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旗主果然都低下頭不再抱怨,他們和華興軍在新疆一戰,各旗的男人幾乎戰死了一半,只剩下些老人和小孩。現在這實力,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盟長,當年我們外蒙古面臨準格爾部的吞並,都是靠哲布尊丹巴指明了道路,這才讓外蒙古躲過一劫,延續兩百多年。如今我們又要歷經劫難,何不把哲布尊丹巴再請來幫我們指明道路!”
土謝圖汗部的旗主吉日木圖建議了下,老旗主在新疆戰死後,他剛剛接任新旗主。
哲布尊丹巴是蒙古語聖光明者的意思,也是外蒙古藏傳佛教最大的活佛世系,屬格魯派。與西藏班·禪、達·賴、內蒙古章嘉,共稱藏傳佛教的四大活佛。
“對、對、對,應該聽聽哲布尊丹巴的意見,讓活佛給我們指明道路。”
其他的貴族、旗主,也紛紛表示讚同。
“好,那就派人快去請哲布尊丹巴過來,我們就聽聽活佛的旨意!”
那遜綽克圖也同意這個意見,急忙派人把七世哲布尊丹巴·凱珠布丹桑請了過來。
“活佛有禮!”
沒過一會,凱珠布丹桑進了帳篷後,帳內所有的人全都單手抱胸行禮。他們對這位第七世哲布尊丹巴十分的敬重,當初面臨滅族的險境,也是因為哲布尊丹巴的關系,外蒙古才歸順了大清,換來了兩百年的和平。
“眾位有禮了,不知道眾位找我何事?”
凱珠布丹桑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在那遜綽克圖的招待下,坐在了正中的主位上。
“活佛,目前外蒙古又要遭遇大劫難。無恥的滿人要把我們劃給俄羅斯統治,我們外蒙古的各部落就要淪落成俄羅斯人的奴仆了。請活佛為我們指明道路,我們應該怎麽面對這場劫難?”
那遜綽克圖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凱珠布丹桑欠了下身。
“活佛,快救救喀爾喀蒙古部族吧。”
帳篷裡的眾人也全部雙手合十,全都給凱珠布丹桑行了個佛禮。
“原來是這樣,前些天我和內蒙古的章嘉活佛·治熙但璧呢瑪,剛剛見過面。他和我談論了很多關於新中國總統喬志清的事情,過幾天他就要去南京和喬志清談論佛法,西藏的班·禪活佛·丹白旺修也應邀參加。喬志清也拖章嘉活佛給我帶話,想要我也去參加。也許這就是佛祖的旨意,他在冥冥之中為我們指明道路!”
凱珠布丹桑緩緩的道了一聲,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渾身透著一股超脫世俗的寧靜。
“活佛,這華興軍可是與我們有大仇。當年在新疆,他們可殺了我們外蒙古二十萬多萬年輕人。現在我們外蒙古部族有此劫難,也都是華興軍造成的啊?”
那遜綽克圖一聽就皺起了眉心,言語裡滿是不讚成。
“活佛,只有這一條路嗎?”
其他各部落的頭領也皺起了眉頭,心裡都沒有底,畢竟兩方結下了大仇。
“恕我直言,種因得因,種果得果。外蒙古之所以會面臨劫難,全都是因為大家心裡的貪念。若是你們不貪念新疆和寧夏那塊地方,禍事又怎麽會招惹到了頭上。我聽章嘉活佛談論過了,喬志清是個講道理的人。不然內蒙古今年大雪,喬志清也不會送來糧食救助牧民。”
凱珠布丹桑仍舊心平氣和的道了一句,但是眼睛卻滿是厲色,不住的環顧著眾頭領。
這下再也沒有人有任何的意見,全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這事情確實是他們主動發起的挑釁,當初他們也是自恃武力,以為可以輕松擊敗華興軍。
“活佛,千錯萬錯都是我頭腦發熱,受了清廷的蠱惑。若是華興軍肯幫我們,我情願付出性命,換取各部落的和平。外蒙古的各部族就交給活佛了,請活佛抵達南京後,把外蒙古的情況告訴喬志清知曉,務必征求他的援助。”
那遜綽克圖心裡也明白,在此時能對抗俄羅斯的也只有喬志清。自從華興軍拿下內蒙古後,內蒙古的牧民反倒比以前受清廷統治的時候過的更為幸福。今年入冬後,蒙古草原便大面積降雪。大批的牲畜凍死凍傷,全都是靠華興軍無條件的給予救災和支持,內蒙古的各部落才能挺了下來。外蒙古的眾部落看在眼裡,全都是羨慕不已。也後悔當初和華興軍交惡,現在兩家也沒有談和的基礎。
新年伊始,南京城處處張燈結彩,禮花四放,鞭炮齊鳴。南京的經濟已經全面複蘇,百姓們口袋越來越鼓,所以到了年底也比以前大方了許多。該買的東西就買,該吃的東西就吃,改鬧的熱鬧就鬧。
大街上人山人海,全都是舞龍舞獅、載歌載舞。最高興的也莫過於孩童,在新年也能獲得長輩的壓歲錢。
新中國的法律政策比以前變了很多,但是傳統節日並沒有多大的改變。而且把農歷新年正規化,便為官方正式規定的節日。
在這個節日,所有的工廠、學校、政府都休息大半個月,直到元宵節過後,才恢復正常。
這也是喬志清在南京過的最後一個新年,過年後,中央政府的各部門也將陸續遷往北京。
遷都的事情喬志清也想了很久,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江南各地已經發展了幾年,不管在哪一方面都遠超江北。若是在北京定都,在很大一方面也能刺激北京的建設,而不至於以後淪落成一個邊關城市。
“爹爹,孩兒給你拜年了!”
喬志清的總統大院也是熱鬧非凡,喬武捷帶頭領著幾個剛剛會蹣跚走路的弟弟、妹妹進了客堂,給端坐在主位上的喬志清扣頭行禮。
“好,你們這磕一個頭下去,我這當爹的又得多出個紅包!”
喬志清滿臉溫馨的笑容,蹲下身子就在幾個小家夥的臉上各自親了下,把懷裡的紅包塞在了他們的手上。
“哦,有紅包了,有紅包了,爹爹給紅包了!”
小家夥們又蹦又跳,拿起紅包就在喬武捷的帶領下出門玩鬧去了。
1867年,喬武捷已經五歲。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蘇三娘的基因,小小的年級就不愛讀書,整天舞刀弄槍,也對得起武捷這個名字。
喬志清對待教育永遠抱著一種因材施教的態度,只要交給他做人的基本品格,他喜歡什麽,便讓他學習什麽,從來不強迫。
昨夜一家人也難道聚在一起吃了頓飯,喬志清平常公務繁忙,整天呆在書房裡,也沒有時間陪她們。
六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多喝了幾杯,當夜全部留在了喬志清的書房沒有回去。
喬志清早上起來骨頭都快化了,若不是有八卦掌的內功護體,估摸著還真要被折騰死了。
魏子悠可沒有時間休息,只是除夕夜的當天陪父母吃了頓飯,第二天又回到國安局辦公起來。
目前江北的形式雖然剛剛平定,但這僅僅是個開始。因為戰亂,急需要時間休養生息。所以喬志清也不計劃馬上對關東發起進攻,所有的人力財力物力都放在江北的經濟建設上。
“喬大哥,西藏的班·禪活佛、內蒙古的章嘉活佛、外蒙古的哲布尊丹巴活佛,昨日已同時抵達萬國賓館。”
魏子悠把手上的公文交給喬志清後,在臥榻坐下後,提醒了下喬志清。
這件事喬志清當初專門叮囑過,要是三位活佛抵達南京,要專門向他稟告。
“我今天下午就有時間,你讓他們在政事大廳等我就行,我在那裡召見他們。”
喬志清邊批閱著軍報邊輕聲回了一句。
“喬大哥,你召集這麽多和尚過來幹嘛,難不成要在南京開宗立廟嗎?”
魏子悠和喬志清開了下玩笑,不知道喬志清把這些和尚大老遠的叫來有什麽意思。
“你懂什麽,他們可不是一些普通的和尚,西藏、內蒙、外蒙三地都信仰藏傳佛教,宗教的勢力在那裡比世俗的勢力還大。現在我們隻拿下了內蒙,要想拿下西藏和外蒙,就必須先處理好和這些宗教勢力的關系。”
喬志清認真的跟她解釋了下,對待魏子悠,他總是一副認真栽培的模樣。這丫頭的思想也最和他相近,什麽事只要他一提點,她馬上就能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 那我們以後也要默認宗教勢力對三個地方的控制嗎?”
魏子悠眼珠子轉了下,有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當然不會,宗教就是宗教,只是百姓的一個信仰。我們不能干涉百姓的信仰,當然也不能允許宗教來干涉政治。他們這次前來,最主要還是為了討論此事。”
喬志清放下了手中的紙筆,微笑的看著魏子悠,把批閱好的公文交在了她的手上。
“好吧,我馬上派人去通知他們三人。”魏子悠起身接過了公文,剛要出門,回頭又甜笑著補充了一句,“喬大哥,新年快樂!”
“你也是,辛苦你了。”
喬志清看著她那小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這丫頭最近又變得成熟了一些,比起以前的稚嫩,更多了點女人的味道。尤其是兩顆充滿彈性的胸脯,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天一個樣子,比以前更加的渾圓飽滿,亭亭玉立。讓人一看就如沐春風,好像又回到了年輕的時代,充滿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