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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纏》第22章
回到羅府時,奶娘她們已經回來,正擔心地等著,見肖童安然無恙地抱著小姐回來,這才松了口氣。

 迦羅遙在書房裡聽著子墨的回報,默然不語。

 子墨現在的身分是隱在暗中的暗衛,這些天一直跟在肖童的身後,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王爺。今天的事情自然也不例外。迦羅遙早知道肖童回京後,早晚會碰上從前的舊人舊事,卻沒想到這麼快,而且第一個遇到的就是迦羅寶。

 罷了……反正早有準備,也不差這一時。

 迦羅遙心裡擔憂的是另一件事。

 上午子荷來給迦羅遙送藥,說道:「王爺,那件事公子似乎懷疑了,旁敲側擊地向我打聽那天夜裡的具體情形。」

 迦羅遙喝了藥,想了想道:「再等等。待時機成熟,本王會斟酌辦的。」

 子荷遲疑了一下,道:「王爺,這事瞞著沒什麼,不過萬一……萬一您有了孩子呢?」

 迦羅遙手一顫,藥碗跌落在地。

 不會那麼巧一次就中吧?非^凡^論^壇

 子荷見王爺面色發白,趕緊借口退了出去。

 迦羅遙一上午都心神不寧,想著那種可能性,連夢兒向他撒嬌出去玩都沒允許。又到下午聽說肖童帶夢兒上街竟然遇到了迦羅寶,更覺得事情快超出掌握了。

 這樣拖下去,他和肖童的關系說不定會被京城一些意外的因素越推越遠,倒不如趁熱打鐵,趁著現在肖童對自己情愫已生,又為了那夜之事困惑歉疚之時,進一步拉近二人的關系。

 迦羅遙盤算一番,下了決心,吩咐道:「晚上讓肖童到我房間來。」

 「老爺,您叫我?」肖童還是第一次進羅老爺的臥室,心裡有些好奇和不安。

 一進內室,便看見他隻穿著一件雪白繡金邊的單衣,斜倚在床上。

 他似乎剛沐浴完畢,長發還有些濕漉地披在肩上,甚至透過單衣,還能隱隱看見下面蜜白的肉色,十分慵懶性感。

 肖童心中一跳,別過眼去。

 迦羅遙衝他笑笑,懶懶地衝他招招手:「過來,坐。」

 床榻邊只有一個矮凳,與迦羅遙離得極近。肖童坐了過去,臉孔有些發熱。

 迦羅遙身上有股淡淡的男性清雅的氣息氤氳著。肖童努力鎮定道:「老爺,這麼晚叫我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最近一直沒看見你,叫你過來陪我聊聊天。」迦羅遙一手支腮,一手隨意地垂落在身下的毯子上,無名指的那枚金戒在燭火下金光閃閃。

 「你今天帶夢兒出去逛街,可曾遇到什麼趣事?」

 「也沒什麼。」肖童想了下,將下午逛街的事簡單地說了說。

 迦羅遙又問了些別的,二人好似回到來京路上的馬車裡那般,不緊不慢地閑聊著。

 迦羅遙言談有物,言辭文雅,肖童一向與他投機,只不過今夜的氣氛有些詭異。

 肖童不知是否自己心裡有鬼,總覺得迦羅遙今夜比往日裡增添了一分性感和嫵媚,一舉一動都讓他……咳咳,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可是肖童越是克制自己,越是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小溪邊的那一夜,那個夢中人消瘦優美的身軀,熱情有力的雙臂,性感低沈的呻吟,和啜泣時迷蒙的雙眸……

 轟隆隆──

 一聲巨雷炸響肖童的腦海,他霍然憶起,那一夜在他身下的容顏,正與眼前這對他含笑相望、一身白衣的羅老爺重合了。

 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分明就是這個人。肖童大驚之下差點跳起來。

 「怎麼了?」迦羅遙察覺出他的異樣,不由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這動作並不如何突兀,也不覺得特別奇怪,但肖童卻好似被火燒一樣,全身都燙了起來。他現在心緒慌亂不堪,隻想落荒而逃,匆匆道:「老爺,夜深了,您早點睡吧,咱們明日再談。」說著起身向門外走去。

 誰知迦羅遙卻握著他的衣角沒有松手,好似措手不及被他的動作帶得向前撲去。

 「等等、啊──」

 肖童覺得衣服緊了一下,連忙回頭,卻見迦羅遙已狼狽地從床上跌落在地。

 「老爺,你沒事吧?」肖童大驚,撲過去將他抱住。

 迦羅遙其實是故意跌下來的,不過也摔得挺痛,見他如此緊張,便皺著眉倒在他懷裡,一臉痛相。

 肖童忙將他小心抱起,送回床上,關切地道:「沒有哪裡摔傷吧?」說著上下檢查他的身體。

 迦羅遙忽然想起當年那次,自己也是這般摔下來,他也是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心中一暖,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沒事。」

 肖童抬頭與他相對,見他目光中映出的濃濃暖意與懷念之情,不由怔住。

 就是傻子也能從這雙溫柔的雙眸中看出那深厚的情意,何況肖童並非不解風情之人。他隻覺心臟怦怦急跳,好似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

 迦羅遙深深地凝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好像一個情感的漩渦。肖童被他的目光吸引,那早已埋下的好感好似種子發了芽,在這曖昧溫馨的時刻快速成長起來。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不知不覺貼近迦羅遙的面頰,雙唇幾乎印上對方的雙唇。

 他猛然一驚,一時僵在那裡,然後遲疑著是馬上退開,還是迎合這股氣氛繼續前進。他的猶豫只有一瞬,便有人迅速幫他做了決定。

 迦羅遙何等敏銳,發覺他的眼神變化,立即扶住他的後腦杓向前輕輕一壓……

 是的,迦羅遙今夜的目的,就是要誘惑肖童。他要拉近並鞏固二人的關系,只是輕輕地試探,便看出肖童對自己情意頗深,以他對他的了解,勾引起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溫暖而熟悉的觸覺從雙唇傳來。肖童一時迷惑,不由自主地響應了這個吻。

 他本來便喜歡同性,對迦羅遙又早有好感,何況對於那夜的事有了懷疑之後,心裡便有了一種暗示。他的眸色深沈下來,漸漸染上的色彩。他垂下雙眸,攬住迦羅遙的脖頸輕輕撫摸,溫柔而熱情地加深了這個吻。

 迦羅遙吻技嫻熟,十分善於挑逗。二人唇齒糾纏,漸漸變成一種變相的追逐和「鬥爭」。誰都不甘示弱,卻又都小心翼翼地取悅著對方。

 當這個吻結束時,二人已不知不覺糾纏到床上。

 肖童將迦羅遙壓在身下,仍然不服輸地「啃」著他。迦羅遙的手指已趁機滑進他的衣衫,在他敏感之處來回摩挲。當肖童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勢已去」,他的小弟弟已興致昂揚地抬起頭,頂著迦羅遙的下身等著發揮自己的雄性魅力。

 肖童停下吻,目光深沈地看著迦羅遙。迦羅遙回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神態和眸色間發出邀請的暗示。肖童在腦海裡掙扎。

 一個光屁股長著白翅膀的小人叫嚷著:「理智!理智!別忘了他的身分!他可是夢兒的爹爹,羅府的老爺。他有好多秘密與你有關,千萬不要做出脫身不得的傻事!」非*凡*論*壇

 另一個渾身黑長著蝙蝠翅膀的小人則囂張地叫著:「吃了他!吃了他!送上門的大餐千萬不要錯過!這個美男子對你有意思,雖然年紀大點但很有魅力,你敢說你不受吸引?他都主動誘惑你了你還不上他,你是不是男人?」

 肖童這個痛苦啊。他的掙扎其實只是一瞬間,但在理智與還沒分出勝負之前,他的身體先一步有了反應。

 迦羅遙只是輕輕抬了抬腰身,讓自己的分身與他摩挲在一起,可能只是兩個小弟弟稍微打了下招呼,碰了碰頭。於是剛剛年滿十八歲,正處於男人一生中最強烈年紀的肖童,徹底被身體的征服了。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何況這種血氣方剛的年紀……

 肖童事後悲哀地想,就算迦羅遙那天不誘惑他,但在那種曖昧的氣氛下,估計他也憋不了多久。

 床帳落下,木榻隱隱震動。迦羅遙終於成功地將清醒的肖童 非~凡論~壇 拖進了的漩渦。

 這一次兩人之間好似有了默契,一舉一動都十分契合完美,肖童簡直懷疑他們從前是不是已經上了無數次床?為何迦羅遙的每一個挑逗都落在自己的敏感之處?而自己也好似十分熟悉他的身體,在的過程中,不斷地將迦羅遙引得啜泣不已。

 肖童一直以為迦羅遙身體羸弱,所以在做了兩次之後便強壓沒有盡興的,懶懶地躺在床上抱著他。誰知迦羅遙緩過來之後,又在黑暗中摸上他的身體,沒兩下又將他引逗了起來。

 十八歲的身體果然精力旺盛。但讓肖童驚異的是,羅老爺竟也體力過人。這一夜二人幾乎沒怎麼休息,痛痛快快地做了五次……

 和前世的紀錄持平了。

 這是天色漸明時,肖童抱著迦羅遙,終於沈入夢鄉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羅……咳,遙,要不要吃葡萄?」

 肖童的「羅老爺」三字,在迦羅遙的視線中吞了回去。他在那夜之後才知道羅老爺單名一個「遙」字,自二人發生關系之後,很自然地便以名相喚了。

 迦羅遙正倚在軟榻上看著他給夢兒剝葡萄吃,聽他這麼問,便笑著張了張唇。

 肖童將手裡剛剝好的葡萄喂進他嘴裡,又伸手接過他吐出的葡萄籽。

 迦羅遙滿意地眯起眼。肖童見狀,隻好無奈地做起了這父女二人的「苦力」。

 夢兒在榻邊玩著玩具,不時奇怪地看看他們二人,忽然軟糯糯地道:「肖叔叔,你要做我母父嗎?」

 「咳咳……什麼?」肖童明明沒有吃東西,卻被嗆得咳了起來。

 夢兒無辜地睜著大眼:「叔叔和爹爹睡在一起。只有母父才能和爹爹睡在一起,肖叔叔就是夢兒的母父啦。」

 肖童被震傻了。

 迦羅遙望著女兒,柔聲道:「寶貝兒,這話是誰對你說的?」

 「子荷叔叔說的。」

 話說那天早上,哦不,應該說中午了。荒淫了一個晚上的二人好夢正酣,誰也不敢來打攪,但有個人是例外。

 誰?當然是羅府的大小姐夢兒了。

 肖童一睜眼,便看見夢兒大小姐趴在床頭,睜著一雙天真的大眼,好奇地盯著他與迦羅遙的睡顏。肖童當時那個尷尬,讓他想起前世有一次一夜情,也是與一個比他年長的男人春風一度後,醒來看見那人的兒子正站在床頭狠狠地盯著他,活活被捉奸在床。

 這樣一想,他抱著迦羅遙的手臂立時僵硬起來。

 迦羅遙背對著女兒躺在他懷裡,因為實在太疲倦了,對女兒又沒有一絲警覺性,因而並沒有馬上察覺。直到感覺肖童渾身僵硬,才慢慢蘇醒過來。

 迦羅遙睜開眼,想起昨夜,正在心裡琢磨怎麼開口,忽聽身後傳來女兒脆生生的聲音。

 「爹爹,肖叔叔,你們在做什麼?」

 霎時間,迦羅遙也僵硬了。他這才明白肖童的面容為何如此發青古怪。

 他回過頭,和肖童一樣面癱地望向女兒,「夢兒,你、你怎麼進來了?」

 夢兒奶聲奶氣地道:「夢兒來給爹爹請安……爹爹在和肖叔叔睡懶覺。」

 迦羅遙立刻漲紅了臉,心虛地冒汗,原來都中午了……

 肖童同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下完了,看來大家都知道了。

 「咳……夢兒乖,爹爹馬上就起了。夢兒先去外面找奶娘玩好不好?」

 「不好。」夢兒攀著床沿往上爬,邊爬邊道:「爹爹和肖叔叔困覺覺,夢兒也要困覺覺。」

 迦羅遙和肖童同時大驚。

 「別!別!」

 二人未著寸縷,床上還殘留著歡愛後的氣息,如何能讓孩子上來?

 肖童忙拽過薄被將迦羅遙裹嚴實,又隨手抽過床頭一條毯子,將自己下身圍住,然後大手一伸,將夢兒抱了起來,蒙住她雙眼道:「夢兒乖,叔叔和你玩遊戲好不好?」

 「不嘛……」夢兒不高興地哼哼。

 肖童抱著孩子跳下床,衝迦羅遙連使眼色。

 迦羅遙迅速縮到被子裡,在床上摸索,終於找到一件不知是他和肖童誰的一件衣衫,匆匆披上。他還是第一次在女兒面前如此尷尬,那邊夢兒已在肖童懷裡鬧了起來。

 「看不見。叔叔我看不見啦。」

 肖童心想,我哪能讓你看見你老爹的。乖寶貝,你還是閉上你那雙純潔的大眼睛吧。

 他見迦羅遙終於整理出些模樣,便把孩子往他懷裡一塞,開始找起自己的衣褲。

 「爹爹討厭,看不見啦。」夢兒使勁抓迦羅遙捂在她臉上的手。

 「呵呵,寶貝乖,爹爹親親。」

 迦羅遙抱著女兒的小臉蛋猛親,余光看見肖童正手忙腳亂地套褲子。他想提醒他褲子穿反了,不過想想算了,這時候有得穿就不錯了,他自己下身還藏在被子裡呢。

 肖童動作迅速,整軍裝一般一分鍾搞定。這才再次從迦羅遙手中接過孩子,不由分說地往外走。「夢兒乖,叔叔帶你出去玩。」

 也不知他把夢兒帶到外室是如何搞定的,總之不過半炷香時候便轉回了寢室,見迦羅遙正在床上找衣服,不由摸摸鼻子,道:「別找了,你的褲子我穿著呢。我的褲子……」他頓了頓,彎腰從床底下勾出一條凌亂的長褲:「在這呢。」

 二人相視片刻,同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經過夢兒這麼一搗亂,原本春風一度後的尷尬和局促不由煙消雲散,二人態度都自然許多,於之上又多了一層親密。

 那日之後,迦羅遙與肖童的關系被夢兒折騰得算半公開了。府裡人不多,但各個都是極精明的主,誰也不曾多嘴。但今日夢兒語破天驚,讓肖童大驚失色。

 迦羅遙慍道:「這個子荷,怎麼亂說話。」

 「子荷叔叔說得不對嗎?」夢兒疑惑地眨著大眼,忽然爬到肖童懷裡,揪著他的衣衫道:「肖叔叔,我喜歡你。你做我爸爸吧。」

 「爸爸?」

 「爹爹說爸爸就是我母父。對吧爹爹?」

 迦羅遙一時措手不及。他是無意中曾和女兒說過這事,但沒想到女兒記性這麼好,竟一直記到現在。

 肖童看了迦羅遙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這個時代少有人讓孩子叫「爸爸」的,突然出現這些熟悉親切的現代詞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肖銳。

 「夢兒,這件事……」迦羅遙尷尬得不知該如何向女兒解釋,但目光卻帶著期盼之色望向肖童。

 「夢兒這麼喜歡肖叔叔,那肖叔叔就做夢兒的乾爹吧。」肖童笑著親了親夢兒。

 夢兒不懂乾爹是什麼意思,但「爹」這個詞卻明白,便開心地笑道:「可以叫肖叔叔爸爸嗎?可以叫爸爸嗎?」

 肖童看著懷裡的小天使,喜歡得不得了。

 「好啊,當然沒問題。」說著偷眼去看迦羅遙,卻見迦羅遙又驚又喜地望著自己。

 就這麼高興嗎?這種目光再次讓肖童疑惑,他有種錯覺,好似夢兒真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如今剛剛相認一般。

 夢兒美滋滋地坐在他懷裡。迦羅遙笑道:「夢兒有爸爸就不要爹爹了嗎?」

 「要!爹爹和爸爸都要。」小公主霸道地宣布,拉過迦羅遙的手和肖童迭在一起,然後用自己的兩隻小手捂著,高興地左右搖晃。

 迦羅遙微笑著避過眼去,掩住眸中不由自主湧出的淚水。

 多少個日夜,自白清瞳失蹤後他日日夜夜期盼幻想著這一天,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卻發現自己竟脆弱得無法承受。哪怕肖童永遠想不起他曾經是誰,但只要他還是他,他還愛他,迦羅遙便別無所求了。

 晚上肖童躺在床上,想起下午那一幕,心中沈甸甸的。

 他其實看見了迦羅遙的眼淚,雖然只有輕輕幾滴,很快便被他掩飾了,但肖童還是清楚地看見,只是裝作不知道一直哄著夢兒玩。但不能否認,那一刻他被深深震撼了。

 那個男人愛他。

 這個事實明確地擺在他眼前。他突然深刻地感覺到他與那個男人有著分割不開的瓜葛。而且與夢兒,似乎也有著說不清的血緣糾纏。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曾經發生過什麼?夢兒會是他的女兒嗎?那羅老爺到底是誰?

 肖童夜不能寐,滿腦子都是迦羅遙下午時背著他落淚的樣子。那種喜極而泣的脆弱讓他分外憐惜。他再也躺不住,起身披上外衣,偷偷出了房間,向迦羅遙的院子溜去。

 到了房門口,他猶豫片刻,伸手推了推,房門未上栓,應聲而開。他又遲疑了一會兒,才悄悄邁了進去。

 走至榻邊,床帳緩緩掀開,那人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肖童這個時候反而不躊躇了,對他溫柔地笑笑。那人拉住他的手腕,肖童順勢爬上了床。

 一夜溫存,柔情蜜意,肖童覺得自己的心又淪落了一層。

 第二天一早,他想起今日是和迦羅寶約好的日子,便向高管家告了假,匆匆來到約好的地點。誰知等了大半日,迦羅寶竟然未來。

 肖童氣惱,一路打聽,竟尋到了安親王的府第。

 他本以為以自己的身分,想進王府定會受到刁難,但又不甘心被迦羅寶爽約,所以還是大膽地上去敲門。誰知應門的小廝竟然認識他,看見他便驚道:「白公子?怎麼是您?您可好久沒來啦。」

 肖童含糊地應了一聲,道:「我找你家王爺。」

 那小廝熱情地道:「請!請!您快請進。王爺就在後園呢。」

 肖童見他都沒有通報的意思,不由暗自吃驚那白公子從前與迦羅寶的熟稔程度,不動聲色地向後園走去。

 直到他走得遠了,那小廝才忽然反應過來:白公子不是已經失蹤兩年多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迦羅寶正在後園亭子裡苦悶地自飲自酌。他受了皇叔的警告,不敢去見白清瞳,隻好放了老友鴿子。

 誰知一口酒還沒下肚,便看見肖童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不由「噗──」地一聲將酒都噴了出來。「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肖童看著迦羅寶大驚失色的樣子,不由心情好了起來,一撩下襬,不客氣地往對面一坐:「走進來的。」

 「你、你……」迦羅寶氣得手打哆嗦。忽然想起皇叔的警告,臉色一變,忙道:「清瞳、哦不,肖公子,那什麼,我今兒有點事,馬上要出府,就不招待你了啊。你看……」

 肖童無所謂地擺擺手,拿過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沒關系,你去忙吧。我在這等你好了。」

 迦羅寶氣得齜牙咧嘴,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他深知老友為人,又不好硬將他趕出去,索性也不找借口了,氣哼哼地坐回去:「你怎麼尋來的?」

 「鼻子下面一張口,打聽啊。」肖童笑咪咪地道:「安親王在京城很有名呢,稍微問問就知道了。」

 迦羅寶氣餒:「我知道今天沒赴約是我不對,不過我也有我的難處,關於從前的事你都不要問。問我也不會說的。」

 肖童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沈吟片刻,道:「可是我從前的身分有什麼麻煩之處?還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迦羅寶悶頭喝酒,一言不發,肖童連問幾個問題他都不回答。

 肖童笑笑,舉著酒杯無所謂地道:「你不說就算了,你喚我『清瞳』,門衛又叫我『白公子』,我想這京城裡和你安親王迦羅寶如此熟識,姓白名清瞳的人必定不多。大不了我費點力氣,打聽打聽也就知道了。」

 迦羅寶跳起來。非^凡凝^香整^理

 白清瞳這個名字與攝政王迦羅遙關系不小,京城裡知道的人不在少數。而且現在劉將軍正回京述職,連趙三少那樣的家夥都回來了,說不準哪天肖童上街就能遇到。

 迦羅寶一頭冷汗。如果讓這小子自己去打聽,要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到時皇叔說不定還要遷怒到他身上算帳呢。他急得在亭子裡團團轉,大恨樓靜亭一年前外放去了南方做官,現在連給他出主意的人都沒了。

 肖童看他那模樣,便以退為進道:「我知道你也有難處, 不為難你了。我先告辭了,其它的事我自己想辦法。」

 「別!你等等!」迦羅寶到底敵不過肖童的攻心術,一把扯住了要邁出亭子的人。

 肖童傍晚回到羅府,一進門便看見夢兒歡快地向他撲來。

 「爸爸!」

 肖童心中一暖,忽然產生一種錯覺,好似回到了前世,成家立業,生了個寶貝女兒。每天下班回家女兒都在門口接他,妻子則準備好了飯菜守候著他。

 多麼經典的三口之家啊。

 肖童簡直要老淚縱橫。可惜一路走過去,卻沒看到迦羅遙的身影。

 「老爺呢?」肖童問奶娘。

 奶娘一臉茫然:「不知道。上午老爺和高管家出府了,到現在也未回來。」

 肖童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入秋,天色暗得早了,黑壓壓的烏雲從天邊滾滾而來,看來快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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