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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鼠農》第17章 夜宴趣事
  晚宴一開始大家都沒有去動酒,都歡快的聊著吃著,當熊孩子都吃好去火堆邊跳舞唱歌後男人們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幾個年輕的抬出四大缸三十來斤裝的瓷酒壇子。

  陳小寶一看眼睛就亮了,他知道這是四爺爺家自釀的小鍋甘蔗酒!別看它是用甘蔗釀製可是度數不低,一般都是六十二三度,不過這酒沒有市面上的那些高度酒那麽的刺鼻和辛辣。甘蔗酒帶著一股子甘蔗糖特有的香味,入口綿醇不容易上頭。甘蔗酒剛出鍋的時候火氣最大,一般陳家寨的人都會將新酒埋在地上一段時間,這樣喝的時候香味更美!

  喜歡喝白酒的人都知道,純糧食酒是比較好的,可是低度的喝起來有些苦澀。另外山裡早晚溫差大,一般喝烈酒對禦寒比較有效。

  陳小寶看著壇子上的新泥就知道這是剛出土的好酒,四爺爺是一位有大本事的老人,聽說以前他曾經在外討生活拜師學了一身釀酒的本事,後來家裡出了變故就在寨子裡開了一個小釀酒作坊,生意很不錯,很多周邊的村寨的人都會來買。

  “哈哈哈,老四你個老東西終於舍得將你這四壇好酒拿出來啊?”連大爺爺這個不太喜歡喝酒的人看著四個壇子眼睛都冒光了,更不要說其他那些嗜酒如命的叔伯們了,陳小寶也好奇的看著。

  他記得四爺爺貌似每年都會獨自釀一兩鍋酒,這酒從來不買都是自己存儲著,寨子裡有大事的時候才會拿出來,記得那時候去上大學的時候喝過一次,那感覺別提多美了,就是前幾天在郭老那邊喝的國酒也大是不如啊!

  想著那綿醇如瓊漿,那清香如梅蘭的美酒,陳小寶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雖然他也不是很愛酒可是好酒他還是喜歡喝一點。很快在幾個年輕輩的兄弟忙活下酒壇子終於打開了。

  一股蔗糖獨有的清香瞬間將眾人籠罩,一個個都眯著眼深吸著一臉的陶醉。陳小寶眼睛再次濕潤了,這就是夢中家鄉的味道之一啊!闊別多年終於再次聞到了,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啊!

  “嘶,寶哥待會兒可得給我留一點這味道絕了!”二寶也抖動著小鼻子邊的幾根小胡須,一臉陶醉的嘀咕著,不過陳小寶還是聽見了,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老鼠大家可不太喜歡,為了不讓它暴露所以陳小寶還沒有將它介紹給大家,隻能以後慢慢的潛移默化讓大家接受它了。

  “行了,你先回避一下晚點會給你準備好!”陳小寶看見不遠處幾個小夥伴已經抬著酒碗過來急忙將二寶抓起放入口袋,在陳家寨一般喝酒都是用那種比較淺一些的海口大碗,每一晚差不多三兩左右。

  這種喝酒方法也是前輩們流傳下來的,聽說應該是從土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演變而來,說起來陳家寨過去貌似就是土匪窩,具體的情況陳小寶也不是很清楚,想來應該不會是假的,戰爭年代兵荒馬亂的,在滇省很多民就是匪,匪也是民……

  “寶娃子,嘿你小子算是回來了,一會兒可得多喝幾杯啊!”陳小寶剛將二寶收好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青年走過來給他胸口一拳,然後笑呵呵的道。這就是陳小寶最好的小夥伴之一阿毛,這小子聽說已經當爹了。

  “那必須滴!寶娃子喝酒肯定比你強多了,毛娃子聽說你上次喝酒醉被你媳婦收拾了,你狗&日的就是廢,乾成了妻管嚴!”身後另外一位小夥伴陳小樹不等陳小寶回話馬上跟進,不過他明顯是來砸場子掀老底的,瞬間酒桌旁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毛娃子老臉通紅低著頭,明顯是真實情況。

  “哈哈,樹娃子你這就不知道了,人家毛娃子這是心疼媳婦。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年輕就兩個孩子的爹了啊!”見好友被同輩笑話陳小寶馬上為他辯解,毛娃子感覺的看了他一眼後急忙點頭表示就是這意思,再次惹得大家哄笑。

  “好了,這第一碗酒咱們還是先敬祖宗!祈求他們保佑咱們陳家寨的日子越來越紅火,大家都無痛無災!”大家笑了一會兒後大爺爺再次站起來,將酒碗裡的倒在了身後哪個方向正對著祖墳山。

  “好,下面就各自喝各自的,今晚一定要喝好!來寶娃子大爺敬你一碗希望你以後多為鄉親們出謀劃策,爭取早日讓咱們陳家寨紅火起來!”大爺再次倒了一碗酒後先對眾人抬了抬意思是敬過了,然後看著不遠處的陳小寶道。

  陳小寶自然知道大爺的意思笑了笑毫不矯情的抬起酒碗一口幹了,剛喝下去的時候有些辛辣,下肚後馬上化為了一股暖流充斥在全身,一股蔗糖的芳香留在口中讓人精神一震,很是舒服!

  “好酒,嘿嘿,大爺,四爺,六爺,八爺,這一碗我敬你們,不好意思啊!小子我酒量有限嘿嘿!”陳小寶一碗酒下肚,那股山民的豪情被激發了出來。抬起桌子上的酒壇子給自己和大爺爺滿上後笑著道,這個老家夥都搖頭苦笑了下。

  這個龜兒子出去幾年後還是那麽的精明!

  其實這些老人家除了大爺爺基本都是老酒壇子,那個不是一斤半斤級別的啊!本來還想著一人一碗直接將陳小寶罐翻了了事,可是這小子賊精賊精的,一開始就說自己酒量不好大家一起和了這不是耍賴皮嘛!

  “瓜娃子,這可不行!你龜兒這樣那我們還要不要喝了?”幾位老人笑著抬起碗喝下,可是陳小寶大伯伯不幹了,這小子不能讓他輕易過關,馬上大叫起來。其他人也跟著起哄,這下子陳小寶無奈了,隻好再次抬起碗一人一碗的幹了。

  山裡人實在喝酒也是如此,每一個都是一口乾。一連幹了十來碗的時候陳小寶感覺天和地都翻轉過來了,看著不遠處翩翩起舞的女同志和熊孩子們一下子變多了,而去一個個都站不直了。

  陳小寶搖了搖頭,苦笑著看來一眼不遠處的父親後直接趴在桌子上了。他現在已經不清醒了,至於答應二寶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看著陳小寶就倒下了很多寨子裡的人都撇了撇嘴,然後再次找到對手開始大戰三百回合,很快幾壇子酒沒了,人也倒了一地。很快跳舞的人也散了一個個走上前將自己的人扶著回家,陳小寶也被父母扶著回家了。

  此時已經九點多了,這頓晚宴一直持續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陳小寶被父親背著,母親在後面忍不住嘮叨著一回來就把人灌醉了,都不讓自己和兒子親近親近什麽的,他父親則苦笑著埋頭趕路。

  “爸,放我下來吧!”突然埋頭打著呼嚕的陳小寶說話了,老兩口嚇了一跳借著皎潔的月光看了看發現這小子眼神純淨如水哪有一絲醉意啊。陳媽媽一愣讓四周看了看後豎起了大拇指,對自己兒子裝醉的水平很是佩服,而陳爸爸則不屑的將他放下。

  夜間的陳家寨很美,雖然家家戶戶都通了電,可是九點多以後很少有人家還開著燈,不是說大家節約而是一天太勞累了,早早已經睡下了。陳小寶悠閑的跟在父母身後,不時看看四周的群山,遠處黑洞洞的像是魔域,而寨子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優雅淡然像一位看破紅塵的得道高僧, 安靜而閑適……

  很快到家了,陳小寶本來想回屋休息,可是被父親叫住了,一家三口走到了堂屋坐下,老媽急忙給父子倆泡了一杯濃茶醒酒。陳小寶小小的喝了一口這種自己家的老苦茶,砸吧了幾下嘴巴後看著老爹等著他發話。

  “你已經決定了嗎?”父親沒有說什麽事情也沒有問為什麽,直奔主題。陳小寶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在印象中好像父親一直都是這樣直來直往,他要的隻是答案而不是去關系過程,曾經陳小寶選擇到海市上學的時候也是這樣。

  “恩,決定了!”陳小寶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父親問的是自己回鄉帶領大家致富的事情,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不會以別人的意志為轉移,也將是他今後的方向。

  “行,不過要早點給我老陳家傳宗接代才行!”老爹出奇的沒有反對,不過也沒有說很支持,看來他心裡還是有些想不通。就在父子倆打啞謎的時候陳媽媽鬱悶了,這都是說的什麽東西啊?

  “你們兩父子再說哪樣事情?”老媽終於忍不住問了,主要是被他們兩個弄得一頭霧水的感覺讓她很是不舒服,需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還是老爹做了簡單的解釋,很是中肯。

  “不行!好不容易走出去你還回來幹什麽啊?”老媽一聽陳小寶要回鄉馬上就不幹了,她寧願自己多苦一點累一點就是希望兒子能在外面買房子,結婚生子,可是現在他竟然要回來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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