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的情況還好,除了還在低熱,精神在慢慢恢復。
陳墨的自身的況也不錯,傷口經過縫合後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除了應付來看望自己的人,陳墨沒有了往日的忙碌,需要擔心的事情很少,他突然間發現,自己的體重好像在瘋狂增長,比傷口愈合的速度快的太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後遺症來了。
第五天,冰兒的引流管被陳墨撤掉,小丫頭終於出了診室,這意味著冰兒的危險期已經基本過去。
為了不使自己長成一頭肥豬,陳神醫果斷開始鍛煉身體...雙臂不能動,後背有傷不要緊,可以慢跑,可以節食。
可惜,跑步可以,節食不要想了,因為小汐不同意。
為了讓陳墨盡快痊愈,不但是小汐,就是其他幾個小丫頭也不同意陳墨和一群大漢一起吃飯,這種快樂也被剝奪了。
“和諸位兄弟吃飯痛快,我沒別的想法,就是......”
“我陪著你吃飯你不痛快是嗎?”
“不,不是,小汐...聽我解釋...”陳墨亡魂皆冒,得罪不起,趕緊道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和一幫兄弟一起吃飯...可以增加食欲。”
“看到我就沒食欲了!是嗎?”
“不是~~絕對不是!”陳大神醫汗流浹背,傷口一陣巨痛:“我看到小汐就想吃還不行嗎?...我只是想多陪陪弟兄們,讓他們不寂寞。”
“你想讓我寂寞是嗎?不想理我是嗎?”
陳墨就差跪了,女人果然不可理喻,和女人講理是自取其辱,還不如直接去跳井來的痛快,尤其是和美女講道理,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全聽你的還不行嗎?”
小汐得意洋洋,笑顏如花:“本來就該聽我的,大郎現在是患者,不是醫生,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和喜兒、清兒來辦...”
陳墨趕緊求饒:“我知道,一切唯小汐馬首是瞻,這樣傷口才會好得更快,才會讓小汐放心,讓兄長放心,讓二老放心,讓弟兄們放心......”
“給我進屋,我給你擦擦身子,熏死人了,渾身汗味。”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小丫頭一瞪眼:“自己來什麽?就你這樣子,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給我進屋!”
“好,好,我進屋。”
盡管有被養成豬的預兆,盡管受到無數限制,但這就是幸福。想讓美女貼身伺候,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幸福機會。陳墨的幸福才剛剛開始,當然,也有煩惱,因為冰兒的身體太弱,恢復的好像慢了下來,尤其是傷口,愈合的並不特別理想。
冰兒失血很多,加上身體本身並不強健,調養的過程會非常長,也讓陳墨明白,神醫能夠挽救生命,但對後期的治療無法完全掌握。
這就是生活,不可能事事如意。陳墨對生活充滿向往,同時也有期待,他期待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影響,也許多年之後,當陳墨在這個世界老去,他有機會看到自己給這個時代留下的那些東西,那些注定不一樣的痕跡。
幸福加上煩惱,沒養幾天傷,讓陳墨更煩惱的人來了。
無崖道人和魏子矩這兩個大忽悠來了,兩個人竟然是結伴而來,讓陳墨不得不信服物以類聚這條真理。
“我就說過嗎?我算的很準,陳待詔這段時間定有血光之災,而且血光之災注定無甚大礙,以後注定飛黃騰達、封侯拜相易如反掌...這不在應驗了嗎?”看到陳墨,魏子矩依照自己的慣例開始自己大忽悠的本色表演。
“那請問魏兄,我什麽時候拜相?”面對這種忽悠,陳墨一臉理解的笑容。
魏子矩自己都笑了:“現在為時尚早,陳待詔尚需歷練,太過年輕拜相並非好事,待詔還需等待。”
“兩位請坐。”
“看陳待詔無礙貧道就放心了,不知陳墨待詔的丹藥煉的如何?”
看到陳墨無大礙,無崖道人坐下就開始詢問,他其實更上心。因為陳墨要煉丹,他對陳墨的煉丹效果憂心忡忡,一旦陳墨煉的丹出了問題,他就名聲盡毀,也別想在這長安混了,就是回到自己教派,他也將成為被拋棄的棋子。
“道長難道信不過在下?”
“怎會信不過待詔,貧道只是有些好奇,有些好奇。”無崖道人有些不好意思。
“鄙人的丹藥已經煉成,煉的丹藥必定讓道長名留青史,後世之人將對道長永世銘記,道長可滿意?”
如果...真的象陳墨所說,無崖道人當然滿意,他會滿意的無以複加,問題是...一慣忽悠人的人總是有一種無法改變的心理,他們總會防范自己被別人忽悠——咱丟不起那人!
因此,無崖道人呲牙咧嘴、痛心疾首的道:“待詔不是說和貧道一起煉丹嗎?不是說好由貧道在一旁指點嗎?待詔為何自己煉丹也不通知貧道?”
“實在對不住道長, 前段是時間真的太忙,陪著壽王殿下和長公主殿下去了一趟驪山,還要給太醫署的學生上課,還要給人診病,還要準備煉丹的各種資材...這不,剛剛忙的差不多,丹藥練出來,我就成了這個樣子。”
陳墨一臉的無辜,神情悲憤中帶著無奈還有彷徨。
“陳待詔..這仇家可有了眉目?”無崖道人無奈的轉移話題,陳墨太可憐了,雙臂和胸腹部都被纏的嚴嚴實,不過問一下病情和刺殺事件實在說不過去。
陳墨這次有詞了:“道長,你看我陳墨陳子涵長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具有經天緯地之才。除了治病救人,我還要嘔心瀝血的教授學生,給國家培養醫學人才,還要煉丹,還要...這些都是為了我大唐,怎麽會得罪人?想來...是哪個不長眼的恰巧碰到了我,認錯了人,也只能是這樣了。”
醫生就一定是一個好人嗎?就一定沒有仇家嗎?陳墨這廝做的那些事誰不知道,除了屢屢打架鬥毆,還得罪了沙陀人,你有那麽清白嗎?無崖道人和魏子矩直搖頭。
其實,陳墨是不想讓這兩位多事,這樣的事情大理寺查不清,禁軍估計也查不出來,只能靠陳默自己去找線索。兩人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更好,對他們是一種保護,政治這東西充滿血腥和明處暗處的絞殺,這兩個沒有力量的人根本不適合參與,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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