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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錦》第一百七十八章:石洞探險
  孟言雅和黃品欽在威遠候府夫人很情願,很生氣的情況下,還是訂了親。

  天空灰蒙,天氣陰冷,江南的冬天就是冷也冷的濕噠噠的。

  孟言茉身著一件月白色雙繡緞棉裙,披著厚厚兔絨毛鬥篷,捧著手爐,遠遠看去,像一團行走的棉花,看著頗為搞笑。

  “小姐,要奴婢看,就不應該這麽放過十一小姐,實在是太放肆了她,居然都算計到小姐的頭上了。

  還害的十少爺受燙傷,雖然小姐調製的藥膏,效果出奇的好,十少爺也沒有留疤痕,可是要沒有十少爺擋著一下,讓小姐受了傷的話。

  奴婢拚著命,也得把十一小姐母子的臉給撓花了。”

  紫靈憤憤的說著,對於一向善於善於布局的小姐,這次任由孟言雅高嫁到侯府去很不解。

  紫蘇和山重雖然沒說話,也都是奇怪的,十一小姐這麽陷害小姐,就這麽算了,太便宜她了。

  在她們看來,以小姐有著充足的銀子,在外院又有孟離佑可以在外面行走,隨便找個小點子,都能輕飄飄的把孟言雅的清白給毀了。

  比如,買通孟言雅身邊的丫鬟,把她的貼身之物給偷出來,再買通小廝來說和孟言雅有私情。

  這樣不清不楚的孟言雅,就是老太太也得把她勒死吧。

  孟言茉朝秋爽齋前去,她之所以沒有動孟言雅,關鍵的一點是,現在動手誰都知道她最有理由。

  就算抓不到證據,甄氏也會在父親和祖母面前做些什麽,讓她們對自己深惡痛疾。

  更何況現在,祖母和父親都很滿意用一個庶女和威遠候府聯姻,這對提高孟家的身價很有幫助。

  如果這門親事毀了,她們肯定會抓狂的。

  孟言雅前世在孟家遭難的時候,被夫家休回,可見在侯府裡也不是多受看重,而且那時她還是被認作嫡女的。

  這一世,桂姨娘對弟弟和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弟弟和自己活的很好,甄氏仍然決定認孟言雅為嫡女,孟言茉知道,那唯一的一條就是甄氏和二伯的事情,桂姨娘知道了。

  可是,桂姨娘是怎麽知道的?

  她看的出來,祖母對桂姨娘不同其他的姨娘那樣,絲毫不看進眼裡,哦,除了那個最近幾年讀書讀的很好的八哥的姨娘,孟言寧的姨娘,趙姨娘。

  對趙姨娘還只是把她當個人的眼光,對桂姨娘,祖母則是表現的有些不正常。

  就比如,前些天,桂姨娘跪在松嵐院外,後來她們出來的時候,看到桂姨娘腿下是有蒲團的,桂姨娘自然不可能帶著蒲團來,那只有是祖母賞的。

  還有祖母的大丫鬟畫眉,也出來和桂姨娘說了什麽,桂姨娘大喜,顯然是畫眉告訴了她,黃品欽求親的事情。

  畫眉親手扶起了桂姨娘,如果是這次因為孟言雅親事的原因,畫眉才開始巴結桂姨娘,那之前祖母就一直對孟言雅不錯的原因是什麽。

  祖母對待庶孫女一向不看重,比如對孟言惜,大概連她的名字也會記不住吧,當然大房裡的孟言雪,那就是為了讓大伯母惡心而捧起來的。

  又加上孟言雪的姨娘原本是孟老太太賞給孟文冒的,柳姨娘又是那會討好的人,日日不時的在松嵐院伺候著,對大夫人陳氏也絲毫沒有立過規矩。

  孟言寧也是孟言時讀書出彩後,才被祖母給多看了兩眼的。

  這一番想下來,孟言茉就對桂姨娘的娘家情況好奇了。

  當初聽王嬤嬤說,桂姨娘是母親買來的,當初自願賣身,可見家裡的情況,是那種最低層的百姓。

  可是祖母是絕不可能對這樣一個人另眼相看的。

  孟言茉讓孟離佑給引泉送信,引泉這幾年依然在燕京和半天河來回行走,成了西北最大的糧商,把西北的糧食,和京裡一些易消費的小商品帶到西北。

  甚至還和大金的客商有生意來往,但也只是做那些很普通生活用品的小生意。

  聽說大金的皇室要購買聚寶盆的首飾,和閉月羞的水粉還有織雲的綢緞。

  被這位尹姓商人斷然拒絕,說了一句讓大明百姓很長臉,讓朝廷官員很熱血的一句話。

  “爾等野蠻,擾我大明百姓久矣,我雖為一介商人,也有一顆報國之心,正是要掙汝國百姓的銀錢,來捐給我朝軍士,早日把汝等野蠻滅族。

  如今且要來做我朝貴族才有資格戴的首飾,著的綾羅,汝皇還是先洗清身上的狐臭再說吧,汝不見,若是豬佩戴人花,該是多麽的可笑”。

  西南的大金和西北的韃子還有東南的倭人和大明打了幾十年的仗,四國之間的血海深仇已是化無可化,邊城的百姓更是經常會遭受屠城這樣的噩夢。

  因此引泉的話,讓那些曾經在金人,韃子馬蹄下,失去過父母,和在金人的糟蹋下失去過姐妹的百姓熱淚盈眶,鼓掌不停。

  韃子國更是禁止了引泉的商隊,且要通緝他。

  太子也發表了朝廷聲明,斥責了尹商挑起兩國的爭端,並親自向韃子國的國王致歉,要不是明武帝沒有同意太子的折子,就是百姓民怨沸騰,民意支持的情況下。

  引泉也得被當做間諜送到韃子國去。

  引泉的做法讓京裡的大商賈恥笑不已,這尹商也只是徒有好運氣,一點生意頭腦都沒有,不想想要是和韃子國皇室做生意,那得是多少銀子。

  還不提進入韃子國免的稅賦。

  引泉在沒有進宮前,沒有發跡前,他和伴鶴那時候就是同鄉,他的家鄉就是在西南,被金人給屠了村,後來收的那些孤兒義子都是在戰亂中失去雙親的孩子。

  他恨不得那些野蠻異族全都死光。

  所以他當時才沒有控制住,面對韃子皇室派來的商團,說出了這樣一番憤慨的話。

  事後冷靜下來,他想自己可能壞了小姐的大事,小姐給的準則不就是多賺銀子嗎。

  他的來信中充滿了失職的自責和羞愧,請求孟言茉免去他在這些商鋪裡的領導權力。

  孟言茉當時看著信,想了一會,引泉的做法也不能說不對,畢竟在西北的那些佃農,十人中得有七個人和韃子有血海深仇。

  引泉要是真要和他們做大了生意,說不得要有一些麻煩。

  還有京裡的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貴族們,聽了引泉的這樣一番怒斥韃子皇室的話,肯定會更加追捧那三家鋪子的吧。

  前世孟言茉沒有活那麽久,所以她不知道在明英帝打完倭國回來後,就掃平了大金和倭國,所以即使現在把店鋪做大,做到那兩個國去。

  最後還是免不了戰火,得不償失。

  孟言茉只是想做精,並不想擴張。

  所以讓京城各大商行奇怪了,三家鋪子在引泉那一番言論後,果然是更受京裡達官貴族的追捧,預約都能排到一年後。

  可是三家鋪子根本就沒有擴張的打算,仍舊每天隻接待兩位貴客。

  其他同行羨慕嫉妒恨的眼珠都發紅了,貴人們卻隻買這三家的帳,這樣才能襯托出他們的身份。

  所以引泉雖然沒有建立商行,可是在生意場上的人脈還是很廣的,只是手底下糧隊雇傭的夥計就有幾百人。

  引泉很快就打探清楚了消息,原來當年桂姨娘賣身後,他哥哥收養了一個男孩,那男孩也是在戰亂中失去父母的,後來桂姨娘的哥哥就把這男孩送進了宮。

  幾年前被汪瑾看中,收入了禁臠中,據說很是受寵,在東廠裡雖然不任什麽官銜,但在京裡也是一般無人敢惹的。

  就連那些侯門世家的公子一般也都不放在眼裡。

  在齊王倒台後,第二個就是汪瑾,可是他的東廠的殘余勢力,到明英帝登基後才肅清。

  聽說期間還發生過刺殺明英帝的事情。

  這些都是孟言茉前世在宮中偶爾聽到的不確實消息。

  不過東廠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不然汪瑾在京裡也不會有九千歲的稱號了。

  怪不得孟老太太會對桂姨娘這麽另眼相待呢。

  原來桂姨娘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孟家自詡清流,自然不會借住桂姨娘的關系和權閹打上關系,不過孟老太太一直對桂姨娘客氣著,也可能是想著,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這層關系了。

  實際上,在前世,桂姨娘的這層關系不但沒有利用上,而且被人告到明英帝那,孟家女眷裡,也只有桂姨娘母女是沒有經過奴仆公所的過場,直接衝入了邊軍紅帳。

  桂姨娘既然有這層關系,那孟言雅身邊的人也不能小看,而且桂姨娘現在一定在防著她,反正孟言雅即使嫁到威遠候府去,也沒有什麽好日子。

  這一點從威遠侯夫人在定親禮上,那毫無笑意,遍布黑色的臉上,就可以肯定了。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孟言雅在孟家姊妹間,也變得人人唾棄,再不肯和她相交,弟弟也清楚了事情始末,除非以後孟言雅不靠娘家兄弟姐妹。

  否則,孟言雅未來在夫家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所以,孟言茉就暫時大方的放過她了。

  “你們現在這等著,紫蘇和山重跟我進去”。

  到了秋爽齋外面的楓林邊上,孟言茉對著紫靈,雲水等丫鬟吩咐道。

  孟言茉也經常到秋爽齋來看書,丫鬟們也沒有奇怪,就在流芳河外圍等候。

  穿過假山間的幽腸小石徑,孟言茉按照記憶找到那個石洞。

  石洞外面是枯萎了的石藤,藤條結實,可見是生長多年的,等春天就該重新遍布滿綠在這假山上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屬貓的,眼睛視黑暗為無物。在烏漆墨黑的夜雨中也能找到這樣隱秘的洞口。

  帶著紫蘇和山重兩人來到臉紅心跳的案發地,孟言茉有點不自在,可是她的手爐和天蠶絲的雨衣還在洞頂上,以她手腳無力的情況,倚靠自己是不太現實。

  紫蘇和山重倒是沒有發現孟言茉的不正常。

  “小姐,你的手爐在哪啊?”

  山洞不大,四處是凹凸的石壁,地上有枯黃的野草。

  紫蘇和山重把枯草的角落都翻了一遍。

  “小姐,這山洞這麽隱秘,你怎麽會來這裡啊?”

  山重邊找,邊無心的問道。

  孟言茉臉色有些發紅。

  山重被紫蘇一下打在了胳膊上,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多余問了。

  連忙打岔:“這石洞倒是安靜啊”。

  紫蘇白眼,這秋爽齋周圍兩裡都很安靜,何況這假山深處。

  “在上面”。孟言茉手往石洞上面指了指。

  兩人朝上看,果然看到在石壁頂上有個被旁邊石壁接住的一個小方格。手爐和雨衣正在上面。

  山重又想說什麽,被紫蘇給拉到一邊。

  “你馱我起來,我來夠”。

  山重老實的聽命, 蹲下把紫蘇給駝起來。

  誰讓她敦厚的體型適合當“底座”,紫蘇身高抽長,適合當“夠杆兒”呢。

  兩人的身高加起來,紫蘇伸長了胳膊終於摸到了手爐和雨衣。

  “快點,我要撐不住了”。

  山重在下面憋的臉都紅了。

  “好了,拿到了”。

  紫蘇拿著兩樣東西,正要安全著陸,山重最後一點力氣用完,腿一彎,兩人一起跌倒在地。

  “手爐沒事吧?”山重爬起來,第一反應去看手爐有沒有磕在石壁上摔壞。

  “沒事,沒事”。紫蘇也看了看。

  孟言茉看到兩人跌倒的地方,地上凹下去的地方,和正常被壓的土地有些不同。

  她奇怪的蹲在地上看了過去。

  把周圍的泥土撥去,地上慢慢的顯現出一個花紋樣。

  這個杜鵑銜著書籍的花紋樣正是孟家的家徽。

  按照孟公茂的說法,是要為了讀書報效朝廷,嘔心瀝血,有杜鵑啼血的精神。

  不過這個家徽傳下來,族中的長老也具體不知道什麽意思,孟公茂的說法也能解釋的過去,於是,就這麽傳世了。

  “咦?小姐,你看,洞口不見了”。

  山重驚訝的看著原本進來的那個被石藤擋住的洞口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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