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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耀光此時被關押在新建好的麻紡二廠的宿舍樓裡,這一次龔玥來辦案,真是李陽選對了人,龔玥不只是鐵面無私了,她辦案的原則是,但凡有一星半點關聯的,就都關押在這裡,沒日沒夜的提審,一個一個的過,清白的當天放走,但凡有一點真正牽扯的,毫不留情的扔回看押的地方。
這一次保安四旅六個營頭的士兵們被平陽軍一個團的部隊死死地看押在營房,卸了武器裝備,完全就是看押犯人的架勢。
而軍官們,幾乎抽調一空,全部看押在麻紡二廠,這一次,差不多要有上千人要經過盤查,在盤查出八十三萬這個數字的時候,這件案子的性質就已經定了性。
自李陽起家以來,最大的貪墨案。
宿舍樓四層,譚耀光卻是得到了最高的待遇,關在了地下室,雖然現在事情基本已經定了,但是他一直沒有提審,一直都是從輕到重的提審,他安然無恙的在地下室待著,每日三餐也還不差勁的供應著,這是宿舍樓,也有暖氣,他現在披著一件沒有軍銜的軍服坐在床邊,最開始的幾天他還以為是雷聲大雨點小,等提審的時候使出一些手段,上面用人壓,下面用錢拱,怎麽也能弄個囫圇個出去,他在朝鮮置辦了五百畝好地,還有一棟別墅,有一筆五萬的款子讓他藏得嚴實,只要能活著,就算扒了這層皮,這輩子衣食無憂也是夠了。
但是他從被去職看押已經五天了,每日除了衛兵定期送餐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消息,這種無形的恐懼,五天的時間,將他的心理防線摧毀了。
就在他崩潰的時候,一個衛兵端著一個餐盤進來,譚耀光抬頭,看見的卻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馬哥!馬哥!”譚耀光看見這個穿著士兵服飾的男子,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那個人看著譚耀光,譚耀光明顯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他歎了一口氣,放下飯食,說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沒人救得了你,都是一個鍋裡攪馬杓的兄弟,你當初退到保安部隊,說實話,弟兄們就知道你可能會有今天。”
“馬哥!老長官什麽意思?請老長官看在小弟當初冒著槍林彈雨衝鋒不眨眼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什麽都不要了,我只要活命!我只要一條命!”譚耀光已經被這五天的關押徹底逼到了死角。
這個男子一推餐盤,說道:“這次真的沒人救得了你,你知道這次是誰來查你的麽?不是任何一個單獨的部門,是兩個人商人告到了領袖那裡,領袖親自下令徹查的,來的是秘書處的龔玥跟司法廳的景林權,你完了,老長官就是看在當初情分上,讓我送你一程。”
譚耀光看著餐盤格外豐富的食物跟見了鬼一樣的往後退,驚駭莫名的說道:“菜裡有毒!他洪軍要毒死我!”
這個馬姓軍官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是瘋了,你的事情跟將軍有什麽關系?他只是黏在往昔的情分上才讓我走這一遭,你知不知道就這一次探視,將軍冒了多大風險?我們為什麽要殺你?你的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何必多此一舉。”
譚耀光雙目冒出一陣寒意,看著外面好似有人影閃動,冷冷的說道:“老長官就這麽不念舊情?不怕我把他咬出來?”
馬姓軍官先是一愣,隨後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譚耀光,森然起身,說道:“將軍還想保下你的兒子,你竟然攀誣?我馬嘯然真的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麽個東西,原本以為你只是貪了些,現在看來,你人性就有問題,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吧。”
這個馬嘯然一回身,氣惱的離去,譚耀光愣在當地,最後卻不知什麽心情的拿起筷子,夾起那已經撕碎的香酥雞,他多麽希望,這裡有能讓他斃命的毒藥。
馬嘯然來看他,卻是餞別,他就知道,他的大限到了,想活根本就是奢望了。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案子已經定了性,現在有景林權簽署司法廳的判決,龔玥已經離開延春。
這一次行刑,要在平陽執行,大量的商人齊聚平陽,就要看看這些人怎麽死!
他們甚至有很多人,背著額外的交易稅弄得差點破產!
一排一排的人已經壓至平陽真理廣場,這裡已經擺了多種行刑的刑具,斷頭台、絞首架、鐵籠子、杖刑台。
龔玥站在上首,這一次不僅準許市民參觀,還鼓勵,真理廣場外的各家各戶的窗戶都探出不少腦袋,屋頂站滿了人,行刑處搭的高台,讓很遠的地方都能看見。
龔玥站在各種刑具面前極具氣勢的走了一圈,最後站定在絞首架前面,大聲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龔玥,是東北軍節帥府副秘書處的秘書長,說白了,我就是替領袖草擬文件的秘書頭子!就在幾日前,兩個商人用一種令人厭惡的方式向領袖告發了一個貪墨案,領袖聞言震驚無比,在這蒸蒸日上,萬眾一心的東北,這麽快就出現貪汙了麽!領袖沒有任何猶豫的讓我組織了一隻專案組,對這個案件進行全方位的調查,經過一個星期的取證、審理、計算、排查,我們很震驚的發現了一樁真正的貪墨案,一個數額龐大的讓人咂舌的大案!”
龔玥從身邊的一個秘書手裡接過一面準備好的大旗,上面用血淋淋的大字寫著:“八十萬!!!”
三個感歎號,讓所有嘩然一片!
“僅僅不到四個月,一個旅長,還是保安旅的旅長貪汙的數字竟然超過了八十萬!這不是第一代貨幣,而是現行貨幣!這種罪過是不能饒恕的!八十萬民脂民膏,這簡直令人發指!領袖聽聞,震驚的久久不語!他從未想過在他的麾下竟然有這樣一個蛀蟲!”
龔玥痛心疾首的把大旗插在台子中央,咣咣咣的走上台子,說道:“今日,在場的所有刑具,就是給這些在人類危難時刻,還公然貪汙、受賄的人準備的!”
“帶上來!”
一排穿著東北軍軍服的軍官們被壓了上來,他們面帶恐懼的看著這些刑具,都已經站不穩了。
“這二十二名軍官。他們都是駐守在延春市保靖軍第四旅的校級以下軍官,他們的罪過是最輕的,知情不報,同流合汙!經查證,他們在得知第四旅旅長譚耀光巧立名目,橫征暴斂的情況下,不僅沒有加以阻止,或者上報紀檢部門,而是選擇同流合汙,他們平均每個人在這次貪汙事件中,得到非法收入不下三百塊!經查實,現在判決如下!”
“開除軍籍!沒收全部資產,三族以內,全部落籍三等!本人判處絞刑!即刻執行!”
當場就有一群虎狼之士上前把這些人的軍服拔了下來,一個個穿著內衣褲,屎尿淚水齊流的被壓上了絞首架,一排十一個,脖子上掛著繩子,一個個行刑的人大喊:“驗明正身完畢!”
龔玥冷冷的大手一揮:“行刑!”
行刑之人猛地一踩腳邊的按鈕,這十一個人腳下的踏板直接打開,他們踩空,痛苦的被繩子勒住脖子掙扎著,雙腿踢踏,眼珠子跟舌頭吐了出來。
圍觀的人大喊一聲好!
足足吊了五分鍾,等他們身子死的都涼了,才解下來,扔在一邊,另外十一個,此時已經癱在地上,被拉得四名往後噌,但是兩個虎狼之人拉他們,他們怎麽掙脫的了?
等第二批人被吊死,龔玥面無表情的一揮手:“下一批!”
一批身著各式各樣服飾的文員模樣人走了出來,二十幾個個。
“他們就是商務廳監察處的人!商人們把延春市的情況上報給了監察處,是相信他們!但是他們卻去延春走了一圈,然後擬了一個合理合法的報告上交商務廳!他們都是收受了第四旅的賄賂,才這麽做的!他們共計收了六千七百元!數額雖然不及剛才那些尉官多,但是他們更可恨!他們監察處的職能都能摒棄,他們枉為人!”
龔玥抽出一張紙,氣勢磅礴的念了一串名字,行刑的一個個驗明正身,最後,龔玥說道:“此二十三人,沒收全部資產,三組以內,落籍三等!本人判處斬立決!即刻執行!”
一群群行刑之人把他們推上斷頭台,只有一個斷頭台,所以這二十幾人是一個接一個的受刑,一個被切掉頭顱,屍身噴著鮮血的就被行刑人踹到一邊,然後再推一個人上前,在脖子放在台上的時候,受刑人都能感覺到,前一人鮮血還是溫熱的!
這種行刑越往後面的人,折磨感越強烈,導致七八個人過後,剩下的人已經瘋了,甚至有兩個想以頭搶地的自殺,但是看押他們的人死死地箍住他們。
犯了罪,就要受刑,想死的太便宜,都不行!
圍觀的人從一開始的叫好聲不斷,到現在已經感覺到了領袖對貪腐的手段。
看著那個站在台上冷寒著臉的龔玥,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起來。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