還敢再去要錢的話,就要了我這條老命。”
鄭凱,陳翰再心裡默念了一邊,表情顯得異常的平靜,如果他現在的這副樣子被風雲傭兵團其他的人看到了,肯定要忍不住打起寒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陳翰越是這樣,就說明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致,正所謂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錢,陳翰真的不在乎,但是絕對不能不給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拖欠工錢不給,還把人給打成這樣,最後居然還買通關系說是父親先動的手,他們只是正當防衛,真是草菅人命。
陳翰看了看父親,然後把目光轉向母親小妹:“媽、小雨,你現在這裡陪著爸,我去把錢交了讓醫生準備手術的事情。”
“嗯。”周靈重重的點了點頭。
“手術,你小子哪裡來的那麽多錢?”陳福生知道,手術如果做下來的話,怕是沒個二十好幾萬不行,畢竟但但手術就要將近二十萬的手術費。
“是啊,你哪裡來的那麽多錢?”徐桂枝也是緊張的問道。
陳翰勉強擠出了幾絲笑容:“爸、媽,我這些年在外面打拚賺了一些錢,您們放心,這些錢絕對是我正大光明賺回來的,這些咱們回頭再說。”
出了重症監護室之後,陳翰去找到醫生商量了一下手術的事情,然後敲定在明天上午,之後他便去把錢給交上了。
一切辦完之火,陳翰又回到重症監護室裡面,然後找了個理由推脫出去辦點事就走了出去。
下午五、六點鍾,酒吧的生意開始慢慢的紅火了起來,陳翰打車來到一家叫做‘水調傾城’的酒吧,走進酒吧他來到吧台的位置要了一杯伏特加坐了下來。
打聽消息的事情,最有效、最快捷的地方莫過於警局, 不過警局的地方陳翰肯定是不會去的,這次他隻想平平靜靜的陪著家人過著安靜的生活,回來的時候如果不是隱匿身份辦了個假護照回國,怕是剛下從燕京下飛機就被國安局的那幫家夥們拉過去喝酒了,指不定又要幫他們什麽忙呢。
所以陳翰躲還躲不及呢,又怎麽會往警局去。再說了現在這世道,就算是他去了警局,裡面的人也未必會幫他調查的,這點從父親被打的事情就可以看的出來。
不過這只是陳翰不想動用自己的關系罷了,不然只要給國安局那邊高層一個電話,怕是市長那邊都要嚇的直哆嗦……
除了警局,另一個最方便打聽消息的地方就是酒吧,這裡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同樣也是消息雲集的地方,只要你給錢幾乎沒有什麽事情是打聽不到的。
另外這些酒吧的人都和外面的小混混有一定的聯系,找一個人對他們這些小混混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喝了一口伏特加,陳翰眼光隨意的掃了一眼,只見酒吧裡到處都是染著五顏六色頭髮,身上紋著各式各樣紋身的年輕小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