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3月12日,北京軍機處。攝政王載灃看著下面的軍紀大臣,晃了晃手中的電文“這是新上任的東北三省總督錫良,昨天呈上來的折子,你們剛剛也都相互傳閱看過了,不知道有什麽意見沒有?”
朝周圍看了看,見無人回答,軍機大臣戴鴻慈站了起來,朝載灃拱了拱手道:“王爺,我認為如果錫良所湊為真的話,我看不要說任命何默然為什麽即將設立的吉林東南路道台,就是封他為吉林巡撫也不為過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表彰他的功績!”
見有了人開頭,鹿傳霖也站了起來“不錯,王爺,從錫良呈上來的折子中,不要說工業建設計劃對國家的影響,就說準備成立的移民屯墾公司,從中原地區向東北移民一千萬戶,開墾、駐防東北來說,我看就有3個好處啊!”
“哦?工業的建設有好處我倒是知道,雖然李鴻章跟張之洞辦的新工廠是虧錢了,但是對我大清來說,這些都讓我們在洋人面前掙足了面子!”
“不過你說的移民屯墾,不就是開荒增加東北地區的邊防嗎,怎麽能有那麽多的好處?”
“我現在倒是覺得,現在東北地區已經有了1800萬人,人數已經是足夠了!我們如果在移民的話,東北的人口就將塞滿整個長白地區,這樣子開發我滿族的龍興之地,讓我八旗子弟何堪,讓我太祖爺、聖祖爺何堪?”那桐亦開口道。
“那桐大人,先不要激動,先坐下來,讓鹿大人先把話說完,我們再說不遲啊!”看到有爭吵趨勢的時候,首席軍機大臣、內閣總理大臣奕劻連忙站起來勸到。
看那桐坐了下來,鹿傳霖繼續道“各位大人,我們都知道,現在東北地區不但被日俄劃長春而治,其他的外國勢力也看到東北地區的豐富的資源,紛紛湧入開發,拿哈爾濱來說,有33個國家的16萬余僑民聚集這裡,但是在此地區的中國人口也不過20萬人左右!據說在一些資源豐富的縣城,由於人口過少,形成了外國人比中國人多的局面!”
頓了頓,加重語氣道“這樣子下去,我大清的龍興之地早晚是外國人的!因此何默然向東北地區的移民千萬戶之計,是讓東北還是我們大清的東北,是保疆之功!這是其一。”
“其2,中原各省各地因為人口爆炸增加,土地兼並嚴重,大批的農民因為沒有土地耕種,而淪為山匪。我想各位大人也都接到過各地的匪徒、流民,經過革命黨人發展,都會偏向革命,如西南地區的哥老會,江南地區的洪門等都是以上情況!”
“所以如果把中原地帶多余的人口轉移到東北的話,那麽農民、仕紳就不會因為土地的問題而相互紛爭,這樣我們不但能得到各地仕紳的支持,還能讓留在原地的農民安心的種地,移走的無田農民也因能在東北獲得新的土地而支持我們!”
“這樣的對我們的好處就大了各位,只要我們剿滅了已經發展起來的那些革命黨人,那麽我們大清還不是萬萬年對我事情?”
“其三,錫良呈上來的條陳不是說的很清楚嗎,在何默然經營每個屯墾區滿8年後,其屯墾區就免費轉給朝廷,讓朝廷派官員接收。所以這些屯墾區在8年後,還不是完全受朝廷的管轄嗎?
在說我們現在移民,何默然都說了,移民屯墾的一切費用都是他來處,這樣我們不用在移民開墾的上面花一分錢,到了8年之後,我們能夠擁有一大片成熟的良田,朝廷就坐享其成。”
“要知道之前朝廷出面組織的移民,不但要對移民戶免稅,發放衣物,發放用於耕種的性口,而且更是在糧食為開始收獲之前,每戶有2兩的銀子拿!所以這不是天大的功勞嗎?我看在漢人中也就曾、李能與之相比!”
“是嗎?那照你們這樣子說,其是有大功的了,但是我還是堅決不同意。要知道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何默然要是沒有什麽利益的話,能出那麽多錢來移民?我看起就是想敗壞我大清的祖地!”
“哼,你這是強詞奪理,我敢說,東北地區照這樣下去,東北不出10年,非我大清國土,那我們更是大清的罪人!商人追逐利益是沒有錯,但是你們說說,何默然能在這裡面撈到多大的好處?”
沉吟了半刻,世續亦站了起來道“攝政王爺,先前我們不是就向東北移民一事都讚同嗎?而且東北地方政府都已經搞了幾年了,雖然效果不大!但是既然我們都已經讚同東北開荒屯墾的計劃,那我們還在這裡討論什麽?”
“既然移民屯墾東北三省是我們的國家策略,那麽這次大規模的移民我要說的是何默然對朝廷有大功勞,我想各位應該都知道,如果由我們官府出面組織移民一千萬戶的話至少要花費三千萬兩白銀的移民的前期安置!”
慶親王奕劻摸了摸懷中2天前收到的38萬兩銀票,站起來說到“攝政王,我認為鹿傳霖鹿大人說的有理, 我們可以先不說何默然的工業計劃建成以後,就以生產成本在加1%的價格,向我們出售需要的東西,。”
“這比當年李鴻章、張南皮截留各地稅款、戶部撥銀修建的製造局生產出來的還要便宜!我想著也是大功。”
“就說錫良亦舉薦到,‘其人是從德國軍校留學生,觀其敦化民兵團練武裝訓練不到半年也初據兵勢’而言,我們也要重用。”
“現在袁項城雖然下去了,不過北洋新式陸軍還不被我們完全掌握,現在的情況下,我們要扶持一個新的陸軍勢力來保衛朝廷的安全。”
“而何默然遠在吉林,所以我們可以讓他訓練1支新的軍鎮,在朝廷有事的情況下,回師北京!但是在平時,我們要嚴令其新編的陸軍鎮在沒有朝廷的旨意下,不得離開東北半步,就只能駐扎在吉林黑龍江兩地防衛邊疆!”
“這樣加上禁衛第一鎮,我們既可以有2支新軍震住某人,又可以讓日俄有所顧忌,讓東北地區讓朝廷長治久安!”
“綜合各位大人上訴,我認為,1,我們可以允許其向東北移民一千萬戶的計劃,管理東北地區的移民開屯地,並通知中原各地官府,如果多移民的話,就能算在政績裡面,成為將來戶部考核提拔的依據之一!”
“2任命其為吉林巡撫,管理吉林各地軍政,訓練1鎮新軍,駐扎在吉林,嚴防日俄!不知道攝政王跟各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