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正的網球

　　狂野的野獸氣息籠罩著橘，此刻，他就是萬獸之王。那暗紅色的氣場彌漫開來，讓周圍的人神色震顫。

　　“這...?”橘的姿態讓所有人感覺到了危險，就連不動峰的神尾幾人也是身子一顫，寒毛炸立。

　　暗紅色的氣息籠罩，那一頭仿佛雄獅毛發的金黃色頭髮下，是一雙充滿威嚴和戰意的眼睛。這才是真正的獅王，和之前的神尾他們有著雲泥之別。神尾和鐵只是初入此道，但橘，則是已經尋到了自己的道路。

　　“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千歲歎道。

　　他的心中很複雜，一方面是為兩人曾經的並肩作戰而歎息，另一方面卻是對橘所走道路的歎息。因為他一直堅信，只有打開第三道門扉，才是正道。

　　“天衣無縫的極限啊...”千歲心中歎息，但卻也越發堅定自己的信念。

　　看著昔日的好友，千歲笑道:“既然你不客氣的出招了，那我也不能私藏，吉平，這就是我一直以來追尋的道路！”

　　“哦?終於來了嗎...”橘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對面的千歲，他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在凝聚。

　　“轟！”

　　一股白光在千歲周身綻放，很刺眼，其中的力量讓人心驚。

　　“這，這是...?”這一刻，除了那幾個人和白石幾人，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與橘的狂傲不同，千歲給人的感覺是平淡如水，那絲絲光華在他身邊綻放，就像一個大智慧之人。那張臉顯得越發成熟，好像他就是這個球場上的主人一般，讓人敬仰。

　　“呵，真不愧是雙雄，兩人都踏到了那一步啊。”立海這邊，部長幸村精市輕歎道，那藍紫色的頭髮隨風起伏。

　　“嗯！”真田應了一聲，這讓周圍四天寶寺的隊員驚訝不已。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卻包含了真田的認可。

　　皇帝真田弦一郎的認可，這可不是球技厲害就能得到的。

　　“這種力量好熟悉啊！”堀尾看著周身包裹著的光華，那流動著的能量，讓他有種親切的感覺。

　　“好像是誒。”他的兩個小夥伴也點頭道。

　　下一刻，他們習慣的看向那個知識淵博的乾前輩，卻見他的神態有些發愣。不僅是這樣，就是平常鎮定自若的不二前輩，此刻的狀態也有些不對。那種樣子，很興奮，卻又有些不甘。

　　場上。

　　千歲看著一臉凝重的橘，笑著解釋道:“吉平，這就是我這些年來的成果，終於，終於讓我窺到了那一絲奧妙。這就是...”

　　“才氣煥發之極限！”

　　千歲說著，周身流動著的那種光華一閃，似乎也在為這個名字很激動、興奮。他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選手也不是普通人，很清晰的聽到了他的話。

　　“才氣煥發?那和部長的...?”堀尾一驚，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前輩們都是那樣的表情呢...”

　　“才氣煥發啊，不知道比起手塚的千錘百煉如何呢?”冰帝的美男子扶著下顎，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場對決。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吧！”橘看著對手，將手中的網球拋起，然後猛然揮拍。

　　“啪！”

　　網球震顫，向著千歲的方向飛去。這一球，很急，呼嘯而至。

　　“呵！”

　　千歲雖然很有信心，但也不敢大意。看著昔日好友的這個發球，千歲雙目一凝，腳步向著側身微微移動。他太了解這個發球了，雖然是直直的對著對方而去的，但在下墜的時候，球會產生輕微的震動，從而造成落點漂移。這一球，可以說是橘的特色。

　　“嘿！”

　　千歲身體移動的時候，手中的球拍也隨之打出，而此時橘的發球也飛過而至，不偏不倚，正正落在千歲的球拍上。

　　“這...”神尾等一乾不動峰的選手瞪大了眼睛，他們從沒想到過，橘部長的發球會被人如此乾淨利落的回擊。

　　“哼！”一直在一旁看著不作聲的橘杏哼了一聲，不過看著場上的兩人，她眼中充滿了欣喜。在她心中，這兩人的故事說半天都說不完的。

　　“哈，不愧是千歲你啊！”橘看著千歲將發球打回，不僅沒有懊惱，反而輕聲一笑。但隨即，他的眼神猛地一變。就像是獸王盯住了獵物，那種眼神，桀驁、凶猛！

　　“踏踏！”

　　猛地向前跑動一段距離，讓後停頓，接著他擺出了一個動作。將頭埋下，右手的球拍高抬，而左手自然下垂。

　　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凝聚著。

　　“這是，爆裂球?不對，是那招！”千歲頓時想起了以前橘的樣貌，這一招和那球何其相似。

　　“暴走雄獅！！！”

　　額頭抬起，眼中閃爍著凶光，這瞬間，橘將球拍悍然揮出。

　　“嗖嗖嗖！”

　　球被擊飛，而在向前頓出的瞬間，仿佛炸裂開了一般，分散成無數個。

　　“呼呼呼！”

　　轉瞬，這些球已經到了千歲眼前。

　　“糟了，看不透！”千歲大驚，眼中的光華根本無法看穿這一球的動向。

　　“砰！”

　　“30:0.”

　　球重重的砸到地面，這一分微不足道，但卻在千歲心中如同一道驚浪，震蕩著他的內心。剛才那一刻，他所寄予希望的奧義沒有幫到他。

　　“怎麽了，千歲！”橘眉頭輕皺，這種程度的打擊，似乎不能影響到好友那堅定的心啊。

　　“呃...”聽到橘的話，千歲本能一驚。看著好友，千歲的心中越發苦澀。

　　“不行，這是比賽，而且我不能輸在這裡。”這場比賽不僅是千歲本人的，還是整個四天寶寺的決定性比賽。贏了這一局，四天就能穩當的晉級了。

　　“再來吧，吉平。”千歲輕舒一口氣，恢復以往的冷靜。

　　“好，你要小心了。”聽到千歲的話，橘輕喝一聲，手中的網球再度拋起。

　　“嘭！”

　　球聲回蕩，但球早已飛竄至對面，真是迅疾如風。

　　“踏踏！”

　　千歲看著這球，習慣性的抬起了右腳，球拍也揮了過去。但是在球拍要碰到球的瞬間，球路呼的一變，往他左邊變化而去。

　　“嘭！”

　　“40:0.”

　　要揮出的球拍一頓，千歲的動作整個慢了下去。這刻，他才明白，不是自己的實力倒退，而是對面的那人變了，變得更加強大了。

　　“千歲?”

　　一聲喊聲傳過來，千歲猛地驚醒。抬頭看去，正是自己的好友，曾經最好的夥伴。橘也發現了他的問題，只是，千歲依舊不語。

　　“既然不回答我，那就用球打醒你！”看到千歲沒有回答，橘有些失望。但隨即，他心中一動，他要用網球來喚醒好友。

　　“不要做懦夫！”

　　橘的聲音高亢，好像猛獸咆哮，卻將陷入心結的千歲驚起。

　　“嘭！”

　　球在橘那巨大力量的作用下，向著千歲身邊飛去，千歲收了收心，揮拍迎擊。

　　“啪！”

　　這一球，比之前的回擊不知弱了多少。千歲，仿佛已經失掉了戰意一般。而聽著回球的聲音，橘雙目一閃，仿佛想到了什麽，對著這網球衝去。

　　“嘭！”

　　一聲重擊聲響起，千歲卻沒有打入球的喜悅，相反，此時他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有動作，沒有揮拍，就這麽悍然的用自己的右眼抵擋了這一擊。

　　“嗒、嗒...”

　　球落到地上，發出輕顫。

　　“40:15.”

　　“吉平，為什麽?”千歲喃喃道，他沒想到剛才橘居然為了還自己，用眼睛擋住了網球。同時，他心中也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剛才的那一擊力道不夠，否則夥伴也會變成和自己一樣了。想到自己的右眼，他心中更是黯然。

　　此時的千歲，陷入了一個死結。

　　本來據以厚望的奧義，卻無法看穿對手的動作。這可是三扇門扉之一，充滿無限可能的才華橫溢的極限啊！

　　他不甘，但卻無奈。神隱被破，而且是堂堂正正破掉。自己的奧義被封印住了，對方卻又爆發了那種恐怖的氣息。一時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在千歲心底彌漫。

　　“千歲(前輩)，你怎麽了?”四天寶寺，隊員們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夥伴。

　　但千歲沒有回答他們，他顯得很孤寂，很落寞。

　　“千歲，你?”橘心中也是大急，這個狀態他不是沒見過。那一年，在他無意中打傷了夥伴的右眼後，醫生說他無法再度網球的時候，他便是這個樣子，仿佛世界都將他給拋棄了。但這時，他卻不知怎麽說了。

　　“千歲大哥，你怎麽能這樣！”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千歲的心一顫。

　　只見原本呆在不動峰那邊的橘杏跑了過來，臉帶淚珠的大叫道:“你這樣子對得起你自己嗎，好不容易才能在打網球的...”

　　“還有你的隊員們，他們將希望全都寄托到了你的身上，你就是他們的希望啊...”

　　“你知道嗎，哥哥知道了你加入了四天寶寺後，變得更加刻苦，那時，他被切原打的傷還沒有痊愈，他用那個身體揮拍、發球。你知道嗎，為了和你再次遇到，能再次愉快的打球，哥哥又受了多少次傷嗎?”

　　一聲聲質問，化成一道道利劍，刺入千歲的心中。

　　這刻，他背對著現在的夥伴，看到了他們此時擔憂的眼神。這刻，他面對著舊友，卻好似看到了他為了練習而受的一次次傷。一種難以言表的複雜心情在他心中彌漫。

　　“到底，網球時為了什麽?”

　　不知何時起，他已經忘記了這個東西，忘記了自己打網球的初衷。難道，就是為了那個奧義嗎，那麽昔日和夥伴一球打球的歲月又代表了什麽?那時的網球，又是什麽?

　　“究竟什麽才是我所追求的網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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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不是天衣的節奏，相信我。至於千歲的狀態為何不對，且看下回分解...

　　唉...我只是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