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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天帝王》第5章 浴血鏖戰
帝**團曾經妄圖試探性的攻擊隨著安娜率領一萬大軍的到來從而轉變成了一場真正的全面戰爭。任敬隨讓不希望過早的將自己的老本全部拚光在磐石城下,可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自己了。身後三星口的防禦工事還未全部完成,根本無法抵禦蕾茜妮大軍的衝擊,況且能夠提前吃掉對方的主力或者是將蕾茜妮的數萬大軍吸引出來,總比自己強攻磐石城要好一些。所以任敬雖然是沒有提前安排全面作戰,但依然十分堅決的下達了迎敵的命令。

 “命令重騎兵向左翼集中,形成攻擊隊形突擊叛軍增援部隊。命令重步兵向中央集結布陣防禦,弓箭手全體準備攻擊。命令右翼組織一個萬人隊準備反衝擊。命令衛隊全體坐好出擊準備。”任敬一口氣接連下達了數個命令。此刻任敬下達的命令對於一個戰場的將領來說不可謂不老辣,那是多年經歷過太多鮮血與生命的洗禮後換取的寶貴的判斷力和經驗。左翼安娜的部隊雖然出現的時機與蕾茜妮的反攻配合的恰到好處,可畢竟是長途奔襲,數量不多。憑借帝**強大的重騎兵部隊完全可能將蕾茜妮藏匿的這招奇兵消滅與無形。最少也可以壓製住對手妄圖刺破自己側翼的想法。正面將遇到蕾茜妮最精銳的部隊,所以將全體重步兵集中使用可以最大的避免己方受到的損失,更可以減少正面部隊受到衝擊而崩潰。當正面蕾茜妮的第一波攻擊過後,自己的弓箭手部隊則可以給予敵人最大的傷害。至於右翼由於側後方就是三星口,所以不會受到敵人太多的攻擊,一直萬人隊不但可以確保佔據優勢,更可以隨時作為反衝鋒的先頭部隊投入到戰場中。而中央自己的衛隊作為整個閃擊軍團最精銳的部隊,無論出擊與否,都是一直不可忽視的力量。

 蕾茜妮在任敬西進伊始便開始安排今天的這個天衣無縫的“巧合”。在沒有地利以及補給優勢的蕾茜妮來說,利用任敬妄圖打自己一個立足未穩而反之給對手一個出其不意是一個極好的選擇。如果可以一戰將任敬擊潰則是最好,否則只要將任敬的部隊壓製在一處,自己就可以獲得時間一邊圖謀其他的城鎮,一邊為自己薄弱的補給線增加一點籌碼。

 磐石城原本緊閉的城門在蕾茜妮的一聲令下,發出了四聲響亮的轟鳴聲。四支萬人隊由城內快速的殺出。直奔帝**的本陣。四道漂浮的塵煙隨著大軍的步伐滾滾的向著帝**漂移而來。

 但第一時間接觸的戰鬥卻不是雙方中央的部隊。而是安娜率領的一萬鳳凰軍團以及帝**強大的重騎兵部隊。安娜的部隊雖然主要由機動力較強的騎兵部隊組成,但是與任敬花費重金打造倚仗為強力殺手鐧的重騎兵想必,戰鬥力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重騎兵全身厚重的盔甲以及他們鋒利的長矛讓所有人都會感到不寒而栗。甚至連他們的戰馬都被似乎不可傷害的戰甲所包裹。他們就如同一朵黑色的烏雲一般,帶著死亡的氣息快速的向前移動著。阻擋他們的一切都將被無情的消滅。

 戰馬上的安娜,望著迎面而來的重騎兵部隊。立即意識到自己將面對著一場殘酷的戰鬥。但是作為鳳凰雙翼她,秉承了鳳凰軍團統帥蕾茜妮的風范,身為女子但是毫不比男性下屬遜色一絲一毫。安娜舉起了自己的彎刀,高聲喊道:“戰士們,讓我們為了榮耀,為了我們身後的軍候而戰鬥吧!衝啊!”

 跟隨著安娜嬌嬈的怒吼,一萬名勇敢的鳳凰戰士正對著帝國的重騎兵迎面衝去。而沒有著對方厚重盔甲的他們,此刻只能依靠平日對於騎術訓練精湛的多少來決定自己下一時刻的命運。

 伴隨著戰馬互相告訴碰撞而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兩隊高速的而激烈的勢力狠狠的隊撞在了一起。此刻鳳凰軍團騎兵們素質的高低瞬間爆發出與之匹配的生存能力,熟練的老兵們輕松的側騎在戰馬的兩側,用他們鋒利的彎刀狠狠的劃破重騎兵們相對薄弱的腰部,鮮血順著彎彎的刀鋒從厚重的盔甲內部噴射而出。而那些與重騎兵正面碰撞的騎兵則被重騎兵催魂的長矛高高的挑了起來,瞬間失去生命的身體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砰。砰。砰砰。”密集而另人顫抖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地,而這陣充滿死亡氣息的聲音所敲響的僅僅是這場殘酷戰爭的序幕而已。

 尖長的長矛凶狠的向著安娜襲來,但是對於這名帝國士兵而言,輕視這個女人的下場卻是在沒有傷害對手的同時,自己的喉嚨被她準確的切破。不可致信的雙眼在看到鮮血從自己的喉嚨流出的時候,瞳孔無限的擴大。不甘心就這樣失去生命但卻毫無辦法的身體摔落在大地之上,轉瞬間就被無數戰馬踩成了一具分辨不出的血肉。

 顯然第一次短暫的隊撞讓安娜的隊伍在眨眼的時間內失去了大量的戰鬥力。重騎兵那恐怖的戰鬥力是任何時候,任何人都無法輕視的。沒有了速度的引領,兩隊騎兵膠著在了一起。然而每當殺死一個重騎兵的時候,鳳凰軍團所付出的代價都是慘烈的,每一個重騎兵的死亡都會有兩個甚至三個鳳凰軍團的戰士陪葬。

 任何在此時掉落下戰馬的士兵的下場不是在戰馬的蹄下喪失生命就是被無名的戰刀削下頭顱。已經被鮮血刺激的驚惶失措的戰馬任你如何呼喊,依舊會毫不留情的將它的馬蹄重重的從你身上的部位踩過。

 左路的戰爭開始的不一刻,中路的戰鬥也激烈的展開。

 千百年來經久不衰的重步兵防禦的戰術此刻如同教科書一般再次展現在我們的面前。用身體鑄成的血肉長牆在鳳凰軍團強大的攻擊力承受著不可形容的巨大壓力。

 雖然由於帝**的弓箭手讓鳳凰軍團的攻擊部隊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大量的步兵伴隨著一隻無名弓箭就這樣永久的躺在了大地上。但是他們的身體則成為了後面戰士最好的興奮劑。

 通過了兩次弓箭的打擊之後,四路鳳凰軍團的攻擊部隊如同四支利箭一般,凶狠的插向了帝**的中央。

 帝**第一排的重步兵的厚重盔甲在如此猛烈的甚至是用生命衝擊的壓力下,沒有能夠成功的保護住自己主人的生命。無數的重步兵如同潮水,波浪一般起刷刷的倒了下去。血肉的長牆頓時形成了一片片的真空地帶。

 就當鳳凰軍團的四支追魂利箭突破帝**第一倒血肉長牆的刹那。第二隊帝**的重步兵卻無畏的衝了過來,補上了自己同伴留下的缺口。但是就算如此,帝**的正面陣線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內彎曲了不少。

 一口氣投下四萬大軍的蕾茜妮,需要的並不是正面膠著的戰鬥。投入下如此眾多的兵力所盼望造成的效果就是能夠利用兵力的厚度推進前進的速度。

 蕾茜妮的估計到此刻為止並沒有任何的錯誤。正面一下子投入了四萬大軍的確讓帝**的正面防線體驗到了沉重的壓迫。雖然帝**也在盡力的抵抗著,但是猶如面和錐的區別一樣,缺口一個又一個的被鳳凰軍團打開了。

 一個鳳凰軍團的士兵犧牲了,後面的士兵便立即彌補上了他的位置,繼續用揮舞著自己的武器,凶狠的向前推進著步伐。但是還有不少士兵在沒有受傷的時候已經被後面的同伴推進著向前了。他們沒有來得及撥檔敵人的刀鋒,卻被後面的同伴推著用身體承受住了敵人的傷害。如同人體盾牌一樣向前推進。兩邊的士兵則在他的屍體上面展開力量的對抗,直到他的身體由於承受不住過大的力量而被鋒利的武器化成兩半。

 而此刻的正面戰鬥似乎印證著勇氣在戰爭之中的承載量。雖然鳳凰軍團凶猛的進攻讓帝**的正面一度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可是同樣凶猛的反擊卻讓他們每一步前進的步伐都變得越發的沉重,每前進一步所付出的代價都變得更加的沉重,每此揮舞武器的雙臂都變得更加的沉重。

 任敬在正面的陣線投入了將近五萬的兵力。在經受過了鳳凰軍團的衝鋒之後,帝**終於開始了反擊。

 兩邊的士兵再次展開了一場殘酷的拉鋸戰。暫時雙方誰也無法在數量和戰鬥力都沒有絕對差距的情況下短時間獲得完全的主動。戰場的局面歸還到了消耗的階段。

 城牆上面的蕾茜妮和炎舞陽緊密的注視著這場慘烈的戰鬥。正面的戰場已經形成了完全拉鋸的形態。雙方的士兵正在拚搏的是各自的勇氣和意志力。但是左側安娜雖然在努力的抵擋著對方的進攻,局面卻不容樂觀。重騎兵在兵種上面的絕對優勢讓安娜的連續組織了幾次衝鋒都沒能衝透敵人深厚的防線。並且大量的傷亡使得己方的隊伍逐漸在喪失著戰鬥的主動。而右邊任敬的一個萬人隊卻依然沒有主動的架勢,依舊整齊的觀看著戰鬥。

 炎舞陽向著蕾茜妮說道:“安娜要頂不住了。”

 蕾茜妮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向身後的女官說道:“告訴亞倫布,讓他拿出自己最大的能量來。全力支援安娜,務必在最短的時間突破任敬左側的重騎兵。”

 炎舞陽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的看著亞倫布接到命令之後機動的揮了揮拳頭,叫喊著:“鳳凰軍團最優秀的勇士們。跟我衝啊。”隨後帶領著自己的隊伍脫離了有條不紊的脫離了正面的主戰場,向左側靠攏而去。

 正面的鳳凰軍團雖然隨著亞倫布支援安娜而去而失去了將近一萬人的部隊,可是平日蕾茜妮苦心訓練的成果此刻展現出了他的威力。雖然在亞倫布支援左側的刹那帝**試圖展開反撲,可惜還是被鳳凰軍團頑強的抵擋住,並且再次組織起隊形,三萬人的隊伍絲毫不顯守勢,依舊猛烈的和正面的帝國部隊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就在亞倫布支援安娜的時候,任敬中軍的令旗快速的發出了信號。右側的帝國士兵開始了前進的步伐。任敬的意圖非常明顯,要用優勢的兵力擊跨正面已經人數出於弱勢的鳳凰軍團。

 蕾茜妮剛要傳令,右手就被炎舞陽輕輕的按在了自己的掌中。“右邊就交給我了吧。”

 蕾茜妮微紅著俏臉,仔細的盯著炎舞陽看了一眼。這一眼中包括了無數的叮囑,無數的信任。輕聲應了一聲“嗯。”

 炎舞陽的嘴角輕輕的揚了一下,說道:“等我回來。”隨即離開了城牆。

 “伊達,該我們了,我們去吃掉任敬右邊的部隊吧。”

 伊達承宗拔出了自己倭族獨有的倭族佩刀,向著早已在城內等候多時的蒼龍軍團命令到“出擊,目標帝國右路。”

 就這樣,等候許久的蒼龍軍團的士兵們狂呼號叫著撲向了帝**的右路大軍。對於這些平日被伊達承宗虐待以久的士兵們來說,戰爭正是他們發泄的最好時機。他們蔑視死亡,因為他們在平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著伊達承宗代給他們的死亡的恐懼。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自己手中的玩具一般。

 再次的碰撞,再次的鮮血飛揚,再次的骨斷人亡。蒼龍軍團猶如一支脫困的猛獸一般,狠狠的擊打在帝**的右路。

 每當有自己的同伴死去,他們眼中出現的不是恐懼而是憤怒。每當鮮血出現的時候,他們的雙手不是顫抖而是激動。他們的出現就猶如嗜血的野獸,他們需要的就是鮮血帶給自己的感受。

 帝國的士兵們無法想象自己的對手是如何達到這樣的境地?這些簡直不是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他們甚至將自己已經被砍斷的手指直接嚼咽下去。

 整個戰場只有右路發出的聲音不是戰鬥的怒吼,而是野獸的咆哮。

 伊達承宗十分滿意自己調教出來的部隊,少有的笑容在以便激烈的與敵人搏殺中不經意的顯露了出來。“繼續戰鬥吧,痛痛快快的發泄你們心中的壓抑吧。”伊達承宗高聲叫道。

 亞倫布殺死了一個落馬的帝國士兵後,又提刀砍到了一個試圖從後面偷襲安娜的重騎兵。安娜砍了亞倫布一眼冷冷說道:“你怎麽來了?我這裡不缺人。”說話的間隔,亞倫布早已橫刀在她的面前,再次放到了一個帝國兵。

 亞倫布笑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越不討好你的事情。我就乾的越開心。小妞,看我的吧。”

 安娜最討厭別人叫自己小妞,而整個鳳凰軍團除了亞倫布之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選了。安娜憤怒的大罵道:“滾。都給我去死吧。”說規說,安娜還是和亞倫布兩人組織起各自的隊伍,聯合到一起組織了一次新的衝鋒。

 而得到了生力軍支持的安娜,再也沒有讓帝**的重騎兵們前進一步。雖然任敬急得多次下令限時自己的左翼突破敵軍防線,可惜鳳凰雙翼聯手的時候,他的士兵們一次又一次的令他的命令失去了效力。

 戰鬥的步伐持續了整個的白天,沒有午飯,沒有休息。兩邊的士兵就這樣在不知道饑餓的情況下拚命的互相傷害著對方。此刻每一滴敵人的鮮血都可能換取到自己生命的一次延續。

 而接近黃昏的時候,戰場上的形勢缺已經開始有了轉變。

 左側安娜和亞倫布的聯手讓帝國重騎兵沒有能夠得到更多的優勢,他們的步伐不得不被迫停下來苦苦的和自己的對手陷入了鏖戰。雖然安娜和亞倫布也沒有辦法將敵人怎麽樣,但是左側的戰鬥此刻已經失去了決定性的意義。

 中央的帝**雖然擁有著人數上面的優勢,可是地形缺限制了他們與鳳凰軍團展開更大面積的交鋒。在有限的面積內,雙方同時交戰的人數都不會超過兩萬人。所以中央的戰鬥還是保持著膠著的態勢。

 右側的戰鬥雖然開始的稍晚一些,可是蒼龍軍團那恐怖的威力卻讓右側的帝**在短時間之內就出現了疲態。雖然任敬之前已經增兵了一萬人支援右側。但是蒼龍軍團自身的兵力本身就在一萬以上, 加上戰鬥力上面的優勢。使得右側的帝**根本不能形成任何有威脅的攻擊。只能是依靠消耗而將將抵擋住蒼龍軍團,隨著時間和推移,右側早晚會成為被突破的主要目標。

 至此,任敬終於坐不住了。快步來到了自己的戰馬面前,說道:“衛隊出擊。”整個閃擊軍團最精銳的部隊,任敬引以為傲的家底,此刻終於要隨著任敬出動。而就在這個時刻,決定這場殘酷戰鬥勝負的時候終於來到了。

 城牆之上,原本就十分嬌柔的蕾茜妮脫掉了自己的披風,拿著自己沉重而熟悉的長槍,跨上了自己的追風戰馬。帶領著自己最後一萬人的後備隊,高聲的命令道:“士兵們,我們此戰的勝利就這一刻。讓我們敵人看看鳳凰軍團不敗的威名,讓整個大地的人都看到你們威武的雄風。大家跟我衝。”

 ※※※

 後世形容炎帝和鳳王妃都是當時最偉大的鼓動家之一。而炎帝擅長鼓動不過是讓自己的子民向著自己希望的方向前進。但鳳王妃鼓動的效果卻是讓一個男人看到女人浴血奮戰時產生放棄生命不顧一切的念頭。

 ——《炎大帝傳》楊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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