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過了好久,一直不見王二回來,張金亮也覺者無聊,站起身,叫了小二和小三陳濤狗蛋他們四個,給剩下的劉二弟兄四個打了聲招呼,出了小門,來到了街上,時間已經過了中午,現在街上的人流明顯比剛才多了點,張金亮扭頭看了一眼,商鋪上面掛的扁額,又看了看四周和太陽,辯明了方向,記住了胡同口,這才拉者幾個人開始逛街,他和幾個學生口袋裡面是一文錢都沒有,不過見過大場面的張金亮哪裡怕這個,幾個人開始挨者攤點轉悠,摸摸這個拿拿哪個,不過都很小心,街上賣的東西品種其實並不多,也就是一些小玩意,包括女人的一些用品,象梳子,釵一類的東西,不過張金亮看了好久,竟然沒有發現一個金屬製品,甚至有些鋪子上賣的刀都是骨頭,或者是石頭磨的,他不信邪,又到一個賣雜貨的大鋪子裡面轉了一圈,看到櫃面上擺的,牆上掛的,竟然也只是木刀和骨刀,
他裝做買東西,問店裡的夥計,“你們這裡有鐵菜刀沒有”
“鐵刀?”夥計很詫異的看了張金亮一眼,“鐵刀一直沒有貨,官鐵這些年就很少賣過,就是私鐵也不好找,況且私鐵還很貴,”
張金亮弄不明白官鐵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知道自己打的那些刀肯定不是官鐵,“鐵刀現在賣多少錢?”張金亮問到,
“大概的上千文把,看貨色好壞了,”他一邊收拾著手邊的東西一邊回答,
張金亮伸手把腰間的獵刀給拿了出來,放到櫃台上,“你看這個能賣多少?”
那夥計拿起刀,拔出來看了一眼,眼離頓時放出光芒,“你等以下,”他說者,向後喊,“爹,爹,你出來以下”
“叫什麽叫,”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後面傳了出來,不多時,從一個櫃子後面轉出一個乾瘦的老者來,看他的摸樣和他的聲音完全不相符,
“你看看這個”那夥計把刀遞給了他老爹,說實在,張金亮的著把刀只是後期王三趕做出來的,質量也就是比菜刀好點,也沒有仔細的研磨,只是開了刃,非常的鋒利,但摸樣並不是太好看,刀身上還留者大量的鍛文,那老板,把刀拎在手中,看了看,又掂了掂,試試刀的分量,又拿了一塊木頭用刀削了一下,問張金亮,“著刀你要賣?”
“恩,老板看給多少錢,家裡要過年,”
“著可是私鐵,”那老板不動聲色,把刀合起來,放到了櫃台上,沉吟了一會說道“我這裡還要冒風險,這樣吧,這刀還可以,你也給我留點賺錢的地方,我給這個數,”他伸出兩個指頭,張金亮,看了他一眼,“兩百?那我拿走算了,”張金亮,也沒有打算賣太多,他聽那夥計說的意思,普通刀在這裡賣一千文,他想者,著把獵刀再差能賣1500,不過商家至少的賺一半,他知道能賣個700~800文,也就不錯了,不過對方給的價錢也忒低了點,
“這位客官,你也太小看小店了把,我給的可是兩貫,你這刀不錯,還有沒有,”他眼瞟見了其余4人腰間的家夥,
“哦,這樣,老板見笑了,”張金亮臉有點紅。他也看見了老板瞟著幾個人獵刀的樣子,“那幾把我們還要用,不過還有幾把剪刀和菜刀,以及砍刀,你要要的話,等回頭我在拿給你,”
“那好,以後有什麽私貨找我”那老板貼到張金亮耳邊說,邊說,邊遞出了兩貫銅錢,張金亮也沒有看,直接塞到了懷裡,“謝謝老板,”
張金亮帶著幾個學生出了門,“我賣賤了沒有?”他輕聲的問旁邊的幾個學生,幾個人都是搖搖頭,他們在家裡很少出山,哪裡知道銅錢是乾嗎用的,在山裡都是用貨換貨,張金亮看者幾個學生,自己也笑了,他抬頭找了以下四周商鋪的扁額,找個糧店總可以把,果不然,不遠處,有個店鋪門口掛者一個招牌,上面畫著一個大大的糧倉,他帶人走了進去,馬上有夥計過來招待,“幾客官,快過年了,本店有剛從南方送到的上等粳米,不妨買點,回家嘗嘗?”說者把張金亮令到了米櫃前,米櫃裡面裝滿了大米,上面有紅紙插的招牌,上面寫者大減價,粳米每斛370文,張金亮還能認識這些繁體字,他走到旁邊小米,麥子,大豆,高粱櫃子哪裡看了看,那邊還有幾種種子他也不認識,小米櫃中插的牌子上面寫者每斛260文,小麥更賤,隻賣到190文,“糧食怎麽這麽貴啊,”張金亮不管他是貴還是便宜,是隻管叫貴,張金亮指著旁邊一個木製的容器,“就這麽點,就賣這麽多?”哪個容器大概有一鬥(2.2升)的樣子,哪個夥計尷尬的笑了笑,小聲說“客官,那是一鬥,價錢上寫的是1斛”象這種不認識字的,或者隻認識數字的人這個夥計顯然是見多了,張金亮臉不紅心不跳,接著問,“一鬥是多少”他把哪個斛(hu)念成鬥了“這個是鬥麽”他指著哪個木製的容器,哪個夥計點了點頭,還沒有回答,那邊小二沒有等夥計回答已經告訴張金亮了“1斛十鬥”
“一鬥有多少斤”,張金亮雖然前段時間計算過這些容器之間的換算,但是早給忘的差不多了。他只能問店夥計。
“粳米一鬥大約有,7斤多點,小麥大約不到7斤,小米大約比小麥重點,豆子比小麥輕點,都是不到7斤的樣子,”哪個夥計回答相當流利,“不過要是糧食太潮,或者是新糧食都要重點,”
“哦,”張金亮腦子裡面迅速計算著,每斤小麥也就是合不到3文錢,也就是等於1KG的小麥大約是12文多點,在張金亮以前的哪個社會小麥KG的價格大約也就是在1.6元上下波動,也就是說現在一文錢等於,哪個時候1毛多點,那把獵刀賣了兩貫,也就是2000文,等於大約賣了200多塊錢,
正想著,旁邊的夥計又繼續說,“不是我們店賣的貴,是這些年兵荒馬亂的,今年糧食又欠收,去年上等粳米才賣不到300文,今年就到快400了,著不年底了,大家都的過年,老板是平著本賣米的,不也就是想讓大家都能買點回去能過個好年,”旁邊櫃台後面的帳房在旁邊插了一句嘴,“300文還算便宜,10多年前,1斛上等粳米才賣70文,最便宜的時候,隻賣30多文,麥和粟更賤,這一打仗,糧食以下子漲了上來,咱們青州已經算是好的了,聽說有的地方粳米已經賣到一貫多,就是粟米也都接近1貫了。”
一句話,把張金亮想用糧食價格作為基本單位自己進行換算的打算,給全部否決了,不過張金亮也盤算過了,那老板給的刀的價錢還算公道,他大概也算出了這個地方物價大致的情況,
“我要多買點麥會不會便宜點,”張金亮手裡抓了一把麥子看了看,麥子普遍要比以前他吃的那種品種麥麥耔要小一點,癟一些,
“便宜也便宜不了太多,現在生意難做,著位客官見量”那掌櫃的接過了話茬,
“那我回去再和家裡面商量以下,”張金亮說了個來回話,
“好,”掌櫃的繼續低頭算他的帳了,
張金亮,扭頭出來,夥計熱情的送到門口,而後轉身忙者招呼別的客人張金亮繼續向前走,他鼻子裡面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精神大振,順著香味走了過去,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路邊的拐角處,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燒餅攤子,“呵呵,”張金亮心裡哪個高興啊,他快步走了過去,先趴到攤子上聞了聞,一股燒餅的清香裡面還帶著羊肉的鮮香,“燒餅多少錢一個”,他指著和他記憶中形狀幾乎完全一致的燒餅問,唯一不同的是這種燒餅上帶者芝麻,
“燒餅?”對面的人先是一楞,馬上明白了過來,“哦,這是胡麻餅,一個20文,”
“天,這麽貴”,張金亮這才注意燒餅攤的主人,這人穿著打扮和街上的行人無異,可是皮膚明顯比較黑,但不是黑人那種黑,而是類似白種人曬黑以後那種黑,他有著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窩,眼睛竟然也是藍的,不過頭髮和滿臉的落腮胡子竟然是黑的,“胡人”張金亮叫了出來,他著才明白胡人的含義,
“俺是鮮卑宇文部的,來青州已經很多年了,你不是本地人把,”那人見張金亮如此詫異,樂呵呵的說,絲毫不生氣,
張金亮有點不好意思,“大叔別生氣,俺沒有想到這裡會有白種人,”“呵呵白種人,”對方顯然對這個稱呼感到新鮮,“我還沒有好多漢家人白呢。來嘗一個,不好吃,不要錢”他說者拿起一個熱氣騰騰的燒餅遞給了張金亮,他也注意到了張金亮一行人的配刀,這個年月,能配的起刀的不會是沒有錢的人,不過他卻猜錯了,張金亮在不久的以前,還是一個銅錢都沒有,窮的只剩身上著身衣服和刀了,賣了刀才弄到點錢,
張金亮接過燒餅咬了一口,馬上他感覺到一股油忽忽的東西從燒餅裡面流到了他口中,還帶者羊肉那特有的膻腥味。“好香,來一個人嘗一個”,裡面有肉,怪不得那麽貴,他讓每個人都拿了一個吃,他則三口兩口吃完了,不過這麽貴的東西,他也沒好意思再要,邊品位著嘴裡面的香味,邊從懷裡把錢掏了出來,數了100個銅錢給了那人,而後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你這燒餅裡面的麥麩是怎麽弄出來的?”他記得在家喝的麥屑粥可都是帶者麩皮的。
“用細羅篩一下就可以了,”那人接過錢數了數,放進旁邊的錢筐,而後指了指斜對面的一個鋪子,“那裡面就有賣細籮的”
“謝謝,”張金亮道了聲謝,就帶者4個比他還迷糊的學生向那個鋪子走去,一進鋪子,張金亮就大聲問,“有籮沒有”
“要什麽籮,”一個小個子的男人從貨物堆裡面爬了出來, 雖然個子矮點,張金亮連比畫帶說“就是篩麵粉的那種籮”
“給,120文”那人從貨物堆裡面翻出來一個籮遞給了張金亮,張金亮一看,和他小時侯見過的籮差不多,就是用木片,圍個圈,然後底上加了點細麻布,張金亮接過籮,正準備掏錢,旁邊小二輕聲說“哥你買這個乾嗎,”
“我想回去,把家裡的麵粉也篩以下,以後咱們也可以烤餅了”
“家裡沒有那麽多糧食”小二小聲說,聲音低的好象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張金亮一下子楞住了,他的鼻子不由得有點發酸,他把籮望櫃台上一放,扭頭從這個店鋪裡面出來,也不管店鋪老板奚落的話語多麽難聽,他再也沒有心情逛街,幾個人掉頭向回走,
還沒有回到落腳的地方,迎面碰見了面色不好的王二,“金亮,我正找你,給你說點事情,”他說者把張金亮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胡同裡面,“那批東西不好賣,鋪子裡面說咱們這是私鐵,少了還好說,多了他的風險太大,他一把菜刀才給200文,剪子才給12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