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天聽到淳明的問話,向他看了一眼,嘶啞著聲音道:“淳明?”淳明點了點頭,劉曉天剛松了一口氣。(首發)卻見身旁黑衣人快速掠向淳明,劉曉天隻覺眼前黑影一閃,淳明笑道:“既然來了,就留下來聊聊吧!”
劉曉天定睛一看,那黑衣人被淳明一指點在了胸口,神色極為震驚和恐懼。他驚訝的看了淳明一眼,心裡也是長出一口氣,因為淳明越強大,那自己就越安全。
淳明又伸手點了劉曉天斷臂處幾個穴道,為他止了血,又拿出一粒藥丸喂他吃了。隨即遙遙對著陳靈兒使了個眼色,才抓著那黑衣人向附近走去。劉曉天跟在後面,看著淳明抓著黑衣人的樣子,倒似是扶著一個喝醉酒的人一般,讓人看不出什麽破綻,不由得心中佩服。
想道臨走前天降吩咐要打回電話確認自己的安全,便請淳明用他的電話撥回去。淳明想了想,覺得自己撥的越晚,天降就越安全。因此,並沒有當即去做,而是暗暗估算著時間。
幾人到了附近一家頗為偏僻的院子,這是淳明和陳靈兒為保護天降,專門租的。此時裡面還有幾人隱在暗處,見是淳明,便放了進來。
淳明見此時劉曉天感覺精神多了,便帶著他和陳靈兒一同到了一間地下室,將黑衣人像死狗一般扔在地上。黑衣人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淳明。
淳明拉過三張椅子擺在黑衣人面前,三人分別坐定。淳明伸腳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道:“別這麽看著老子,不然剜掉你的雙眼。”說著還伸出兩隻向他做了個剜眼的動作,那人哼了一聲,卻別過頭去。
淳明冷笑一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那人扭頭不答。淳明無所謂的笑笑,那出一個藥丸,滴溜溜在手裡轉著圈,遠遠看去黑的發亮,不知是何用處。淳明似是對那黑衣人說的,又似是自言自語道:“這藥丸是湘西五仙教的五仙丹,據說尋常人吃了瞬間會中毒而亡,而修道之人吃了,會首先腐蝕他的真氣和真元,再腐蝕他的內髒,由內而外的成了一堆腐肉,可謂是陰毒至極的東西啊,我也想見識一下呢。(首發)”
說完後就作勢要將藥丸喂入那黑衣人口中,嚇的那人眼珠子亂轉,額頭冷汗嗖嗖的外出冒,還兀自鎮定道:“哼,你……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五仙教的五仙丹只有藍教主一人能夠煉製,是他們的至寶,怎麽可能在你手裡?”
淳明樂呵呵的道:“這確實是五仙教的至寶,以我的本事肯定是拿不到的。只是我師父清虛掌派昔年外出遊歷至湘西時,曾以無上功力助一位少女突破龍虎交匯的陰陽大關,達到了金丹期。這少女為了感恩,便贈予我師兩枚丹藥,後來我師才知道她就是五仙教上任教主。我也是這次出來前苦苦哀求才得以賜贈的,不得不說你真是運氣好。平常人想要見識一下五仙丹都極難,你卻能深深體會一番,連我都有些羨慕呢,來來來,快服下,不要浪費了。”說完就向他口中塞去,那人急的哇哇大叫。
淳明撓了撓頭道:“怎麽?你好像很不情願啊?哦……你等等啊!”說完就跑去隔壁房間搬了一面大鏡子過來,立在牆上,剛好能讓黑衣人看清他自己的模樣。
淳明指著鏡子道:“你看,我真是粗心大意啊,這下好了,有了這個鏡子,你不但能深深體會到五髒六腑被腐蝕的奇妙感覺,更能看到自己的各種情緒和身體的反應,我想這個過程你應該會非常享受吧,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黑衣人心裡罵道:“你他媽才享受呢,我迫不及待?我迫你媽啊!崆峒怎麽會出這種陰險狠毒之人呢?”但是嘴上卻不敢這麽說,只是乾笑了兩聲道:“真人,這個就不用試了吧,不知道我有什麽能幫的上忙的?”
淳明笑道:“我們怎麽敢請你幫忙呢,再說那也得等你老兄享受完再說啊,不然顯得我們不懂禮數、連待客之道都忘了。呵呵,來,還是先嘗過再說吧!”
那人嚇的哇哇大叫,道:“不,不,不是幫忙,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好了。”
淳明與陳靈兒對視一眼,笑了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隨即一板臉道:“你們是哪個勢力?”
“我們是魔門的。”
淳明與陳靈兒一聲驚呼:“魔門?到甘州幹什麽?”他們雖然一直在聽說魔門有多厲害,魔門之人個個手段陰毒、行事詭異,但能與正道各大派抗衡數千年,自然不是徒有虛名。又聽得他們來到了崆峒的地盤,上次瘟疫的事直到現在想來還後怕不已,這次不會又有什麽陰謀詭計吧?
那人道:“是的,我們這次到甘州來,是由甘藍分舵鷹舵主負責的,為了尋找一個神秘的手鐲。”
淳明道:“什麽手鐲?”那人道:“具體是什麽手鐲我也沒見過,恐怕就鷹舵主一人知道,聽說其中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具體就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了。”
淳明知道他說的不假,一個能引起魔門大舉出動的秘密,怎麽可能隨隨便便一個小卒子都能知道呢,當下問道:“那你們為什麽要抓天降?你們又是如何得知他就是我們秦殤掌派的?”
那人道:“我們抓他就是因為手鐲就在他手裡,所以對他進行了一番調查,發現他與貴派秦掌派失蹤的時間、地點一致,又聯系到崆峒最近往甘州大學附近增派人手的事實,這才能確定。”當下又將手鐲如何到得天降手裡,如何施計因天降上鉤的事和盤托出。
淳明眉頭越擰越緊,道:“你們這次參與陰謀的有幾人?實力如何?”
那人道:“這次是鷹舵主親自主持,他是金丹初期實力,其余加上我共有10人,均是先天中期和後期的實力。”
淳明思忖片刻,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麽了,便輕飄飄的一掌擊在黑衣人的丹田處,那人慘叫一聲:“你……卑鄙!”淳明笑道:“比起你們來差了點兒。”話音剛落,又是一掌拍在那人頭頂,將他變成了白癡。
劉曉天目睹了淳明審訊黑衣人的全過程,見他不拘禮法、率性而為,手段又極為冷酷,想到若是自己陷害天降的事暴露,那恐怕自己不會比那人的結果好到哪裡去,不由得額頭冷汗直冒,雙眼發直。
陳靈兒見他神色有異,疑惑道:“劉先生,你哪裡不舒服嗎?”
劉曉天回過神來,道:“哦,是,不……不是。可能是受傷,現在有些不太舒服。”
淳明道:“這個是正常的,那我們就不帶你去救掌派了,你告訴我們地址就行了。”劉曉天隨將地址告知,並簡要說了裡面的布局。淳明著人安排劉曉天去休息,便帶著陳靈兒還有另外六個內門弟子前去營救天降。路上,給天降打了個電話,隻說劉曉天安全了。 但天降知道,淳明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天降此刻也是凶險萬分,就在黑衣人送劉曉天出去後,場中的四個黑衣人都在靜靜的等著電話。但一刻鍾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卻遲遲不見電話響起。領頭之人有些焦躁,來回在地下踱著方步。心想,莫非出事了?還是劉曉天獨自一人逃走了?否則派出去的人現在應該也回來了啊。
正思忖著要不要派人出去看看,天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陰陰一笑,心裡一塊大石落下,嗜血的目光盯著天降道:“這下你該說出手鐲的所在了吧?”
天降點點頭道:“我實話跟你說吧,你也知道我失憶過,到現在這裡都不太好使。”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道:“我現在真記不起到底有沒有見過手鐲了,你這裡有沒有圖紙之類的,讓我看一下說不定能回憶起來。”
那領頭之人面色一沉道:“小子,你耍我!”
天降連連擺手道:“我怎麽會耍你呢,我說的是真的啊,況且此刻我落在你們手裡,沒有一點兒反抗能力,我又怎麽敢耍你呢?”天降此刻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