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伊達政宗獨眼龍的打賞,數了下打賞人數才發現原來是寧緋同學打賞了兩次,謝謝了,才注意到—
兩人間本來距離就只不過百步而已,兩人騎的又都是好馬,這下子全速驅馬之下,百步遠的距離不過幾息間就被晃過。不過就在這區區五十步的衝刺距離上,楊志與史文恭二人卻都已經將氣勢匯聚到了極致。
兩人接近之時,楊志突然大喝一聲,手中鋼槍如出洞毒蛇般朝著史文恭喉嚨間刺去,史文恭也不甘示弱,同樣的一槍朝著楊志刺去,同時身子前傾躲過了楊志那電光火石般的一刺。
楊志眼見得史文恭躲過了他那一槍,單手揮槍橫掃打的史文恭的槍杆一斜,使得史文恭的那一刺也失了準頭刺了空。
楊志的這兩下倒是隱隱的佔據了上風,史文恭心中卻有了幾分意外,他輕喝一聲:“好本事!”便在馬上展出渾身的本事,楊志也是存心爭勝,一身祖傳的槍法直使得出了花一般。
兩人的本事皆是這世上一等一高超的,在馬上槍來槍來,你遮我擋,四條手臂晃出了一道道的殘影,八盞馬蹄好似燈籠一般的來回踩動,地上的灰塵被翻飛的馬蹄踩得一陣陣的翻騰。
兩邊的軍士都看得呆了,二龍山的軍士自然不用說,楊志幾次出馬,一次三招兩槍殺的黃信狼狽而逃,一次幾招便砍下了燕順的頭顱,是以眾人皆覺得這楊統製的本事怕是天下無敵的了。而曾頭市的軍士呢,史文恭在他們的心中就是神一樣的人物,凌州的那些綠林好漢誰敢在史教師面前不敬,在凌州,史教師就沒遇到過十合以上的敵人。
現在兩個人打做一團,誰看的不大聲喝彩!
周晨卻沒看呆,他看了會兒,看見楊志沒有立即敗亡的危險之後,便立即朝著江全問道:“在這個距離上,你可能射中史文恭?”
江全手持著神臂弓,估摸了一下距離之後搖了搖頭道:“頭領,這距離足有二百步,雖在射程內,但距離太過遠了些,若是射擊準頭不好把握,難保不會傷了楊統製!”
周晨也看了看距離,知道他不是在誑自己,也隻得放下了放冷箭突襲的想法。
又過了半刻鍾,楊志已經與史文恭交手過三十招,但兩人分明還是旗鼓相當,楊志只是略微落了些下風。
嗯?這是怎麽回事,周晨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秦明與史文恭交戰,二十招就被刺落馬下,差點被生擒活捉,楊志就算比秦明強些也絕對強不到哪兒去,怎麽能撐這麽長時間還絲毫不露敗跡,難不成楊志真實的本事要遠勝過秦明不成?
周晨再定目看去,場上形勢卻又發生了變化,三十合後,楊志還能有擋有攻,但是四十合後卻只剩下了擋,擋四五招後才能勉強攻的上一次,到了五十招後楊志終於露出了敗跡,面對著史文恭越來越重的銀槍,他隻辦的遮掩。
眼見得就要落敗了,史文恭更是奮起精神要把楊志留下,楊他突然暴喝一聲奮起全身的力氣使出全副的本事一槍蕩開史文恭的鋼槍便驅馬向回跑來,史文恭當然不肯放過他,也驅馬追來。周晨哪肯讓他傷了楊志,當下便要讓江全放箭,不過一看之下,他卻突然的大笑道:“原來如此,江全你不必放箭了!”
原來卻是史文恭雖然驅馬追擊楊志,但是二人馬力差不多,史文恭壓根追不上楊志,最後史文恭隻得收住胯下戰馬,傲然立在原地朝著關上看來。
周晨隻記得史文恭二十合刺秦明下馬,但卻忘記了當時的情況,當時史文恭騎著的可不是現在這樣的馬,他那時騎著的乃是千裡馬照夜玉獅子。兩將交鋒,最重要的決定戰事勝負的當然還是將領自身的本事,但是騎乘戰馬的好壞、兵器的優劣乃至馬鞍的舒適程度都會影響武將的發揮。
史文恭騎著照夜玉獅子才能二十回合殺的秦明狼狽而逃,而且照夜玉獅子又跑的比秦明的坐騎快,秦明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過,最後才被史文恭一槍刺下馬來。現在史文恭騎著的並非是那匹照夜玉獅子馬,所以他花了五十個回合才殺的楊志敗退也不奇怪,當然最後追不上楊志也在情理之中。
史文恭傲然立在原地掃視整個二龍山義軍,眼中的那絲驕傲展露無遺,他的那副表情就差直接說了:“還有誰,老爺教他重新做人!”
魯大師哪裡還忍得住,當下便要出軍迎戰史文恭,不過他剛要驅馬前進,卻被周晨喝住:“師兄休去,那史文恭方才與楊兄弟交戰半晌,若是師兄再上,平白的倒落了面子要被人嘲笑俺們二龍山輸不起陣!”
魯大師想想也是道理,史文恭已經站過一場,他再上豈不是趁人之危嗎?因此他不由的止住了戰馬。
他哪裡知道周晨是怕他上了再被史文恭擊敗,那就丟盡了二龍山的面子了,若是能用車輪戰的法子拿下史文恭,周晨才不會顧忌別人的嘲笑呢!但是史文恭立馬在原地氣定神閑的樣子,分明根本沒有一絲力竭的意思,就是魯大師上了,怕是也拿不下來,那還上去作甚?
“史教師果然好本事,在下佩服,不過教師如此本事之人卻做了曾長者一介土財主的走狗,難道就不怕江湖上好漢的嘲笑嗎?”周晨見史文恭看向他,朝著江全看了一眼,見他搖了搖頭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史文恭大聲喊道。
周晨的話音剛落,那邊的曾密便忍不住了,他也跳出來大罵道:“俺們曾頭市聚得五七千兵馬,兵強馬勝,正是好漢的去處,誰敢嘲笑?似你這等小山寨,在俺們面前大聲說句話都怕惹惱了老爺!”
史文恭卻喝住了曾密,不讓他繼續罵下去,轉身朝著周晨略帶幾分嘲諷的道:“鄧頭領,此事既然了解了,你們山寨頭領的本事,俺也是見識了,那麽俺們就此告辭了!”
神臂弓沒把握射死他,周晨也只能暗叫可惜,不過面上的功夫他也沒必要去爭,他也朝著史文恭拱了拱手道:“史教師慢走,若是日後不想為曾長者這等土財主賣命了,不妨來俺山寨喝杯水酒!”
接著史文恭便徑直率領著手下的一都騎兵離去,這時,周晨才注意到史文恭這一百騎兵的特異之處,這一百騎兵個個面無表情,他們的武器是統一的樸刀,馬背兩側各掛著幾筒箭,勁弓便被掛在馬脖子處。
最讓人趕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騎在馬上就好似坐在椅子上般的安穩,騎坐在馬背上卻如履平地,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了,便是在整個二龍山上也只有寥寥幾人可以做到。而史文恭麾下,每一個騎士都能做到,這麽多的騎兵,怕都是遼人那邊送過來的,周晨看著眼饞卻也沒有辦法,這個時代怕也只有在遼人或者女真人中中才會有那麽多精銳的騎兵吧!
不過想到已經被通通趕到山上來的二百匹馬,周晨心裡總算好受了些,精銳的騎兵也是練出來的,現在他有了馬,那只要軍士們刻苦訓練,總有一天也能趕得上那些人的。
本來周晨還想要從曾頭市那邊多要些馬來的,可是後來他又想到二龍山上就那麽多,前山住人,後山牧馬的話,能放養下的馬數量也是有限的,這個數量大致就在二百左右,所以周晨才會只要了二百匹馬,實在是要了更多的馬也沒辦法養活。
“頭領,俺不是那史文恭的對手,倒給山寨丟了面子了!”關下的楊志此刻此刻也脫下了盔甲,滿面羞紅的走到周晨面前說道。
之前魯大師和周晨都認為他打不過史文恭,但是他卻不服氣,硬要上去邀戰,結果打不過五十回合就被史文恭殺的狼狽而逃,楊志也有些不好意思。
周晨搖了搖頭又拍了拍楊志的肩膀,讓他不用掛懷,他哪會在這個時候責備楊志,況且楊志打不過史文恭也實在算不上什麽大過,這天下能與史文恭爭鋒的又有幾人,盧大員外算一個,荊南的杜學或許能算一個,還有誰?
魯大師此刻也勸道:“楊兄弟你何必喪氣,灑家亦不是那搓鳥的對手,哪來的搓鳥恁的能打!”
魯大師前面還勸的有模有樣,後面卻不由自主的罵起了史文恭來,楊志經兩人這麽一勸之後也不再謝罪,不過似乎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值什麽?下回要是碰見這廝,師兄你與楊統製一齊上,二打一總能拿得下來的。”周晨見兩人耿耿於懷又有些後怕的樣子,不由的開口說道,“呂布尚且抵不過關羽張飛聯手,史文恭便是生了四隻膀子也抵不住師兄你二人聯手!”
對周晨的建議楊志倒是有些意動,但魯大師心中很明顯的還是有江湖規矩的,周晨話音剛落,他便立馬道:“二打一那便是拿下了那搓鳥,也惹人嘲笑,灑家不肯!”
周晨也隻得在心中暗歎口氣,放棄了群毆死史文恭的想法。
他又朝著楊志說道:“楊統製,既然馬匹已經送到,還請你快些從軍士中挑出二百人成立騎軍!”
楊志點頭稱是。
“哦!對了!”周晨想了想最後還是說道:“騎軍的選取不局限於二龍山原本的軍士,清風山的那些俘虜中,若有會騎馬的,也可以將他們提前收入軍中,至於他們的勞役便直接免去吧!”
周晨這般說,主要是因為京東東路不比燕雲,會騎馬的人只是少數,若是單單從二龍山原本的軍士中選取,怕是找不到那麽多會騎馬的人。
楊志此刻也想到了這一節,他眼睛不由一亮,按照這樣的方法,騎軍可以更快的成軍,由不得他這個騎軍都統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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