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想了想,覺得秦殤的理解沒錯,從理論上來看,確實是達到陰陽相合、水火既濟的程度,才算一個完整的事物誕生。 而至陰之物當由至陽之物來克制這也是天下至理,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但是如此至陰之物哪裡能得什麽至陽之物來克制呢?這倒是個難題。就別說真能得到,可是這麽至陰至陽的東西又哪裡是現在人類這種肉身凡胎可以覬覦的呢。便道:“話是這麽說,但也僅僅只能停留在理論上了,我也實在想不出現在是否有這種科技能讓兩種至陰至陽之物相融合了。在上古時期,人們體質極為強悍,得到神農鼎那種東西還會去煉化,現在嘛?”他笑了笑,繼續道:“恐怕只能幻想一下了。”
秦殤附和著笑了笑,但他知道一條明路就擺在自己面前了,這也是以後自己的努力方向。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能將神農鼎和真正的弑神槍煉化,那借助這種至陽至陰之物,便可以達到水火不侵的境界,因為無論什麽屬性的東西,都會被這兩件神器自動煉化。如此一來,自己所受的陰邪之氣將不複存在。
想了想,道:“阿布,我對你們族裡的這個神秘傳說很感興趣,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作為朋友不要拒絕。”
阿布見他說的鄭重,道:“我說,你不會是真的想見識一下那杆槍吧?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族裡估計封印著那杆槍的槍魂,但是如果沒有至陽之物克制,恐怕你還沒接觸到就會被轟成渣了。”
秦殤道:“你們族裡不是流傳著一句‘神血啟封,君臨天下’嗎?這就說明這個東西還是能夠揭開封印的,只是應該是一種什麽特殊的血,啟封之後,並不是為禍人間,而是君臨天下,也就是說對弑神能夠完全掌控了。”
阿布皺了皺眉頭,隱隱覺得他說的是對的,但幾千年流傳下來的古訓,讓他無法輕易答應秦殤的請求,即便是朋友也不行。便道:“真不好意思,我不能把你帶到我們組裡去。歷史上每次有外人進入,都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災難,請你不要為難我。”
秦殤抓住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道:“我就要死了,你知道嗎?我被陰邪之氣侵蝕了腦袋,很快就要沒命了。而且你可知道,我額頭的印記不是我自己紋上去的,而是曾經我得到過這個鼎一樣的東西,自己在我額頭上留下了記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鼎應該現在還在我體內。我有朋友、有親人、有愛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我不能死,我必須把我身體治好,把我體內的秘密挖掘出來,你懂嗎?”
面對秦殤近乎歇斯底裡的怒吼,周圍的同學們都向他們看了過來,不過看到是和怪人阿布在一起的,那再怎麽奇怪都不足為怪了,便繼續埋頭讀書。
阿布微微掙扎了一下,從他手中滑出來,道:“好吧,我以土江族少族長的身份向你保證,我可以帶你去,但你必須聽我的,不能再給族人帶來災難了。”
秦殤一把舉起瘦小的阿布,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夠意思,哈哈。”突然再次發現了周圍同學那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忙不好意思的把阿布放下,給他整了整衣服,小聲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吧?”
阿布道:“不行啊,這麽急幹什麽啊,我這些書還沒研究完呢……哎,哎,放開我啊。”話沒說完,就被秦殤拉著胳膊往外走了,也以這種方式宣布了他的抗議無效。
秦殤問阿布有沒有什麽東西要帶的,阿布搖搖頭。秦殤便讓小兵開車來,直接送他們去機場,可是剛到機場,就發現張璐和衡山一冰在那裡等著。他不禁看了看小兵道:“你什麽時候通知他們的?”
小兵愕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們要來機場,根本就沒通知她們啊。”
秦殤知道定然是張璐和衡山一冰自己在遠遠的跟著他,所以才能後發先至的把自己攔在半道上,現在想甩脫她們恐怕不行了。
便下車道:“你們怎麽來了,這次我要去湘西,你們還是回去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兩女同時搖了搖頭。
秦殤用手拍了拍腦門,道:“那好吧,不過你們得聽話啊,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同學和朋友阿布,土江族少族長,帥吧?”
兩女同時微微點頭致意,阿布見了兩個大美女給他打招呼,神色大囧,忙恭恭敬敬的回了禮,算是打過招呼。
秦殤把阿布拉過一邊,悄聲道:“喂,我說兄弟,我這兩個女朋友能一起帶著嗎,你也看見了,我是甩不脫的。”
阿布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這很正常啊,在我們那裡男人也是有三妻四妾的,你才兩個,帶著當然額可以拉。”
秦殤額頭浮現一絲黑線,不禁看了看阿布,邪惡的想著這家夥作為少族長,不知道有多麽龐大的后宮。
阿布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捶了他一拳道:“靠,你想什麽呢?我就是不習慣這種三妻四妾的風俗,所以才不願意回去,不然他們就會逼我娶好多。想想就恐怖啊,所以你得知道為了帶你回去,我要如何擔驚受怕。”
秦殤這才知道,原來他不願帶自己回去是怕這個啊,不由的笑了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關鍵時刻,我們大不了一起跑路。不過你們那裡男女是自由戀愛,還是指定的啊?也就是說是不是強製性的?”
阿布道:“那倒不是,都是很自由的,只要雙方願意,就可以成為夫妻。哪怕你有了老婆,如果有人還想嫁給你,你也喜歡她,那你就還可以再娶。不過要是你願意,別人不願意,那就不能結合,否則會受到大神詛咒的。”
秦殤道:“大神是誰啊?”
阿布支吾著不說,卻聽見裡面廣播上說飛往張家界的飛機開始檢票了,忙道:“快,今天估計就剩下這一班了,我們快走。”
進去準備買票的時候,秦殤才想起張璐和衡山一冰估計沒帶身份證,忙扭頭看向兩人,卻愣住了,因為兩人已經不見了。心想,她們肯定是去了洗手間,剛好,趁著他們不在,自己和阿布趕快登機。
於是急匆匆的買了票,又沒什麽行李,很快就上了飛機。秦殤心情緊張的看了看身後,還是不見她們兩人的身影,這才真的松了口氣。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穩穩的降落在張家界機場。雖然已經入秋,但張家界的氣候還是很熱,很潮濕,不過入眼的都是碧水青山,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坐著機場的運輸車到了出口,剛出來,就見張璐和衡山一冰在出口靜靜的站著,淡淡的看著自己。秦殤心裡一驚,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心裡頓時放松了,因為兩人的身影不見了,看來自己真是緊張過頭了。
正這麽安慰著自己,突然旁邊一個熟悉的悅耳的聲音道:“秦殤,下面我們去哪裡?”
秦殤下了一跳,轉身一看,張璐已經在自己右手邊了,再看另外一邊,衡山一冰也在那裡,不由得哭著臉看向了阿布。
阿布伸手一招,招來一輛的士,打開車門坐在了前面,隨後看向秦殤,示意他趕快上車。秦殤還沒動,道是張璐和衡山一冰動了,兩人一左一右把秦殤夾在中間,擠進了後排,司機一轟油門就攢了出去。
秦殤問阿布道:“我們去哪裡啊?”
阿布略略轉向他道:“去汽車站,到時候直接去我們那裡,你聽我安排就行。”
路上,秦殤暫時控制著不去想什麽,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著這裡果然是個旅遊資源極大開發的城市,小小的一個市裡光一路上看見的四星級酒店就超過了7、80家,到處都是慕名而來的遊客,非常熱鬧。
阿布一直用方言跟司機談論著什麽,很快就到了汽車站。算過了車費,阿布帶著幾人到了一家賣特產的地方, 一個服務員迎上來道:“請問各位需要看點什麽呢?”
阿布用土語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串,那服務員態度突然變得非常恭敬,帶著幾人來到了裡間。秦殤抬頭一看,這是一個掛著總經理牌子的辦公室,心想,這家夥看來也是有些身家的啊,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土豪。
正想著,一個黑瘦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見了阿布便將右臂抬起橫在胸前,半跪著說了句“啥圖瓦!”
阿布摸了摸他的頭髮,說了句“蘇瓦!”那人便起身,兩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秦殤和張璐、衡山一冰聽的面面相覷,不知道在說什麽。不過秦殤心裡卻在想,我靠,這家夥比自己可土豪多了,看看這做派,簡直就是封建社會的帝王啊。
只見兩人邊說邊看向秦殤這邊,隨後那人走向秦殤用帶著濃重鄉音的華夏語道:“歡迎遠方的尊貴客人。現在出發去寨子裡,天黑之前還能趕到,請您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安排。”
秦殤道謝,隨後有服務員端上來幾個金色的小碗,裡面盛著琥珀色的米酒,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