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不僅過得混亂,而且對很多人的影響都是挺大的。
格瑞西夫人是被自己兩個保鏢保護著逃出來的,姚知行的車子找到三人的時候,格瑞西夫人已經失去意識許久了,雖然身上沒有外傷,但過量藥物的關系還是讓人不得不把她趕緊打包進醫院,連會不會引起官方注意都已經顧不上。
而塞瑞弗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親媽在急救室裡被罩上呼吸機昏迷不醒的樣子。
“發現得太晚了,雖然搶救過來,但是藥物影響一時半會兒恐怕消褪不了。”韓初給塞瑞弗解釋現在情況:“醫生已經盡可能處理了可以處理的部分,剩下的要等身體自然代謝掉,而且現在也不能確定清醒後會不會有其他影響……”
什麽影響?最有可能的就是大腦損害一類,比如說癡呆啦、植物人啦……當然也有可能是某部分機體或內髒衰竭。
畢竟珍妮弗用的可是新研發藥物,屬於沒經過臨床驗證,就算臨床了也是不用考慮被注射者身體健康、只要考慮使用價值好不好的那一種……
兩個保鏢也是剛剛被緊急治療過後才放出來休息沒多久的,現在見到老板兒子出現了,忙從病床上又跳起來報告情況。
嚴格說起來的︾↑︾↑,x.話,格瑞西夫人這一次是計算失誤才自釀出的苦果,她沒想到珍妮弗完全不給自己拖延時間的機會,更沒想到自己的價值在對方眼中竟然會沒有半點吸引力。
若不是這樣的話。格瑞西夫人原本預想的探查珍妮弗虛實的思路其實還算是靠譜的。
所以眼下到了這個地步,塞瑞弗也實在沒立場指責葉霜等人救援不及時,畢竟是自己親媽要作死嘛。
可是理智思考不代表不會遷怒,就算再怎麽明白,在親眼見到格瑞西夫人意識不清,並且聽說可能還會有嚴重後遺症的事情後,塞瑞弗也仍然難以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該怎麽辦?”塞瑞弗明確的將負面情緒轉向了接受過自己委托的韓初幾人,幽怨之氣幾乎要實質化的滿溢出整間病房:“你們答應過我會將夫人救出來的。”
“是啊,這不是救出來了麽。”韓初淡淡往病床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並提醒塞瑞弗。這就是自己等人的勞動成果。
塞瑞弗咬咬牙。終於忍不住開口帶出了一絲怒氣:“除了保住性命還有呼吸以外,容我冒昧的提醒諸位一句,夫人現在的情況跟死人也沒什麽兩樣。”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韓初依舊淡定。再看了眼病床上的“青山”。頓了頓開口:“沒事。以後沒準還有其他機遇呢。”
雖然新型藥物確實凶猛,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麽針對性的藥物,但……反正現在大家也沒法確定藥物的後遺症嘛。沒準兒事情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呢?
再說了,就算格瑞西夫人的身體真的因此有了什麽不可逆轉的損害,這也不代表未來的醫學就完全無法治愈。
葉霜不就是曾經強化過的案例?雖然目前來說這個強化也並不是完全成功……
想到這裡,韓初也不想和塞瑞弗再在這裡廢話了,低頭翻了翻打包打印出來的該家醫院資料,從中選出幾頁後起身走到葉霜面前:“我們去檢查一下。”
“檢查什麽?”葉霜翻白眼。
姚知行一拍腦門:“是啊要不還是去檢查一下?反正來都來了。”
沒聽說過痛經能從身體檢查裡找到治療辦法的,但健康體檢嘛,反正也不會有壞處。
韓初把自己挑出去的幾張單子遞過去:“這幾個人和我有合約往來,有時候也會接些散單……我覺得他們嘴還算緊。”
葉霜狐疑看眼病房裡的其他人,再看眼韓初……在這種地方說這種需要保密的事情沒有問題嗎?
還沒等葉霜多想,韓初已經不緊不慢的又補充:“格瑞西夫人的身體狀況不能對外透露太多,但是只是抽血化驗的話應該沒問題。”
姚知行這才愣了下:“你是說給那女人檢查?”不是給葉霜?
葉霜也反應過來,借著不知名藥劑的名頭,正好可以把自己的血液抽過去深層化驗!
……
事情就這麽定下,在韓初的借口掩飾下,不管是被抽血的格瑞西夫人一方還是醫院方面,甚至就連姚知行等自己人都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偷偷用一次性針管給自己抽了一管血後,葉霜就和韓初一起在外面等著檢查化驗的結果。
大概是因為流程步驟有些多的關系,直到兩個小時之後,初步已經等得不耐煩的二人才終於見到了化驗室門被推開。
而後那個據說口風很緊,並且曾經也在韓初名下掛單,有過幾筆被雇傭經驗的高級人才就一臉古怪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麽不解的疑惑。
摘下口罩站定在韓初二人面前,高級人才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一臉遲疑:“你們給我的到底是什麽血液?”
“一個客戶的, 不是在病房裡的那個,是需要保密的另外一單契約。”韓初三兩下用保密條例打發了好奇兒童,而後才淡定問:“結果怎麽樣?”
高級人才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人跟自己進去,拿起實驗室裡一張手寫數據遞過去:“細胞活性很強,而且吞噬力和吸收力驚人,修複和再造能力有些不科學……正常人的血液沒有這些特性,我現在也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異常,如果可以的話,再給我多些樣本,這段時間我從基因鏈裡分析一下。”
“不行,客戶資料要保密。”韓初一目十行掃過手上數據……很好,完全看不懂。
丟開紙張,韓初索性再問得更具體些:“這個血液樣本的主人有些身體異常,好像是基因暴動。你覺得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
高級人才上下看韓初,嘖了聲:“資料保密,樣本數據又這麽古怪……我說你不會是做什麽生化試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